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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古代架空)——张参差

时间:2024-09-26 08:56:54  作者:张参差
  李爻笑着接了:“小医仙还真给我练出仙丹了,辛苦辛苦,”他拔开瓶盖子闻了闻,味道又苦又冷,他明知故问道,“什么功效,能不能返老还童?”
  他素来这副不着调的样子,景平心疼又欣喜,瞥他一眼,面露柔和笑意:“你皎如玉树临风前,不需要旁门左道就能潇洒无双。”
  李爻一愣:这小子原来不是嫌弃我恬不知耻的自夸么,今儿转性了?
  他扬声“哈哈”笑起来:“小嘴儿抹蜜了?爱听,多夸。”话音落,扬手示意,骑军队加速前进。
  队伍一路向南,直奔边境。
  信安城、鄯州与阳剑,是三角布局。
  江南三城的两万驻军,接到圣上的调令已由诸葛一带队在阳剑界边与李爻汇合,鄯州军司长史黄骁列队恭迎王爷大驾。
  李爻和气满满地跟黄将军好一番客套,发现这人待人接物都寻常,中规中矩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行啊,来日方长。
  他让诸位将军带人在边域扎营,自己带了五百仪仗骑军,往阳剑去了。
  阳剑国地处南晋南侧偏西,四季温暖如春。
  气候舒适,人的心情自然也明媚。
  卫满手搭凉棚见阳剑边域彩旗招展,五颜六色的锦缎活若游龙飘在空中,喜庆得不行,他笑道:“都说阳剑铸剑闻名,可他们重冶技术又落后,依我看,是母鸡下金蛋,物以稀为贵才有了名。”
  李爻没做评断,只是指着前面笑道:“阳剑心灵手巧之人颇多,织锦不比咱们的蜀锦差,确实不似是夸大。”
  卫满“哈哈”乐呵起来:“那感情好,王爷您说我要是在这混个心灵手巧的媳妇,算不算两国联姻,为边邑和平略尽绵力了?”
  景平突然插话:“卫将军不是娶亲了吗,上次在街市上见你和嫂夫人带着小公子买糖人呢。”
  卫满“咳”了一声:“我那婆娘,在外给足我面子,回到家简直母老虎一只,我要再娶一个回去,气她一……诶——?”
  他抽冷子咋唬起来,猛然惊醒,发现眼前存了个稀缺物种:“听贺大夫的意思是要专一而终?难道你往后只娶一房不成?”
  “我不娶。”景平淡笑道。
  “哎,我说王爷,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僭越无礼末将也得念叨念叨您,”卫满性子比较粗,来往几回,知道李爻私下平易,不上场面也就不持官架子了,“贺大人喊您一声太师叔吧?您不给他张罗,还等着谁张罗,他不娶媳妇怎么成?您宠他也不能这么任由啊。”
  “哼,”李爻没好气地翻白景平一眼,阴阳怪气的,“六月飞雪哟,可冤枉死我了,谁说我没张罗,”他策马往卫满身边凑,压着声音道,“我连他供的善缘签都偷偷看过了,结果这小子跟神仙打哑谜诗!”
  “这……怎么可能这个年纪还不动情的?”卫满挠着脑袋,突然坏笑了一下,跟李爻低声咬耳朵,“怕是身子没开窍吧?”
  现在骑行不快,李爻根本不牵缰,手里随意把玩着马鞭,耍得人眼花缭乱,眼珠一转也坏笑了下,睨着景平:“回头我找个大美人,半夜送他屋里去,看他还能不能像个出尘高僧一样守着心。”
  这俩人耍流氓,声音不大景平也是能听见的。
  李爻以为他要脸红,极其恶劣地笑着等看热闹,谁知那年轻人只很淡地还了他一眼:“太师叔大可试试,若是我能,有什么奖励?”
  李爻被反将一军,心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奖励你断子绝孙么?
  话太恶毒,他说不出口,只得眨了眨眼,端起王爷的架势清嗓子:“不玩笑了,要到了。”
  话音落,他却瞥见景平低下头笑了。
  李爻更不明白了:有什么好笑的?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不再看对方,展目向前——已经能看清阳剑仪仗军的服饰。再细看,李爻诧异,为首那人居然是个年轻姑娘。
  她穿着锦缎衣裳,依着阳剑的服饰习俗,头簪银花,身着花衣裙,独是没有穿鞋,一双足踝白皙纤细,套着银环。
  两队此间相距已不足百米,姑娘呼喝一声,策马向前。
  她身后随侍的仪制隆重,十八匹枣红色高头马上十八名女官英姿飒爽。她们各个年轻貌美,身着皮甲,手抱短剑,动作整齐划一。
  带头的姑娘翻身下马,身后十八名女官也皆下马。
  随着这动作,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乱响。
  原来姑娘们脚踝上的银环带着响铃。
  南晋将士们哪里见过这般“礼乐崩坏”的场面,有的还能持礼别开眼不去看,有的眼珠子已经自动弹射,黏在姑娘们的腿上、脚上,抠都抠不下来。
  李爻翻了个白眼:一帮痞子光棍,可丢死人了。
  他向卫满打了个手势。
  军号立响,整肃军规。
  李爻带了小队近卫,迎着下马的姑娘们过去。
  为首那姑娘回手拿起一只艳灿紧促的花环,向李爻道:“阁下是康南王吗,我是阳剑王女阁逻玉,你好呀!”
