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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死的疯批反派(穿越重生)——山月松风

时间:2024-09-24 08:19:44  作者:山月松风
  沈照雪在佛像前跪了好一会儿,再久身体便撑不住了。
  住持到殿里来劝他起身,沈照雪垂着眼往外走,迈出门时才瞧见有人正站在门外。
  是个少年,身量不高,年岁尚小。
  还生得一副与沈照雪几分相似的面容。
  沈照雪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纯当不曾看见那少年,只拢着衣袖往前走去,唤着自己带来的下人,轻声道:“准备下山吧。”
  下人轻声细语,“今日天色已晚,少爷若是不嫌弃寺院的环境,可先在此处暂住一夜,明日再下山。”
  沈照雪从善如流,“嗯。”
  他跟着下人前去住房处,那先前站在门外的少年又急急几步追上来,道:“你怎见了我,又不理我?”
  沈照雪这便站住了脚,微微垂下眼,问:“你又是谁?”
  那少年大概没想到会有人不识得自己,当即便有些脸红怨怒,大声道:“我乃当朝七皇子!你见了我竟还说不认识我!”
  沈照雪顿时感到耳朵一痛,下意识皱了皱眉,面上神情冷淡下来,含着些许杀意。
  陈诗被吓了一跳,骤然安静了。
  他心中疑云重重,心想,一直听闻自己这舅舅体弱多病性格软弱,方才怎不觉得如此。
  倒像是……倒像是露出獠牙的毒蛇,怪吓人的。
  陈诗心里打着鼓,有些发憷地瞧着沈照雪的神色,却又不见方才那番神情了,倒像是自己看错了。
  沈照雪对着他微微颔首,温声道:“见过七皇子,我耳朵听声不便,还请七皇子小声一些。”
  陈诗到底年纪小,心中没主见,沈照雪猜测他今日上寺院应当也有外人的指示。
  那只能说明,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的行动。
  会是谁?
  章术?还是元顺帝?
  又或者两人都有。
  陈诗愚笨,却又在有的时候格外机警,同时讨好两个人似乎也并非是不能发生的事情。
  沈照雪带着警惕,神色上却并未过多表现,只问:“七皇子殿下叫住我,可有什么事?”
  陈诗心中疑惑。
  沈照雪是自己的舅舅,他难道自己心中不清楚吗?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他实在忍不住,问:“你不知道我母亲是谁吗?”
  “自然知晓,”沈照雪道,“您母亲是慧妃,在下的长姐沈挽香。”
  顿了顿,他又问了一遍,“所以殿下寻我,又有何事呢?”
  陈诗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沈照雪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章术教他来寻找沈照雪的时候,他也觉得这无非便是亲缘之间的相逢,到时候说是寻亲叙旧便可,怎么沈照雪总觉得自己有事要找。
  他自然是有事,但这事也不能直接张口问,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
  偏生这沈照雪没什么眼力见,当真是在万府被忽视,半分教养都没有。
  陈诗撇了撇嘴角,却又不好直接翻脸,只能自己找着理由,说:“我路过此处,见你眼熟,想起来是我舅舅,来找你说说话。”
  沈照雪只道:“原来如此。”
  他比陈诗高出许多,微微低头看着他的面容,陈诗却像是早已被对方看透了一般,心中阵阵冒着寒意。
  他当真觉得稀奇,这沈照雪分明一副菩萨面庞,怎么视线总像毒蛇艳鬼,看得人心中隐隐不安,像是什么谎话都藏不住一样。
  陈诗有些后悔来见自己这个舅舅,可章术先前又说,沈照雪或许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有些事情必须得到他面前打探清楚。
  他前段时日刚经历过帝王的赏识,那段时日日子过得格外好,食髓知味,不想将这样的好生活放弃掉。
  于是便又硬着头皮说:“是啊,便是如此,我听闻舅舅身体向来不好,不知在万府过得如何,万长公子可有好好照看舅舅?”
