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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玄幻灵异)——larivegauche/塞纳左岸

时间:2024-09-25 09:45:35  作者:larivegauche/塞纳左岸
  谭未明解释说:“只是分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这是纯粹从功利角度考虑,我们预计等到他的在任满意度调查结束之后,就可以……”
  满意度调查,一般来说是任期第二年末进行的全民投票,至于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何时进行,秦臻不太清楚。但是,在满意度调查里获得很高的支持率,就会给连任提前锁定胜局。相反,若支持率不理想,之后的每一仗都会是逆风仗。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秦臻又问。
  顾问摇了摇头,给他看一组数字。分居只是表面功夫,当然比不上另外一种结果——
  离婚并不是天方夜谭。首都娱乐记者最擅长捕风捉影,早在飞鹰739回首都,但未在西郊机场落地那一刻起,就开始有人写报道加以猜测。战后这两个月,从晚宴到采访,秦、沈二人从未一起出席过任何公众场合,演了三年的恩恩爱爱没再继续,甚至沈佳城在游艇上遇袭之后的二十四小时内,秦臻都没出现在中心医院左右。关于他俩婚变的传闻,自那天起就没停止过。更有家庭法院工作人员匿名爆料,说曾经见过秦、沈二人的名字出现在预约系统内。言外之意,两个人离婚指日可待。
  他俩真正大吵小吵不断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两个人是神仙眷侣,如今他俩统一了战线,群众又觉得他们貌合神离,开始唱衰这段婚姻。秦臻低头笑笑,只觉得人生如戏。
  明眼人也都知道,什么是客观上的最佳选择。
  顾问看他表情严肃,也很是心虚,连忙又把话往回兜:“民调只是民调,也只是一种粗略的统计方法。以往我做的前期调查工作中,也出现民调不准的情况 ……”
  秦臻把纸张拢起来,轻轻在桌子边缘敲了敲:“但是我们手中只有这个,是不是?”
  顾问不说话了。
  秦臻叹了口气,道:“好。我会和他说。”
  民意调查结果显示,如果沈佳城和自己离婚,他的支持率会上涨2到3个百分点。看似微小,可他非常清楚,当初沈燕辉也只是赢了陈颂江不到3个百分点。
  政客的另一半的丑闻被曝光,这种事其实远远不是第一次发生,大部分情况下,对政客的影响也没那么大。若是性丑闻,只需要表演恩爱,若是与钱相关,只需出面道歉、找出几个替罪羊来罚款、最后向慈善机构捐赠一年微薄工资。如此公关套路,任何一个首都政治团队都可以熟练应对。毕竟首都政治风向两周一变,总有讲不完的新奇丑闻。
  秦臻是这一刻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是普通的“另一半”,只在表面上点缀政客的履历。沈燕辉的成功连任离不开军队鹰派的强力支持,沈佳城的平步青云也离不开自己总在他左右的形象。从三年前开始,他们早已是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如今自己深陷舆论漩涡,连带着把沈佳城也拽了下去。
  眼下,三一行动风波难平,除非彻底和自己割席,否则沈佳城很难东山再起。
  自己都看得明白的事情,沈佳城又怎么可能不懂。事发当天早上,沈佳城沉着脸色不说话,自然是因为他都知道。他从第一天起,就全都知道。
  秦臻叹口气,在书房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张折了角的名片,上面有一串手写的黑色字迹。
  *
  沈佳城九点半才回家。推门进屋,刚开口想叫秦臻,就发现家庭会议室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凉风穿堂而过,掀起窗帘,平添几分荒凉可怖的气氛。
  因为过多记者连日在雅苑门口蹲守,他们白天几乎不能拉开窗帘,只有晚上才可以勉强推开窗户透透气。
  沈佳城心里一沉,鞋都忘记换,两步走到书房,看到秦臻一个人坐在之前睡觉休息的摇椅上补眠,心这才放下大半。
  “人呢?我等着和他们开会 ,怎么一个个没发邮件请假就走了。这两天,我也没时间管他们……”
  是秦臻说:“是我让他们先回去了。这都跟我们熬了几个晚上了,也不容易。”
  沈佳城摇摇头:“他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秦臻走近前,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算了。”
  他越是大度,沈佳城越看不得。“什么叫算了?这么多年,你付出了这么多……”
  秦臻把他推开一掌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沈佳城,算了。别坚持了。我……”
