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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师叔重生了(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4-09-27 08:03:45  作者:漱己
  于靳玄野而言,陆厌自是不可望不可及。
  既是如此,靳玄野撒谎了?靳玄野根本不曾同陆厌肌肤相亲过?
  俞晚向陆厌确认道:“陆叔叔会后悔赶走玄野哥哥么?”
  陆厌否认道:“不会。”
  俞晚追问道:“陆叔叔当真对玄野哥哥一点心思也无?”
  陆厌言之凿凿地道:“我当真对靳玄野一点心思也无。”
  俞晚信了:“那我与玄野哥哥这便走了。改日,我们若是成亲了,会递请柬给陆叔叔的。”
  “好,我定来讨一杯喜酒。”陆厌目送靳玄野与俞晚渐行渐远。
  正值夕阳西下。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他想表扬自己做得对,却双目含泪。
  多好啊,他做到了,他将靳玄野赶走了。
  他的身体却仍然记得被靳玄野填满的滋味。
  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发起怔来。
  这肚子眼下业已瘪了,与半个时辰前截然不同。
  忽然之间,这肚子发起疼来,疼得他额头生汗。
  他这肚子,他这身体舍不得靳玄野。
  须臾,他鬼使神差地想起靳玄野曾问他是否听见一孩童的声音,那孩童唤靳玄野“爹爹”,靳玄野甚至通过那孩童的声音,穿过重重幻阵,找到了他。
  不过在幻阵当中发生甚么事情都不稀奇。
  兴许是靳玄野幻听了,兴许是师父为迷惑靳玄野的心智而捣了鬼。
  肚子疼得愈发厉害了,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肚子,急急地喘息。
  幸而弟子们业已离开前厅,各司其职去了,不然他这副模样会让门中人心不稳。
  师兄昏迷不醒,他这个当师弟的切不可再倒下了。
  回得卧房后,他解下自己的外衫,上了床榻,蜷缩成一团。
  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发作了?
  不太像。
  是适才他清理之时太过粗鲁了?
  “玄野。”他情难自禁地唤了一声,“抱抱我,抱抱我。”
  他抱着自己,佯作是靳玄野抱着他。
  但靳玄野的双臂较他的双臂有力得多,暖和得多。
  但他不顾靳玄野哭得昏天暗地,将靳玄野打晕送走了。
  不论靳玄野是否能与俞晚喜结良缘,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同靳玄野有所交集。
  望靳玄野的伤能快些痊愈。
  靳玄野天赋卓绝,师兄已为其开蒙,靳玄野毋庸再拜入其他门派,仅靠自己琢磨,不日,便能比肩于他。
  靳玄野倘使拜入一世外高人门下,那么靳玄野会更快超过他。
  望靳玄野名扬天下的日子能早些到来。
  望师父莫要发现靳玄野曾与他有染。
  望他能顺利斩杀师父,能见到靳玄野独步天下的风采。
  他胡思乱想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戌时三刻,他悠悠转醒,环顾四周,满目凄凉。
  靳玄野被他赶走了,不会来他的房间,上他的床榻,同他做夫夫了。
  “娘子。”他忽然听见有人唤他。
  他回首一瞧,赫然是靳玄野。
  靳玄野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柔声道:“娘子,我回来了,别再赶我走了。”
  赶靳玄野走,花费了陆厌全身的气力。
  现如今,他只想同靳玄野做夫夫。
  功亏一篑也罢,前途不明也好,先做一夜夫夫罢。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主动地吻上了靳玄野。
  接吻间,他们剥下了对方的衣衫,赤.裸相对。
  靳玄野长大了,已长这般大了,在昏暗之中大得可怖,可他每每皆能吃尽。
  “玄野,我心悦于你。”他终是将满腔的情愫诉之于口。
  “娘子,我亦心悦于你。”靳玄野素来温柔,尽管陆厌急躁,亦坚持先用手指。
  当自己终于同靳玄野严丝合缝,陆厌眉眼生媚,风情万种,轻启红唇,无比放.浪地喊叫。
  他说他想试试同女子交.欢,靳玄野不信,他自己亦不信。
  他这副身体已变成靳玄野的所有物了,每一寸皮肉俱是为靳玄野而生的,如何能与女子交.欢?
