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那缕情丝飘回了司秣的身体,他俯身在宋濯沉脸上落下一吻:“辛苦了,等我,去找你。”
——
司秣抽离了在原主体内的神魂,他没留意到的是,在那之后,病床上宋濯沉的身体也化作一抹白雾消散到世界外,飘向不知处。
【主司,别太难过。】团子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但现在好像什么话都对司秣没多大用。
司秣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识海,情绪麻木着:“我想修养一段时间再去下个位面,你帮我请个假吧。”
【好的主司。】
司秣回到了玖倾山,在漫天飞雪里坐了会儿,那么久过去,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喜寒的狐狸了,因为每年都有宋濯沉拉过他冰凉的手,对他说:“秣秣,太冷了,别玩雪,回家老公给你暖暖。”
…
一只银色的灵蝶飞过来,在漫天的飞雪里有这个物种实属稀奇。
司秣伸出手,灵蝶轻轻落到他指尖。
好似能感受到他的难过,灵蝶抖了抖身上的粼粉,绕着司秣飞了一圈,一瓣嫩粉色的桃花花瓣散落在司秣掌心,与周围望不到边的白色格格不入。
司秣看了许久,觉得这花瓣有点眼熟。
倒像是几百年前误入的那个繁华地界。
是…他和那个人开始的地方。
灵蝶消散后那枚花瓣被司秣窝在掌心。
几个昼夜更替,团子终于再次听到召唤——
【走吧,去下个位面。】
【好的,位面指定 加载中——】
第15章 宋x秣「番外」
暖黄落地灯氛围下,司秣身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渍,他被宋濯沉抱出浴室,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感受腰间和腿膝处的力道,柔软尖锐的灵耳被温差刺的一阵激灵。
宋濯沉今日精力似乎格外旺盛,司秣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儿完好的肌肤,凌晨三点,终是昏睡。
…
早上起来时他是被热醒的,平时卧室都会开空调,宋濯沉更是会在悄声离开后为自己调好温度,但今日斐然。
司秣迷糊中想翻个身,将身上的薄被踹开,但四肢传来的禁锢感让他怔了一下。
“宋…?”司秣有些不可置信,现在天都大亮,不用看,少说也得是十点多,宋濯沉竟然还在?!
“…嗯。”宋濯沉睁开眼睛委屈的看了眼司秣,随后又将人勒的更紧,好似要把人揉进骨血:“老婆,难受。”
听到宋濯沉的话司秣彻底清醒了,神情慌乱一瞬,他抽手出来掌心搭在宋濯沉额头:“哪里难受?”
宋濯沉身上的温度不正常,比平时要高出不少。
宋濯沉又不说话,只抱着司秣哼唧。
“乖、”司秣无奈,一边哄着一边用神力探,从完成本位面任务后他的神力就不再受限制,可以随时使用。
结果却是,宋濯沉身上一点生病的迹象都没有。
笨笨休假了,司秣现在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有。
“起来,去医院。”
宋濯沉大狗狗般摇摇头,看向司秣的眸光微红,带着些未休息好的血丝,嗓音也粘腻的不行:“老婆,我易感期到了。”
司秣动作一顿,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着这个词。
易感期,alpha都会有。就跟当初他的发情期差不多,需要伴侣的陪伴和安抚,不是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司秣稍微放下心。想了想曾经自己这个阶段时宋濯沉的做法,挑挑眉问:“那你现在想要我的信息素?”
宋濯沉点头,偏头在司秣肩膀上咬了一口。
司秣轻声嘶了一下,“疯狗?”
嘴上骂着,他还是释放了些信息素给宋濯沉,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桃香,无声的安抚着躁欲的alpha。宋濯沉气息温沉的趴在司秣颈间吸吸嗅嗅,鼻尖刮过他锁骨时司秣怕痒的往后躲了下。
“不够。”
“什么?”宋濯沉的声音闷着,司秣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想,成* ”。
宋濯沉咬在司秣锁骨上,猝不及防的翻身凌驾于司秣之上,眸光闪过一丝危险韵味。
“…”
司秣昨晚忘用痛觉屏蔽了,现在连翻身都要小心!
