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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感染(玄幻灵异)——沈淮墨

时间:2024-09-23 09:28:46  作者:沈淮墨
  他怔愣地看着流到自己眼前的大片鲜血,血迹像是蜿蜒的毒蛇无比的丑恶和诡异。
  然而路北骁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他只记得刚刚还觥筹交错的晚宴上忽然冲进来一群士兵,紧接着就开始无差别的机枪扫射。
  他们不是在庆祝内战的胜利吗?不是在参加宴会出来玩吗?
  妈妈把自己送到这里后就离开了,路北骁不知道外面这么危险妈妈为什么要走。他只能静静待在这里,等待着有人来救自己。
  路北骁不知道等了多久,他饿得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漆黑,浑身都发冷,只能闻见地上浓烈的血腥味,却忽然听见了谁的喃喃自语。
  “对不起楚岳,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李慕安持着枪缓缓走在走廊里,他有些魔怔般地不断低声重复着,仿佛惊弓之鸟般随时警惕地转身看向身后。
  路北骁看着走廊里熟悉的身影,拼了命地拍打着通风管道,最后挣扎着挪开扇门直接从上面摔了下去。
  路北骁感觉到有人正背着自己拼命地奔跑,他迷茫地睁开眼,发现眼前是望不到头的沙漠,以及燥热无比的高温。
  “……”
  李慕安踉跄了几步,狼狈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哑着嗓子说:“我们快到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路北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难受,他努力想要看清眼前陌生的场景,却只能看见李慕安满是伤痕的脸。
  那张脸明明那么清冷漂亮,此刻却满是淤青和伤痕。
  路北骁感受到自己努力想要开口,却只能听见对方声音沉沉地说:“我没事,你先退烧再说。”
  他们从那场晚宴上逃出来了吗?
  这里又是哪?
  路北骁感受到有人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他模糊地看见了熟悉的脸庞,却发现对方是顾远山。
  对方穿着宴会上那些匪徒一样的防弹背心,此时浑身是血的站在路北骁面前,冷冷地注视着路北骁。
  眼前的白大褂站在顾远山身后说:“他应该是要分化精神体了。”
  顾远山看着路北骁说:“是吗?”
  “最近新研制出的药剂给他试试,正好可以缓解生长。”
  针头戳入肌肤的疼痛让路北骁更加清醒,然而很快他就控制不住地开始挣扎,有什么药剂被强行注射进了身体里,一瞬间身体像是被刀割般被撕裂成了无数块。
  “疼!”
  “好疼!”
  路北骁看着眼前的顾远山,浑身颤抖着说:“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妈妈的小孩啊!”
  他拼了命地去求饶,可怜兮兮地呜咽着去恳求顾远山,失去神智般意识昏沉地说:“妈妈……我错了妈妈……”
  路北骁感觉到顾远山缓缓靠近了自己说:“别装了,我知道你认出来了。”
  “要怪就怪你妈妈不识好歹,还想联合外人反咬我一口,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别害怕,黄泉路上陪你的人有很多,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在那边等着你。”
  “把他处理好扔了,至于这片地方正好烧掉。”
 
 
第133章 
  路北骁缓缓睁开了眼睛,耳边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呼吸声,他的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眼前的环境,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才逐渐恢复了视觉。
  仿佛大梦一场忽然惊醒,灵魂终于回归到了身体。
  路北骁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此时正在军营的医院。
  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让路北骁想要呕吐。他看着床边不知道谁拿来的白狼队服,紧紧握紧了队服上的图腾,把白狼拽得扭曲不堪。
  顾景言……
  李慕安……
  “你终于醒了。”
  路北骁看着洛林走到自己身边,许久不见,对方依旧是那幅温柔和善的模样,只是穿上白大褂之后显得更加成熟沉稳了。
  洛林微微俯身想要触碰路北骁的脸,却立刻被路北骁躲了过去。
  无数的记忆瞬间涌入了路北骁的大脑,这张温柔俊朗的脸此刻比地狱的罗刹还要狰狞恐怖。
  路北骁压住心里的震惊,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问:“队长怎么在这?”
