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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废物被迫登基后(古代架空)——谢沧浪

时间:2024-09-22 08:18:15  作者:谢沧浪
  比如,看李昭漪哭。
  这种事也反省不出什么结果。
  于是,云殷转而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
  后悔吗?
  酒意和残存的怒气催生冲动,他知道昨夜自己确实不正常。
  但是此时此刻……
  云殷想。
  他只后悔,他没有再早点动手。
  李昭漪生辰宴那天,他就不应该心软。或许这样,陆重也没有机会把李昭漪带走。
  云殷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恶劣。但他自认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么一想,一切本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他冷静地替李昭漪整理被子。
  冷静地给人裹上外袍。
  冷静地把人打横抱起来,顺着动作,床上留下一小滩水迹。
  往浴池走的半路,李昭漪醒了过来。云殷对上他迷茫混沌的眼睛,直接停住了脚步。
  -
  片刻后,李昭漪开了口。
  他的嗓子有点哑,还带了点哭腔。他轻声问:“……是,要去洗澡吗。”
  云殷回过神,说:“是。”
  李昭漪说:“好。”
  云殷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是否有一些负面的情绪,例如难过、绝望、厌恶。
  只是说完这句“好”,他把脸埋进了云殷的怀里。温热的脸颊贴着有些凉意的衣服,云殷顿了顿,低头看他,只看到他鸦色的长发,还有被头发挡得差不多的,小半张侧脸。
  李昭漪看上去很累,也很困。
  他安静而自然地把自己交给了抱着他的人。
  这个人刚刚从里到外占有了他,他的全身上下,都仿佛染上了云殷的气息。
  云殷手上突然紧了紧。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垂了眸,继续抱着李昭漪往池边走。到了池子旁,他把李昭漪放进池子,让他扶着自己站稳。然后拿了一条毛巾,替李昭漪擦洗着身体。
  他不说话,动作却很温柔。
  李昭漪迷迷糊糊,被清理到某个地方时,抓着云殷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云殷顿了顿,动作却放缓了些。那种细密的刺激刺激着李昭漪的每一根神经,他终于醒了,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清理结束,云殷拿了毯子裹住李昭漪,又将他抱回去。
  李昭漪的身上有些湿,沾湿了云殷的衣服,他有点介意地想躲,这回,他被云殷按回了怀里。
  这个略有些强硬的动作唤起了李昭漪的某些记忆,他不敢再动,被放到床上。
  云殷给他盖好被子,轻声问他:“再睡一会儿?”
  李昭漪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确实很困,但这会儿已经过了他睡觉的点。他应该也睡不着。
  云殷理解了他的意思,他道:“那臣给陛下倒点水。”
  他给李昭漪拿了两个软枕,让他靠在床沿。
  然后,他倒了杯茶。
  茶盏抵住李昭漪的唇,李昭漪小口地啜饮着,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还要。”
  “可以吗。”
  云殷顿了顿。
  他说:“当然。”
  喝到第三杯,李昭漪终于觉得自己哑了的喉咙好受了些。
  他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云殷的背影。云殷把茶杯放回去,回过头,触到了他的视线,整个人就停在了原地。
  *
  李昭漪很招人疼。
  他应该一贯如此,但云殷昨天才有了最切实的体验。
  太乖了。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云殷昨天因着酒,加上李昭漪最开始刻意的引诱,从头到尾,他没太留情。
  他虽然是第一次,但无论是世家还是皇家,对这种事都有专门的教习嬷嬷。再长大些,京城中的风气糜烂,乱玩的不少,酒席应酬之间有的没的听个几嘴,也就大差不差了。
  他懂,李昭漪却不懂。
  从头到尾,李昭漪被他哄着,完全任他摆布。
  最开始他说不疼,李昭漪信了,结果疼得掉眼泪。然后他说“陛下,臣轻点”,李昭漪也信了,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带着哭腔控诉“你说了轻点的”。
  他说“不要了”,云殷当然是没听。
  他只是亲着李昭漪,哄着李昭漪,毫不客气地将他仔仔细细拆吃入腹。
  而那个时候的李昭漪,也只是睁着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只知道看着他。他越看,云殷就越克制不住。在某个瞬间,他真的在认真思考李淳瑾的提议——
  把李昭漪锁在床榻之上,只能看着他,哪儿都去不了。
  云殷闭了闭眼。
  他费了些力气才压制住自己重新冒头的想法,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道:“陛下,怎么了?”
