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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感染(玄幻灵异)——沈淮墨

时间:2024-09-23 09:28:46  作者:沈淮墨
  刀疤脸却漫不经心地躺在了地上,双手枕在脑袋后说:“不着急,先睡个觉补充体力再说。”
  路北骁眯了眯眼睛,按捺住心里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他眼神沉沉地看了眼顾景言,发现刚刚还高傲蛮横的对方,此时却有些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发愣。
  路北骁此时却控制不住地顿住了脚步,他感觉心脏再次开始发抖恐慌,却随后压抑住这种感觉,在心里想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还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
  顾景言什么恶劣的事对他做过了。
  也不差那么几件了。
  火焰燃烧着散发出光亮,暖光照在熟睡的众人脸庞上。洞穴内的光线昏暗而朦胧,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是难得的平静。
  路北骁强撑着困意睁着眼,他看着自己手里紧握的狙击枪,只觉得疲惫不断拉着意识开始下沉,却还是想要确保没有变故发生继续守夜。
  他意识朦胧间,忽然感觉到有人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紧接着柔软的嘴唇强势地贴了上来,湿滑的舌头开始不断侵入口腔掠夺呼吸。
  路北骁感觉更加头痛欲裂了,他轻声说:“顾景言……”
  顾景言却继续凑上了上来,轻柔而缓慢地摩挲着路北骁的嘴唇,用气音说:“吵醒他们也无所谓……”
  路北骁不耐烦地掐住了顾景言的脖颈,他冷哼了一声说:“上校真是神秘得很,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
  顾景言呼吸有些颤抖,讥诮地苦笑了两声说:“你还不明白吗?这种情况下谁都有可能死谁都会死,何必清楚那么多呢?”
  他紧紧咬住了后槽牙说:“我只想要你,要你回到我身边。”
  路北骁皱着眉说:“滚。”
  顾景言掐住了路北骁的手臂,忽然自言自语般地沉下声音说:“这都是我的报应。”
  路北骁冷淡地回应:“你也知道自己会招报应。”
  他并不想搭理顾景言,男人带着即将临盆的妻子出逃出反叛组织,就是因为组织基地的能源即将耗尽,内部动乱不堪互相倾轧。
  所有能发热的能源都被用来抵御感染者,然而感染者却怎样也杀不尽,人类的生存岌岌可危,反叛组织的基地已经冻死了不少人。
  他们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没有其他的办法。
  就在这时路北骁忽然听见外面轰隆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接着听见了突如其来的雨声。
  哗啦啦的嘈杂雨声不断冲刷着地面,路北骁难以置信地看着洞穴前的火焰逐渐熄灭,他控制不住地开始恐慌,急忙推醒了身旁熟睡的队友。
  他妈的。
  沙漠里几年都难见的雨天被自己赶上了。
  震耳欲聋的雷声不断响起,像是死亡来临前的交响曲,闪电带着刺眼的白光撕裂天空,滂泼大雨降落在这片土地。
  惊恐的呼吸声微弱地响在洞穴内,众人看着缓缓涌入的感染者,瞬间怔愣地软了双腿。
  感染者像是困在囚笼里的疯狗,不断嘶吼着挣扎着,却不断滑倒在洞穴入口潮湿的地面上,短短几秒就推成了尸山。
  那些腐败破碎的手疯狂向他们伸着,大雨剧烈的水声似乎妨碍住了感染者的听觉。
  浑身泥泞的感染者毫无章法地在洞穴里走着,像是饿极了的猛兽疯狂嗅着气味。
  顾景言看着眼前的场景,猛然握住了路北骁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他死死盯着路北骁的眼睛,像是宣告遗言般说:“先保住自己。”
  顾景言松开路北骁的手腕就要冲上前,却被路北骁直接甩在了身后。
  路北骁俯身看着眼前的感染者,像是随时准备冲出去厮杀,然而他的表情却格外的平静镇定:“我们今天不会死,明天也不会。”
 
 
第129章 
  黑龙狰狞的嘶吼响彻在洞穴内,熊熊烈火瞬间把眼前的尸山变成了灰烬。
  硕大的龙翼像是崛起的山脉般忽然出现,遮天蔽日般把众人挡在了身后,黑龙疯狂摆弄着躯体攻击着密密麻麻的感染者。
  洞穴在此刻显得格外脆弱,石块不断砸落在地面上。
  雨声、枪声、感染者的吼叫声,耳边满是嘈杂的声响,视线随着不断坍塌的洞穴变得昏暗而模糊。
  路北骁飞身踩到了黑龙的脊背上,朝着头顶不断射出子弹。他毫不犹豫地腾空跳入黑龙喷出的火焰中,在身后人的惊呼声中,瞬间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了清晰的一句话。
  “向九点钟方向的废弃哨塔跑!”