  “快些,重些,玄野。”他摩挲着靳玄野汗湿的面颊要求道。
  靳玄野自不会令他失望,他直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玄野,我心悦于你,同我一道断子绝孙罢。”陆厌勾着靳玄野的后颈,吻上靳玄野的唇。
  靳玄野喘着粗气道:“好,娘子,我们一道断子绝孙。”
  别的甚么人,甚么事,陆厌都考虑不得了。
  他只知向靳玄野索求,贪得无厌,毫无一丝禁欲律己的“九霄仙子”的风采。
  “啊,还想要……”他猛地睁开双目,却倏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但靳玄野并不在他左右。
  啊,对了,靳玄野被他赶走了。
  不对,靳玄野又回来寻他了。
  他探下手去,前后均是湿得一塌糊涂,但没有靳玄野的残留。
  显而易见,他发了一场春.梦。
  梦中他肆无忌惮地向靳玄野求.欢。
  换作现实中的他顾虑重重,岂会如此?
  假使能活在梦中便好了。
  他坐起身来,拈了张帕子擦拭身体。
  不知靳玄野现下如何了?到家了么?
  算算时辰,应当到家了罢。
  真好。
  靳玄野还有家真好。
  他没有家了,自从娘亲死后,他便没有家了。
  所幸他还有师兄。
  一思及师兄,他便穿妥了衣衫,去见师兄。
  他在一片万籁俱寂中,踏着月色,步步踉跄。
  清亮的月色洒在他面上,照出些微水光。
  他得快些见到师兄。
  快些。
  他几乎冲进了师兄房中,由于身体不稳,扑进了师兄怀里。
  “师兄,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想甚么都不管,同玄野做一对夫夫。”
  “师兄,我好生自私。”
  “师兄,你能醒来告诉我我做得对么?”
  “师兄,倘若玄野与俞姑娘下月十五当真要成亲了,我该如何是好?我真要去讨一杯喜酒喝么?”
  “我不想,但我若不亲眼见他们拜天地,我怕自己会不死心。”
  “师兄,相思太苦了。”
  “师兄,我好难受。”
  “师兄,师父藏身在何处?他不会伤害玄野罢?”
  “师兄,你当时要是不收玄野为徒该多好?”
  “我要是真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该多好?”
  “我在俞姑娘面前实在是无地自处。”
  “俞姑娘是个好姑娘,我为何为了自己的私欲间离他们?”
  “我若不曾间离他们,玄野便不会被我迷惑罢?”
  “师兄,我是个坏人。”
  “师兄,我好难受,好难受,较师父灌了我一大碗毒药还要难受。”
  ……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管师兄爱不爱听。
  师兄的心跳击打着他的耳朵,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师兄还在,师兄还在便好,他不需要靳玄野,能与师兄相依为命便该知足了。
  天明后,又过了一个时辰,负责护送靳玄野与俞晚的弟子前来复命:“弟子已将他们安全送回靳家。”
  “那便好,好得很。”他示意弟子退下,随后对师兄道,“师兄,我做得很好罢?”
  “师兄,我怎地将你的衣衫弄脏了?”他拼命地去抹眼泪,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颗颗坠下。
  他又哭了一通,才为师兄换了身干净的亵衣、亵裤。
  之后,他端坐着,笑吟吟地道:“师兄,那傻孩子竟误会我们有断袖之情。”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直至口干舌燥,仍旧不停。
  像是他一停,他便会再度心疼欲裂。
  不久后,仇大夫送汤药来了。
  陆厌接过药汤,小心翼翼地喂给师兄。
  师兄每日的汤药不是他喂的,便是靳玄野喂的。
  如今靳玄野不在九霄门,这一日三服汤药得全数由他来喂了。
  每每他需要喝汤药,都是师兄喂的。
  他亦像师兄一样昏迷不醒过。
  不知师兄被他喂上几日的汤药才会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罢,我想同师兄说话了。”
  又过了两日,他正喂师兄汤药,突然发现已是第十日了。
  第十日,依照约定,靳玄野该来见他。
  靳玄野早就醒了,却不来见他,定是怪他了。
  也好,怪他一辈子更好。
  三月十五,明明已是春日,天气却更冷了些。
  上一世,他同靳玄野当了一月的夫夫,便是在三月十五,靳玄野将南阳玉簪送入了他的后心,而他抓着靳玄野的手剜出了自己的内丹,并将内丹赠予了靳玄野。
  他曾担心靳玄野会与上一世一般,在三月十五取他的性命。
  但不会了。
  靳玄野连见都不来见他,如何取他的性命?
