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言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就被路北骁堵住了嘴唇。路北骁用手臂紧紧勒着顾景言的后腰,越吻越缠绵悱恻,他勾着顾景言柔软的唇舌,听着顾景言若有若无的哼唧声,不由自主地笑着贴着对方的脸说:“好可爱。你希望我赢吗?”
顾景言瞪了路北骁一眼,挑了挑眉说:“不然呢。”
路北骁嘴角抿着笑意,紧紧搂着顾景言突然说:“我爱你老婆。”
“我永远。”
“像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样对你心动。”
他的话说得直白而热烈,满满都是让人心神悸动的认真,尤其是那双眼睛,盛满了盈盈的笑意,直接撞进人的心间。
顾景言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睛,搭在路北骁肩膀上的手指握成了拳。
“嗯,我知道。”
他轻轻勾了勾嘴角,压低了声音说:“我会等你回来。”
路北骁不断吻在顾景言的侧脸上,手指摩挲着顾景言的手腕,好像故意骚扰人的大狗似的在顾景言身上亲亲蹭蹭,不断煽风点火搔起酥麻的痒意。
顾景言忍不住轻笑出声,躲了躲路北骁说:“干嘛,别总是碰我。”
路北骁听着顾景言轻飘飘的声音,感觉心里都酥了,他笑着用双臂抱住躲开的顾景言说:“我就喜欢碰你,你哪里我没碰过。”
顾景言抬眼瞪路北骁,却更像是撒娇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们闹了好一阵,路北骁单手把顾景言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顾景言趁机把树枝上的雪给抖进路北骁衣服里。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已经笑开了的眉眼,强行忍着冰天雪地里把对方衣服扒干净的想法,抵着顾景言的额头说:“好老婆。”
路北骁半蹲在地上,把后背留给顾景言说:“上来吧,以前没看到的现在老公给你补上。”
“应该是我背你,是你要去天狼。”
“你的好运不就是我的吗?上来。”
顾景言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坐在了路北骁的肩膀上,他的视线随着路北骁的起身变得格外开阔,高耸入云的山脉瞬间映入了眼帘。
路北骁紧扣着顾景言的腿,他看不见远处的风景,于是抬头看向顾景言问:“好看吗?”
顾景言似乎对眼前的景象并不感兴趣,只是低头摸了摸路北骁的脸,看着对方说:“好看。”
他安静地沉默了一会,注视着路北骁的脸,若有所思地说:“小时候我很羡慕别的小孩可以这样可以坐在父母肩头,从小到大只有顾将军对我这样过。”
顾景言微微晃了晃自己的小腿,轻声呢喃着说:“路北骁……”
路北骁昂头看着顾景言笑着说:“在呢,你以后想什么时候让我背你都可以,随时随地能看见最好看的风景。”
顾景言双手捧住路北骁的脸说:“这可是你说的。”
路北骁笑了笑心想:他还有半辈子的时间,去陪伴顾景言,把那些属于楚岳和顾景言的过去通通覆盖成专属自己和顾景言的回忆。
在路北骁没注意到的时候,顾景言看着他脖颈上漫延出领口的黑鳞,皱眉陷入了沉思。
万里高空。
军营的直升飞机里,洛枫正居高临下地睨看着洛林,他漫不经心地展开着手臂,像是大爷似的懒洋洋地等待对方帮自己把降落伞装好。
洛林完全没注意洛枫的眼神,只是低头把腰腹处的联结口紧了紧,确保不会出意外后说:“可以了。”
洛枫却猛然掐住洛林的后颈,看着对方冷嘲热讽地说:“怎么?不去关心关心你的路北骁吗?”
他说完抬起下巴向路北骁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冷笑了一声。
洛林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说:“如果你同意,那我就去了。”
洛枫瞬间就皱紧了眉头说:“你他妈敢。”
洛林温润的眼睛里倒印着洛枫恼火的脸,他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笑意温和淡然却没有丝毫感情:“我不敢,所以你别那么幼稚。”
洛枫冷哼一声说:“耍我好玩是吧。”他忍不住抬眼扫向路北骁,凌厉的下颌线因为不爽的心情微微绷紧着:“看他就觉得烦。”
洛林忽然停住了手,然后看着洛枫微微笑了笑说:“确实很好玩。”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周围,然后缓缓凑到洛枫耳边,语气满是挑衅的说:“你烦你忍着,要不然你就去把他弄死。”
说完,洛林就像是故意逗洛枫似的,看着对方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然后漫不经心地看向机舱外说:“风景这么好,到时候别耽误正事就行。”
洛枫眯了眯眼睛,看着洛林压低了声音说:“也许我弄死他之前,应该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
洛林波澜不惊地和洛枫对视着说:“我没有那种东西,堂弟。”他说完意味深长地把手贴在了洛枫胸膛上,然后轻轻拍了拍。
路北骁注视着洛枫洛林的动作,在两人分开后立刻把眼神移了回来,他确实没必要多管闲事,却实在忍不住投去目光。
还好没有被说话的两人察觉,路北骁检查着自己的装备和背包,却看见裴度恹恹的满脸苍白地坐在地上。
“裴度,死了没?”
