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后前几年不被看好,经常被罚,还不给原主吃饭,导致原主作为一个正常男子的力气却比同龄人小很多,怎么可能压制的住一个上过战场的军官。】
司秣:所以?
【所以您需要悠着点呀,我怕您的行为被管理局的人发现,那可是要被罚天刑的。】
司秣听了皱眉,力道也有所松懈:“这么麻烦?”
就在这片刻的分神之际,赵仕眸光一凛,拼尽全力翻过身拔掉手掌上的针,伤口处有很明显的一个血红色的洞,他彻底被点燃情绪,朝着司秣恶狠狠的扑过去。
逮住机会,男人一手死死握上司秣的腕骨,白皙的手腕一瞬间就被捏的泛了红,随后赵仕带着司秣就要往床上倒。
窗外注视着这一幕的人在这一刻将手覆上腰侧,出于本能的反应还是什么,楚轻臣的视线停留在司秣红肿的手腕,心中像是被电了一道,瞳孔骤缩。
按计划,现在不是对赵仕出手的最佳时机。
但不知为何,楚轻臣现在有想冲进去的冲动。
梳妆室只有一张算不上床的床,只是供戏子们演出累了的临时休息地,一张狭窄的硬榻。
由于被诸多戏服遮挡视线,楚轻臣见赵仕压着司秣倒下后就看不到了。
情急之下,他寻了一块窗边的石子,腕间用力一甩,那颗石子精准无误的打在赵仕太阳穴。
赵仕闷哼一声。脑袋一歪,便像死猪一样不动了。
楚轻臣站在原地等了几秒,看到上面的人被推开,司秣反身站起来,嫌弃的踹了赵仕几脚,随后转着按摩被弄疼的手腕。
他这时候丝毫没发现外面有人在,只是死死盯着赵仕侧颈鲜活跳动的动脉,认真道:“我真的不能杀了他么。”
笨笨职业假笑:【这边不介意哦亲。】
“……”
【起码,不要在梨园,若是军中调查起来,咱们脱身会很麻烦。】
然而这番话落到司秣耳中就是:这里不行,没说别的地方不能杀。
“行,”司秣勉为其难应道:“他最好祈祷以后不要再遇到我。”
“再见面,我一定杀了他!”
……
见里面没了声音,楚轻臣难免多看了司秣两眼,最后听到有人过来,他又独自隐蔽的离开。
“你是谁,怎么进来后院的。”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司秣听出其中一方好像是墨勋钰。
“警告你,我们上尉在里面办事,你若是敢打扰,小心我这腰上的枪走了火。”
墨勋钰笑了:“哦?那你说说,赵仕是有什么事非要在我们梨园的梳妆室办??军官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私闯民宅了?”
“还有,谁给你的胆子威胁我。我还就真不信你能在这里开枪杀了我。”
“你!”门口的督军气的磨着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味道越来越重。
“司秣,你在里面吗。”墨勋钰隔着门喊:“你有没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没事。”房门被从内推开,司秣淡淡看过两人,对墨勋钰点了下头:“别担心。”
赵仕的督军震惊的指着司秣,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你……?”
下一瞬,他立刻反应过来问:“赵上尉呢?”
司秣耸了下肩,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督军绕开二人跑进去,最终在那块硬榻上找到了赵仕。
看着他的惨状和身上的血迹,督军刚要说些什么,司秣却先一步开口解释了。
“……”
“你是说,上尉一个人从进来以后,自己撞柱子上,把脸磕肿,牙碎掉几颗,还自己不小心把手按在长针上,把胳膊拽脱臼了??!”
