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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律师事务所(玄幻灵异)——茶榷

时间:2024-09-22 08:02:46  作者:茶榷
 
 
第22章 密码是你的生日
  忽如其来的拥抱,将他们之间仅存的空隙填满,万籁俱寂的深夜,衬得心跳声愈发的鲜明。
  时敛有些试探地,说出了那两个字,“封……惟?”
  话音刚落,对方又将手臂收紧了几寸。
  封惟的拥抱毫无保留,无端地,让时敛觉得熟悉,是不是因为孤儿院里,还是一只小猫的他,也经常躺在封惟怀里,所以此时此刻,才会生出强烈的熟悉感?
  然而时敛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大马路上响起了鸣笛——
  “滴滴滴——”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我说,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才上车啊!”
  语气略带不满,“一开始催催催,我还以为你们有多着急,后来我快到了,给你们打电话却不接。”
  时敛陡然清醒过来,用手推了推封惟的肩,“老板,车到了。”
  封惟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手机在哪?”
  “……口袋。”
  时敛从掏出封惟的手机,果然,屏幕上显示三个未接来电,手机应该是开庭时调成静音了,后面忘记调回来,所以他们没接到出租车司机的电话。
  但他没法解锁,于是时敛问道:“密码是什么?”
  “……你的生日。”
  “啊?”时敛懵了,他怀疑封惟根本没听清他的问题,“不是我的手机密码,是你的手机密码。”
  封惟却重复道:“……就是……你的生日。”
  他的生日。
  作为一只猫,时敛确实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
  后来有天,师父要给他办身份证,就问他,小时,选哪天当做你的生日——这玩意还能选的,他当时很意外——师父却催促道,快点,不然政府部门就要下班了——那就,小男孩救下流浪猫的那天吧,对他而言,重获新生的日子,不就是生日吗?
  何月何日定了,还剩下何年,因为时敛要参加高考,所以,他初化成人形的那年,2018年,是十八岁。
  抱着试试的心态,时敛按下了这六个数字——
  010405
  竟然真的解开了!
  可是为什么?
  时敛怔怔地看向封惟的侧脸,难道封惟还记得孤儿院的事情吗?
  不对。
  如果封惟还记得孤儿院的事情,首先,他的答案不应该是,“你的生日”,而是,“我救下流浪猫的日子”,再者,如果是救下流浪猫的日子,那年份也是不对的呀,封惟救他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他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
  时敛拧着眉毛思考。
  想了一会儿,被自己给蠢笑了——他怎么忘了,封惟看过他的简历啊!
  上面有填生日的,还填了身份证号码,可能封惟看过他的简历之后,顺手把手机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
  ……真的是这样吗?
  他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啊,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时敛挠了挠脑袋,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他有些看不懂封惟了,封惟站在那里,就像一团琢磨不透的迷雾,剪不断,理还乱。
  “好了没有啊!两位!”
  这一嗓子,把时敛喊得回过神来。
  原来是出租车司机,等了半天,还没等到客人上车,忍不住催促道。
  时敛拿起封惟的手机,“等一下啊师傅,我对一下车牌号。”
  司机不耐烦道:“就是这辆,没错的,你看看现在,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人。”
  时敛没吱声,只是盯着手机屏幕——蓟A94072。
  是这辆没错。
  他架起封惟的胳膊,“来了来了!”
  封惟应该是真的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步子都迈不稳了,沉甸甸地挂在时敛身上,而时敛,作为一只柔柔弱弱的小猫,几乎耗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才终于把封惟送上出租车后座。
  司机估计是想快点回家,开车风格很是迅猛,转弯转得猝不及防。
  向左转,向右转,一百八十度向后转。
  几经颠簸,喝醉的封惟也招架不住,朝时敛倒了过来,一头栽到了他的肩上。
  时敛屡次尝试将人扶正,却发现封惟沉得像是一座山,他怎么推也推不动,算了,就这样吧。
  于是时敛的肩膀成了枕头,被枕了一路。
  路上,封惟一直没有说话,似是浅眠。
  -
  “老板。”
  “老板?醒醒?”
  “老板!我们到了!”