裴度缓缓挣开眼睛说:“老子没事。”他有些费力地爬了起来,拽着自己的降落伞背包说:“妈的,自从在那喝过酒,就浑身难受。”
路北骁说:“你真不行,那你还能跳伞吗?”
裴度闭着眼睛说:“不然呢,我他妈一直坐在这看风景吗?”
路北骁听着直升机对地理位置的广播,探出身子向下面看了看,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列四队展开的降落伞。他拽着裴度帮对方扣好纽扣,拖着裴度走到了机舱门前说:“你看见那片云了吗?”
裴度脑袋昏昏沉沉,皱着眉刚要睁眼,就猝不及防地被路北骁一脚踹了下去。
“我草你大爷!路北骁!”
路北骁紧接着立刻跳了下去,失重的感觉瞬间漫延到每个细胞,肾上腺素不断翻涌着冲击脑细胞,身体冲开层层白云,直直地向逐渐清晰的地面落去。
路北骁情不自禁地呜呼了一声,感受到自己下降得越来越快,猛烈的风声不断在耳边呼啸,他在空中享受地翻了个身,自在轻松地仿佛长出了翅膀,然后对着前方还在鬼哭狼嚎的裴度大喊:“别叫了,开降落伞!”
“他妈的在哪啊!”
忽然嘭的两声,像是空气爆炸般,印着白狼的两个降落伞在天空里猛然展开。
路北骁游刃有余地拽着降落绳,在降落伞对地面凶猛的冲击中,顺着推力毫发无损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在周围寻找着裴度的身影,最终昂头看着眼前的大树吊着的人说:“呦,这么有创意用降落伞上吊呢。”
裴度被降落伞勒住倒挂在树上,痛苦地看着路北骁说:“你他妈是不是吃药了今天这么兴奋。”
路北骁想着昨天晚上临走前,顾景言被他抬高了腿按在墙上操得都站不住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说:“是你太废了。”
他想着操进顾景言生殖腔时那种头皮发麻般的快感,情不自禁地想吃药都没搞老婆爽,就是可惜顾景言不能和他一起来这里。
第80章
路北骁三两步爬上树梢,抽出匕首开始割裴度手臂上的绳索,他看着裴度苍白的脸色,扶着裴度坐正后,忽然抬手就打在了对方脸上。
裴度直接被打懵了,恼羞成怒地看着路北骁就想骂。
路北骁却不以为然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在哪了,你想被别人看到你这幅虚弱的样子然后抢走你的装备吗?”
他把水杯递到裴度面前说:“好了喝点水赶紧走,我知道有人能罩着我们。”
天狼里除了不能蓄意杀人外没有任何规矩,谁能熬到最后等到天狼出现,谁就能挺进最后的决赛。因此资源争夺就成了前期的重点。
裴度皱着眉说:“妈的,算老子倒霉,日日练天天想,结果实战他妈废了。”
裴度虽然状态不佳,却还是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
黄金狮依旧身形矫健健步如飞,硕大厚重的利爪不断折断眼前繁茂碍事的树枝,带着裴度和路北骁势如破竹地越过高低起伏的山丘。
路北骁不得不承认裴度的资质很强,自己脸色难看成这样精神体却依旧很强健。
他们正穿梭在树林中不断向西,路北骁和裴度扯着些有的没的分散对方的注意,却忽然听见有阵沉重而迅猛的脚步声,穿过树林里的风声和鸟叫无比清晰地响在耳畔。
“裴度,你听见什么了?”
“我他妈只能听见你在鬼扯。”裴度环视了周围一圈说,“要有动静我早听见了还能轮得到你。”
他皱了皱眉说:“你听见什么了?”
