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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律师事务所(玄幻灵异)——茶榷

时间:2024-09-22 08:02:46  作者:茶榷
  人来齐了,反倒不适合聊些儿女情长的私事,至少王总是这么认为的。
  他开始大谈特谈当年创业不易,在外漂泊,走南闯北,千难万苦,差一点就放弃了,又吹嘘自己眼光毒辣、雷厉风行,办事又稳又准又狠,遥想那年经济危机,公司债务累累,为了一线生机,他甚至签过对赌协议,最后感谢各位兄弟们的支持,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说起白手起家,他想到了封惟,于是转头问道:“你也是创业大军中的一员吧?”
  封惟说是,“和王总您一样,都是自己攒钱创业。”
  王总顺势提议,“不如说说你创业的故事?”
  时敛也很感兴趣,他悄悄竖起耳朵。
  然而封惟却说:“我创业的故事,那可太平淡了,律所生产的商品是知识和服务,成本几近于无,和您相比,经营风险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我口才不行,王总您才说完您创业的故事,我跟在后面说,会显得特别寡淡无味。”
  王总哈哈大笑,“封律别谦虚了,还口才不行,那今天下午法庭辩论大杀四方的是谁?”
  封惟陪笑道:“也就只会打打官司,说故事,我是真不行。”
  王总本就是随口一问,不是真的想听封惟创业的故事,也不想被封惟抢了风头,便不再追问。
  他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大家尽情吃啊,千万别客气!”
  该吹的牛也吹完了,接下来是必不可少的喝酒环节。
  “来,干一杯!”
  王总开始说起了敬酒词。
  大股东们纷纷响应,争先恐后地举起手中酒杯。
  封惟也不例外。
  时敛见状,心里已然明了,王总这句干杯,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他不禁犹疑,这杯白酒……他一定要喝吗?
  酒心巧克力里,那一星半点的酒精,威力已经强到让他在十分钟之内变回原形,现在眼前可是正儿八经的白酒,他一口喝下去,会不会立刻变成小猫?
  他不知道,但他不敢赌。
  可是……时敛张了张唇,屡次欲言又止,这种氛围下,他突然找借口说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会不会特别扫兴,会不会影响王总对禾来的态度,会不会让封惟失去王总这个大客户?
  竟是进退两难。
  对面,王总还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感言:“感谢在座的每一位大股东,你们是乾安集团的骨干,少了你们,公司就无法运转,感谢禾来合伙人封律,以及封律带领的团队,这些年来,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为乾安维权——”
  时敛蹙眉盯着酒水表面,隐约看见自己的倒影,双眉是微微皱起的。
  如果不得不做个样子,那他假装抿一下杯口可以吗?
  耳边,王总的嗓音又高了好几分贝,“最后,我祝禾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也祝我们乾安蒸蒸日上,再创辉煌——!”
  随着抑扬顿挫的敬酒词落下尾音,时敛心如死灰地想,好像也只能这么做了,他是人微言轻的实习律师,希望可以蒙混过关,不会被王总和其他股东注意到他一口没喝的事实,时敛的十指才贴上白酒杯壁,正要捧起——
  却被封惟攥住了手腕。
  粗砺的掌心覆盖在他的腕骨上,微微的痒在瞬间变成滚烫,时敛猛地扭头看向封惟,视线相接,后者对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他的手指被封惟一根根拨开,酒杯被封惟不动声色地抽走,只见封惟平静的眉眼,面对王总,竟然不卑不亢,“小时酒精过敏,他那杯我来喝吧。”
  “真的假的?”王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怎么我每次聚餐,都能遇到谁酒精过敏。”
  顿了顿,又转头和大股东们说,语气似是打趣,“你说我这体质也怪神奇的,是专招酒精过敏人的体质。”
  说完还笑了两声。
  时敛闻言心头一跳。
  封惟却面不改色,语气笃定,“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小时是真的酒精过敏,他不能喝。”
  王总盯着封惟的眼睛,视线里含着凌厉的光。
  封惟坦然回视。
  默了两秒,王总松口道:“行,那他就不用喝。”
 
 
第21章 料事如神
  时敛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酒桌之上,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氛围,仿佛方才似有若无的对峙,只是一瞬即逝的错觉,大家有说有笑,觥筹交错,杯壁相撞,发出丁零当啷的响。
  托封惟的福,时敛不用喝酒,没人给他准备什么果汁,他也不用敬酒。
  实际上,时敛巴不得被乾安全体股东遗忘,他专心致志地闷头干饭,蒜蓉扇贝、清蒸鳜鱼、红烧龙虾……都太好吃了,不亏是有钱的大老板选的菜品,离开之前,可千万要记得留意这家酒店叫什么名字。
  可是人的胃容量毕竟有限,吃到后来,时敛心有余而食不足,这种聚餐,老总们要的就是以铺张浪费为前提的,所谓的“不拘小节”、“慷慨大方”,打包是绝不可能打包的,想到这,时敛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俗话说的好哇,胃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然而没过多久,时敛的胸口开始发烫。
  停下碗筷,他凝神细辨,发烫的位置伴随一阵又一阵的震颤。
  糟了,是孔雀石!