  感染者像无数的黑影不断涌入洞穴,却又很快被黑龙的烈焰冲散。
  顾景言竭尽全力地奔跑着,不断用枪扫射着冲上前的感染者。
  他猛然俯身躲过黑龙喷出的火柱,已经分辨不清眼前的方向,只觉得努力凭借听觉躲开身边的感染者。
  瓢泼的大雨不断淹灭地上燃烧的火苗,却很快被盘踞黑龙重新点燃。
  然而即使黑龙的火焰持续不断,却再也抵挡不住磅礴大雨的攻势。晃动着快要消失的火焰像极了众人微弱的求生可能。
  路北骁浑身都燃烧着火焰,然而这也没能阻止他不断开枪引开大部分的感染者。
  顾景言终于突击到达了哨塔,他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给给紧接着赶来的队友扔下装备里绳索。
  顾景言被大雨淋得快要睁不开眼睛,白狼不断厮杀着周围的感染者,他努力眺望着路北骁的方向,此时此刻只能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很快顾景言就发现自己已经见不到路北骁的身影,耳边只能听见队友攀爬哨塔的声音,他看着周围幸存的属下,没心情管队伍到底丧失了多少队员,只是怔愣着看着浑身是血的边天程咬牙切齿地说:“你在这守着。”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沙漠里是死寂般的安静。
  视线不断被落下的雨水模糊,嘈杂的雨声让顾景言心中的不安不断放大。他不断眺望着眼前的沙漠,却什么也不能看见。
  感染者似乎已经消失殆尽,或者说已经全部被路北骁引开。
  黑龙呢?路北骁的黑龙呢?
  顾景言擦了把湿透的脸,不管不顾地顺着栏杆向下爬去,却被身后的刀疤脸猛然拽住了衣领。
  对方嘲讽的笑意在漆黑的雨夜也显得格外明显,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景言说:“顾上校也会做殉情这种蠢事?”
  顾景言恶狠狠地说:“给我滚。”
  顾景言烦躁地甩开了对方的手腕,他的手掌被粗糙的铁栏杆划破,几次差点从半空里摔下去,强行稳住情绪后终于踩到了地面。
  然而他刚刚爬到地面,就被人猛然揪住了后颈向后一扯。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乱跑什么。”
  路北骁皱眉看着浑身湿透的顾景言,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后,波澜不惊地说:“都被我杀尽了。”
  他穿在最里面的防护衣已经被烧透,每一处皮肤都透着烧伤后的剧痛,却咬紧了后槽牙像是没事人般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对眼前的顾景言说:“上去待着。”
  顾景言呼吸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随后猛然抱住了路北骁。
  路北骁的皮肤此时脆弱得比纸还要薄,他本能地崩紧了全身的肌肉,强行忍住身体爆裂般的疼痛,缓了几秒后漫不经心地轻声笑了笑说:“你都没把我弄死,那些畜生当然也不会。”
  “行了,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他紧皱着眉把顾景言挪开了自己的怀里,顾景言紧紧握住了路北骁的手问,“有没有受伤?”
  路北骁心想自己全身哪里都受了伤,但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匕首抛弃随后猛然反握住说:“只要刀够快能彻底割下脑袋,他们也会死。”
  顾景言却忽然抬高了声音,像是生气了般有些恼怒地问:“我是在问你有没有受伤?!”
  路北骁抬手卡住了顾景言的下颌,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冷漠地说:“死不了。”
  “我穿了三层硬得要死的防护服在里面,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路北骁若无其事地撞开顾景言的肩膀,微微偏过头问:“队伍还剩多少人。”
  顾景言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起伏的情绪说:“连带着对面的人,还有七个,我……”
  路北骁却打断了顾景言的话说:“再没有彻底弄清楚真相前,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他盯着顾景言说:“尤其是你。”
  顾景言梗着脖子,垂着眼眸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说:“清点装备和人数后我们就可以再次上路了,这种方式以后不要用了。”
  路北骁感觉疼得脑子都在发晕,他控制不住地扶住了眼前的楼梯,强撑着意识一本正经地说:“总要有人身先士卒去做这种事,既然我能做到我就应该做,上校顾全大局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的眼前开始不断发黑,感觉整个胸膛都在阵痛,身上像是无数只蚂蚁在撕咬啃食。
  路北骁顿住了脚步,扶住了自己的膝盖问:“现在我们的人多还是他们的人多?”