  洛林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说:“我一直都在这,那些反叛组织的要的不过是钱,你现在很安全。”
  路北骁扶着自己的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后说:“抱歉,我刚刚醒来。”
  他默默穿上自己的队服,看着洛林礼貌而梳理地笑了笑说:“谢谢队长照顾我。”
  洛林看着准备离开的路北骁说:“齐泓一直在等你醒来。”
  路北骁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话,只是冷淡地说:“我现在没空见他。”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了正要敲门双眼乌青的齐泓。
  然而路北骁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他擦过齐泓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无视对方在他身后的不停呼唤。
  路北骁简直难以置信,他到底算什么,他到底是什么。
  就算是被利用完就被踢开的狗都没自己愚蠢可笑。
  顾景言明明就认识自己,明明就记得自己,却依旧可以若无其事地装傻充愣,依旧狼心狗肺地把他当做棋子一样戏耍。
  路北骁感觉怒火快要烧断自己的所有神经,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骨给捏碎解气,他很快就找到了顾景言,或者说昏昏沉沉醉酒的顾景言。
  房间内是铺天盖地的呛人酒气,顾景言像是失去意识般昏睡在桌子上,手边的酒瓶东倒西歪地放着。
  路北骁冷笑了一声,走近了昏睡的顾景言,却忽然听见对方的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爸爸,我好想你,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爸爸,我有点害怕,但是我现在不害怕。”
  “我好想爸爸,爸爸不来找我吗?”
  “我讨厌爸爸!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爸爸不要我了……”
  “我不要和爸爸说话了!爸爸是骗子!”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手机里不断播放的录音,听着顾小花带着哭腔的质问,只觉得心情无比的沉重。
  他直接关闭了录音的播放,看见顾景言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顾景言浑身无力般撑着身体,他看着眼前站着的路北骁,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你来了啊。”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靠在了椅背上自嘲般地笑了笑,平静的语气里满是悲哀说:“每次只有梦里,你才能愿意这看我一眼。”
  路北骁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景言,他看着顾景言哭肿的双眼,声音格外冷漠地说:“你装什么可怜,李慕安。”
  顾景言扶着桌子起身,脚步虚浮地慢慢走到了路北骁面前。
  他呼吸粗重,反应迟钝,忽然紧紧揪住了路北骁的衣领,然后颤抖着嗓音哽咽着说:“你怎么才来。”
  顾景言像是随时要哭似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哭腔:“你怎么才来。”
  路北骁抿了抿嘴唇,偏过头说:“还不如不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看着把脸贴在自己胸膛上的顾景言,冷硬地说:“你一直知道我是谁对吗?”
  顾景言摇了摇脑袋,手臂紧紧抱住了路北骁的脖颈,压低了声音说:“你在我的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个小孩子,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路北骁眯了眯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是吗?”
  顾景言有些委屈地低声说:“就是这样。”
  “你最好别跟我撒谎,也别跟我来这套。”
  顾景言却忽然义正言辞地说:“我是你老婆。”
  路北骁皱了皱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和顾景言的事情永远是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说不清,尤其是对方格外会挑时间喝酒发疯。
  路北骁只能不满地回复:“谁跟你说这种事情?”
  路北骁感觉顾景言像是随时都要从自己身上滑下去,他把对方抱到了身后的桌子上做着,盯着顾景言的眼睛沉下声音说:“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说实话。”
  顾景言忽然凑上前,直接吻住了路北骁的嘴唇,轻车熟路地开始挑逗路北骁的舌头,像是忽然发情的小兽般直白而热烈。
  他身上的酒气和白月季信息素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格外特别而动人的气息。
  顾景言声音含糊而急切地说:
  “我想你。”
  “我想你。”
  他感受到路北骁挣扎的动作,瞬间沉下嗓音阴沉地说:
  “为什么你到我梦里来还要拒绝我。”
  “不许拒绝我。”
  顾景言整个身体都开始贴向路北骁,像是攀附大树的藤蔓般紧紧压着路北骁,敏感的下体更是不断摩挲着路北骁的裆部。
  路北骁猛然拽住顾景言的后脑勺向后一扯,他看着顾景言因为动作而昂起的脆弱脖颈,几乎控制不住地去咬断那段脖颈泄愤。
  他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场,咬牙切齿地说:“你认不出我?我他妈这辈子几条命都栽你手里了,你说你认不出我?”