  时敛果然没能叫醒一个醉倒的人,只好架着封惟吃力地走进宾馆。
  不止机票是封惟买的,宾馆也是封惟订的,早在周五出发前,封惟准备好了一切,时敛有时会觉得,在禾来,他实习律师的身份,貌似成了一个摆设,不过很快,他认为自己这是被大环境给PUA了,实习律师本来就应该学习怎么办案子,而不是天天干归档、开车、订票等杂活。
  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又从封惟的皮夹里掏出对方的身份证,两张一起递给前台。
  前台刷完证件,“一间大床房,三楼,进门左拐。”
  时敛有些懵,“啊?”
  前台问:“怎么了?”
  时敛:“你确定我们只预定了一间房?没有第二间?你没有查漏吧?”
  前台被时敛笃定的语气给说的有些不自信了,打开系统又查了一遍,“时先生您好,确实是一间房呢,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的床是很大的,两个人是绝对够住的。”
  可是这不是重点啊,但凡是一间双人房,那也比一间大床房要好吧,双人房是两张床,大床房只有一张床啊,那他和封惟,岂不是,岂不是今晚就要睡在一块了?
  不是只有情侣或者夫妻才会订大床房吗?
  难道是封惟订错了吗?
  可是,这不符合封惟心思缜密的作风啊!
  时敛心里实在纠结,思来想去还是扭头询问,“封律师,你是不小心订错了吗?”
  封惟闻言沉默了半晌,却是蹙眉喃喃道:“怎么又不叫我的名字了?”
  时敛:“……”
  他确定封惟已经醉得神志不清。
  时敛想了想,道:“那还有双人房吗?可以换吗?”
  他怕封惟是百密一疏、忙中生乱订错了,明早,他们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他该如何解释,如何向封惟解释?
  “双人房没有了,单人房还有的,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补上。”
  “补多少啊?”
  前台报了一个数字。
  时敛心头一痛,好贵,万一明早醒来封惟不给报销,亏死,算了吧还是,将错就错,就算订错了也是封惟订错的,怪不得他。
  拿起房卡,坐上电梯,刷开房门,到底是高级宾馆,设施齐全。
  时敛将封惟带到床边,把架在肩上的胳膊绕下来,轻手慢脚地将封惟放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心说终于能歇会儿了,他正要离开——
  却被封惟一把攥住了手腕。
  “……不要走。”
  他先是听到封惟低沉的嗓音。
  接着手腕上传来一股巨大的牵引力,他被拽得向前,重心不稳,天旋地转,时敛跌落在封惟的胸前。
  镜片因为他呼出的气息,凝出朦胧的雾气,封惟的眉眼藏在起雾的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瞳孔染上了一层湿意。
  时敛的心跳又开始乱了。
  倏地,封惟一个翻身,将时敛压在身/下。
  于是那双喜怒不形于色的眉眼,近在咫尺,鼻尖与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一起,时敛听到封惟压抑的嗓音,终于一改往常的平静,黏连几分难以辨明的情绪。
  “……不要再……离开我了。”
  可是,时敛抿了抿唇,在心底无声地说,可是当年离开我的不是你吗?孤儿院里,不告而别的人不是你吗?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一直一直都在找你啊,我找了你六年!
  封惟却不再言语,而是缓缓地、慢慢低下头去。
  时敛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盯着封惟的双眸,快要看成了斗鸡眼——
  忽然,封惟身体一歪,倒在时敛的颈侧。
  无法忽视的重量压上时敛的胸腔,耳畔,他听见封惟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时敛瞥了一眼封惟,后者双眉紧锁,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又转至空白的天花板,就这么躺着,愣愣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看了半天,骤然回过神来,后知后觉,他的胸口正在止不住地发烫,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心脏震颤。
  他是不是又要变成猫了!
  可是怎么会,师父说过的,孔雀石释放的妖力,可以支撑六个小时左右,三个小时之前,他才在王总的酒局上才用过,难道是孔雀石失灵了?
  时敛一把推开封惟。
  他不得不仓皇躲进浴室,将门关上,反锁。
  这样,至少封惟不会亲眼见证他变成小猫,时敛稍微松了口气,他急忙从衣服领口掏出了孔雀石项链——
  不是红色。
  是……青色的。
  说明他现在妖力正常。
  为什么?
