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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穿越重生)——朽鸢木

时间:2024-09-22 08:25:40  作者:朽鸢木
  反应有些迟钝,连栖慢吞吞动了下手指,他没明白这是什么状况,明明自己已经被淹死了。
  一旁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连栖右耳听力很差,是被打的。
  可现在他很轻易就听清她们的对话。
  “……这粥下次可以熬久一样,小宝肠胃不好,炖烂一点。”
  是个温柔的女人声音。
  “不知道小宝爱不爱吃虾仁……狗屁!小宝随我哪里随你了,算了你去叫医生,吊瓶好像快空了。”
  她说完话,连栖就听到高跟鞋哒哒声朝自己靠近,他急忙闭上眼,接着脸颊感觉到轻柔的温热。
  被岑厌照顾了两年,连栖能分辨出她在给自己擦脸,动作很轻,好像生怕擦重了把他惊醒。但除岑厌外,从没人会这样照顾他,连栖身子紧绷,像受惊又警惕的小动物般。
  很快,他听到女人略带疑问的声音响起:“小渝你过来,小宝怎么手脚冰凉的。”
  “他还在昏迷,这是正常的。”有年轻男人在回话:“…好了妈,让小宝休息会儿,你先出来。”
  连栖确保身边没有丝毫动静后,他才抖着眼睫,睁开双眼。
  看着手上的针管,连栖抿了下唇,毫不犹豫拔了。
  这种事他干过许多次,以前岑厌会搂着他哄他多输会儿,连栖哼唧着,胆儿大着提拒绝,但一对上岑厌的脸,他又不敢了。
  地上没有鞋子,连栖跪在床上爬了一圈,干脆光脚跳了下来。
  这个小小的房间连栖很熟悉,曾经无数日子他躺在这里,嗅闻着消毒水的气息。
  要是他以前这样光着脚,岑厌肯定会凶他。
  连栖垂眸,盯着自己的足尖,大脑放空起来。
  意识消失前,他好像看到岑厌朝着他游过来,但就在对方伸手抓住他衣角时,一阵巨力推来,岑厌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
  虽然他有些害怕岑厌。
  但连栖并不希望他遭遇任何不测,尤其是为了他。
  岑厌除了有些凶以外,对他真的很好很好。
  连栖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本能告诉他,除了岑厌,没人对他这样好。
  他可以揪他头发,打他巴掌,岑厌只会握住他的手,问他疼不疼。
  岑厌会把他扛在肩上,每天照顾他,只是有时冷着脸的样子很可怕,让连栖觉得恐惧。那是无法控制的,植根于身体本能的恐惧。
  有时他半夜惊醒,会把岑厌当成怪物,疯狂叫喊着。
  每每这时岑厌就压着他,掐着他的脸,一遍遍逼问他看清楚到底是谁。
  怪物的脸一再扭曲,最后变成岑厌的模样,连栖轻喘着气,冷汗滴落,琥珀色瞳仁涣散开来。
  他回抱住岑厌的腰,小声说是你,是岑厌。
  连栖缩到床头,这是一个躲避的位置,他体型瘦小,团成一团,哪怕门口有人进来第一眼也看不到他。
  这是连栖警觉时最习惯的姿态。
  他探出舌尖,小心舔了舔干涩的下唇。
  心中有个微妙的,浅显的念头生了根。连栖总觉得,下一秒岑厌就会进来,把他温柔的抱起来。
  他会把自己放在他胳膊上颠一颠,吓唬的他搂紧脖子。
  嘎吱——
  连栖脊背瞬间僵硬。
  他扒着床,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去偷看。
  可他注定失望了。
  照例来填表的护士一见空荡荡的病床,慌乱的转身就跑。
  一阵兵荒马乱,杂乱的脚步声四起,连栖捂住耳朵,装作听不见。先前的女人踩着高跟噔噔跑回来,一下就发现了缩在床角当蘑菇的连栖。
  连栖听到她长长出了口气,他把腿又往里收了收,简直想把自己挤进条缝里。
  “…别怕。”
  她的声音很柔,生怕吓到他似的,连栖嗅到她身上很淡的馨香。
  “小宝乖,到妈妈这里来。”她比划了个挥拳的动作:“坏人都被打跑啦,都被妈妈打跑啦。”
  不知为何,女人的声音像有奇异魔力,连栖紧绷的身体不自觉放松了些,但也只有一些。
  他低着头,手指攥紧床栏,用力到几乎发白。
  “……找…”
  女人蹲下身凑近他,轻声询问:“小宝要找什么呀。”
  “找…找岑厌。”
  少年声音很轻,可吐字清晰。
  是肉眼可见的坚定。
  听到这话,女人显然愣住了。
  但她还是接着连栖的话往下说,顺着毛捋:“那小宝起来好不好,起来妈妈带你去找岑厌。”
  捕捉到自己想要的字眼,从中汲取到一些力量,连栖终于抬起头,他看着面前温柔笑着看他的女人,似确认了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他要找岑厌。
  乖巧坐到病床上,女人暖和的手心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头。
  连栖一动不动,一双杏眼圆圆睁着,瞳仁映出光影,女人瞬间读出了他眼中未尽的催促之意。
  “小宝乖乖的,就在这里等我好吗?”她尽量安抚:“妈妈出去一下,很快就带你去找岑厌,好吗?”