  “自然是有的,”沈照雪似笑非笑道,“长公子很上心呢,先前还总是叫一位姓章的先生到我院中诊病。”
  他语气轻轻,说:“啊……长公子说章先生行医济世,你既然也关切百姓,想是也知晓这位先生吧。”
  陈诗顿时感到头皮发麻,结巴了一下,很快便又掩藏好情绪,说:“我不认识。”
  沈照雪点了点头。
  陈诗暗自松了口气。
  他不明白,分明是自己在问话,怎么转眼便成了自己在被拷问。
  他有些心虚,想着好歹还是应付了沈照雪,忽然又听他道:“七殿下说谎的本事还得练一练呢,否则怎么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存活。”
 
 
第45章 
  陈诗顿时如遭雷击一般站在了原地, 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心中惊惧万分,沈照雪当真难应付,居然这么快便发现自己在说谎了。
  可是他方才分明表现得很正常, 看来还是沈照雪这人不简单。
  到底还是年纪小,又不算太聪明, 陈诗故作冷静老成, 说:“章先生所言果然不假,舅舅确实机敏过人。”
  沈照雪没应这一句,只淡笑道:“殿下不仅说谎的能力还要练, 这防人的心思也得有一些。”
  他垂下眼, 拍拍自己的衣袖, 接着道:“仅仅只是诈一诈殿下,殿下这便全盘托出了。”
  陈诗蓦地一愣, 半晌忽然感到后脊发凉。
  沈照雪原是故意诈他的!
  他此番真觉慌乱起来, 支支吾吾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来做掩饰。
  沈照雪已经有些疲累了, 站不了太久。
  他将怀里的护耳取出来,最后提醒了陈诗一句, 说:“我不知晓那个叫章术的人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但你也该知道, 你并不是什么聪慧的性子, 小心被人利用当了刀使。”
  “你说章先生骗我?”陈诗道, “我知道你最喜欢做坏事了,你休想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信你的。”
  “章术是不是还告诉你, 我在万府放火烧了万家二公子的院子,又陷害二公子入狱, 现在还在想办法引诱对方堕落。”
  沈照雪像是什么都知晓,什么都瞒不过他一般,悠悠将这些话说出口,又接着说:“他连这些都告诉你么?”
  “我说了你别挑拨离间!”陈诗忍不住放大了音量,说,“章先生教了我很多东西,他一直在帮我,不像你,母亲离世之后你从来没有管过我,由着我在宫里自生自灭!”
  沈照雪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半晌他才轻轻“嗯”了一声,也并未作出过多的辩解。
  陈诗又何尝不知自己前些年在万府的处境,无非便是觉得自己活得也那么糟糕,于是便能忽视掉旁人的痛苦和难处,无限放大自己的痛苦。
  沈照雪心知没什么可以同陈诗辩解的,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同他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他确实已经站不住了,眼前隐约开始晕眩,
  他失了耐心,转身往厢房走,也没再理会站在身后的那个少年。
  万声寒春闱考试要在考场待上几日才能出来。
  沈照雪从寺院回到万府后便先去找了一次万景耀。
  但万景耀闭门不出,说自己有事不便见人,不让沈照雪进去。
  沈照雪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温声细语,很是温和,又带着些许心安,说:“二公子若是有事相求,可以随时来找我。”
  顿了顿,他又道:“总是这般躲在屋中也不是办法,二公子不若还是与我谈一谈,说一说心里话,或许还能排忧解难。”
  屋中半晌不见人说话。
  沈照雪语气虽然温和,神色却格外冷淡,抱着手臂在外站了一会儿,心觉也已经足够了,转身便要走。
  刚抬了步子,万景耀忽然道:“我没事的……”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欠条,近段时日一直忧心此事,整夜整夜睡不好,眼中已经生了血丝,形容憔悴,与那时刚从狱中出来似乎没什么区别。
  沈照雪脚步顿了顿,又听他道:“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段时日不便见人。”
  又怎么好见人。
  万景耀咬牙切齿,心想,他只是暂时运气不好,连着输了几日而已,往后会有办法再将输掉的钱财赚回来的。
  但是在这之前,可不能让沈照雪知道自己犯了难处。
  沈照雪会看不起他。
  沈照雪身边的人,要么出身权贵,要么聪慧有本事,自己又怎么能与之攀比。
  他曾经还夸下海口,说要先办法将沈照雪救自己出狱的银两尽数还给他的。
  若是真的言而无信,指不定要被那些人怎么呢笑话。
  万景耀咬着唇瓣,听着沈照雪在屋外说话,他声音太轻,究竟说了什么也不太清楚。
  又过了一会儿,屋外没了动静,万景耀起身拉开了们,才知晓沈照雪早便已经走了。
  他想,沈照雪其实也与那些人一般无二,薄情寡义,也不多问两句这便走了,实在叫人心寒。
  哪怕他心中知晓沈照雪多待一会儿也于事无补,但还是忍不住牵连怪罪,想着自己去赌坊赌钱,不也是为了还沈照雪的那些银两么。
  现下看来,确实是沈照雪不知好歹。
  万景耀攥着手中纸页,深思熟虑,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这便出了门,打算再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回个本。
  他这一去,又是几日不曾回府。
  万声寒的父亲总是不在京城,自从辞官后便时常往江南跑。
  如今府中只剩下沈照雪一个并非万家人的客人在,没有主事之人。
  因而分明知晓万景耀几日未曾回府,也不知该向谁禀明。
  万声寒倒是出门前将府中事宜交到了沈照雪手中,但又关切沈照雪身体不好,说小事不必麻烦沈照雪。
  府中人眼观鼻鼻观心,长公子对待万景耀是什么态度人人都心知肚明,心觉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于是便不曾与沈照雪提起。
  沈照雪身体还有些虚弱,万声寒科考的这几日,他便一直在府中修养。
  那个时常到府上给他看病的大夫近段时日也在府上。
  他给沈照雪开了药,正在榻边给他把着脉。
  榻上的青年面上没什么表情,脸色唇色都有些苍白,病气深重,身体孱弱。
  大夫知晓他听觉过人敏锐,不能听闻过重的声音,于是便放轻了声音,同他说:“体虚体弱,还需要慢慢调养,这是从小便有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急不得。”
  沈照雪睫羽颤了颤,似是有些犹疑,“除了幼年养成的体弱之症,当真没有别的病症了吗?”