司秣压抑下微微上扬的嘴角,随后一脸不苟言笑的点头:“是啊,你不信么。”
督军眼下震颤,一副‘我看起来很好骗吗’的表情,摇摇头:“还真不信。”
“那你去查。”司秣坦然说:“我期待你的证据。”
赵仕的督军扶着赵仕走出梳妆室,在路过司秣时擦肩,认真说:“你敢这么做,就要做好承担日后掉脑袋的风险。”
只是,掉谁的脑袋还说不定呢。
司秣朝着他会心一笑,言语间都在赶人:“这位长官,你真的很墨迹。”
……
那位督军带着赵仕快速离开了,在走之前,他格外警惕的看了司秣一眼,好似在警告他。这件事不会那么好糊弄过去。
“司秣,你不用怕他,他们在如何,也不能没有证据就来梨园拿人。”
墨勋钰扶了下司秣肩侧,安慰说道。
“嗯。”司秣只应,他没打算让墨勋钰知道更多的事。
墨勋钰带着司秣回到梳妆室后,看着有些地方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墨勋钰也没说什么,只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还有清理了桌子上散落的脂粉。
墨勋钰干活很快,司秣只是靠在墙边愣了会神,屋子就已经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收拾完后,他向司秣走了几步来到他身旁,轻声道:“对了,还没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不然,东家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
说着,墨勋钰眼睫垂下,自然的将眼底晦涩汹涌的情绪掩盖。
环境实在简陋的小屋子内,关上了窗户和门空气的流通速度都变的很缓,打翻的檀香炉香灰四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干冽压抑的味道。
半晌,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
墨勋钰捏着衣角,拇指不断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腹,这是他紧张时的一贯表现。
忽地,少年眼神飘忽到司秣身前,敏锐的发觉了一处勒伤。
第297章 少帅,扑倒那只民国小可怜!7
墨勋钰唇瓣张合两下,眼底闪过几分担忧的问:“你受伤了?”
一经提醒,司秣这才又想起那点算不上伤的红痕。也就刚开始有些痛,好在没伤到骨头,现在已经吗,没感觉了。
不然,他高低要赵仕留下一只胳膊赔罪。
“没事,已经不— —”
“这得上药才行,”墨勋钰立即打断司秣的话,神情无比认真:“不然要好几天才能好,等待的过程也很煎熬的。”
司秣看着他,想说你身上的伤看着貌似比我这点儿重多了。
说话期间,墨勋钰已经迅速翻出一罐药膏,拧开盖子把司秣的手拉过来,他的动作异常小心,好像在修复一个破碎的琉璃品。
冰凉的药膏被墨勋钰的指腹缓慢推开,墨勋钰神情认真,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一直到司秣手腕每一处红痕都完完全全的接触到。
“你也注意些,身上的伤晚上压到会很痛。”
司秣只不过用神力替他维持了一会儿,但并不能让墨勋钰完全好转,那些鞭伤已经到了要人命的程度,就要看墨勋钰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好— —”墨勋钰真诚的点点头,张口还欲说什么,忽然从他的衣服袖子里掉出了什么东西。
两人几乎同时低头去看,看到那把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滑出,尖端还不偏不倚的插进地面半寸,墨勋钰面色几乎一瞬间就红了,他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慌乱。
“我……我不是想……”
他语无伦次的想解释什么,直到对上司秣带着探究的眼神,墨勋钰一下噤了声。
少年死死抓着一角捻磨,因为紧张,从额头前滑落几滴豆大的汗水,等待司秣开口的几秒,好像身处审判庭被提审的犯人一样难受。
司秣眉宇微蹙,在墨勋钰面前蹲下身把那把匕首从地面拔出来,墨勋钰身形一抖。
他的掌心都被指甲掐出几个血色的月牙,司秣有些无奈,也只好放缓了声音安慰:“别害怕。”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关于赵仕的,你跟他……”司秣留有余地的问,只是不知道墨勋钰会不会对他坦诚。
提到这个名字,墨勋钰就跟兔子应了激似的,他猛地抬起头,眼底已经布满了血红的血丝。
好像过了好久以后,墨勋钰才点点头,但他并不打算说的事无巨细,赵仕跟他之间仇怨,不该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无论如何,墨勋钰都觉得司秣是个好人。
“我确实恨他。”
想到什么,墨勋钰看向眼前人,语重心长的吸了一口气,道:“司秣,赵仕不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小心,他真的很危险。”
墨勋钰看到赵仕进了司秣的房间,所以他准备了小刀,一方面是怕司秣有危险,还有就是,他想利用这次机会,刺杀赵仕。
可这样一来,他们找凶手时梨园必定受到牵连,那个东家也会把责任推到司秣身上。
原本他觉得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墨勋钰还是犹豫了,他终究做不到心狠,也不能让一个好人替自己背负罪名。
“他对你说了什么,或者许诺了金银,我希望你都不要相信!”
