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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律师事务所(玄幻灵异)——茶榷

时间:2024-09-22 08:02:46  作者:茶榷
  比如茶几上的生日蛋糕,熄灭的蜡烛,满地的气球,挂在墙上的、写着“happy birthday”的木制黑板,黑板上的简笔画,两个手牵手的火柴人,用一个巨大的爱心圈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画的,火柴人的旁边似乎还写了什么——
  但是笔画又潦草又繁琐,时敛一时分辨不清,这写的是什么呀?
  将相片怼到眼前,为什么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知道了,这个图案,他刚刚才见过的!
  拿出禾来律所的名片反复比对,时敛确定火柴人旁边写的是,“封惟”。
  说不定是封惟在黑板上练习自己的签名吧,时敛想。
  视线回归到画面中心,封惟左手正端着空纸盘,右手拿塑料刀,准备切蛋糕,镜头里多了一只手,在往封惟的脸上抹奶油,于是被摸奶油的封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拍摄视角是从上往下的,画面比上一张相片要糊得多,估计是抹奶油的人手抖了。
  封惟看向镜头,含笑的眼角微弯,时敛知道,这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拍照的人。
  只是没有看到那只白猫了,估计正好没入镜吧。
  所以是谁拍的呢——不知道,手看着还挺年轻的。
  两张相片里,客厅的布局大致相同,拍摄时间应该没差多久,时敛去看右下角的时间水印,果然,年份是2020,与第一张照片的拍摄时间相隔七天。
  只是……时敛的目光长久地停滞在这串数字上。
  2020/04/05
  0405
  他天生对4月5日敏感,因为这是他初遇封惟的日子,是他得救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同样的一天,同样在过生日,虽然不知道,封惟是在给谁过生日。
  是巧合么?
  时敛顿时生出一股荒谬的感觉。
  他努力搜刮着记忆的边边角角,却一无所获。
  身后忽然传来什么动静,时敛以为封惟醒了,急忙把照片塞进钱夹里。
  回头一看,原来是封惟翻了个身,是他虚惊一场。
  -
  翌日早。
  是个大晴天。
  日上三竿,阳光争先恐后地从两片窗帘布的缝隙里挤出来,正巧落在在时敛的眼皮上,轻轻地晃呀晃。
  半梦半醒间,时敛勉强撑开眼帘,瞥了一眼周围,陡然清醒——他竟然睡在了封惟的臂弯里!
  记得昨晚,入睡之前,时敛还在反复提醒自己,要保持边界感,要牢记含蓄的传统美德,要克制住自己想趁人之危钻进封惟怀里的冲动,否则第二天醒来,封惟又不高兴了怎么办,结果睡熟了,好嘛,原形毕露,大概是本能吧,遥想小时候,他们可是天天在一张床上睡的。
  时敛决定趁着封惟还没醒来,悄悄起床,却没想到,他才动了下身体,枕边的人一个翻身,手臂直接搂上了他的腰。
  ……根本起不了一点。
  他扭过头去,封惟放大的五官近在咫尺。
  想到是封惟先动手的,万一醒来,总不能贼喊抓贼吧,时敛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只是——封惟手放的位置也太巧了吧,他狐疑地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起来,醒了吗?不是在装睡吧?
  看不出来,干脆动手,用实践来检验,正所谓礼尚往来。
  时敛尝试戳了戳封惟的脸颊,没醒。
  反正是睡着的,鬼使神差般,他又用手指戳了戳封惟的胸肌,好软好有弹性——
  却在下一秒,他的手指被对方用掌心抱住,被对面抓了个现行。
  封惟掀开眼帘,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毫无睡意。
  他们面对面躺着,视线相对。
  “封……封律师,早啊!”