  沈佳城把手指放在他嘴唇上没让他说完,半晌,神经质一般地,又重复一遍:“不能算了。”
  最后,还是秦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说出了雅苑办公室没人敢说的二字禁忌:“分居,甚至离婚,也不代表我们就要分开。装了三年在一起,再装三年不在一起,不就是演戏,咱俩应该很熟练了,不是吗。他们想看什么,就做给他们看,但我们之间——”
  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沈佳城拽着他的衣领,两个人倒在实木桌子上。接触桌面前一秒钟,沈佳城伸手垫在了他身后,抱住了他一整个后背。
  连续三天在外奔波,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疲惫过后,沈佳城的眼睛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去他妈的离婚,我不离。”
  秦臻怔住片刻。在首都政治圈子里长大,在无数采访中圆滑了一辈子的沈佳城竟一改常态,正在他面前犯倔。
  指望他理智行事是不可能了。秦臻轻叹一声,只好改换策略,放缓态度道: “好。”
  沈佳城低头,碎发也就蹭着秦臻的侧颈,很痒。他叹了口气,低声说:“以前不是演戏,以后……我也不想演戏。”
  信息素的味道扑了过来,秦臻揽住他肩膀,努力腾出空间给两个人来。挣扎之中,西装裤早就鼓起来一块,性器抵住秦臻同一位置,隔着两层布料磨得发烫。
  欲望来得太不讲道理,沈佳城颇为无奈,用手撑住自己的全部体重,要小心不能压住他,往后礼貌地撤离半分。
  “……抱歉。”
  可秦臻不退反进。他伸手,是戴着戒指的那只右手,在摸沈佳城的腿。
  沈佳城先出声抗议:“?你别摸我,我真的忍不了。秦臻……你别,别太过分。”
  秦臻捏住他大腿内侧,还拧了一把:“那就别忍,谁让你忍了。”
  ……实在是无法无天。沈佳城低头,手上用力,一枚一枚解他的衬衫纽扣。最后,是秦臻自己伸手把衬衫扯开。沈佳城仅脱掉他外套和裤子,润滑过后,让秦臻撑住书桌边缘,就这个姿势把硬挺的性器顶进去。
  同样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阻拦。秦臻格外放松配合,没有推拒他,更不用让他绑着锁着捏着手腕。沈佳城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只得手掌抵住他赤裸的肩膀,随后是后颈。那一瞬间,秦臻手臂一滑,没能撑住,全身重量跌入身后人的怀抱。
  性器整根滑进去,秦臻皱眉骂了句脏话,是爽的。
  沈佳城喘着气说,好紧,好湿,想操你一晚上,想把窗户都打开,让西区的人都看着我操你……
  荤话烫他耳朵,秦臻管不了那么多,让欲望说话,停直了腰主动往他的性器上面操,越磨水流得越多,沈佳城让他扶好,一手撑着桌台,一手揽住他胯骨往里不停地撞,把一颗心也要撞出胸腔。
  秦臻差点忍不住呻吟,咬住自己手臂,被身前人几乎是态度强硬地拿掉他的手臂,换了自己的手掌插进去。
  “要咬就咬我。”
  “我……唔……”
  手指在他嘴里抽动,后穴被一次次填满,秦臻几乎要站不住,顶着屁股让他操,又狠不下心真下嘴咬。
  “……不咬的话,就亲我一下。”沈佳城伸直了手掌,贴住他嘴唇。
  秦臻没拒绝,嘴唇稍冷,带着晶莹唾液,吻便印在了他的指根。
  沈佳城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抽动,欲望燃起来,动作愈发快和急,穴口吞下巨大的性器,仍吃不够似的,水顺着大腿流,打湿了沈佳城的衣服和身下的皮革椅。
  秦臻喘着气,尽量平稳下自己的声音,“到底……是谁过分。”
  不要进太深,不要碰生殖腔,沈佳城依旧严格遵守。可他抽插力度不小,角度刁钻,揉着他腰侧乳尖往里面干,干得他从后背到大腿都酸麻一片,大腿一抽一抽,秦臻下意识呻吟出声:“换个地方吧。”
  两年前的那次肌肤相亲之后带来怎样的结果,秦臻不忍回忆。这个地方像是有种奇怪的封印,从那以后,若沈佳城不在,他都未曾踏入雅苑书房半步。直至今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佳城把他仰面放倒在书桌上,摸着他眉骨,说,“别想。我就要在这儿操你,在主卧,在客卧,在餐厅,在书房,在家里每一个地方都要。”
  他提起秦臻一双笔直有力的腿干了他几十次,也不忘低下身体补一串吻。
  秦臻在高潮边缘,喊得口干舌燥,几乎失重,腰一直抖个不停,每次一抖都换来对方又一次顶动,他一心无法二用,用尽精神力气和对方抗衡,在亲吻方面回应得稍显草率。
  沈佳城似乎不满意,抽插极快,最后是按住他肩膀把他操射的。精液从硬挺的性器里面喷出来,弄脏了沈佳城的脸和锁骨。沈佳城自己也忍不了太久,秦臻高潮的时候后面夹得很紧,沈佳城射出来太多,抱住他膝盖,轻轻抽出来几分,才把东西全部灌进去。
  雅苑书房的帘被风吹动,两个人身上覆满汗水,喘息久久未平。
  秦臻回过神来,摸了摸他头发,哑着嗓子问:“还不满意?”