  李昭漪疑惑于他嗓子突然的喑哑。
  但是片刻后,他还是回过了神,他道:“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去处理。”
  他还是察觉了一点东西。
  比如,云殷现在还呆在这里,不是因为没事,而是在陪他。
  再比如,云殷不喜欢他提陆重。
  经过了一夜,他也回过了味。
  云殷不是嗜杀的人,也不会说谎。
  他说陆重还活着,那陆重就应该真的还活着。云殷说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恶劣,但这种恶劣更多地是针对他的在意,而不是陆重本人。
  活了十八年,李昭漪终于学会了谨慎地察言观色。
  他意识到,要救陆重,关键在他自己。
  他真的要学会“听话”。
  他这么说,云殷果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只是道:“没事。木柯会处理。”
  他的话音落下,李昭漪就想起了什么,耳根红了。
  他小声说:“……昨晚,他在外面。”
  云殷神情微顿。
  片刻后,他眼里终于多了点笑意。他轻声道:“陛下这是害羞了么?”
  李昭漪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他也不能做什么。就算云殷让云氏所有的影卫都呆在外面听,他也毫无办法。
  但是云殷却道:“臣的错。”
  “昨夜是怕有急报。”他坐回床沿,将李昭漪凌乱的发丝理顺了些,耐心跟他解释,“加上宫变的事尚未平定,总要留双眼睛。不过陛下放心,木柯是影卫,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他说:“下次就不会了。”
  李昭漪说:“……好。”
  然后,他反应了过来。云殷说了下次。
  他愣了,云殷眸色深了些。
  他突然道:“陛下,臣昨夜的话,是认真的。”
  李昭漪的眼睫颤了颤。
  云殷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臣不需要您报答什么,您也不欠臣。臣是救了您没错,但臣也逼着您坐上了这个位置,我们之间,早就因为这些事两清了。”
  李昭漪说:“……嗯。”
  他垂了眼,看着被子上漂亮的花纹。
  他没信。
  他知道,云殷也知道。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若是云殷真不要李昭漪的报答,那么他们就根本不应该上床。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正是因为李昭漪想要报答云殷,才会对他这么顺从听话。
  没了那桩旧事,他根本不可能任云殷任意施为。
  但云殷恰恰需要这份任意。
  云殷可以对李昭漪说出“想要”,可以冷静地复盘自己的恶劣,他正视自己对李昭漪的欲/望,但对这个死结毫无办法。
  他只能一遍遍地向李昭漪强调。他们不是恩人与报恩人的关系。
  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他说的话苍白无力。
  且卑劣无耻。
  少顷,云殷深吸了一口气。
  他突然道:“想见陆重吗?”
  李昭漪猛然抬起了眼。
  他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期冀的光芒。
  只是,大约是前两次他被凶得太过了,他甚至不敢说一声“想”。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道:“可以吗?”
  “他之后会在东厂办差。”云殷道,“不过,他应该刚受了刑。”
  说到这,他停顿了两秒。
  李昭漪赶紧道:“我知道……没关系。”
  “不管怎么说。”他轻声道,“他也是背叛了你。应该的。”
  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是真的把陆重当成了家人。云殷别开了眼,压下心底本能的微妙情绪。言简意赅:“是。”
  “伤筋动骨免不了。”他道,“不过活着。”
  他顿了顿,“如果陛下想的话,臣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第32章 
  说是现在,但其实李昭漪真正见到陆重,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
  他倒是想立刻见陆重。
  一日见不到他,他就一日不能放下心。
  只是他有心而无力。
  因着腿软而径直栽进云殷怀里的时候,李昭漪的念头终于短暂打消了。这样见陆重,对方肯定能看出端倪。
  陆重一直不喜欢他和云殷太近。
  如果知道……
  李昭漪抿紧了唇,他小心地问云殷:“我们的事,可以瞒着师父吗?”