  明明是封惟先动手的,为什么他要心虚……时敛还没想明白,那边封惟已经松了手。
  “嗯。”封惟坐了起来,“早安。”
  他从手边摸到了银丝眼镜戴上,穿好衣服走下床,拉开窗帘,金色阳光便铺满了落地窗,“今天的天气不错。”
  封惟转过头,“我订的返程票在明天,我想,难得来郢江一次,正好碰上周五,玩两天再回去也不错,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都没有雨,初春的天气很适合出去玩,顺便拍很多的照片。”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如果你要是急着回去,我们也可以改签。”
  语罢,封惟坐回床边。
  “玩两天可以……就是,老板,”时敛想到什么似的,尴尬地问道,“需,需要自费吗?”
  “不用,我请你。”
  “太好了!咳咳——我是说,老板,你也很喜欢拍照吗?”
  “喜欢。”封惟颔首,“我行李箱里带了拍立得。”
  时敛瞪大了眼睛,拍立得,封惟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那那那老板你介意我用你的相机吗,我不会白用的,我可以帮你拍照!”
  “不介意。”封惟说,“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老板请说,只要我能做到!”
  封惟默了片刻,“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封惟斟酌了一下措辞,“我高估我自己的酒量了,昨晚喝的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喝断片了,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我昨晚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奇怪的话,那可太多了。
  “什么样的话算奇怪的话?”
  “你觉得奇怪就行。”
  “好。”时敛稍加思索,却在脱口而出的那刻,警觉地问道:“老板,我要是直说了,你不会开除我吧?”
  “不会的。”封惟失笑。
  “那我说咯?”
  “嗯。”
  “你说你以前很缺钱,天天应酬。”
  “以前确实缺钱,这是事实,你觉得哪里奇怪?”
  “就是感觉,不符合你的形象,我想象不出来你缺钱的样子。”
  “很难想象吗?我那时候,就和律所很多授薪律师一样,每天给老板做牛做马,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拿着最微薄的薪水,有着最低的话语权。”
  “你还问我,为什么不叫你的名字?”
  “这个我觉得不奇怪,”封惟说,“非工作时间,你不需要叫我老板。”
  “好的,封律——”“还有封律师、封律、主任、老大。”
  竟是异口同声。
  和封惟对视一眼,时敛没忍住低下头偷笑。
  “笑什么,”封惟追问,“我的名字不难记吧?”
  时敛故作失忆状,“你叫封什么来着,哎呀我有点忘了,封……淮吗?”
  封惟也没拆穿,而是顺着时敛的话说,“是惟,惟妙惟肖的惟。”
  “记住了吗,记不住罚抄。”
  “记住了记住了!”
  封惟忽然伸手,在时敛的头顶摸了两下。
  时敛愣住,“……封惟?”
  “怎么不叫我封淮了?”封惟捏着一团空气,“你头上有虫子,给你捉下来了。”
  时敛凑近了瞧,“哪呢哪呢?我看看?”
  封惟:“掉地上了。”
  “地上也没有啊。”
  “很小,不容易看见。”
  “哦。”
  彼时阳光将纯白的被子照成暖黄,封惟眉眼含笑地看向他,因为逆光,最外层的发丝被照得发亮,氛围正好,好到时敛有点飘飘然,心情仿佛被肥皂水吹出的彩色泡泡包裹,结出一层似有若无的糖衣,于是他说:“其实还有一句话,我觉得也很奇怪。”
  “什么?”
  “你说——”时敛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封惟的眼睛,“‘不要再离开我了’。”
  话音刚落,封惟的笑容淡了许多,他默了一会儿,“这是我的原话吗?”
  为什么……封惟会是这个反应?
  时敛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后面我还说了什么吗?”
  时敛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啦,后面你就睡过去了。”
  封惟暗中松了一口气,“嗯。”
  却不再追问,似乎不愿多言,时敛隐约察觉到什么,他垂眸想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你觉得这句话奇怪吗?”
  “挺奇怪的。”封惟的回答不假思索。
  “看来我终于答对了一次。”时敛扬了下嘴角,但是莫名其妙的,并没有生出没有回答正确的喜悦,“那你觉得……哪里奇怪呢?”
  封惟沉默了半晌,“我的措辞不是很严谨。”
  “多说了一个‘再’。”他解释道,“喝多了,神志不清,就容易口误,其实我想说的是‘不要离开我了’。”
  时敛蓦然怔住。
  什么意思?