  他要变回猫了!
  时敛的心脏开始狂跳,按照师父的说法,孔雀石会提前五分钟预警,他得赶快离开酒桌,可千万别在客户面前面前出岔子,影响到了封惟的生意!
  他用手指悄悄戳了戳封惟的胳膊,后者凑到他耳边问怎么了。
  “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时敛左手拦在嘴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
  “出门右转,走到楼梯口的位置左转,再往前走,走到尽头。”封惟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能找的到路吗?需要我陪你——”
  “不用了!”
  他倒还不至于那么路痴,而且,他也不想让封惟看到自己变成小猫的样子。
  躲进隔间,时敛立即将门反锁,很快,头顶冒出了两只猫耳朵,裤子被尾巴撑起,他变成了半猫半人的形态,说明妖力能够维持人形,但不能完全维持人形,比上次妖力全无、直接变猫的情况要好上太多。
  但是刚刚这一幕,如果发生在公共场合,依然会引起人类的惊慌,还好发现的早,时敛心有余悸,否则他该怎么解释,他想都不敢想,这次酒局肯定会因为他而变得混乱不堪、难以收场。
  急忙默念口诀,记得师傅还说,孔雀石释放妖力的过程比较慢,可能需要两刻钟左右。
  于是时敛就在隔间里躲了半个小时。
  他没觉得自己离开酒桌很久,直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拿出来看。
  原来是封惟发消息问他:没有迷路吧?
  时敛回复说没有。
  【我看你好久没回来】
  时敛虽然不擅长撒谎,好在他早有准备,勤能补拙——
  【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待的久了一些】
  【很难受吗?】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回来啦!】
  【有任何不舒服要和我说】
  【好。】
  时敛盯着封惟的消息看,恍惚间又觉得,封惟其实还挺关心他的。
  -
  封律今天似乎特别能喝。
  这是大股东们对于这次酒局的评价,至于为什么呢,大家心照不宣。
  酒店停车场的豪车一辆一辆地开走了,没有谁主动提出要送一送封惟和他的徒弟,哪怕封惟定的宾馆距离酒店很近,大股东们安稳地坐在车里,默契地摇下半截车窗,看似一团和气地挥手道别、说着再见,随后扬长而去,朝着封惟的方向,排了一大串车尾气。
  此时夜色已深,酒店包厢的灯火快要灭了个干净,封惟和时敛两个人站在马路边、夜风中,等待出租车司机的降临。
  可惜他们今晚的运气比较差,出租车司机迟迟没有到来,封惟打电话询问,对面含糊其辞地说快了快了,封惟蹙着眉说快了快了是还有几分钟,对面沉默两秒,说,还有五分钟吧,语气听起来有些心虚。
  果然,五分钟之后也没有来。
  此刻已经是十点四十六分,将近十一点,车肯定比晚高峰要难打的多,封惟想想还是忍了,沉没的都是时间成本。
  “还有多久到呀?”时敛见状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封惟双眉紧锁。
  时敛便安慰道:“你别着急,好歹是一笔生意,早来晚来,肯定都会来的,没有谁会放着钱不赚。”
  封惟愣了下,笑了,“你倒是心态好,我本来还怕你着急。”
  时敛摆摆手说:“我才不会着急呢,明天不是周六嘛,又不用早——”
  “起”字卡在了唇边,他猛然转头,警觉地盯着封惟的脸,“老板,我已经跟着出差了周五一整天,明天周六,不会还要加班吧?!”
