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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古代架空)——张参差

时间:2024-09-26 08:56:54  作者:张参差
  他呵斥着景平看李爻,寻思这小子挂念他太师叔,听闻事情牵扯李爻,再胡撸两下就会安生了。
  谁知景平不吃他这套:“微臣想辞官,正是为了王爷,更是为了陛下。”
  赵晟看看他,又看看李爻。
  景平不给他接话的时间,继续自顾自把话说开:“微臣家世青白也不算青白,得太师叔救命,又得陛下信任才平步青云,终归难做到生不侥福,无论心思如何清澈,在旁人眼中必然难以‘躬身做纯臣’,所以臣当激流勇退,不变成任人狙射的靶子,伤及太师叔,更损了陛下圣名。”
  言外之意很明白——针对我的都是冲着我太师叔去的。
  “王爷为我南晋殚精竭虑,不该凭白招惹闲事损名声、废心力,更不该因微臣被身边亲近之人攀扯猜忌。”
  李爻站一边听得暗笑:
  可真是太会说话了,字字句句指桑骂槐,敲打赵晟的虚情假意。
  看来担心他倒是多余。
  哼,早知道不来了,现在跟棒槌似的杵在这……闹不好消停日子都要祭了。
  赵晟闷坐片刻:“罢了,有些事朕本不乐意在朝上提,但一味纵容宽忍终归让人觉得朕好拿捏……”他冷眼看大理寺卿,“朕问你,大费周折当殿演这一出到底意欲何为?”
  赵晟再废物,也是人王帝主,加之他近来脑子不灵光,时而喜怒无常,大伙儿都怕他下一刻便要蹦起来砍人。
  大理寺卿心知大势灰飞烟灭,眼下可能是唯一拼得从轻发落的机会。
  他不敢再提辰王,顺着景平的意思,把抱在怀里的脏水泼向另一个方向:“回陛下,是……先安殿的廖必公公,笃信贺大人搅闹朝纲、居心叵测,想让陛下看清他的……他的……”他磕巴,“狼子野心”几个字没敢说出来,“廖公还说康南王也不得不防,微臣见他言之凿凿……心道二位大人若是君子坦荡,必不畏此遭……才……才……”
  他不敢再说,伏地连连叩头:“请陛下明查、恕罪”!
  言辞中漏洞百出,但——
  廖必一直在先安殿,得皇上称一声“阿公”,便得了德高望重;不知五弊散的激发原理,安排药食相克来诬陷景平,合情合理。
  赵晟一下想起老太监在御书房挨揍之后,咬牙切齿的那句“会让陛下看到贺泠的居心不良”。
  时至此时,老太监的执念已由忠于先帝变为证明自己没错。
  目标指向之人,看似景平,深想还是李爻。
  在老太监看来,李家的二臣之名是刻在骨血里、无论如何洗不掉的。
  “岂有此理,晏初为国如此,真要他把命填了才行吗!”赵晟拍案而起。
  景平跪在地上掀眼皮,甭管赵晟此话几分真心,几分刁买人心,总归不难听。
  “樊星,”赵晟耷拉着脸,话音平淡,“传朕旨意,既然廖必对先帝忠心,便让他在先安殿永远陪着先帝牌位。”
  樊星没听懂似的看着赵晟。
  赵晟瞥他一眼,没发火,继续道:“他不配居于殿里,西院给他择一块地方,直接葬了吧。”
  直接葬了……
  是要活埋生祭。
  “至于你……”赵晟眼波一转,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吓得不敢继续说话——没因辰王被牵涉连坐,反倒自己跳进火坑,把自己烧了个干净。
  我是蠢啊,然后蠢死了。
  死了算了。
  可皇上不想让他死了算了:“你既然称他‘廖公’对其言听计从,他死之前,朕便将你赐给他做义子,赶着他还有气,去行完认父礼节,之后净身子承父业,在先安殿侍奉先帝和你义父吧。”
  还不如死了呢!
  大理寺卿瘫坐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怕喊出“陛下饶命”会招致更加悲惨的下场。
  他被御前侍卫拖下殿去时,浑浑噩噩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安置完廖必父子的归处,见景平还在地上跪着,瞥向他眼角一跳:出气了?起来吧。
  李爻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向皇上拱手,两步到景平身边,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起来!成什么样子?”