  沈佳城没抬头,手上用力,整个搂住他肩膀,又上来吻他。这次是绵长的,带着高潮余韵的吻。沈佳城的性器还埋在他身体里,很快又硬了。可他顿了顿,还是抽身出来。
  “这么配合,我以为你又要走。”沈佳城伸手掰开他臀瓣。
  “……嘶……”秦臻仍不太习惯这片刻失控,“等等……”
  “还走吗。被我干成这样,你还走得了吗。”
  射进去的东西很多,乳白色的液体漫漫流出来,到桌面的书上,弄脏了文件和钢笔。沈佳城俯身揽住他一双膝盖,侧过头来,就这么看着。
  沈佳城的锁骨上触感分明,是秦臻用带着枪茧的左手在帮他擦拭。浊液褪去,露出一小块烟疤。秦臻闭上眼睛,终是不忍和他对视半分。
  逃避和躲闪向来不是他秦臻的风格,本来在雅苑拉上窗帘静等三日已经耗尽他全部耐心。既然沈佳城不愿做这个恶人,那么只能自己来。
  窗外,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惊扰万物,也不忍心打碎眼前一对温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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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dirty talk预警
  
 
第49章 
  次日早上七点,沈佳城照例在艰难险阻中出门上班,而秦臻接到军校通知让他去一趟。他没跟沈佳城打招呼,而是私下找了换班休息的罗毅,安排好了一天的行程。
  第一站是军校。
  等待他的是一脸严肃的老教官李学亮。军校和军区的领导在此舆论事件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而出乎秦臻所料,直到此刻,军校仍然站在他这一边。
  李学亮教官的头发都快愁得掉没了,在窗口等他的时候抽掉了一包烟,只是问他打算怎么解决。
  秦臻只让他稍等两日,自己会发声明。
  李学亮咬着烟卷,粗嗓门一成不变,说:“我不是问你真相是什么,这种问题没意义。都是一线下来的人,命令就是命令。”
  秦臻点头默认。
  李学亮弹弹烟灰,又说:“舆论风波而已,你要顶住。”
  秦臻张张嘴,还是问出口:“学校……不用和我解约?”
  “解个屁的约,你也走了我还退不退休了!替学校物色个人才不容易,现在没人想回来任教,都惦记着那一官半职……两周之后,记得过来试讲,好好准备。”
  大概留在这里的任教的人,兼具困难时刻的绝对忠诚,和象牙塔中长大的纯粹。秦臻只能对着李学亮说谢谢,并约定两日之后再联系。
  事实证明,他带罗毅出来的这个决策无比正确。从办公楼出来以后,秦臻发现停车场还有不少学生在等。他是穿的自己军装正装去的,也就成了格外显眼的目标。得知此新闻的少数义愤填膺的学生们认出来他,将他的车辆包围,一口一个“叛徒”,围着他的车大声辱骂他,说他这么多年都是食人血的冷漠雇佣兵,让他把紫流苏奖章再从嘴里吐出来。
  罗毅都连连叹气,替他觉得难受,只有当事人秦臻自己显得很平和。他曾经也是那样的年纪,曾在这样的队伍里大声振臂欢呼迎接过陈颂江到访,而十年后,他也必须面对自己曾经一心敬仰的政治人物是叛国罪人的残酷事实。首都政治风向本来就变得很快,年轻人的一切情绪也都更加极端,包括爱,当然也包括恨。
  罗毅按照他的指示,迅速驾车驶离军校,甩开跟车的媒体记者,把车停在西区的凯瑞天兴大酒店。秦臻还有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酒店房间简朴,窗帘只拉开一条小缝,屋里只有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和一台沉默待命的摄像机。
  秦臻对镜整理军装外套,所有奖章一字排开,每个衣角都熨烫得妥帖。似乎不会有比这更加正式的场合。
  随后,他对对面的记者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记者穿牛仔裤和淡青色亚麻衬衫,随行黑色手提包里放了笔记本、相机、三脚架、电池和录音笔。
  是星海台的齐思文。
  齐思文大概自己都不会想到,沈燕辉被刺杀那晚他递过来的那张名片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派上用场。他等来了电话,也确实是来自雅苑,只是并非来自沈佳城本人。
  秦臻在电话那边说,我有一个独家新闻,采访我本人,你做不做。
  那可是风口浪尖的人,是主席的伴侣,联盟曾经的大英雄,现在最具争议的人物。仿佛五百万大奖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脚边。
  机会确实只留给有准备的人。三小时之内,齐思文订好房间,收拾好一切器材,坐在这个房间里,等待那辆低调的黑色奔驰驶过。
  齐思文调摄像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片刻后,他深呼吸,按下红色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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