  连栖思索一番,最后又点了头。
  但不可以让他等太久。
  没有岑厌,他不安全。
  他的记忆中没有母亲的模样,一切都是空白。
  他只记得岑厌,也只有岑厌。
  病房门轻轻带上,本来温柔带笑的女人脸色瞬变,她看着上前的长子,冷声开口:“去查岑厌。”
  身穿西装的连渝蹙起眉头,若有人在此,一定会惊讶于两人面容的相似,他五官与连栖极其相像,只是连渝脸部轮廓硬朗,眼尾狭长,是一副薄情冰冷的长相。
  提及岑厌时,连渝掀起眼皮,显然病房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这对母子站在门口,一人高跟包臀长裙,一人西装革履。
  除却在连栖身边时的温柔之色,两人周身似冰,想来换药的护士都不敢轻易接近。
  这段时间连家幼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时隔十多年,自小走失的连栖终于被连家找到了。
  这本是一件大喜事,可坏就坏在连母精心打扮怀着喜悦去接小儿子回家,却亲眼目睹连栖被嬉笑的男生们推下楼梯,摔得头破血流。
  向来以温婉闻名的连母愣住了,疯了一样冲上去甩了好几巴掌,长指甲挠的他们满脸血痕。
  连栖送来医院的时候,医护人员差点觉得要翻天了。
  连家所有人都来了,甚至极少抛头露面的老家主都转着佛珠,祈求连栖平安。平日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们凑成一团,围在这个小医院,连母心疼看着小儿子苍白的脸,恨不得手撕了那几个渣滓。
  更晴天霹雳的是,经医生检查,连栖似乎受过巨大刺激,导致自我封闭,交流出现障碍,而且情况不容乐观。
  不敢想象连栖还经历过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
  连母心疼的整日掉眼泪,连渝手握成拳狠狠砸向墙,咬牙发誓一定会给弟弟个交代。
  这么多天,这是连栖第一次开口。
  本该是高兴的事情,但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喊母亲,也不是表达自己的要求。
  而是要去找一个陌生人。
  “不管这人是谁。”连母深深吐了一口气:“感觉小宝对他很信任,说不定是个转机。”
  连栖在盯着窗外的麻雀看,麻雀小小一团,在窗台蹦着,羽毛灰扑扑的,肚皮滚圆。
  他记住岑厌的话不多。
  可最后那一句,唯独记得很清楚。
  鬼使神差地,连栖赤脚下了床,他走向窗边。
  推开窗户,隔着一层纱窗,被惊动的麻雀扑棱两下翅膀,明明那么胆小却没有飞走,而是转着脑袋眨巴着黄豆眼看他。
  连渝刚进门就看到少年站在光下,逆着光他身躯一部分被淹没。
  “在看麻雀吗?”
  清润的声音响起,连渝摸了摸少年的头,毛茸茸的。
  连栖点点头。
  奇异地,看着那只麻雀,连栖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让鸟儿站在他的手上,隔着纱窗麻雀啾了一声,展翅一扑棱。
  它飞走了。
  连栖收回手,他垂眸。
  你也找不到自己的礁石了。
  连栖的绷带可以拆了,他安静坐在病床上,眼眸似清澈的琥珀海。
  医生小心翼翼解开绷带,细软黑发落下,遮住疤痕。一旁的连母紧张无比,连栖手被她轻轻握着,这次他没有拒绝。
  “跟妈妈回家可以吗?”
  连母放柔嗓音,连栖似乎被这个字眼带起情绪,他手指抽动一下。
  家,很陌生的字。
  连栖感觉手被握紧了些,他手腕轻搭在腿上。
  过了许久,他还是偏了下头。
  执拗般吐出两个字:“岑厌。”
  他太害怕了,全然陌生的环境,好像唤醒脑海深处某些不堪的回忆,裹着黑雾撕咬着他的神经。
  每次他陷入黑暗,都有只滚烫的大手出现,带着他离开。
  本以为痛苦会彻底结束,可是他又回来了。
  没有岑厌,他会更痛苦。
  “这个你认识吗小宝?”