他起初是拒绝的,但耐不住宋濯沉的软磨硬泡,哼哼唧唧。
最终,他半妥协道:“那你叫一句老公听听,要是我高兴了……”
“老公。”宋濯沉干脆利落的说。
司秣啧一声,没想到会这么轻易,不过也情理之中,现在宋濯沉的状态,明明都憋不住,但未经同意之前还是尽力强忍,司秣既心疼又好笑。
“带点感情。”司秣做了最后的松口,挑起乖狗狗的下巴揶揄道。
宋濯沉俯下身,在他耳边呼着热气的哑声开口:“老公~”
司秣感觉骨头都酥了,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到alpha紧抿着唇等待自己发号施令的动作,好似只要自己答应下一秒就会被吃干抹净似的。
宋濯沉握着司秣手腕的动作越来越紧,眼神紧紧盯着身下的人,檀木香不受控制的发出欢好的信号。
司秣邪笑着勾了勾手:“过来。”
“吻我。”
……
司秣现在可算是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有多烦人了。
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下午,日头都落了半边天。
最要命的是,宋濯沉不去公司,在家也不能老实待着。
司秣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随时随地都要贴贴,司秣都能看到那些打扫卫生的佣人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在他去倒杯水,宋濯沉都要在身后动手动脚的时候,司秣终于爆发了。
“宋濯沉!别逼我扇你。”司秣咬牙切齿。
现在宋濯沉就像个人体挂件,满脑子除了司秣都装不下别的。
眼波流转间裹挟着狂风暴雨:“老婆,想/要。”
司秣:……
你再想一个试试呢?
*
三天三夜,市中别墅暧光长亮,室外凛冽寒风,室内柔存缱绻,夜夜笙歌。
第16章 摄政王的藏娇是个巫蛊少年1
“大王,人我带来了!”
伴随着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主寨门口,将堂屋里的阳光都遮暗了半分。
粗犷沙哑的声音传遍束龙寨,一只精壮黝黑的手臂伸出向前方饮着半碗烈酒的男人抱了个拳。
正是刚刚从寨子外回来的二把手,阿壮。
司秣刚睁眼就感到一阵推力,被迫踉跄几步后才完全清醒,周身喧嚷声不绝,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脆响。
砰——
盏碗被磕在粗劣的木桌上,男人抬手利落的抹了一把脸:
“做得好,你辛苦了,出去跟弟兄们喝酒吧!”
【——位面传送成功,本位面身份:苗疆圣子;天甲级蛊术师。】
司秣一边接收着团子给的记忆,一边粗略的扫视一圈周围环境。
这是一个土匪寨,坐落于北狄国城下一个山沟沟里,以截获来往运货车队为营,他现在是在主营寨里,整个屋子不大,四周都是木柱和石璠。墙上挂满了由各类兽皮做成的装制品。
司秣站在距离那人不远处,低头扫视一眼自己,瀑布般泼墨长发,纤长秀气的手臂上缠满金属银环,腰间一个带着铃铛的锁环精美而不突兀,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
头顶簪着银花制的锥形流苏链,鬓丝半遮半开。
怪不得那么吵。
上个位面结束后系统局给笨笨发了分成,它的系统自动升级后功能也变多了,可以打开系统商店给司秣提供拾取物品的机会,还在它的外形上做了改造。
现在糯米团子变成了个灵兔,不过看着生龄还只有一个月,小小一只,浑身长满了毛茸茸的白毛,放远了看就像一团棉花。
见到司秣后在识海里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到他脚边,异常兴奋道:
【主司,我来汇报一下位面信息!】
【原主是北凛国王室的王子,其国家民风淳朴善于操控巫蛊之术,半月前被北狄国无端攻打,因毫无准备而战败,族人多半被杀少数被捕,原主的双亲被下令斩,头颅带去北狄皇城门外悬挂示众。】
【皇室中仅剩原主与一个幺妹尚存,二人逃离时幺妹不幸被发现,带到了北狄关押,生死不知。】
【原主自甘暴露行踪被俘,潜进北狄想救出幺妹,但不幸遇到山匪劫持进京车队,被带到寨子,因为不屈于土匪老大的命令最终被残忍折磨后丢下山崖喂狼,尸骨无存。】
【不过那个土匪老大也没有好过,原主在他身上下了附蛇蛊,蛊虫钻进他的肚子一点点啃食内脏,在原主死后两日土匪老大就被痛苦折磨致死,只是可惜,死了他一人这个土匪寨却不会彻底翻倒,还是有其他的可怜人被俘虏施压。】
【主司,你的主线任务就是替原主完成心愿,救出原主幺妹,为北凛国无辜逝去的族人和双亲报仇。】
【支线任务:寻找散落在本位面的情丝宿体,攻略他!】
笨笨给自己说兴奋了,一双耳朵粉嫩嫩的摇,它出来前偷看了系统局局长的位面簿,本位面的宿体很适合他家主司!
只是下一秒,视角发生一阵变化,笨笨感觉自己不断升空,以前自己飞完全没问题,但现在竟然莫名有点晕。
司秣将笨笨拎起来捧在手里,目光新奇:“新皮肤?