  他其实很想问封惟,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听不懂。
  但是在飞机上,刨根问底换来的结果,却是封惟将话题转移开,问了,可能也不会有答案,时敛犹豫再三,还是作罢,那一瞬间,他陡然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的事实——
  昨晚封惟说的这句话,是没有主语的。
  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对他说的。
 
 
第24章 一切赦免权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时敛的思绪打断。
  原来是酒店服务人员送来了早餐。
  封惟配合着摆好碗筷,见时敛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招手说:“一起来吃吧,别饿坏了。”
  于是时敛垂眸坐到餐桌前,终究没有再问,低着头嚼自己的,烤面包很硬,味道也是淡淡的,他忽然想到一个成语,叫味同嚼蜡。
  吃完早餐,有专门的人来收拾。
  封惟开始准备出行必备品,买票可能需要用到的各类证件都在他的钱夹里,他钱夹拉链检查一二,身份证、机动车驾驶证……最后是名片。
  万一路上真遇到了潜力客户,后续有望发展成为送上门的案源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接着,他数了数名片的数量,够用,要是不够他行李箱里还有橡皮筋捆着的一沓,数到最后一张,后面是拍立得相片。
  哪怕是底面朝下插进去的,封惟都能清楚地记得相片里的内容,他用指腹随意的拨开一条缝,忽然眯起了眼睛——
  不对,照片的方向不对,离日期水印最近的那条边,应该靠近拉链那侧,而不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现在整个图像都倒过来了。
  封惟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时敛,你有碰过我的钱夹吗?”
  时敛的心一跳,偷看别人隐私,毕竟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他含糊其辞地答道:“入住酒店需要刷身份证,所以我从你的钱夹里拿了身份证。”
  语气略显心虚。
  封惟沉默了一会儿,“嗯。”
  不再说什么,转头继续收拾去了。
  封惟三缄其口的态度,让时敛莫名有些堵得慌,他呆愣地站在原地,看封惟忙碌的背影,果然看不穿封惟的想法,不过他也知道,哪怕封惟此刻是面对着他的,他依然不能辨明对方的情绪。
  时敛抑制不住地,进行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想,他害怕封惟明明心里介意,只不过出于涵养、碍于礼貌,最终选择不挑明。
  “如果你,”时敛咬咬牙,一气呵成地说,“如果你因为,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碰了你的钱夹而生气的话,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封惟的手里的动作顿住,他转过身,看着时敛满脸紧张,唇瓣紧抿的模样,不由失笑,“我没有生气,是你多想了。”
  真的没有吗?
  时敛怔怔地盯着封惟的脸看。
  “你昨晚把我带到酒店,我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封惟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会生你的气,无论你做什么。”
  后半句话的语调,听起来像是在哄人。
  ……也有可能是时敛的错觉。
  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生气,那……昨天飞机上,面对他不厌其烦的追问,封惟也没有生气吗?
  “为什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我在想人和人相处就是会产生摩擦啊,凡事不绝对,怎么可能完全不生一点气?”
  “好吧,是我表达不够严谨。”封惟解释道,“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万一我们有什么摩擦,我也绝对不会往心里去的,无论你做了什么。”
  时敛唇瓣微微翕动。
  ……飞机上的追问,算他们之间万一有的摩擦吗?
  却欲言又止。
  他果然还是没有勇气询问——
  忽然,肩上多了点重量,他被封惟用双手推着带到电脑前,按着肩膀,坐到转椅上。
  “我做了个旅游攻略。”封惟微弯下腰,右手放上鼠标,打开了那个名为“郢江旅游攻略最终版-终(3).xlsx”的文件,“你选一个吧。”
  时敛的身体开始僵硬起来,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们现在的位置很微妙,封惟站在他的背后,右手却越过他的身侧,手腕搁置于眼前的木桌,看起来像是被圈在怀里。
  时敛心绪微乱,他眼里只有封惟五指关节的弧度、蛰伏在手背下的青筋、腕骨上的银色机械表和黑色衬衫纽扣,还有跟随封惟声音起伏的频率,喷在他颈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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