  时敛将孔雀石握在手心,没有感受一丝一毫的震颤,孔雀石本就是妖怪宝物,它的温度不会被人类体温所影响,当它呈现出青色时,竟是一片冰凉。
  胸口空荡荡的,不再有任何物品的依附,孔雀石已经被取走,胸口的烫意依然存在,甚至愈演愈烈。
  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陈让问他的那个问题。
  ——“你是喜欢他吗?”
  ——“我说的不是,我喜欢某位老师上的课,我喜欢某个作家写的书,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时敛盯着掌心的孔雀石,看了很久。
  终于明白。
  原来喜欢和喜欢,不一样。
 
 
第23章 2020/04/05
  时敛怔怔地走出浴室。
  酒店窗帘还是敞开的,他走近了瞧,落地窗外是一轮圆月,他想拍下来留作纪念,今晚是他和封惟共度的第一个夜晚。
  时敛喜欢照相,但技术一般,总是手抖,而且稍微好一点的相机都能干掉他半年的工资,经济条件有限,干脆就用手机,他下意识地去掏裤子口袋,最先碰到的不是手机屏幕,而是——
  封惟的身份证。
  他想起来了,前台将两张身份证还给他的时候,他为了早点把封惟丢上床,顺手揣裤兜里了。
  得赶快放回去。
  再次拿起封惟的钱夹,打开,将身份证插/入其中。
  取身份证的时候着急,没空细看,时敛这才发现,钱夹的左侧留有一个透明窗,那是专门用来放照片的位置,却被封惟塞进了禾来律师事务所的名片。
  黑底金字,高端大气上档次,封惟的签名有特别设计,就是笔画过于繁琐,他觉得像鬼画符,不知道设计师是谁,设计这个签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更离谱的是,封惟居然采纳了这个设计。
  时敛不禁失笑,正要合上的那一刻,福至心灵一般,手顿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名片后面可能还有东西。
  偷看老板隐私确实不太道德,时敛回头看了一眼封惟,后者还在熟睡,心理挣扎一番,还是将折叠的钱夹再次展开,悄悄将名片抽出来,果然——
  最先引入眼帘的是黑底白字“Don't put in mouth”以及“instax fujifilm”。
  这是拍立得相纸的背面。
  拖大学室友的福,时敛虽然买不起,但是临近毕业那阵子,为了给母校拍照留念,他和室友借过拍立得,用过几次,一回生二回熟,所以他能一眼认出来。
  小心翼翼地将相片取出,复古滤镜,画面不算太清楚。
  背景是,客厅。
  暗红色的皮质沙发、铺着青色格子布的茶几、桌面上散落的橘子、透明的鱼缸、游动的金鱼,午后的阳光被窗棂裁成四边形,将相片的主角照得闪闪发光——
  封惟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猫特别的小,只需用他的右手手掌就能包住,两条后肢踩着封惟的大腿,尾巴因为在晃,拍出来是虚影,它背对着镜头,几乎将脸埋进封惟的怀里,不知道是太害羞了,还是在粘人撒娇,爪子却不安分地去够封惟的眼镜,封惟下意识地扭头躲避,但还是笑着的。
  从来没见过封惟笑得这么开心。
  相片里的笑容,和时敛最近见过的、每一种出现在封惟脸上的笑都不一样,他想了一会儿,可能因为那种笑容很青涩、很纯粹,相片里的封惟看起来很年轻,相比于现在,少了几分成熟与稳重,也更接近于记忆中的小男孩的模样。
  相片右下角有一行数字。
  2020/05/29
  也就是四年前的照片。
  四年前,他还没有找到封惟,记得一起喂流浪猫的那个傍晚,封惟说过,只会养一只猫,如果他没有理解错,封惟的意思是,不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养两只猫,但是在第一只猫死后,他会养第二只猫,那照片里的猫是……白默吗?
  随身携带的钱夹、隐匿在名片后的相片,他能感觉到这背后的份量,封惟一定是很喜欢的,很喜欢这只小猫,时敛看不得这些,他真的会嫉妒。
  只因为他晚找到封惟四年。
  时敛急忙把相片往钱夹里塞,但在那个刹那,他的余光似乎又瞥见了什么,还是同样的黑底,白色的“Don't put in mouth”。
  好像还有一张底面朝上的相片。
  回头一眼,确定封惟还是熟睡的,他悄无声息地取出。
  背景依然在客厅,只不过,画面里多了许多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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