  连母突然开口。
  连栖瞳仁骤缩。
  因为连母手心展开,那是一条纯黑的手链。
  手链中间,缀着一枚小小的蛇头,闪着碎光。
  连栖呼吸本能急促起来。
  这是岑厌的。
  他仍记得那日手腕突然的冰凉,岑厌解下手链,垂眸认真带到他手上。他轻轻在连栖手腕落下一吻,说以后做噩梦的话,这条蛇会为他带路。
  他会保护连栖。
  连栖已经无暇思考手链的来处,他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到岑厌。
  “回。”
  在连母期待的目光下,他抓过这条手链。
  好半晌,连栖似乎终于理解了家的含义,他喉结滚了滚,终于艰难吐出两个字:“回家。”
 
 
第3章 重逢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下午病房便空了出来。
  连栖安安静静坐在后座,围巾层层叠叠,几乎把他整张脸裹住,眼睫低垂,从前面看,他两颊微鼓,乖巧的要命。
  他手中紧紧攥着那条手链。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汲取些勇气。
  江城的深秋格外寒凉,可车内暖气开的很足。
  连栖感觉手心都汗津津的。
  打湿了手链。
  可他固执地,依旧舍不得放下。
  连渝拉开车门,他已经做好连栖面对陌生环境可能会抗拒的准备,可没想到连栖慢吞吞下了车,他看着面前庞大的庄园,眼珠都没有转一下。
  仿佛他的世界只有面前一方天地。
  他不在意自己在哪里,他只在意岑厌在不在。
  连母轻轻抓住他的左手,牵着连栖走入这座缺少他十几年生活痕迹的庄园,这本该属于他的家。
  大概是连母担心人多连栖不自在,偌大的庄园竟然空无一人。
  连栖终于挪动了视线,他扫过这里的一花一草,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瞳色很浅,专注时眼前倒映的景象,都聚焦于一点。
  似乎,他看到了什么。
  就这样呆愣愣站在了原地。
  连家庄园一楼面朝花园是一排巨大的落地窗,秋日树木稀疏,风簌簌吹动落叶,轻易就捕捉到连栖的注意力。
  只是他的目光却直直穿过树木,落到了落地窗后。
  那是一道极高的身影,与连栖记忆中的身影重合,他两指衔着烟,吞云吐雾间眯起眼睛,隐约可见凌厉的下颌。他半侧着身子,是极其嚣张的站姿。
  半晌,他正过脸。
  就这样撞上了连栖茫然的目光。
  熟悉无比的面容,但是这张脸上光洁如初。
  “小宝,小宝!”
  连栖是跑着进门的。
  连母在后面焦急喊他,可连栖很会装聋。
  他就像那只麻雀,冲破了纱窗,迫不及待要落到自己的礁石上。
  心跳的很快。
  几乎是撞了上去。
  连栖莽头扑进了熟悉的怀抱里,男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撞的趔趄一下,但很快稳住了脚。
  他手中的烟还在燃着,火星不断落下。
  怀中的人把他抱的很紧。
  紧到身体都在颤抖。
  岑厌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抬起手掐灭烟。
  随后不知所措张开双臂,感受到怀里炙热的呼吸,他的心脏也莫名跟着跃动起来,一下,又一下。
  他伸出手,就这样很轻地,在少年头上揉了揉。
  赶来的连母和连渝看到这副画面,直接愣在了原地。
  岑厌摊开手,挑眉开口:“连夫人把我请到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吗?”
  客气说是请。
  不客气说那就是坑蒙拐骗连哄带抢。
  连渝查出来岑厌身份时,说嫌弃都是轻的。
  江城两大世家,连家与岑家并名。连家祖上三代经商,连父从官,称得上有权有势又有钱,手中握着十几家公司,尤其是丰惠集团,一跃进入全球百强企业。
  与连家不同的是,岑家本家是在海外发展,直到国内经济发展起来,这才选择搬回江城。与之相匹的是岑家家主的能力,狠厉无情,手腕强硬,不由分说便刮分了江城大半经济,惹得许多家族苦不堪言。
  多年过去,岑家早在江城牢牢稳住脚跟。岑家黑白通吃,家主更是肆意,妻子早亡,他光明正大日日潇洒,不知在外留了多少种。
  被他辜负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不少大着胆子抱着孩子送到岑家,岑家主照收不误。
  孩子留下,孩子妈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一来二去,岑家就养了一群年纪相差不大的私生子。
  岑厌正是其中一个。
  他不仅是私生子,还是其中最嚣张的一个。
  平日里抽烟喝酒打架,仗着家世肆意妄为,不是一般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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