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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进入修罗场游戏[快穿]——觅唐

时间:2024-09-24 08:41:47  作者:觅唐
  李继德,宫内的大太监,天子身边的红人。呼延昭在宫内尝试杀了晋国天子时,曾遇见过他一次。
  交手之下,呼延昭就明了,为什么一个软弱无能的天子,能够稳稳坐在皇位上那么久。
  天子身边的宦官暗卫代代相传,皆是身手了得,只为天子效命。呼延昭那日与这位李公公交手过,如今颇为忌惮。
  “大王子,”李公公柔声说,“我们又见面了。”
  呼延昭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纪云山,冷然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公公不紧不慢道:“若非纪将军相助,咱家还真不能顺利寻到您……只是没想到今夜还有其他意外收获——”
  他细长的眼抬起,轻飘飘扫了一眼马车里的崔竹,微笑着说:“还能见到大王子与崔公子相谈甚欢。”
  呼延昭心思急转,一一看过围在院中的人,忽如醍醐灌顶般,全都明白了。
  今夜这场赴会,是针对他和崔竹所设的局——呼延昭无知无觉踏入陷阱,而崔竹则是心甘情愿走了进来。
  李公公是晋国天子的人,呼延昭敢在宫中明目张胆行刺,李公公奉谕令千里迢迢追踪他至此,不仅截住了呼延昭的脚步,还顺带摸清了崔氏究竟与呼延昭有没有牵连。
  若是说在今夜之前,晋国天子对于崔氏是否叛国还心存疑虑,那在现下呼延昭和崔竹秘密相会后,就已经全无辩解的必要了。
  一箭双雕,不留余地。
  呼延昭手握弯刀,心中涌起的惊异缓缓平定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果真如此”之感。
  从带那个人走出的晋国京城的第一刻起,呼延昭就隐隐猜到了这个结局。
  对面的纪云山突然有了动作,脚步后移,给身后的人让出了位置。
  方喻一身单薄的素色青衣,秀丽的面容上神情淡淡,出现在呼延昭眼前。
  呼延昭动了动唇,没能发出声音来,反而是马车内的崔竹,骤然亮起了眸子,欣喜道:“许容哥哥。”
  他久未动弹的身体随着这句话忍不住往马车外探去,但下一刻不知道牵扯到了哪里,少年脸色倏然变得更惨白。
  “许容哥哥……”崔竹一手按在轿沿上,一边轻吸了几口气,委屈似的说:“我好疼啊。”
  方喻看了一会儿,刚要往前走两步,手腕忽而被人抓住。
  纪云山皱眉,不赞同道:“很危险。”
  方喻压抑着咳了两声,轻声说:“我得去拿解药。”
  纪云山定定看着他片刻,沉静的黑眸像要看透面前这个人的所想,两人僵持了半晌,纪云山还是缓缓松了手。
  “小心些。”他道。
  呼延昭已经被李公公带来的人团团围住,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竟然也没动手逃脱,而是抱着那柄弯刀,若有所思地站在旁边,望着方喻一直走到马车前。
  崔竹杏仁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方喻,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亲昵地说:“许容哥哥……我好想你。”
  他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斜倚在轿沿旁,马车顶遮挡了大半月光,但即便如此,少年仰起的脸依旧雪白明晰,乌眸里蕴着浓重的情绪。
  崔竹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朝方喻伸过去,令他没想到的是,没等自己撒娇,方喻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崔竹弯了弯眉眼,显得很是高兴。
  方喻捏住少年细瘦得惊心的手指,只觉触手冰凉,不似握着活人的手,倒像是抓着块冰,脉搏更是近乎于无,屏气凝神才能稍微探查到一丝微弱的搏动。
  方喻眸子里波澜微起,开口问:“你的伤?”
  崔竹垂了下长睫,有些困乏的模样,闻言轻轻说:“许容哥哥,你刺的那一刀……真的好疼啊。”
  他用尽力气抓着方喻的手,将对方引到自己胸口前,方喻就碰到了崔竹裹在身上厚厚的黑色大氅。
  氅是上好的材质,光滑温暖,但方喻一触之下,却发现上面似乎浸满了什么液体,冰凉而粘腻。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不难猜出底下的伤口是何种情形。
  方喻收回手,发现指尖上沾的都是血。
  “许容哥哥还是……”崔竹说到一半,又脱力般闭了闭眼,过了片刻才继续道:“不要看了……不好看。”
  方喻随意将指尖的血渍在衣角上擦去,咳了几声,说:“解药呢?”