还挺可爱。
看着就让狐……有食欲!”
司秣吞咽下口水,笨笨听到这些话两条兔腿都吓抖了,一双红色眼睛可怜兮兮的眨巴两下【别啊主司,我不好吃啊!!!(>﹏<)】
啪嗒一声,笨笨又被扔到地上,头顶传来司秣略带戏谑的声音:不吃。
笨笨松一口气,他家主司就是爱开玩笑哈哈哈…
“现在还不够塞牙缝的,等养肥了再吃。”
【d(д)…】
第17章 摄政王的藏娇是个巫蛊少年2
调戏完笨笨,司秣敛了笑意开始办正事。
“抬起头来我看看!”
眼前的土匪老大忽地开口,视线在司秣身上流转。
司秣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上一个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坟头的草都收了几茬了。
他沉了沉气息,略带鄙夷的抬眸,正对上眼前大块糙汉狂热的目光。
土匪老大眼神瞬间亮了,不愧是西域美人儿,长的就是比北狄男儿魅,单单看着就能让人欲血喷张。
不禁感叹,这趟冒着危险劫的官家货,果然没白跑。
屋外风声裹挟着吆喝,阵阵黄土刮进堂屋在地面形成一片漩儿。
土匪老大对着司秣大手一挥,叫道:“过来!”
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腿,意有所指。
要是美人儿是个识时务的,隔壁那间屋子以后就是他们二人的婚房,若是不听话,他不介意用点手段教人听话。
那间房间不小,只是大门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设置,房门外木梁上悬挂了四个土黄色灯笼,灯笼上面写着歪拗的大字:压、寨、夫、人。
司秣嘴角扬起一片好看的弧度,正巧他现在心情好,正适合虐个渣玩玩。
少年向前走了两步,身上铃铛清脆的响,土匪老大痴迷的看着眼前美人儿,司秣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他心上。
“小美人儿,做我的压寨夫夫夫……嗷嗷嗷嗷嗷!!”
一句话没说完,土匪老大迫不及待伸出迎接的那只手腕就被司秣握住,原以为是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还没来得及享受,土匪老大就感觉自己整个胳膊的骨头好像都碎裂了。
他痛苦的哀嚎出声,瞬间疼出一身冷汗,等反应过来时对上的是司秣珀眸般的眼睛,他就好像是狩猎的兽王,沉静的看着自己爪下按着不断扑腾的猎物,好整以暇的审视猎物因自己而痛苦的动向,姿态轻蔑享受。
土匪老大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小看了这个瘦弱少年,就是他自己都不一定有随意捏碎别人骨头的力气!
他的眼神瞬间阴狠,抬起另一只未被禁锢的手朝司秣挥去,痛苦的倒吸凉气高呼:“来人,快来人!”
下一秒,就见司秣身形向后一撤轻松躲过那一拳,耳边呼啸的风声未止,土匪老大的肩膀被按住,两条胳膊瞬间失了力气,明显的感觉到骨节向下移了位置,他的双手被交叠在身前,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做了什么自己的视角忽地一转,头骨传来钝痛,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气味,耳后淌下粘稠的液体。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意识到不对纷纷扔下杯盏,吵吵闹闹的往里赶。
刚刚押送司秣进来的阿壮率先冲进来看到屋内一幕,有些不可置信。但来不及思考,他眸光狠戾起来,脚下一捎迅速朝司秣击过去。
眼前人瞬间移位到自己身后,化作一道看不见的虚影,双手竟然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禁锢,脚下被绊住,阿壮猝不及防狠狠朝前方摔去,眼见着就要脸着地,他紧闭着眼睛,自然没看到原本屹立在距离三米远墙面的长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飞过来。
刀刃朝上,刚好摆在他下落的脖颈处,一声闷响,地上一片鲜红热流喷洒,阿壮的脑袋咕噜噜落地,刚巧滚到土匪老大脚边。
糙汉男人瞳孔骤缩,看向司秣的目光转为无尽的惊愕与惧怕。
这到底是什么人?!
身后的悍匪们纷纷赶到,看到寨子里大当家和二当家皆是这副惨样,又看了看一旁一脸平静的少年,恍惚一瞬,手中的锻刀越握越紧却迟迟无一人敢上。
司秣宛如地狱中爬出的罗刹,眸光深邃妖冶又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他朝前方上百号的人群勾勾手,缓步靠近。
……
北风潇潇,吹刮开木门,黄土裹挟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剩余的土匪人数不足三十人,见证了眼前少年的厉害后纷纷后撤,但他们的命运好似已定,很显然,司秣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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