  三月十五乃是娘亲的忌日,他须得去祭拜娘亲。
  于是,他下了山去采买供品。
  期间,他听见街头巷尾都说着靳家给俞家的聘礼是如何如何贵重。
  太好了,靳玄野与俞晚要成亲了。
  太好了,靳玄野不会断子绝孙了。
  望他们夫妇能恩爱两不疑,携手到白首。
  他默默地听着,脚步并未迟疑。
  采买好供品之后,他上了山,到了娘亲的牌位前,放好供品,而后跪下,向娘亲磕头:“娘亲,我既没能让你的牌位抬入邹氏祠堂,亦不能为你生下孙儿,不孝至极。
  “娘亲,我爱上了我的师侄靳玄野,他小我足足一千三百又一岁。
  “我们向对方交付了自己的童子之身,但我们不得善果。
  “娘亲,你定会怪罪我罢?
  “你所希望的,我样样做不到。
  “啊,不对,娘亲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就算师父来了,就算师父的功力远胜往昔,我亦不会轻易地死在师父手下。
  “娘亲,你说我为何会断袖?我不是该喜欢女子么?可是我在为靳玄野断袖前,根本不喜欢任何人。我真是个怪人。”
  他抬起首来,从供桌拿下娘亲的牌位,抱在怀中。
  “娘亲,你投胎去了么?”
  “有没有投身到一户好人家?”
  “娘亲,我好想再见到你,一面就好,一面就好。”
  “娘亲,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多年来,我连自立都做不到。我必须依靠师兄,依靠玄野,才觉得活下去有意义。”
  良晌,他意识到自己尚未点香烛,遂将牌位放回了供桌之上,然后,点上香烛,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发怔。
  啊,对了,他要对付师父,师父不好相与。
  他须得去修炼了。
  不对,他得先喂师兄喝汤药。
  不对,他得先烧纸钱。
  四月十五,天气亦未转热,反而冷得更厉害了。
  这春日似乎永远不会到来了。
  是这九霄门地势太高么?山下是否早已春回大地?
  陆厌穿上衣衫,出门练剑,被夜风吹得浑身瑟瑟。
  这衣衫过于单薄了,竟拢了这么多风。
  四月十五乃是靳玄野与俞晚成亲的日子。
  上月靳家既已送过聘礼,今日俩人自该成亲了。
  太好了。
  太好了。
  这些时日,他不敢看书信,只管做缩头乌龟,拒绝知晓俞晚是否有送请柬来。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敢看。
  罢了,这喜酒他便不喝了。
  无需亲眼目睹,靳玄野与俞晚能终成眷属便好。
  只是……
  “啊……”只是近来一直断断续续发疼的肚子又疼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他莫不是命不久矣了?
  但师兄还未苏醒,师父还未被他碎尸万段,靳玄野还未声名大噪,他尚且死不得。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忍过去,如同之前一般。
  然而,这次委实疼得太厉害了,他不得不悄悄地去寻仇大夫。
  仇大夫为陆厌诊脉,良久,发问道:“阿厌,你是否曾在两月前与男子行.房,且是雌伏者?”
  这一世,陆厌初次与靳玄野交.欢便是在两月前。
  他不知仇大夫何故有此问,猜测道:“难不成我这身体由于云雨过度,损耗太大,难以为继?”
  仇大夫望住陆厌,正色道:“阿厌,你怀上身孕了,要是不要?”
  “我怀上身孕了?”陆厌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发怔,这肚子里居然正孕育着自己与靳玄野的孩子。
  那么上一世呢?
  他是否亦怀上了身孕?
  他是否是带着自己的孩子一同赴死的?
  “要。”他难得真心地笑,“我想要这个孩子。”
  须臾,笑容一收,他转而愁眉不展地道:“我这肚子断断续续地疼了约莫一月,胎儿是否不稳?”
  陆厌鲜少笑,想来对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情根深种。
  好龙阳者美满少,别离多。
  陆厌亦是仇大夫看着长大的,他颇为心疼地问道:“第一次肚子疼是何时?”
  陆厌回道:“是上月十五。”
  仇大夫继续问道:“上月十五,你做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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