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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律师事务所(玄幻灵异)——茶榷

时间:2024-09-22 08:02:46  作者:茶榷
  “哦,好的。”不用转告,当事猫已经听到了。
  通话结束。
  时敛立即回到客厅,把手机塞进陈让怀里,匆匆离去。
  “喂,你俩聊了些什么?”陈让追在后面问。
  时敛置若罔闻。
  他要找师父,师父一定有办法!
  彼时师父正在书房,左右手互搏地下围棋。
  门被时敛猛地一下推开。
  师父余光瞄到不远处的陈让,便顺手施法,将门带上,隔断声音,陈让被拦在门外,什么也听不见,又破解不了师父的法术,急得直敲窗户。
  师父悠悠收回视线,“小时,什么事?”
  “师父,你能不能施法让我一直维持人形?”
  “也不对,也不用一直,大概半年就好,等我妖力恢复稳定,你再帮我解除法术。”
  师父捻起一颗白棋,不紧不慢地落下,头也不抬,“确定你这半年里,没有需要变回猫的时候吗?”
  时敛点头。
  “可是没有这样的法术。”
  师父扭过头看向时敛,“只有法术可以让你永永远远地成为一个人类,再也不能变回猫,如果是这样,你也愿意?”
  时敛点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
  可能对小男孩来说,从被收养的那刻起,孤儿院的小猫,它的存在与否,都不重要了。
  师父叹了一声。
  “傻小猫,你是中了什么邪,突然想放弃猫妖的身份?”师父劝道,“别那么轻易地想着变成人,妖是你的资本,你的退路,对方未必值得,哪怕你有那多爱那个人。”
  时敛从来没有思考过爱不爱之类的问题,喜不喜欢同理,读大学时,身边有很多同学在谈恋爱,爱情,爱情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和亲情、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分辨不出来,他不知道他对封惟的感情属于爱情、亲情还是友情,他只想着封惟救过他,所以当封惟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一定会出现。
  于是时敛说:“他值得的。”
  “每一个想变成人的妖怪,都会说这句话,我见得多了。”师父又捻起一颗黑子,“好了好了,不说这些高深莫测的,总之,这个法术虽然存在,但我也不会给你用,此为禁法,用了是要遭天谴的,一道天雷劈下来,能干掉我半条命。”
  “那怎么办?”
  好嘛,师父扶额,等于刚刚苦口婆心说了那么一大段,小猫这是一句都没往心里去啊。
  “你是为什么,想要确定自己半年里永远不会变回猫?”
  “我要去工作,而且,我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见到我想见的人,这是我唯一接触他的机会了,但我又很害怕,我会在公共场合,突然变回猫。”
  “补充一下,除了变回猫,你也有可能是半猫半人的状态。”
  “是的。”时敛抱起师父的胳膊,“所以师父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师父思忖片刻,还是松了口,“好吧。”
  他站起身,“你跟我来。”
  没走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回眸一眼,果然,陈让这小子还扒在窗户上,企图解开他的法术,师父右手微动,卷起的窗帘瞬时落了下来,将陈让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师父拿出一条项链。
  “此为宝物孔雀石,启用后能够预知主人的妖力变化,平常时候它是青色,说明你妖力水平稳定,当它开始变红,则表明你的妖力正在急剧下降,很快将会无法维持人形,除了颜色变化,你把它戴在胸口,还能感觉到它在发烫,并且在微微地震颤,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请立刻停下你手里的工作,躲到没人类没监控的地方,工作丢了还可以再找,你要是被人发现你是妖怪——”
  师父故意把后果往严重了说,“说不定,被抓到实验室里解剖。”
  “谢谢师父!”时敛完全没听进去后半句。
  “孔雀石平时会汲取你的妖力并储存起来,等到你被迫变回猫时,再释放出来为你所用,释放的妖力大概能支撑六个小时左右,释放的口诀,我等会儿教你。”
  “好神奇,感觉像是妖怪充电宝!”时敛问,“那怎么启用呢?”
  “十指连心,启用的方式就是滴上你指尖的血。”
  时敛立刻伸出右手,“来吧师父!”
  又把眼睛闭上,“那个,师父,我有点怕疼,能不能轻点?”
  师父不由得无声轻叹,这么单纯,真害怕他遇人不淑啊。
  “对了,项链的事情,你一句也不能和陈让说。”
  “好的师父,但是为什么?”