  顾景言的呼吸都开始颤抖,他的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了下来,声音沙哑地说:“我只是难以接受也难以想象,她养育我救了我,却是这种人。”
  “你发了高烧快要饿死了,我只能把你带到最近的军营据点,就是漠林教,可是她说因为我的疏忽你被人害死了,所以从今以后我就是她的小孩。”
  “我一事无成所以咎由自取,我不敢告诉你我是因为嫉妒拆了楚岳的枪,害得他当时没有反击的机会。”
  “我不敢告诉你,我觉得自己斗不过她,我觉得自己只是生了小棋子的大棋子。”
  路北骁缓缓松开了扯着顾景言头发的手,看着顾景言满是泪痕的脸说:“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是什么棋子。”
  他努力压住心里跌宕起伏的情绪,面无表情地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顾景言垂着眼眸,眼角泛红:“从你身上再次长出黑鳞开始,我就开始怀疑。”
  路北骁冷哼了一声说:“所以我如果是别人,就活该被你拿来当小白鼠吗?”
  顾景言视线放空地看向远处,像是接受了命运的宣判般,淡然而认真地说:“没有别人,只有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
  “我错了我错了,所以现在就是我的报应。” 他动作缓慢地抬眼看向路北骁,眼睛格外的明亮而湿润,一字一句地说,“亏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的。”
  “是吗?”路北骁压迫感极强地俯下身,把顾景言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垂眸看着顾景言的眼睛,抬手轻蔑而暧昧地用手指蹭着顾景言的脸颊,挑了挑眉说,“那为什么现在还要装醉?”
  顾景言哭过后的眼睛更加我见犹怜了,像是汪溢满了水的湖泊似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说:“不能装吗?装不装,都是你说了算。”
  他缓缓把手放在了路北骁的胸口,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做梦也是你说了算。”
  路北骁的理智告诉自己,顾景言的话估计又有欺骗的成分,然而他该死的视觉却又在不断摧垮攻击着理智。
  他冷着脸挪开了顾景言的手,仿佛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多呆一秒就会脏似的。
  顾景言仿佛感觉不到路北骁的抗拒,只是死死盯着路北骁的眼睛,格外固执而认真地说:“我很庆幸是和你生了孩子。”
  路北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顾景言。
  顾景言的眼神里满是卑微恳求,他紧紧皱着眉,像是有些崩不住似的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脸,压抑着声音说:“你就不能抱抱我吗?以后就只有我们俩了。”
  “我是故意瞒着你,是骗了你,因为我想一辈子护着你。”
  路北骁却觉得那些回忆哽在心头,让他根本没有别的心思思考和顾景言的关系。
  他们之间是带着阴谋的血海深仇,是带着算计的欺骗利用,哪里是谁后退让步就能彻底解决的?
  “你想多了。”
  “你是为了我,还是因为对顾远山愚忠,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景言沉默了几秒后,紧紧握住了路北骁的手说:“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只是我需要时间。”
  路北骁甩开顾景言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那就拿你的本事证明给我看。”
  他抬手卡住顾景言的下颌,强迫对方抬头看着自己:“你能被蒙骗十多年后幡然醒悟,看来应该是找到证据了。”
  顾景言眨了眨眼睛说:“但那只是结合我记忆的猜测,毕竟没有父母会追杀自己的孩子,那些间接证据甚至达不到上军事法庭的标准。”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嘲讽地轻声笑了笑说:“军营没派你去当过间谍吗?你两面三刀随意倒戈的本事可真是厉害。”
  “看来你在军营会议上放出感染者咬人的事情是真的了。”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更应该好好拉拢顾景言,但是那些曾经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怒让他只能用这种刺耳的话来获得某种安全感。
  顾景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说:“你说的都对。”
  他强撑着笑了笑,看向路北骁说:“我要看看你的伤,你失血过多昏迷了好几天。”
  路北骁却只是挑了挑眉说:“我现在只想确定,真正的顾远山,我的母亲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他坐在了顾景言旁边,沉下了语气说:“至于你。”
  路北骁话音未落,顾景言就直接凑了过来,直接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顾景言像是故意勾引人的猫似的,身体柔若无骨般倚在路北骁的身上,他用脸轻轻蹭着路北骁的肩膀,暧昧地轻声呢喃着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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