  崔竹闭着眼,过了许久才勉力睁开,苍白的唇勾起,答非所问道:“许容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吗?”
  方喻挑了下眉,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我快死了。”崔竹眯起眼,目光直直落在方喻脸上,语气轻飘飘的:“就想来……见见你。”
  “我说喜欢你……可你总不信。”少年蹙了蹙眉,想到什么,笑起来,说:“许容哥哥,如今我算是……有诚意么?”
  方喻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为了我,不惜将崔府和突厥的勾结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崔竹倚在轿沿,安静地想了一会儿,说:“他们想让我死……我又何不拖几个垫脚的?”
  少年愉悦地笑起来,乌眸里闪着森然杀意。
  崔府和突厥的勾连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在纪云山在战场上崭露头角之前很多年,崔府都是靠着与突厥背地里的交易壮大家族势力。甚至在一年复一年的秘密勾结中,突厥从晋国边境掠走了足够的资源,逐渐成长为晋国北部一头难缠的野狼。
  再后来,纪云山出现,纪家在北境的话语权愈重,突厥也越发桀骜不驯,崔氏手中掌握的兵权被分走,在突厥的威胁下开始如履薄冰。
  崔竹和皇后败得彻底,崔府若想要断腕保命,就不会再留着他们。
  “姐姐死了。”崔竹突然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她被圣上禁足在冷宫……第二天就悬梁自尽了。”
  方喻没说话。晋国天子软弱无能,优柔寡断,这般雷霆手段,应不是天子下的令。
  少年望着方喻,慢慢道:“我本有很多……想做的事,但既然活不了几天了,还是想……来看看许容哥哥。”
  崔竹的杏仁眼黑漆漆的,很专注地盯着方喻看,倏然说:“我马上就要死了。”
  他已经无法再动弹身体,寒意一点点从四肢百骸包围过来,崔竹艰难地呼吸着空气,却还是露出一个笑,轻声道:“许容哥哥……我是来接你的。”
  “我在下面等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快……就能再次看见你了……”
  不远处的纪云山脸色骤变,方喻眉心轻拧起,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少年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方喻的腰上,方喻顿了一顿,忽然意识到,崔竹已经看不见了。
  “——没有解药。”崔竹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原本虚弱不能动弹的少年突然猛地伸出手死死扣住方喻的腕,那双杏仁眼睁得大大的,难以自禁地笑了起来:
  “许容哥哥,我自己都要死了,怎么还会独独留你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呢?”
  “那样的话,”崔竹语气撒娇般道,“你不就成功抛下我了吗?”
  他攥着方喻的手用力得青筋暴起,目光胡乱在方喻面前扫过,也不知究竟看见了没有,俊秀天真的五官扭曲,森然狠戾似鬼,微笑道:“没有解药……没有任何人可以配出解药。”
  “我们活的时候在一块儿,”崔竹说,“死了自然也要待在一处。”
  “我等着你。”他眉眼弯弯,高兴道:“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许容哥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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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新科探花郎
  俏郎中
  崔竹死了。
  方喻从少年紧攥的僵硬的五指间将手抽出来, 没什么情绪起伏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崔竹僵坐在马车内,杏仁眼睁得大大的, 苍白的唇上翘, 即便是没有生息了, 视线也像是始终黏在方喻身上。
  李公公冷眼看完了一切, 见崔竹已死,于是挥了挥手, 旁边的几个手下立即上前, 将少年连带着马车一起拖到外边去了。
  “真是一出情意绵绵的好戏。”
  李公公阴阳怪气出声道:“纪将军, 您这位义弟, 演的戏竟然能让崔氏的人都沉浸其中, 厉害,厉害。”
  纪云山明白李公公在怀疑方喻的身份立场,平静开口:“这是纪某的家事,不必多言。”
  李公公毒蛇般的目光在方喻身上掠过, 寻思到反正这人中毒也活不成了,冷哼一声, 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就交给纪将军了。”李公公又说:“圣上对将军倚重,还望将军能顺顺利利把突厥刺客押送回京。”
