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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死的疯批反派(穿越重生)——山月松风

时间:2024-09-24 08:19:44  作者:山月松风
  万声寒轻声道:“有点肿了。”
  顿了顿,又说:“下次疼了就停下来。”
  沈照雪没应声,只阖着眼趴在榻上,神情多少有些疲惫。
  万声寒便弯身下去,轻轻吻了他的面颊和唇瓣,问:“你还想与我保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到何时?“
  床头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越发显得这屋中寂静,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沈照雪趴在被褥间,半张脸掩在臂弯下,睁着眼望着虚空。
  他眼中一片冰凉,没什么别的情绪,似乎也并不想回答。
  万声寒又问:“这样强求来的夫妻之名,你是不是并不想要。”
  “这个世间男人与男人本就不能结为夫妻,”沈照雪淡声道,“确实是你在强求。”
  “这个世间谁没有强求的东西,沈照雪,你难道没有吗?”
  沈照雪再次陷入了沉默。
  怎么会没有。
  从前世到今生,他无时无刻不在强求。
  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说了那么多的谎话,一开始也只是想要一个自由和平安顺遂。
  可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重活一世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想要提前制止那些事情的发生,但到了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究竟能否制止得了。
  也只是在费尽心思地求得那么一点点可能性而已。
  沈照雪沉默了许久,久到万声寒以为他已经睡熟,正要起身时忽然又听他道:“那你说,章术背着你去与陈诗接触,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照雪,”万声寒有些无奈道,“我在与你说私密的事情。”
  “可我不想与你谈那些,”沈照雪毫不客气道,“你总是很烦,很讨人厌。”
  万声寒并不气恼,“你很讨厌我。”
  “我恨你。”
  “恨着也好,”他丝毫不在意一般,笑着抚了抚沈照雪的发丝,说,“不能爱那就恨着,也是好的。”
  终归沈照雪谁也不爱。
  能被他恨着,也不过是一件顶好的事。
  沈照雪心说这人简直是个疯子。
  自己与他相比竟还逊色了许多。
  他稳了稳心神,冷着脸回过身来,一巴掌拍在对方手臂上,“我与你说话,你不要总是岔开话题。”
  “分明是你先岔开的。”
  “我可以岔,你不可以。”
  “你好不讲道理。”
  沈照雪只盯着他,许久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起了身,抱着万声寒的衣物往外走。
  万声寒在他身后问:“你又要做什么?把我赶出去吗?”
  “是。”
  他铁了心要把万声寒丢出自己屋子,还没等走到门边,对方已经快步上前来,一把将他拦腰抱起。
  万声寒道:“屋外天凉,你这么光着出去,小心风寒。”
  “你不是总咒我死,正好如了你的意。”
  “谁舍得你死,”万声寒将他放回榻上,强行吹灭了烛灯,拉起被褥与他同眠,“上回便已经说了,你若是死了,我与你同葬。”
  “没拜长辈和对拜,那次婚姻不作数。”
  “我说作数。”
  “不作数。”
  “作数。”
  “不作数。”
  “好吧,”万声寒面对沈照雪时又随和了起来,拍拍他的胸口,如同哄睡一般,道:“不作数便不作数罢,改日再将我父亲从江南叫回来,咱们再对着他补上一个拜堂。”
  沈照雪翻过身去,嘟囔道:“神经病。”
  *
  沈照雪又晾了万景耀几日。
  入冬之后本就身体隐有病症,时常干咳,春芽忧心他病重,不准他少穿便出门。
  沈照雪又不喜被裹成个团子,干脆便在屋中坐着看了几日书。
  万景耀等着沈照雪来找他,等了几日始终不见人来,心中总是瘙痒难耐,又怕去到对方院里又要瞧见他与表兄欢好后的痕迹。
  他实在是嫉妒,又心中清清楚楚知晓自己比不上表兄。
  又过了一两天,他总算从下人口中听闻,沈照雪原是又有些病了,正在屋中修养。
  他这才松了口气,当自己寻到了正当的理由,去了沈照雪的院子。
  今日有一点点冬阳,带着些许暖意。
  沈照雪将椅子搬到了走廊屋檐下,裹着大氅躺在上头,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书。
  见万景耀来,他脸上浮起一道浅笑,将书放到一旁,悠悠起了身,道:“二公子,好久不见。”
  他站在台阶上,没有再往下走的意思,只接着问:“这段时日二公子过得可还舒心?”
