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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国际峰会这天,程颜特意穿上了西装,米色女士西装将她的气质勾勒的更为成熟一些。
她跟着教授从学校出发,抵达会场后,出示邀请函进入会议大厅。
教授的席位在前排,程颜就跟着几个学姐学长在后面的席位找位置坐下,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会议开始。
“好多厉害的人物。”
“全英文,耳朵差点没跟上那个语速。”
“听了一个小时,感觉脑袋要坏掉了。”
“有没有中场休息啊?我快饿死了?我承认了,我就是学术蝗虫。”
程颜专注了一个小时,也觉得有些累了,放松着精神听着身边的学长学姐聊天。
“喔喔喔,这个要上来的是谁?好有气势?”
身边一个学姐捅了捅程颜的胳膊,低声说:“快看上面要发言的人,真的气质绝了,特别大佬的感觉。”
这part是企业家发言,所以程颜才低头放松来着。
听到学姐的话,她抬起头往台上看。
恰在这时,会议厅内的话筒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程颜看着台上中央一身剪裁优雅的深蓝色西装正发言的女人,眼神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旁边的学姐还在说:“好像姓君?和君氏集团有关系吗?可惜会场内禁止拍照,没法问。”
程颜没有听她讲。
她的目光都落在了台上运筹帷幄的女人身上。
这样耀眼无边的君涧清,真的很少见。
一直到她发言结束下了台,程颜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你听懂了吗?”旁边人问。
程颜:“没。”
她的心思都不在发言重点上。
“……那你刚刚听那么认真。”
程颜理直气壮道:“正是没懂才要认真听啊。”
刚好到中场休息了,其他人要去组团做学术蝗虫,程颜和他们分开去找卫生间。
回来后,又在会场待了一个多小时,主持人终于开始说退幕词了。
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教授说她见到了熟人,结束后让我们稍等一下再走。”
君涧清:【来地下车库。】
程颜抬头说:“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我待会儿还有些事。”
“OK,到时候你先走。”
结束后,程颜按照指示,按下电梯一路到达地下车库。
会议结束,地下车库的车流开始涌动。
程颜左右环顾,右前方有辆车的灯闪了闪,她才发现君涧清的车就在附近。
小跑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车内的挡板已经升起来了,隔开一个隐私的空间。
“君总,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程颜问。
君涧清声音泠泠:“今晚不回去?”
“……”程颜道,“原本是这样计划的。”
君涧清掀眸:“改主意了?”
程颜点头:“您不是叫我来了吗?”
君总都亲自发话让她来地下车库找她了,自然是要她跟着她走的意思。
她忽然听到君涧清淡淡笑了,意味不明道:“难道不是从在会场看到我就改变的主意吗?”
“?”
她怎么知道的?
她看到君涧清穿着裁剪优雅的西装高坐在台上时,脑子里确实有一瞬间充满了黄色废料。
但很快就被她驱散开了。
程颜狡辩:“怎么会?”
君涧清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温和而深沉,而后伸手解开了西装内里的衬衫扣,就这样动作随意地露出几寸精致的锁骨。
不经意地诱着某人的目光挪动。
她问:“你有镜子吗?”
程颜:“啊?”
君涧清淡声道:“看看你眼底的光,都泄露出来了。”
程颜不信。
她没带镜子出来,但是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相机里的自己看了看,眼睛没什么特别的。
也不存在君涧清说的什么光。
她一番动作惹得君涧清低笑。
程颜微窘,不明白她笑什么,也不明白她怎么猜到的自己确实中途改变过心思。
她放下手机,默不作声地抿起唇。
一只泛凉的手摸上她的眼睛,有些痒,程颜忍着想避开的本能,听到君涧清开口说:“你每次看到我正装的时候,眼睛都会格外亮些。”
这是在对她解释吗?
程颜困惑:“我没发现。”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是比较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这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吗?
程颜有一瞬间感到不安。
君涧清收回触摸她的手,漫不经心道:“你发不发现都无所谓。”
这怎么无所谓了!
程颜丢开手机,让自己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忽视自己的手被牵引着放在了身旁人的腿上,但那只牵着自己的手仍然没松开。
虽然不是亲密无间的十指相扣,但也算得上是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程颜手指蜷缩了一下,这一个多月,她和君涧清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场本垒了,但除了夜间特有的活动外,正儿八经的时候,还真没有这样亲密过。
“我回个消息。”她迅速抽开自己的手,拿起手机,点进去亮了的屏幕,啪啪打字回消息。
刚回完,一双手又循了过来,握住。
君涧清问:“不习惯?”
似乎是在征求意见,好像只要程颜说不习惯就立刻放开。
但程颜知道这都是错觉而已。
她既然伸手了,就不会给自己松开的机会。
程颜说:“还好。”
第一下确实有点不习惯。
但再来一次,她发现还行,瞬间又坦然自若地被她握住。
只是很快她又对这样被掌控着的感觉不适应,手指微微动了动,位置瞬间颠倒,成了她握住君涧清的手。
这样一来,程颜的性/致瞬时又回来了,她开始有闲心撩拨君涧清了。
“就是觉得这样挺亲密的。”
“嗯?”君涧清沉声说,“再亲密的也做过了。”
程颜眉目认真:“那不一样。之前的那些是协议里我需要做的。”
君涧清的唇角拉平:“那你说说,什么是该做?什么又是不该做?”