  “怕他嫉妒,因为你有他没有啊。”
  “对哦。”
  “如果被陈让知道这条项链有感知妖力变化的能力,我就不给你用了,我就是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把这条项链收回去。”
  “啊,这么严重,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会守住秘密的!”
  -
  “你和师父在书房里聊了什么,聊这么久?”终于等到时敛出来,陈让第一时间问道。
  时敛早就料到陈让会问,提前想好了说辞,“师父说他忽然想到了一些办法,能够缓解我目前妖力消失的症状,我只要这几天不碰酒精,很快就会好了。”
  “是什么办法?”
  “教了我一些口诀。”
  “什么样的口诀?”
  时敛沉默须臾,“对不起陈让,师父说,不可外传。”
  陈让盯着时敛看,“真的吗?”
  时敛把视线移开了,“嗯!”
  解决完了妖力波动的问题,时敛一个劲地催陈让,说要回去工作。
  陈让知道时敛是想去见封惟,本来是死活不肯送的,说要和师父叙旧。
  这时师父在一旁笑盈盈地补刀,“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的,再说,二十一世纪了,实在有什么悄悄话想对我说,打视频电话呗,咱们秉烛夜谈,彻夜不眠。”
  被陈让翻了个白眼。
  时敛不想让陈让为难,“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师父说,我自己打车回去也可以的。”
  陈让想想算了,“没那么重要。”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打视频电话也可以的。”
  回去路上,时敛想到什么,“陈让,你能不能再借我打个电话,我去约封惟拿回我的手机。”
  时敛想了想又说,“我现在妖力还没恢复,能维持人形全靠师父的法术,今晚零点法术就要失效了,我想在这之前拿回自己的手机。”
  陈让不情不愿地递过去,“我手机快没电了,不要打太长时间。”
  时敛接过一看,这不是还有66%的电量吗,但还是速战速决,和封惟约的是今天傍晚,五点,禾来律师事务所。
  陈让本来是想陪着时敛一起去的,比较方便。
  时敛婉拒了,“开一天的车不累吗,今天特别感谢你,回来给你带烤鱼吃啊师兄。”
  “你不要我送,你怎么去呢?”
  “做地铁啊。”
  “怎么付钱?”
  “对哦!”
  陈让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手机塞给时敛,“支付密码刚刚记备忘录里了,别搞太晚。”
  为了能在五点准时到达,时敛特意预留了一些时间,用以应对突发状况,结果就是很顺利,没有任何突发状况,他提前四十分钟到了律所楼底,闲来无事,蹲在灌木丛旁边,绿荫下藏着三只流浪猫。
  左顾右盼,再三确定四周无人,时敛抿了抿唇,终于发出了一串音节,“喵喵喵喵。”
  (“你们好呀。”)
  一只奶牛,一只三花,一只黑猫,闻声,顿时齐刷刷地扭过头来,对着时敛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类竟然精通猫语!
  时敛又看了看周围,没人,于是继续,“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你们不用害怕,我是猫妖。”)
  人类的器官可以发出猫语所有的音节,所以他不用变回猫,也可以和流浪猫们对话,再加上时敛的猫语发音特别标准,虽是人声,胜似猫叫。
  三花大概是流浪猫里的老大,打量时敛许久,似乎是考量他是否可以信任,最终还是举起一只爪子。
  三花:“喵喵。”
  (“你好。”)
  于是时敛伸出食指,和三花握手。
  接着,时敛和三花、奶牛以及黑猫喵来喵去,聊了些有的没的,话到投机处,竟然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到——
  “你也很喜欢猫吗?”
  背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时敛猛地回过头去,“封……封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封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一点也没发现……时敛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我们不是约的五点吗?”
 
 
第14章 一起喂流浪猫
  “那你怎么四点半就到了?”封惟不答反问,在时敛旁边蹲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我在楼上看到你了,给,你的手机。”
  “谢谢!”