  云殷:。
  他看着李昭漪清澈干净的眼睛,还是没有把当初自己在陆重面前说的那些狠话告诉李昭漪。也没有告诉李昭漪,就算他什么都不说,陆重大概率也猜得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说:“好。”
  反正见了面,李昭漪总会知道。
  他这么好说话,李昭漪有些不习惯。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俯下身,碰了一下他的唇。
  先是蜻蜓点水的试探,李昭漪颤了颤眼睫,脑海里昨夜的回忆又涌现,他有点怕,却不敢躲。云殷撬开他的唇齿,辗转碾磨。
  不多时,李昭漪的眼睛就又变得恍惚。
  云殷的手指抹过他的唇,眼神幽深,却放开了他。
  他轻声说:“既然不去,那再睡会儿。陛下昨夜没怎么睡,仔细下午头疼。”
  李昭漪张了张口。
  “臣陪陛下。”云殷道,“不做别的。”
  他把李昭漪抱回床上,替他掖了被子。这回果真什么都没再做。
  李昭漪原先还有些睡不着,渐渐的,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回,他没做梦。
  -
  接下来的几日里,因着行动不便,李昭漪一直呆在澄明殿。
  他本也不怎么出去,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云殷却也跟着他一起住在了澄明殿,无论是公务还是别的,一应搬到了这里,从不避讳李昭漪。
  李昭漪听得坐立难安。
  他很想问云殷你以前不是总觉得我不怀好意吗,但又觉得确实没必要。毕竟他最大的底牌陆重云殷已经知道了,以云殷的性格,出一次纰漏已是意外,断不会再出第二次。
  果不其然,木柯又一次给他来送饭的时候,他问了木柯,对方没有正面回答他,但也没否认。
  他只是道:“陛下,王爷一般不怎么看错人。”
  云殷还在谈事,木柯给李昭漪端了碗粥,又给他拿了勺子。旁边是一盘小兔子形状的小包子,奶黄流心馅,做饭后餐点。
  这些天,饭都是他亲自送。
  好好的一个暗卫成了送饭的,李昭漪有些不好意思,但木柯却说这是为了安全。
  李昭漪似懂非懂。
  一个问题解决了,还有另一个问题。他有意打听陆重的近况,于是凑近了些。好巧不巧,云殷从外间走进来,神色如常,却瞥了木柯一眼,后者立刻躬身退开。
  门还没关上,李昭漪被云殷吻住。
  他的余光看到木柯关门的手顿了顿,却被亲得呼吸急促,只知道喘。
  亲完,云殷捏他的脸蛋。亲昵的。
  他说:“吃饭。”
  等李昭漪吃完,他道:“陛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来问臣。”
  于是李昭漪知道。
  云殷不喜欢他和任何人亲近,不止是陆重。
  最终他没问。
  他不问,云殷便也不答。
  吃过饭,李昭漪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下人来报,说云殷出去了,让他来传个话,让他不必等着他,可以自己吃晚饭。他愣了愣,应声。
  很奇怪,原先不知道云殷不在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知道云殷走了,这个院子好像突然就寂寥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愣了好一会儿神。
  *
  不是没感觉到云殷态度的转变。
  从前他们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的时候,云殷虽然经常逗他,也时常出入澄明殿,但于李昭漪,比起臣子,他更像是兄长的角色。
  他给李昭漪请最好的老师,指点他政事。
  他会带李昭漪出宫,给李昭漪买他喜欢的东西,教李昭漪骑马。
  就像是全天下宠着幼弟的哥哥。
  那个时候云殷未必对他没有心思,但是他隐忍克制得很好,哪怕是酒醉失控,事后他们也只是偶尔暧昧,大多数时候都相处如常。
  可是。
  从那个夜晚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云殷依然对他很好。
  但这种好不是哥哥会给的,而是……情人。
  这两天,因着李昭漪行动不便,他亲手照顾着李昭漪的所有,事无巨细,从吃食菜谱到衣物的选择,一道道都要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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