  万景耀如实答道:“他们来找过我几次,一起出去玩了几天,还算不错。”
  沈照雪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
  他问:“五殿下禁足期已经过了吗?他可有和你们一同去?”
  万景耀又说:“昨日去了,问了问你的身体,我……我昨日也不知晓你病了,因而今日才来探望。”
  沈照雪道:“无事无事,二公子不必自责,本也没怎么病。”
  他匆匆下了台阶,靠近了万景耀。
  万景耀闻到了一股清新好闻的熏香气,顿时便有些恍惚。
  沈照雪却问:“五殿下昨日,可有给我带了什么话?”
  见他一副期许的模样,万景耀心中忽然升起些许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开口道:“你为何……如此关心五殿下?”
  “你难道心悦五殿下吗?”
 
 
第40章 
  沈照雪身形一顿, 脸上笑意也跟着僵了僵。
  万景耀忽然便有些后悔说了这番话,还未等找补两句,又听对方结结巴巴道:“我与殿下都是男子, 又怎么能……心悦对方呢。”
  怎么能?
  那便是没有否认。
  万景耀忽然感到一阵心惊。
  他原以为沈照雪喜欢的是表兄,却不想竟然是当朝的五皇子殿下。
  若只是表兄, 他迟早有一日能将其超越, 成为沈照雪身边更好的人选。
  可若是五殿下陈洛,皇亲国戚,谁又能比得上他的家世。
  万景耀顿觉焦虑, 咬咬唇瓣, 勉强将思绪挥开, 同沈照雪道:“我瞎说的,你别在意, 五殿下也没说什么, 昨日大伙儿都玩得挺开心,兴许是忘了。”
  沈照雪神情有些失落, 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二公子玩得开心便好, 前几日夜里你来, 我不便见人, 让长公子去开的门, 后几日也不曾离开院子, 没去寻一寻二公子,二公子也莫要怪罪于我。”
  “自是不会怪罪的,”万景耀忙道, “你本就身体不好,得好生修养, 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他从怀中摸出荷包,沈照雪便跟着垂下眼望过去,瞧着他从中摸出一些碎银两,说:“我这几日,赚得些钱,也不知能否偿还你当日救我出狱的银两。”
  沈照雪垂着眼,睫羽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究竟在想什么。
  半晌后他才抬起脸来,温声道:“无事的,这些便够了,二公子有心。”
  他这么一说,万景耀便知晓必定是不够的。
  也是,诏狱那是何等重地,怎么可能仅靠这一点点碎银便能将自己救出来。
  他有些焦躁,又问:“你究竟和我表兄许诺了多少?又要和他这样纠缠在一起多久?”
  话音刚落,他便忽然惊觉自己这番话说得重了,顿时生出了悔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二公子,”沈照雪脸色有些苍白,血色尽失,神情总觉得落寞,“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他站在与万景耀相隔不远的地方,却又只让人觉得之间犹隔天堑,摇摇欲坠,一触即碎般。
  万景耀怪自己不会说话,一不小心又惹得沈照雪心伤。
  他咬咬牙,问:“究竟与我表兄许诺了多久?”
  沈照雪想了想,本想随口便一个时间段,脑中却总是不自主地想起那个时候万声寒按着他磕头发的誓。
  他说想要一辈子,从生到死,连死了都得葬在一起。
  沈照雪下意识便道:“这一辈子都赔给他了。”
  万景耀顿时大惊,“他竟然……竟然这样。”
  真是出乎意料。
  “我真没想到表兄是这样的人,”万景耀怀着些许隐秘的心思,故意说,“以前他也不管你,我还寻思怎么忽然对你这么上心,像是早就想这么对你了。”
  他小心打量着沈照雪的面色和神情,揣测着他的心思,说:“想是你也不想一直这么被表兄困在身边吧,你好歹也是沈家的少爷,怎么能做这种勾栏瓦肆之人的事情。”
  沈照雪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越发糟糕。
  万景耀想着不破不立,得将表兄在沈照雪心中的形象彻底打碎,暂且说得严重一些,效果才会更好。
  于是便接着道:“我知晓你是为了帮我,我心中有愧,会想办法还上你的银两的,到时候我们一同离开京城吧。”
  沈照雪说:“好啊。”
  日头被云层遮去,天色瞬时便暗下来。
  沈照雪没看万景耀,只看着前方。
  瞧着他的侧容时,总觉得他的神情并不似语气那般温和,反倒带着些许冷意。
  万景耀恍惚了一下,本想再待一会儿,下人忽然到院中催促他,说:“五殿下的马车在外等着呢,二公子可别让五殿下等太久。”
  沈照雪问:“今日还要去玩吗?”