  “自然没有,”大夫道,“沈少爷也不必过分忧心身体,思虑过重也很容易生病,心病又难医。”
  沈照雪便没说话了。
  他知晓自己有着心病,前世的秘密一直藏在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
  已经挂念成了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不会因忧虑过度而生病。
  沈照雪叹了口气。
  自己这性子就是如此,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他又多问了两句,问问大夫自己身体究竟怎样,大夫也只是同他说了一些病症和药方。
  沈照雪不懂医术,其实听了也没什么用,只好放过了那个大夫,自己端了药碗。
  晚膳的时候春芽到屋中来,说按着时辰看,万声寒明日便要回府了。
  沈照雪这才记起自己这个便宜夫君如今还在科考,春闱过后还有殿试,事情还并未完全结束呢。
  但沈照雪还是想了想,说:“让府上准备好接风洗尘吧,长公子回到家中来,总是要好好庆贺一番的,愿他能够早日功成名就。”
  沈照雪晚膳没什么胃口,府中的饭菜总是一会儿好吃一会儿难吃,尤其是万声寒不在的这几日,总有些食不下咽。
  他让下人将桌上饭菜收走,又问:“前不久是谁厨房做事,这几日是换了人么?”
  “不是啊沈少爷,”下人丈二摸不着头脑,说,“您不知道吗,那几日都是长公子为您做的饭菜呀。”
  沈照雪当真有些惊讶:“长公子?他时常进厨房吗?”
  难怪那段时间总见着万声寒到自己府上同他一同用膳,原这饭菜便是他亲手做的。
  沈照雪心想,万声寒倒是了解自己的喜好,知晓他想吃什么。
  虽然总共也吃不下多少,但总比现下一口都吃不下好很多。
  他也不是完全不会饥饿,但饿了也懒得去寻找吃食,若屋中没有点心,便就这么饿到第二日午膳。
  有时夜里会胃痛,几乎也是这般强忍着,不吭不响,强行让自己睡过去。
  今日他倒也想这么做,后半夜果然胃痛起来,惊扰睡梦,根本睡不下去,却又不想麻烦人来给他送药。
  他掩着胃部蜷在榻上躺了一会儿,忽觉口中溢满了血腥气,一时记起自己先前在马车上忽然吐血晕倒的事情,心中顿时有些慌乱。
  他手脚虚软,慢吞吞爬起来,晕头转向,软着脚想要下榻。
  双脚刚落了地,眼前景致忽然天旋地转,骤然间便没了意识。
  第二日晌午前,万声寒回了万府。
  来不及整顿自己便先进了沈照雪屋中,匆忙同大夫问:“怎么回事,怎么又发病?”
  沈照雪躺在榻上,诸事不知。
  他昨夜屋中没留人,倒在地上一整夜,凌晨时春芽进了屋,才瞧见他正趴在地上,吐了满地的血。
  万声寒出了考场便听闻了消息,匆匆忙忙赶回来,神色焦急,“近段时日不是刚发过病,为何短短几日又病了?”
  大夫叹了口气,向他使了个眼色,万声寒这才勉强冷静下来,随着他一同出了门。
  不知又交谈了多久,他才沉默地返回屋中,坐在沈照雪榻边,上下检查着沈照雪的脸色。
  春芽忧心忡忡,对着他比划着手语:长公子先去洗漱,换一下衣衫吧,许是过会儿少爷便要醒了。
  万声寒轻轻“啊”了一声,“你照看好他,我很快便回来。”
  沈照雪有些洁癖,若是看着自己这副模样坐在他榻前,许是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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