  景平捂着脑袋站起来,委屈巴巴。
  “陛下息怒,这孩子打小是驴脾气,性子上来,倔得要死。”李爻向赵晟赔礼。
  尚书令在一旁道:“陛下,老臣还有话未说完。”
  赵晟示意他说。
  “前些日子陛下想将侍政阁交予贺大人,诸多因果……没成,侍政阁至今落于尚书台暂管,缺乏良方管理,尚书台的官员们分身乏术,日日甄别密信到深夜,看得多是无用言论,耗损时间精力依旧出了这般事,为免往后依旧如此,不如请贺大人代劳,将侍政阁的规矩整顿一二,才能成方圆。也正好让那别有用心之人看清陛下对贺大人的重信。”
  侍政阁是皇上拍脑门子想出来的机构,尚书台管多了僭越,不管又恐招致更大祸端,尚书令早想把这个雷踹出去,无奈总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官横插一杠。
  今儿可算逮着个机会,把雷扔出去一半——先拟制度,再彻底脱手。
  正中景平下怀。
  于是,差事被他面上别扭,心里欢喜地接下了。
  闹这一出,下朝已过晌午。
  夏日的云彩说来就来,淅淅沥沥下了雨。
  景平自己有车,依旧要蹭王爷的。
  李爻任由他跟屁虫似的上车落帘子,才漫不经心地埋汰道:“贺大人贵人事忙,要跟我这个闲人回府去吗?”
  景平不用扮演憋气窝火、受委屈的模样了,“嘿嘿”一乐:“今天被气得脑袋冒烟,头痛得紧,我要告假在家躲两天懒。”
  李爻意味深长地横他一眼。
  “你……你真的做梦了么?你是担心我才来殿上的?”景平酷爱明知故问。
  “嗯,担心你。”李爻话音儿拖得长,语调朦胧出专门说甜言蜜语给对方听的刻意。
  他顿了顿,又笑骂道:“你写了铺天盖地的密信检举自己,我若不来,你准备如何?”
  景平舔了舔嘴唇,假惺惺地装可怜道:“被他们欺负着息事宁人。”
  “少来,”李爻在他脑门上一戳,“侍政阁你志在必得,真以为我不说话,是看不明白你的心思么?”
  “富贵险中求。”景平摇头晃脑。
  李爻不想理他了,觉得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是纵容他嚣张的气焰,大殿上扇他那巴掌下手太轻了。
  景平心情好,偏缠着他问:“你怎知我密报自己?”
  “掐指一算。”李爻胡说八道。
  三天前他窥见了端倪,以他在朝中的根基想要明因果,并不很难:“真要告假?你是不是……”
  “啊?”景平打断他,往他怀里一扑,瞪着一对儿晶亮的眼睛,纯良得人畜无害,“在家陪你呀。”
  李爻见他还不说实话,有心扇他,没舍得,猝不及防扯开他衣襟——果然见他胸前好几处晶亮的钢钉钳在肉里。
  景平“哎呦”一声,小媳妇似的扭身拢衣裳:“想我了?回府再伺候你。”
  “贺景平!”
  李爻没心情跟他逗了:“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到底什么后果?”
  李爻上殿找人,还有另一个原因。
  天没亮时他迷迷糊糊醒了,见景平更衣上朝前似乎在身上埋了针。但景平动作太娴熟,李爻并没看清。联系近三天得知的因果,他又放心不下。
  景平一直为他以身试毒,给太子的药也是激发五弊散毒性的,樊星好人一个吃了没事,景平却并不一定。
  这般想来景平告假别有深意。
 
 
第129章 恨吗
  景平见李爻真急了, 一把搂了人家,拿脑袋在对方脖子边上蹭。
  李爻让他蹭得痒,很快就绷不住脸了, 转念想:我不是跟他生气呢么?
  进退两难, 倒把自己僵住了。
  其实景平并非死活不肯说, 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精准的后果, 他只是算计剂量,确定后果不会太严重,便做好保全, 以身犯险。
  他必须将侍政阁拿在手里。
  前些时候, 他想把赵晟从皇位上拽下来,推李爻上去。
  然后他发现李爻受不住。
  至少现在不行——李爻没办法背弃祖辈的心血。
  所以他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一步步地翻天、保护他。
  皇宫离王府不远,马车停稳时,雨大了些。
  景平掀帘蹦下车, 接过小厮手里的伞,转身要扶他的晏初。
  明暗迅速变换, 他眼睛蓦地花了下,人跟着定住了。
  李爻立刻察觉不对劲,搭他的手臂借势下车, 低声问:“怎么了?”