  “他们有邀约。”
  “约了便去吧,”沈照雪轻咳两声吗,说,“我今日身体实在不舒服,不便外出,还请二公子替我向五殿下问好。”
  万景耀应了声,这便走了。
  沈照雪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回过脸来,漠然瞧着院门处。
  门上风铃还在轻轻摇晃,那一点点细微的铃声对沈照雪而言是格外的明显,却不算太过扰人。
  他又在椅子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日头偏过去,晒不到太阳了,这才捏着书回了房间。
  万景耀总是改不了自己的本性,说什么为了自己,无非便是给他继续赌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照雪也并不想戳破,权当丝毫不知。
  这几日有陈洛在其中做手段,先给他赢几日,等之后输了,便无人再管着他了。
  沈照雪放心将万景耀交给陈洛去处理,又在屋中练了会儿字。
  傍晚时陈蛾与柳无忧跟着万声寒回了万府,说要见沈照雪。
  沈照雪那时正卧在榻上小憩,骤然被人唤醒,神情还有些烦躁。
  他迷迷糊糊坐起身,问春芽,“他们现在在何处?”
  春芽比划着手语,说公主现在正跟着万长公子在书房。
  沈照雪只好惺忪着睡眼起身下榻,慢吞吞往万声寒院中去。
  行至半途,又见万声寒迎面走来,说:“我还说来叫一叫你,回来时春芽说你已经睡下了,便先让公主和柳无忧到书房先谈着事。”
  他靠近了沈照雪,又问:“可是还未用膳?”
  “不曾。”
  “正好,公主说等会儿去她府上小聚,一起用膳。”
  沈照雪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晕,“宵禁怎么办?”
  “公主在呢,”万声寒凑在他身边,轻声同他耳语,“城中巡卫大半都是公主的人,大可放心。”
  “那公主才得小心,”沈照雪淡淡道,“陛下可并非愚昧之人,心思通透得很,有些事情只是他不说,心里可跟明镜似的,无非便是还没有合适的理由处置罢了。”
  万声寒笑起来,“你是在关心公主,还是担心我被牵连。”
  沈照雪面无表情,“我担心自己被你们波及。”
  “又不信我了?”
  “从来都不信你。”
  沈照雪不想与万声寒再多说,脚下步子快了些,将人甩在身后,自己先行进了院子。
  陈蛾总是热情,见他来,忙上前来打量着他的面色,说:“上回一别许久不见了,看你最近气色怎么又不大好,可是又病了?”
  “天凉,会有些疲症,”沈照雪转了话题,问,“公主今日来此,是还有什么要事要谈吗?”
  “有,你上回与我说外姓王或许会起兵一事,当真应了,这几天战火已经烧到了关外周边的城池,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直奔京城来的。"
  沈照雪若有所思,“他这般忽然起兵,起兵缘由是什么?”
  “自然是灾荒,”陈蛾叹了口气,道,“前几月的涝灾在江南一带实在严重,你瞧,连京城周遭都有波及,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他们起兵谋乱用的是为百姓之名,却不知晓战争只会让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从古至今一向这样,”万声寒道,“上位者争权夺利,又想要流芳千古,便寻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缘由,将诸多苦难推卸给黎民百姓,就为了实现自己的一己私欲。”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永远实现不了自己的目的。”
  沈照雪冷笑道:“我的好侄子陈诗,想必已经开始受到陛下的怀疑了。”
  “赈灾一事是他亲手负责的,后来外姓王回京,他也主动去与对方接触。”
  元顺帝是多么警惕的一个人,只怕便是等着这个时候好将自己身边有异心之人一网打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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