  她说话带着口音,听着挺可爱。
  李爻没想到是王女来迎,打眼看这丫头和蓉辉郡主年纪相仿,骨子里有少数民族的洒脱不羁。
  稍一转念,阳剑王上没儿子,这部族又不似中原地区讲究忒多,有种原始的性别平等,王女来接他这新封的郡王,说得过去。
  对方步下说话,他也不好高高在上,遂翻身下马。
  身后景平、卫满、杨徐也纷纷随着。
  阁逻玉到李爻近前,将花环亲手套在他脖子上:“欢迎你,我尊贵的客人。”
  她礼俗亲和,李爻一笑:“多谢姑娘。”
  王女给友邦郡王献花,仪仗队的诸位姑娘也迎上前。
  李爻随眼一瞥,见诸葛一和几位年轻的将领耳朵根都红了,偏又得持着军仪,场面一时……比较扭捏。
  景平倒一如既往,颇有方才打赌能赢的底气。殊不知他是心不动才有仪态庄严,站在李爻身旁,跟个守护神似的。
  阁逻玉见他戴着半片面罩,眸色凛冽,歪头端详片刻,从一旁的女官手里接过花环:“年轻的英雄你叫什么名字,娶妻了吗?”
  景平脑袋发炸。
  自打出了南晋疆域,一个两个都惦记他娶没娶媳妇。他没由得姑娘给他带上花环,便礼貌地接过来,还礼淡然道:“在下许过宏愿,愿望达成之前不结亲。”
  说罢,半眼不看比花儿还美的姑娘,只敛眉顺眼站在李爻身边。
  此时无论给他剃个秃瓢儿,还是贴三缕长髯,都俨然一派出尘高人七窍归心的模样,恐怕眨眼间就会得道普度众生去了。
  阁逻玉没再说什么。
  她身旁有个女官觉得景平无礼,心里起火,刚张嘴要替王女说话,便被阁逻玉拦了:“汉人的礼数多,确实是我问题冒失了。”
  而那女官依旧愤愤,嘟囔道:“虚头巴脑的装腔作势,伪君子……”
  话没说完,被阁逻玉瞪了一眼。
  王女恭敬向李爻道歉:“王爷,我们不讲究汉人的礼数,是我御下不严,请莫怪罪。”
  李爻对阁逻玉的印象不错,更何况他身份贵重,不可能因为两句寒暄间的龃龉伤和气,笑道:“王女客气了,你父王还是那么爱喝酒吗?”
  他说着,做了个请对方引路的手势。阳剑的姑娘们走路时,脚上的银铃碎响。配合天青地阔,让人觉得返璞归真,不加掩盖粉饰的真性情,难能可贵。
  行步间李爻晃眼看景平,却见那年轻人在看远处一片水域——阳光下金波踊跃,水流有近乎妖冶的灵透。
  李爻便走神了,想起过年热闹时,府上请来的说书先生讲话本“狐媚子若是清纯,常人是抵挡不住的”,当时听一耳朵没往心里去,而今见这水域,顿感异曲同工——可太有道理了。
  他问道:“那是片什么湖?水色真好看。”
  阁逻玉笑了,声音清甜:“那不是湖,是片海,还有个故事,王爷想听吗?”
 
 
第060章 奸商
  阁逻玉问完, 不待李爻回答,便自顾自地讲:“传说此地从前是荒山,土地龟裂。有东海神女到此游历, 机缘爱上了个年轻人, 她见爱人生活的地方干涸贫瘠, 便拿出自己梳妆的小镜放在那片地方, 镜子反射太阳光辉,居然变成了大海,可这件事情被天神知道了, 神女被抓回东海囚禁, 年轻人则苦守于此,等到头发变白,也没能等得爱人回来,他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 不愿意入轮回忘记神女,就去乞求山中恶鬼抽取他的灵魂, 禁锢在镜子里。直至现在,他的魂魄依然封印在水域中,等心上人回来。据说凡有真情的人, 在海边真心祝祷, 便会得到年轻人魂魄的祝福, 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爻展眸看, 见海边有人撒落花瓣, 行南诏的礼节祝祷, 心道:好好的地方总要弄出让心揪心的故事来……恶鬼得了啥好处?这故事没头没尾的……
  景平闷不吭声, 好似看出他的想法了,低声道:“四海之内有这样故事的地方委实不少, 若是组织有闲钱的富户四处观光,将收拢来的故事编撰成册,让收录故事的人以传述人留名在散记里,想是会有人感兴趣的,岂不是比拜离火神君靠谱?后面更是大有文章可做。”
  李爻听过偏头看景平,而后突然一拍他后背,大声赞道:“好主意啊!”