  封惟失笑地摇了摇头,夜色的衬托下,唇色意外地泛起苍白。
  时敛松了口气,“不加班就好。”
  舒坦不过三秒,他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酒店的名字,他忘记看了!
  那么好吃的酒店,如果不知道名字,会成为千古遗憾的,时敛当即转身,却被封惟眼疾手快捉住手心,“你往哪儿跑?”
  “我忘记看酒店的名字了。”
  “铂金青沐。”
  “什么?”
  “酒店的名字。”语气很轻很淡。
  “老板你记性真好!”
  “你很喜欢,”像是一口气说不完,封惟顿了顿,才勉强接上,“这家酒店吗?”
  “喜欢啊,特别好吃,我想着下次还要来吃!”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封惟笑了,视线却是放空的,“下次,有饭局还叫你。”
  “谢谢老板!”时敛顿时喜笑颜开,愣了两秒,“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那你猜的也太准了吧!老板,你真的料事如神!”
  封惟闻言却不由自主地收拢了五指,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从他的掌心溜走。
  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时敛陡然发觉,自己的右手还被封惟攥着,甚至攥的有些紧,指骨挤压出些微的疼意,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对方猝不及防间拽了下,惯性使然,时敛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
  下一瞬,封惟整个人朝他倾斜过来,影子摇摇欲坠——
  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时敛身上,封惟将头埋进他的右肩。
  心脏莫名跳漏了一拍,时敛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无处安放,只能僵硬地悬在半空中,“封……律师?”
  “……借我靠一会儿,我有点……不舒服。”
  时敛闻言急忙追问:“哪儿不舒服呀?!”
  “……没事,就是喝多了,所以有些难受。”
  对方的鼻息掠过颈侧,语调像轻飘飘的雾,时敛的心跟着揪了起来,“你不该替我喝那些酒的。”
  “我只是感觉,你不喜欢喝酒。”声音又低又闷。
  他是不能喝酒……不过,时敛回想了一下酒心巧克力的味道,他也确实不喜欢。
  “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封惟答得断断续续,每蹦几个字,就要喘一口气,“因为那天,我看你吃,酒心巧克力,表情似乎,不是很享受。”
  这也能看的出来吗?
  时敛张了张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片刻的哑然过后——
  “喝不了就不喝了,一个客户而已,这世界上总有不喜欢喝酒的甲方吧!”
  封惟闻言身形一僵,然后闭上眼睛,慢慢地笑了,“嗯。”
  他轻声道:“你果然会这么说。”
  “我以前的酒量,确实,不行……甚至喝进过医院……但是我特别缺钱,我想要……更多的案源,我就得social,我就得应酬,我只好逼着自己喝……喝着喝着,也练出来了……只是没想到,王总喝着喝着……把功夫练得,比我还厉害,酒量直接……更上一层楼,我喝不过。”
  “可我觉得王总是有刻意针对你,想给你灌酒,只是——”
  “我以为,你是喜欢喝酒的。”
  今晚的酒桌上,封惟面不改色地,闷了一杯又一杯,喝得干脆又痛快,谁也没有看出破绽。
  “我怎么会……喜欢喝酒呢?”
  “不喜欢,那就不要再参加这种酒局了,”时敛愤愤不平,“有些甲方根本就不把乙方当人看!”
  封惟没有接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人难受的时候就会不想说话,哪怕呼出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时敛心里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封惟靠着,想着这样封惟也能好受些。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默契地,谁也不说话。
  良久。
  久到时敛差点以为封惟睡着了。
  耳边隐约传来封惟的喃喃自语,他似乎在反复念叨着什么。
  声音很低,时敛凝神细听,才终于听清——
  “……封律、封律师……老板、老大……还有……主任。”
  时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他最近称呼封惟用的词。
  “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时敛。”
  封惟用手圈住时敛的腰,依靠的姿势变成了拥抱,他慢慢地收紧双臂,“我好像……还没听你叫过,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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