  顾景言紧跟在路北骁身后,扶住了路北骁的手臂说:“我们的,那个家伙不足为惧,只是杀人如麻从来不会愧疚,所以得到过重用。”
  路北骁知道顾景言指的就是那个刀疤脸,他冷冷地甩开了顾景言的手说:“论无情应该没人能和你比上校。”
  顾景言看着路北骁紧紧皱着眉,犹豫了几秒后他终于开口说:“你的身体有问题,你变强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所有哨兵的极限,这不正常。”
  路北骁心想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正常,所以才会答应和顾景言回到军营救人。
  他知道所有的秘密都掩藏在军营的过去中。
  路北骁面无表情地嘲讽说:“不然你也不会选中我试药不是吗?”
  顾景言讥诮地笑了一声说:“因为我曾经觉得解决了你就能变回以前的我,我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那么可笑。”
  路北骁却已经听不见顾景言说的话,他痛苦地俯下身额头全是冷汗,铺天盖地的疼痛伴随着眩晕感不断袭来。
  他恍惚地听见了很多人在叫自己,随后控制不住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任由耳边嘈杂的声音消失在飘散的意识里。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上校,我们真的不能冒这个险,他的伤口……”
  “那你们是想他感染之后死,还是现在就被我弄死?”
  路北骁看着自己揪住了一个女人的手,不断在原地蹦着,委屈地开始撒娇说:“不要去什么军营,妈妈,他们说军营好远好远的。”
  女人在狭窄的灶台前忙碌着,头也不回,只是一边洗着手里的菜一边温柔地说:“别闹,我们是要去看外公外婆,你想回来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眺望着满是油烟的低矮天花板说:“到时候回来时想买多少房子就有多少房子,再也不用极昼里挨冻了。”
  路北骁闷闷不乐地搬起了自己的小板凳,坐在矮桌上写着自己的信。
  他认认真真地写着离别信,却很多字不会写只能用拼音代替,只有最后落款的择远县写得格外清楚周正。
  女人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路北骁的手说:“你啊,到时候见到外公外婆记得让他们教你写字知道吗?要说你喜欢学习写字,最好能把你安排进军营的学校。”
  路北骁立刻藏起了自己的信问:“路叔叔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女人尴尬地沉默了几秒说:“我们是去见外公外婆,和你路叔叔没有关系。”
  模糊的记忆下一秒开始转换场景。
  路北骁眺望着眼前精美华贵的室内环境,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和家里的不一样。
  这里有好闻清新的花香不像是家里都是鱼腥味,这里宽敞明亮可以到处跑着玩不像家里都是宽大的水族箱。
  他喜欢逗那些鱼玩,却不喜欢挡路老旧的水族箱,但是妈妈要靠养这些东西卖钱,所以自己不喜欢也没有用。
  路北骁不明所以地看着女人和一对陌生的老年人抱着哭泣。
  “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都是妈不好,我当年就不该让你下车玩,就那么一会就那么一会你就走丢了。”
  那对痛哭流涕的老年人已经鬓发斑白,时不时向路北骁投来关切的视线,路北骁想起女人这段时间的叮嘱,缓缓走上前抱住了泪眼婆娑的贵妇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奶奶不要哭了。”
  他说完就被对方抱在了膝盖上坐着,路北骁感到贵妇人的身上坐起来很舒服。
  贵妇人虽然年纪看起来很大了,却和自己见过的许多老奶奶都不一样,浑身散发着檀香木般的沉稳温柔的气质。
  路北骁吃着对方喂给自己的水果,却忽然对上了门缝后忽然出现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漂亮很柔美,眼神却格外的冰冷让路北骁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路北骁有些害怕却不敢乱说话,只能继续低头吃着水果,他听着贵妇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哭泣,本能地抱紧了贵妇人的脖颈,乖巧地凑上前亲了亲贵妇人的侧脸说:“奶奶,我喜欢你。”
  贵妇人原本难过掉着眼泪,听见路北骁这么说后立刻笑了起来眼角带起许多细纹,她怜爱地抱紧了身上路北骁,关心地开始询问各种问题。
  路北骁很顺畅地回答着贵妇人的问题,时不时眨巴着大眼睛去夸耀这个自己很喜欢的奶奶。
  “过来远山。”
  路北骁这时看见贵妇人伸手招呼进来了什么人,他看着刚刚那个冷冷注视着自己的人走了过来,然而不同的是此时的对方笑得格外的温柔动人。
  路北骁几乎都要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哄着自己不敢乱动,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喜欢自己。
  更奇怪为什么眼前的这个远山长得和妈妈这么像。
  他的夸赞和疑惑向来都是发自内心,此时更是看着顾远山很直白地问:“你长得和我妈妈好像,是我妈妈的姐姐吗?”
  然而路北骁问完就感觉房间内瞬间陷入了尴尬,众人很突兀地沉默了几秒,随后才笑盈盈地继续维持着刚刚温情的气氛说:“是啊,那是你妈妈的姐姐,所以才长得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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