程颜心口一致道:“君总,夜晚的那些是我身为情人该做的。但现在,没有必要,就不太该做。”
君涧清:“谁定的界限?”
“……我。”
对方没有应答,于是从沉默中,程颜懂了自己说了不算。
她心底想笑。
但精致的锁骨在眼前晃了一下,她又抿起唇,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忍耐,又像在沉默地表示不满。
其实心底早已想让那片领口更大胆地向自己敞露。
她成为君总的包养情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一刻吗?
第27章
“咳咳。”君漓江捂唇咳嗽两声。
见没吸引到君涧清的注意力, 她又重重地咳了两声。
“咳!咳!”
君涧清抬头,目含不善,开口道:“病了就去医院。”
君漓江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说:“堂姐, 你别墅周围的绿植很多吗?佣人对别墅的蚊虫防护这么懈怠吗?怎么别墅里的蚊子这么猖狂?”
她甚至还作势挠了挠, 硬是给自己的脖子挠出来几道红印子。
君涧清无动于衷地看她作怪:“你想表达什么?”
感觉自己像个猴, 君漓江略有心塞的想。
“堂姐, 你这里——”君漓江放弃暗示了,指了指君涧清的脖子, 垂下头, 生无可恋道:“有印子。”
一分钟后她再抬头,对面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报纸摆在桌子上,无声地随着风晃动。
君漓江没忍住,笑了。
君涧清正仰着脖子照镜子,上面的红印子清晰可见。
想到自己早晨这样一无所知地出现在楼下, 她忍不住蹙眉。
程颜太没有分寸了, 她想。
低头想给她发微信告诫她以后不要在自己身上留印子, 刚点进去聊天框的手一顿,君涧清忽然想到以程颜听了就一定会照着她说的做的死认理性格, 如果自己真的让她以后不要留印子了,她或许会干脆一劳永逸地不再亲吻。
纠结了一下, 君涧清关上了手机。
她年纪小, 遇上这种事情有些不知轻重是正常的。
君涧清拿起旁边崭新的衣服, 准备换上新的高领衬衫时, 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 露出白皙瘦削的锁骨。
上面印着深深浅浅的齿痕。
指腹点了点一个殷红齿痕,没有疼痛感。
但昨晚程颜兴奋时没有控制力道的时候,确实有些痛。
只是那时的她也沉浸在欢愉中,忽略了这个事情。
眼下再看着这些痕迹时,想起以往的夜晚,君涧清的眼眸略深。
程颜似乎特别喜欢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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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漓江看到堂姐离开十分钟后,出来又换了身衣服,脖颈被遮挡的很严实,低头忍了忍笑,而后收敛表情变得正经,再抬起头给她出主意。
“其实堂姐你要是不喜欢的话,直接给她说,让她注意点分寸。”
她没错过堂姐看到自己的提醒时微变的神色。
君漓江以自己纯熟的包养经验道:“床上那点子事,我们不就是讲究一个快活吗?我们出资源出钱,她拿钱办事,就得让你开心,怎么能不懂事的给你添麻烦呢?”
如果今天不是她来,换个别人,她堂姐的脸往哪里放?
“有时候这情人啊,是得调/教。”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以自己感受为先的君漓江道。
其实她还想说,情人嘛,看对眼了包一个,不听话不懂事了再换,她们有权有势,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合自己心意的人了。
毕竟调教还要自己费心,不如直接换一个,总有聪明人懂得自己学习。
但很明显,她堂姐现在还没腻,所以君漓江很明智地没有提出另一个建议。
“调/教?”君涧清挑眉。
君漓江说:“对,把她调/教成契合你的,就是得劳你费点心思。”
不过有时候自己亲自调/教出来的,也确实别有乐趣。
君涧清喝了口茶,而后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问:“你经常这样做?”
“也没有吧?”君漓江回忆道,“有过那么几次。”
后来她发现与其去调/教,不如去换人。
所以她的包养合同基本都是短期的。
知道堂姐搞包养一搞就是三年,君漓江都有些惊讶。
三年,也太久了,不腻吗?
又或者说,不怕把人的心喂大吗?
不过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自己在心底想想就得了。
“那你运气不怎么好。”君涧清淡淡点评。
“?”
“堂姐,什么意思?”
君漓江不懂,虚心求教。
君涧清瞥她一眼:“程颜就不需要调/教。”
她处处合她心意。
除了有些时候不会说话。
不过没关系,年轻人莽一点,不会看眼色很正常。
堂姐的语气很淡,就是平铺直叙的阐述事实的语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君漓江从里面听出了一丝炫耀和嘲讽。
“……”
是在说她眼光不好吗?
君漓江:被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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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八月底。
时间终于来到了炽夏的尾巴,明江市再次焕发出新的活力。
八月底九月初,临近大学开学,许多外地的新生都选择提前到达明江,先和家人在周边好好的玩一玩,等到了开学时间,就可以收心入学了。
朱婧然的汽修店本就开在路段好的地方,最近明江市的人流量变多,她的生意也变得更热闹起来。
趁着中午好不容易空闲一会儿,程颜和她待在空调屋里一起吃外卖。
“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了?”朱婧然问。
将手中的鸡翅吃完,程颜喝了口冰可乐解腻,说:“来放松放松脑子,感觉自己要炸了。”
九月底大赛就要结项了,她在进行最后的实验统筹阶段,昨晚和团队一起熬了个通宵,感觉脑袋要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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