  崔氏的叛乱算是晋国内政,于是由李公公代天子出手。但若论与突厥交锋,还是纪云山才有足够的经验和手段。
  纪云山略点了点头,李公公见状,正要命自己的人将呼延昭押过来, 手才堪堪抬起, 忽然听见那边传来几声痛呼。
  众人皆是瞳孔一缩。
  只见雪亮刀光乍现, 呼延昭持刀斩断了旁边两人的胳膊, 红眸遥遥望了方喻一眼,足尖一点,疾步蹬上院子边的墙头,就要逃之夭夭。
  院内有纪云山带的人立时反应过来,数道黑影随之而动,追着呼延昭的身影出了院。
  李公公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反抗。”
  方喻咳了一声,不等纪云山开口,就率先说:“我和你一同去追呼延昭。”
  纪云山自然是不同意,嗓音很冷:“我先带你去找大夫。”
  他顿了顿,似乎感觉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垂下睫,抬手理了理方喻单薄的衣领,缓和道:“没有多少时间了,你的身体经不起剧烈颠簸。”
  说完这句话,纪云山也不再耽误时间,握紧方喻的手就往外走,直到走出酒馆,他要把方喻塞进外头等着的马车里时,被方喻轻而不容拒绝地挡住了动作。
  “云山大哥,”方喻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纪云山定定看着他一会儿,俊秀的脸上神情逐渐沉了下去,但还是道:“这几天我已经让纪府的大夫配出了几副方子,你不试试又如何知没有必要?”
  方喻笑了一笑,刚要开口却忍不住咳起来,随意抹了抹唇边溢出的血迹,说:“云山大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纪云山按在剑柄上的手收紧,皱眉问:“你又为何一定要跟着呼延昭?纪家的人自会将他擒住。”
  方喻漫不经心道:“因为我睚眦必报……呼延昭当初曾利用过我,没能亲眼见到他被逮住,我不甘心。”
  纪云山沉默着注视他片刻,突然低声说:“不对。”
  “许容,你不是为了呼延昭。”青年将军黑眸冷静,像是要直直看进方喻眼睛深处,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要不顾自己的安危,不顾他人的阻拦,一定要留在呼延昭身旁,甚至在成功设局令呼延昭来见了崔竹后,还不愿意放手?
  有那么一瞬,方喻甚至觉得纪云山猜到了真相。
  但随即纪云山持剑的手松开,垂下了眸,低声说:“许容,不管是因为什么……”
  “不要忘了,”他停了一停,才接着道,“还有人……就站在你身边。”
  *
  呼延昭不愧为突厥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在遭受连续不断的追杀后,依旧奇迹般地在手下的护送中脱身而出,甚至已经逼近了晋国北境线。
  夏日的雨终于落下来,方喻拢着一个精巧的暖手炉,透过轿帘看着外面细密的雨帘。过了一会儿,纪云山身上挟着湿潮的雨雾,掀开帘子进来。
  “醒了?”
  纪云山脱了被雨打湿的外袍,先放在车沿,而后才坐近在方喻身边,黑眸打量了一会儿,问:“早上还有咳血吗?”
  方喻摇了摇头,纪云山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说:“看来那郎中的方子的确有效。”
  提到那从民间寻来的无名郎中,方喻蜜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不过纪云山牵挂着他的身体,没有发现。
  “呼延昭快出边城了。”方喻用指尖一点点摩挲过暖炉上的刻纹,开口道:“云山大哥,你不着急吗?”
  纪云山最后还是没能拒绝他的请求,在追击呼延昭的途中还带上了方喻,但因天气恶劣,再加上方喻身体状况欠佳,只能乘马车前行,因此到现在还没有追上呼延昭的脚步。
  纪云山垂着睫,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把里边的东西一一摆到车内的案几上,闻言只略略抬了下眼,语气平淡:“他出不去。”
  说完这句,纪云山不欲多谈呼延昭,将一碟热气腾腾的板栗糕推到方喻跟前,说:“用早膳吧。”
  方喻看了看案几上摆的食物,精致的灌汤包、各色甜味不重的糕点,甚至还有一小碗素面。
  他们这列车队已经行至北境,路途逐渐荒凉,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纪云山究竟是从何处买来的膳食。
  似乎看出了方喻的疑问,纪云山顿了顿,道:“这里离前面的陆原县不远,我卯时出发去了一趟打探消息,顺带买回了一些早点。”
  “吃吧,”他说,“吃完再叫那郎中给你诊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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