路北骁难以置信裴度竟然没听见这么强烈的声响,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盯着眼前传来声音的某处,一边听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有好几个人,而且是冲着我们来的。”
裴度看着路北骁凝重的脸色,有些不以为然,却在下一秒被路北骁猛然推倒在地,紧接着腾空而来的一支箭擦着他们的肩膀直直地射在了身后的树上。
路北骁抬头看着那支射偏了的箭矢,箭矢稳稳地入树身连晃动都没有,摆明了就是正对着他们要他们倒霉的,目标明确又毒又狠。
路北骁和裴度顾不得手臂上满是泥泞,立刻翻身爬了起来,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剑齿虎已经瞬间跃到他们的面前,直接挡住他们的去路。
剑齿虎嘶吼着露出尖锐硕大的长牙,像是随时会咬断路北骁的脖颈,路北骁紧闭着眼睛听着剑齿虎震耳欲聋的吼叫,右手不动声色地摸到了背包里的弓箭,然后和裴度对视了一眼。
“我还以为是谁呢。”
果不其然,洛枫带着洛林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们俩看起来格外轻松,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带,完全不像路北骁和裴度全副武装大包小包,反而是一幅漫不经心的少爷做派。
洛枫抬腿踩在眼前的石头上,看着路北骁笑出了嘴角的虎牙说:“原来是你们俩。”
路北骁懒得搭理洛枫,而是观察着他身后的四个跟班,他知道洛枫洛林出身豪门自然有些本事,却没想到洛枫真能让白狼一队的其他人都能跟着他打下手。
要知道参加天狼的机会一生只有一次,但凡有些能耐的人谁不想自己博一把。
天狼并不禁止团队合作,却很难进行远程交流。天狼地域辽阔而偏僻,信号实在是很不稳定,因此最好的帮手就是能和自己共同进入境内的队友。
如果说狮虎队是军营重点培养的太子党,那白狼队就像是摄政王顾景言的专属心腹,不仅设立得晚而且同门师兄就只有白狼一队。
能在同队里帮自己的,就只有积极参与天狼的裴度。顾远山给他找的那两个帮手,就是豹子队的,降落的地方离他有段距离。
路北骁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僵直着身体任由剑齿虎在自己耳边喘气,他看着眼前的洛枫说:“不知道上尉有什么事要找我们?我想上尉家大业大,应该也看不上我们的东西。”
洛枫冷笑一声缓缓走上前,傲慢地推搡着路北骁,把路北骁逼到树前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我确实看不上你们的东西。”
他瞥了眼路北骁,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串满浅蓝色珠子的挂坠,拎在了路北骁面前说:“看见了吗?那小屁孩送我祈福的,你有吗?”
路北骁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觉得那串珠子格外眼熟,在想起这是什么东西后嘴角抽了抽,只觉得洛枫是不是小学都没毕业,幼稚成这样。
他很想告诉洛枫,那串珠子是自己替顾小花串的,顾小花说着要给朋友送东西,却串着串着就没耐心去玩了,最后是路北骁给顾小花做好的。
而且洛枫和自己争什么宠……还炫耀这个……
路北骁挑了挑眉说:“我确实没有。”
他也不需要这个,临走前顾小花抱着他又是贴脸又是撒娇甩脾气,哄了半天才让顾小花接受可能两个月见不到自己。
洛枫晃悠着手里的珠子,看着路北骁嘲讽说:“我他妈从小陪着她长大,你算什么东西。”
路北骁压抑住心里的恼火,用舌头抵了抵口腔,他忍住想要反唇相讥的想法,看着洛枫笑了笑说:“看来,上尉是不打算放我们走了。”
洛枫把那支箭拔了出来,猛然插在了路北骁耳边,他笑起来时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眼神里却满是不怀好意:“不然呢,你们的东西我看不上,却还是能给我当当苦力的。”
他抬眼冷冷地看向旁边裴度,挑了挑眉说:“你不会以为自己比这个残废强一点,就觉得自己能跑掉了吧,跟过来。”
路北骁暗自咬牙只觉得出师不利,洛枫有备而来显然对天狼势在必得,他们俩大概要成为洛枫路上使唤捉弄的对象。
路北骁看了裴度一眼,想了想开口问:“你队里有医生吗?”
裴度显然情况不正常,虽然他们带了药,但并不敢乱吃。
洛枫笑了一声说:“医生?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路北骁真心觉得洛枫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创伤,好像有心理疾病似的对谁都恶意满满,他转头看了眼裴度说:“我们俩从来关系都不好,但说好是队友在天狼里要相互扶持,就要做到队友的责任。”
路北骁看着洛枫队伍里的其他人,故意加厚了语气说:“而不是仗势欺人自私自利,我打不过裴度,但谁能想到他忽然生病了需要我照顾,风水轮流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顺风顺水。”
然而洛枫似乎并没有听见路北骁说了什么,他正漫不经心地把弓弦拉到最大,然后对准了裴度像是随时要用箭矢射中裴度般,浑身写满了上位者的高傲和轻蔑。
“谁在乎。”
洛枫收回了弓看着路北骁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模样格外天真无邪具有蛊惑性,好像所有恶劣的行为他都不知情似的。
“这么能说会道也没见顾景言给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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