  “咱们所不需要打卡,下班时间不会卡那么死的,事情办完了就能回家,还记得面你的那位江律师吗,他隔三差五地早退,很巧的是,我今天也提前下班了。”封惟低头翻起了袋子里的瓶瓶罐罐。
  时敛伸长脖子,悄悄瞥了一眼,都是猫粮。
  这边封惟才把冻干拆封,那边三花、奶牛、黑猫一齐围了上来,兴高采烈地摇起尾巴,叫的很欢。
  “如果下班之后没事,我就会来喂猫,久而久之,它们也认得我了,有时我前脚刚迈出大楼,它们就会从各个地方冒出脑袋。”
  封惟抓了一把冻干,已经有小猫迫不及待去舔他的手指,时敛似乎看到他的眼角微微弯了一下,“不要着急,都有。”
  “对了时敛,”封惟摸着黑猫的后背,“你帮我问问,它们最喜欢什么口味的?”
  “这怎么问啊?”
  “可我刚刚看你——”封惟转过头,“我还以为你可以和小猫交流。”
  时敛顿时反应过来。
  他就知道,果然还是被听到了!
  “你的声音混在里面,以假乱真,我看你们对答如流,差点以为你是小猫变的。”
  封惟又低头翻起了冻干,有鸡胸肉,多春鱼,蛋黄粒等等,似笑非笑道:“这里面有你喜欢的味道吗?”
  莫名其妙的,有种被封惟看穿的感觉,回忆起自己刚才喵喵一顿乱叫,羞耻感霎时涌上心头,时敛的耳根唰一下变得通红。
  他张了张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封惟却因为缠上来撒娇的三花,转移了注意力,“还没吃饱?”
  他又抓了几颗冻干,在掌心掂着,掂了好几下,掂到三花都不耐烦了,忽然之间,趁其不备,朝远处做了个丢出去的假动作。
  三花立刻雀跃地扑过去,结果发现,扑到的全是空气,哀怨地叫唤起来。
  封惟见状,低头笑了下。
  逗猫玩的把戏虽然幼稚,但他屡试不爽,乐此不疲。
  于是故技重施。
  只见三花再一次趁机而动,捕风捉影,封惟收回视线,看向时敛,“刚刚的问题,是不是有些太冒昧了,我开玩笑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不会再说了。”
  时敛愣了片刻,才明白封惟话里的问题指代什么,他摇了摇头,“没有不喜欢,而且,我确实可以听懂猫语。”
  “比如,”时敛凝神细听了片刻,“三花说你是个骗子。”
  封惟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拿出一罐冻干,“要不要一起喂?”
  时敛说好。
  于是他们一起喂流浪猫。
  傍晚的落日,盛大而璀璨,自天边缓缓流淌,碎成满地金粉,三只流浪猫的轮廓被照得发亮。
  时敛伸手去抓瓶子里的冻干,却先碰到了封惟的指骨,无端被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味,封惟将瓶子推到他怀里,“都给你,我这边还有。”
  然后他捧着那一瓶子的猫粮,静静地喂了一会儿,喂着喂着,他忍不住扭头去看封惟,后者正低头摸着奶牛小猫笑。
  渐渐的,眼前的神态与记忆里的相重合。
  明明有很多地方都和当年不一样,比如银边眼镜,孤儿院的小男孩不是近视眼,比如熨烫好的西装和衬衫、精心搭配的领带、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孤儿院的小男孩从来没穿过这些,可是无端的,难以名状的熟悉的感觉在愈发地强烈。
  那个刹那,时敛觉得,他现在的位置无比巧妙,恰巧正对着封惟的侧脸,方形的镜片变成了薄薄的一条,他终于能看清封惟含笑的眉眼,离开孤儿院时还没长出来的喉结,还有,可能是封惟成为孤儿的根源——
  嘴唇。
  被亲身父母遗弃,丢进福利院的孤儿,绝大部分都有问题,例如听障、视障、肢体残缺、精神疾病等等,封惟也不能幸免,他是唇腭裂患者,唇瓣畸形,形状算不上好看,甚至被很多人嘲笑过丑。
  所以时敛记得很清楚,孤儿院里的小男孩,说话时总喜欢低着头,更不敢当众发言,害怕下一秒就有调皮的孩子指着他的嘴唇哈哈大笑。
  所以也没有人相信,小男孩会在未来成为一名律师。
  小男孩走后的那段日子里,有天,老院长抱着时敛——那时候老院长还在——说养父带小男孩去做手术了,去的是私立医院,请的是最权威的医生,是相关领域的专家,手术要把唇瓣先切开,再重新缝合,缝到正确的位置上,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老院长没有再提起小男孩和手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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