墨勋钰的情绪有些激动,一副要急哭的架势。
“我答应你,你先冷静冷静,墨勋钰。”
等他的情绪渐渐缓和,司秣又说:“但你也要知道,现在的形势是 一个普通的人死亡或许不会掀起什么,但赵仕是军官。”
“做事之前,也要保证安全,给自己留退路。”
墨勋钰无力的滑落到椅子上,眼神空洞的苦笑一声。
他哪还有退路。
司秣知道,即便自己劝了,墨勋钰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主司,咱们盯紧他!】
司秣跟墨勋钰说几句话后便让他回去休息,等人走后,司秣径直走到床边。
从一个柜子下的角落,捡起那颗不显眼的小石子。
【这是什么??】
笨笨好奇的围着司秣手上的东西转了半圈,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所以他真诚发问:【主司,你喜欢收集丑石头啊?】
“………”
“这就是把赵仕打晕的东西。”
石子被司秣放进掌心,抛起又落下。
“要不是它,赵仕已经死了。”司秣眯起眼睛,唇边勾勒出一抹晦涩不明的弧度。
“不过,这个人是谁呢,会是谁呢……”
有缘之人,当然不会只见一次。
司秣将东西好好收起来,开门走出房间后,天边的红霞映着后院池子中无色的水,水天一色乍现在他灰棕的瞳眸。
“司秣!东家让你过去一趟!”
打水的姑娘刚好经过这里,看到司秣后下意识寻找墨勋钰的身影,没找到以后,才先行告知他。
司秣看向她,几秒之后道了声谢。
“啊…没,没事。”被致谢的姑娘红了脸,提着水桶路过司秣身边时又提醒了句:“刚刚我见东家的脸色很差,你……一个人小心点。”
今天他帮墨勋钰说话的事所有人都看到了,说不害怕是假的,东家要是发起火来,她们一个都逃不过。
但总有些人,即便表面不说,心底里也对司秣生出一种敬佩之情,他可是梨园唯一一个敢跟东家叫板的人。这么久以来,面对脾气阴晴不定的东家,大家伙说不怨是假的,只不过为了生计选择忍气吞声罢了。
当然,他的这类行为也吸引了个别姑娘家的青睐。
“好的,东家找我的事若是墨勋钰问起来,还希望你帮我瞒着。”司秣对她笑笑:“他那个人,我怕他冲动,意气用事。”
姑娘羞红的点点头,捂着脸飞快跑开了。
收回目光,司秣活动了下腕骨和脖颈,望着拐角深处那间紧闭的房门,里面埋伏着的危险气息都快溢出来。
司秣眼底逐渐溢出兴奋的光。
【……祖宗,亲,狐狸主司,您又要干嘛啊?】
笨笨嗅到司秣身上更加致命的味道,默默缩紧了脖子。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第298章 少帅,扑倒那只民国小可怜!8
“别急,急了就输了。”司秣好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肆,随后刻意将每一步都落的很重,为了让门内的人听到。
他的顾虑没有错,因为此刻那扇门背后正站着那个满脸恨意的东家,还有她花钱请来的几名打手壮汉。
司秣已经不是原来的司秣了,今天白天他失去控制的事,直到现在她想起来心中还留有余悸,所以必须找一些可靠的人好好惩罚一遍司秣,让他知道谁才是这梨园的主人!
女人食指移到嘴边,暗中与身侧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多时,门外的脚步声停了,司秣的声音自对面响起:“东家,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嘭— —!
大门被猛地推开,就见女人独自站在正中央,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司秣,她双手叉着腰,恨不得用下巴看人。
“你跟我进来!”
司秣双手慵懒的环抱在胸前,假意忽略门边几道灰色的影子……还真是蠢到家了。
跟在她身后,房间里一点细微的声音都瞒不过司秣的耳朵。
是那些人的手攥紧棍棒的声音。
等司秣进来,女人再也不装,示意他们把门关上以后,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
“哼,有什么事??你也好意思问!”
“司秣,今天我就要打到你分清谁是主子谁是奴为止!”
“你们,都给我狠狠的打,出了人命我梨园负责,跟你们没关系!”
女人大手一挥,对着几名壮汉发号施令。
几人瞬间以包围的姿势将中央的少年围起来,但在看清司秣的脸后,个个脸上都闪过一丝犹豫——
115/232 首页 上一页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