  周围人没听清景平嘟囔什么,却被王爷一嗓子把注意力嚎过来了。
  李爻笑笑:“家事,小事。”
  众人一路热热闹闹,进了阳剑国境,又行一日,抵达王都。
  都城内河道蜿蜒,切豆腐似的把城分割成许多块。河道占地,道路被挤得很窄,临近水边的石板路总是湿漉漉的。沿河沽酒、卖花的姑娘随处可见,笑靥灿烂,入眼便是见到春天了。
  王宫屹立城中心,高耸于绵延的流水和错落交织的吊脚竹楼间。
  细看,这庞然大物其是一座座吊脚楼勾牵相连,成了群落,由竹制的楼梯贯连得四通八达。
  王宫大门处。
  阳剑王上已经在等了,他见李爻便是一愣。
  李爻看对方那倒霉表情就知道又要被问头发怎么白了,他朗声笑道:“多年不见,王上风采不减当年,”一捋自己头发,万分招摇,“好看吗?”
  阳剑王看他毫不在意更愣了,好奇道:“莫非大晋有了时兴的新装扮?”他似模似样地行了个汉人的礼节,“未贺王爷进爵呢。”
  李爻还礼,贼坏地一挤咕眼:“若是觉得不错,这头发变色的方子我高价卖你如何?”
  阳剑王四十来岁,有一对溜儿精的大眼,放在他瘦削的脸上过于突兀。他俩眼忽闪了几下,反应过来李爻诓他呢,也“哈哈”笑起来:“晏初兄弟多年不见,怎么半点没变呢,行,你开价,算我私交跟你买。”
  他说话间居然搂了李爻肩膀,二人哥儿俩一样,悠达着进宫去了。
  宴厅里,接风酒席自然是摆下了。
  李爻赶在推杯换盏之前拉了阳剑王:“我这次赶时间,过来找你拍个板儿,俩事。”
  南晋的随行众人见自家王爷唠嗑似的跟他国王上谈事,只觉得开了眼——王爷也太不吝了。
  再看那阳剑王煞有介事正了颜色:“哦,其中一件事是军备吧,我定钱都付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你没后文呀,”李爻略带埋怨,“我八百里加急,把设计图纸给你送过来,你怎么石沉大海了?收了你的钱,开工不顺,我良心委实难安。”
  阳剑王大眼睛又眨巴几下,一卜楞脑袋:“我没收到呀,什么图纸?”
  这倒也有可能,边境地震,传输文件的官驿出了纰漏,但怎么……丢了东西没有消息传回都城呢?
  此事跟阳剑王必是研究不明白的,李爻向亲卫小庞示意,小庞拿出图纸恭敬地呈递上去。
  王上虚着眼睛,借灯火阑珊仔细把图纸看过,递给座下一位官员:“我看没问题,你拿去给工匠们看看,”他又转向李爻,“争取赶着你离开时,将咱们第一单买卖的银钱结清了给你!算是贺你封王!等咱们三笔单子的军备齐整,老子定要去将那几个沆瀣一气的小国收拾干净!”
  这俩人做买卖比山贼分赃还痛快,卫满嘟囔道:“王爷怎么跟人家好得一个人似的?”
  杨徐斜眼看他,低声笑道:“男人的交情嘛,当然是因为打架和女人咯。”
  一句话把卫满、诸葛一等人的好奇心拽起来了,就连景平都等后文呢——李爻当年四处跟外族干仗,得了阳剑这个盟友并不稀奇,但……
  关女人什么事?
  结果呢,这杨徐平日里时而大咧时而正经,现在却招欠又恶劣,“嘿嘿”一笑,彻底卖开关子了:“我狗胆太小,不敢背后戳王爷的脊梁骨议论。”
  众人同时白他一眼。只差朝他扔花生仁了。
  另一边,二位“山大王”买卖还没谈完。
  王上问:“你说还有一事?”
  李爻道:“城外那海……嘶……叫什么来着?”
  “叶榆泽。”景平提了个醒。
  “啊对对对,”李爻继续,“南晋多有些喜好游历的文人雅士,我想从官面上组织他们四处看看,毕竟是官家出面,待他们到你阳剑内走动时,想要些特别照顾,”他压低声音,小声解释,“说出去好听、有面子的那种就行。王上能给行个方便吗?到时候咱阳剑的子民到我大晋,我们也必会款待。此事若能顺利运转起来,商运便也又给盘活了。”
  阳剑王乍听没明白,皱眉转眼看见李爻满脸“奸商”的阴笑,便即恍然,不由得大笑停不下来,好半天才喘匀气息,赞道:“你这辈子做王爷衣食无忧,下辈子即便没得王爷做,也定能挣得盆满钵满!行!开诚布公,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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