  朝夕相处必然瞒不住, 索性借势耍赖。景平没脸没皮地反抓李爻手腕:“眼睛有点模糊, 哎哟, 你扶我一把。”
  李爻端详他, 见他眼睛像被光刺激了, 含着一层朦胧雾气。
  景平提过, 皇上父子中的毒是乱心神的,往脑袋上窜。想来景平给赵岐激发毒性的药, 是针对这点。
  李爻没动声色,接过伞,在景平腰里一搂:“进去再说。”
  二人快步进院子了。
  吃过午饭,李爻照顾景平回屋。
  饭桌上他就看出景平眼睛确实不好了,几次夹不准菜,似一时看得清,一时看不清。
  房门掩好,李爻扶他在床边坐:“眼睛疼吗?还是有别的不舒服?”
  景平倚着床柱,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愣是歪出一副姣花照水的虚弱模样,不答反问:“你下午还出去吗?”
  潜台词明摆着是陪陪我呗。
  李爻瞥这小混蛋:“今儿皇上被气糊涂了,还没想起我来,我自然是要在家……”他也到床边坐,“陪你。”
  景平美死了,又要往人家身上扑。
  被李爻一把按住。
  “消停会儿,说得好听是陪你,”李爻冷脸看他,“说难听是监视你,”他随手把景平外氅、外衣扒了,跟着要帮他脱鞋,“你给我好好睡觉。”
  这如何使得!
  景平赶快把脚收回来,自行脱鞋上床:“鞋能自己脱,你帮我个别的事,”他舔了舔嘴唇,“帮我把针下了,我眼花。”
  李爻反而犹豫了,针能阻碍毒性,现在下针,岂非是让毒性肆虐?
  “没事的,毒量不重,跟泄洪一样,早点撤坝散得快。”
  倒也有理。
  李爻抬眼看景平,见那臭小子面对他坐着,满怀期待地等他帮忙宽衣解带,暗戳戳地发/浪、明晃晃地勾引,就差喊一句:死鬼快来。
  李爻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冷哼着想:刚才车上你不是挺“矜持”么?饱暖思淫/欲,欠让你种地。
  他两把抽开景平中衣腰带,几下把针下了,动作半点不旖旎,活如拔院子里的草。
  景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放躺下了,跟着怀里一暖,衣服都拢好了。
  一套行动表意很明确。
  但景平是景平啊。
  在太师叔上梁不正的多年熏陶下,脸皮已经堪比城墙,挫而不馁,眼不聚焦丝毫不影响发挥,手爪子一通划拉,抓住李爻手腕就好比洋辣子勾住树皮,攀着人家的腰直接往怀里带。
  只无奈眼神不济,力道拿不准。
  李爻让他一把拽得失了重心,须臾间,抽手撑在小流氓耳侧,才没砸他身上:“别闹,”咫尺间他见景平目光恍惚,“你的眼睛……”
  高手过招怎么能分神呢?心不在焉眨眼的功夫,又被景平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裹住了。
  那臭小子抱人就势一滚,终于所愿半偿,趴在李爻胸口上:“外面下雨了,还看不清,我心慌。”
  他素白的中衣敞乱,头发披散,几捋发丝乱了,半挡着飘忽的小眼神,惹得李爻心里一柔。
  李爻只得拢好他头发,哄道:“陪着你呢,不走。”
  “晏初,”景平腻腻歪歪地小声叫,摸索着将李爻的手从自己脸上摘下来,“你帮帮我。”
  他牵起李爻左手贴在嘴边亲了亲,而后按住了轻压在枕边。
  李爻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依然小心翼翼,怕它被误伤。
  李爻当然明白“帮帮我”指什么,嗔笑骂他:“死缠烂打的泼皮伎俩哪儿学来的?都要瞎了还想耍流氓,老实睡……”
  “一会儿”没说出来,就被吻住了。
  小流氓听声辨位,无师自通,位置找得精准。
  李爻甚至怀疑他眼神不好是装蒜。
  “活动活动,”景平在吻的间隙里轻声道,“毒性散得快。”
  李爻:……
  绝对!是借题发挥!
  但他就是这么没出息,每次都任由。
  景平嘴上求帮忙,行为可一点没比往常收敛。
  更甚,他眼睛模糊,手便摸摸索索,从李爻的脸颊轮廓描起,左手小指打着夹板,轻重不自如,比往常透出种难以形容的勾引。
  这种隐匿的刺激,让景平格外来劲。
  李爻本来没打算睡午觉,最后被闹得筋疲力尽,得景平抱着,沉稳睡了好一大觉。
  转醒时雨更大了,景平已经醒了,抱着他,目光发散地瞪着床帐顶,不知在想什么。
  “一点也看不见了么?”李爻撑起身子。
  衣裳垂落,他见自己一身斑驳——疯小子,简直小野狗。
  景平摸索着搂他,抬手晃在自己眼前:“还有光感,能看出个影儿,瞎两天也好,在家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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