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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竹马(近代现代)——巫昼

时间:2024-09-27 08:30:50  作者:巫昼
  “是。”陆宥礼很轻的笑了一声。
  两只烟花的交界处,火花熠熠更胜,空气似乎变得粘稠,眸光交错,惊慌失措中又杂着丝丝缱绻。
  指尖在靠近,微微试探着触碰,温热的肌肤蹭过,留下丝丝酥麻。
  祁少虞耳朵发红,他感觉好热,脖颈上的围巾就是累赘。
  正当那两只手即将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面前倏地传来一声大叫:“怎么能不等哥们就开始放烟花了!没我你们放得明白吗?”
  付奕肖那一嗓子把所以的旖旎嚎得烟消云散,祁少虞浑身触电,飞速把那一只手缩回去,他小声说:“都怪你!”
  陆宥礼一笑,微微侧过身,替他挡住发红的耳朵,“没事,他没注意到。”
  付奕肖确实没注意到,他顾自蹲下身对着那一兜烟花挑挑拣拣:“买的啥呀,仙女棒?这一点也不刺激。”
  “要刺激的自己买。”祁少虞舌尖顶过口腔内侧,满脸不爽。
  “嘿哟,哪能啊,挺好的。”付奕肖一秒怂,他笑嘻嘻说:“听说岛国的花火大会老好玩了,哥你上次都干了些啥呀。”
  祁少虞回想,他干了什么。
  在人山人海的场地睡了一下午午觉,然后吃了齁甜的鲷鱼烧,捞金鱼被纸网侮辱了一把智商,看烟花还遭陆宥礼吃了豆腐,甚至到最后一罐汽水都跟他过不去。
  祁少虞啧了一声,懒洋洋地说:“没干什么。”
  付奕肖嘴一瘪:“哥,你不诚实!陆哥全部都告诉我了!”
 
第41章 Chapter 41
  “?”
  祁少虞一头问号,他看了一眼陆宥礼:“他跟你说什么了?”
  付奕肖一拍大腿:“嘿哟,他可什么都跟我说了!”
  “啊?”
  祁少虞脑袋里第一个想法是:不会吧......他真知道我跟陆宥礼亲、亲过了?
  他疯狂朝着陆宥礼挤眉弄眼,企图求证,但后者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这让祁少虞气不打一处来。
  “陆哥说......”付奕肖摆着指头数,“他说你们在花火大会的会场待了一下午,晚上还去逛了夏日祭,这怎么能说是没什么呢!”
  虚惊一场的祁少虞:“。”
  “闭嘴吧你!”他迟早被这小子气出毛病来。
  付奕肖乐呵两下,然后从东昌手里抢来打火机,点燃一大把烟花:“嘿嘿!这样才叫放烟花嘛!”
  一整把仙女棒在他手里烧得正旺,火星、银碎徐徐垂坠,宛若穿着火焰裙摆的小精灵,她们笑着,闹着,隐入尘埃。
  “干杵着干啥,都来玩。”东昌蹲下去,把剩下的四五把仙女棒一起点燃,然后分给辣椒、祁少虞、陆宥礼,他挥舞着燃得正盛的仙女棒,有点滑稽,又万分激动的大喊一声:
  “今年九月老子要上B大!”
  这一嗓子嚎得付奕肖浑身血液逆流,他狠锤了两下胸膛:“争C大,保D大,回家养的螃蟹,大大大!”
  这俩活宝声音挺大,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广场上的视线,人群里学生不少,人群中不知何处传来一道清秀有力的声音:“zjn!!我们九月京市见!”
  “老子不要读大专!!!我要上本科!”
  “今年开店不要再赔钱啦!”
  “我希望奶奶的病好起来!长命百岁!”
  “妈妈!我只是不会做题!不是做错了人!”
  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回应、呐喊。
  梦想,爱情,思念,祝福,心里话,潺潺流水终在此刻汇聚成汪洋大海,远航的巨轮啊,请载满一切美好的事物,坚定不移的驶向彼岸的伊甸园。
  火星蔓延,溢出流光,祁少虞垂眸,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A大见。”
  —
  正月初二,陆母赴C大在海市的合作公司对接工作,一批医疗器械岛国运到了国内,正等着志愿者的试用。
  正月初四陆父陆母启程离开海市,六天的假期已经是他们能争取到的极限。
  飞机穿云而出,在太平洋边缘的小岛上埋下一颗名为思念的种子。
  正月初七,九中高三正式开学,迎着微凉的海风,这座落在海滨城市的高中透出来的紧迫感越发强烈,整座校园都像是沉闷的钟。
  东昌抓紧时间冲刺专业,力争体考拿下90+的好成绩;辣椒稳中求进,目标仍然是B大的数学系。
  就连付奕肖那小子都不晃悠了,下课拿着本雅思词典到处背,按他的话讲就是:“火都烧屁股了,现在还不学连螃蟹都笑话人!”
  祁少虞和数学也是真杠上了,他现在的总分徘徊在五百出头,数学离及格线始终都差那么十来分。
  不过他已经不像上一学期那么焦躁,有陆宥礼在身边稳着他,学累了就抱一会儿充充电,然后满血复活又接着干。
  京市的大学,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遥远,他们的未来也是。
  不过二模结束的时候,张泰华跟祁少虞打赌说,要是他三模真能把数学提到及格,那高考那天他就穿旗袍去送考!
  张泰华这人一米七三,身高和体重完全成正比,穿上旗袍,那画面......啧,只能说在座各位都是勇士。
  讲真的,祁少虞从来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张泰华穿旗袍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陆宥礼穿,要是陆宥礼穿......咳咳。
  不过上天似乎有安排,三模的时候祁少虞发挥不错,总分五百四十七,高中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尤其是数学九十三,好歹是临近毕业了,终于及格了一次。
  虽然分不高,但在高考前夕,任何一点小的激励都是莫大的喜悦。
  高考临近,六月三号这天,九中举行了考前誓师大会和隆重的成人礼仪式,所有学子盛装出席,一场属于年轻人的最后狂欢缓缓拉开序幕。
  “嚯!”付奕肖对着镜子惊呼一声,竖起了大拇指:“付奕肖!你好帅!宇宙无敌霹雳第一帅!”
  “肚子肉都勒出来了,你知道你现在啥样儿吗?”东昌靠在一旁嗤笑一声:“卖保险的地中海!”
  付奕肖自信异常:“去你的,肯定是嫉妒哥的帅气。”
  东昌不想看他耍宝,一边系皮带一边问:“虞哥怎么还不出来?”
  “哎呦,他还在换衣间里,那架势,不知道是要帅死谁。”付奕肖酸溜溜的说,他爷那套西装确实帅,一看就不是随便商场里买的货。
  而对面的更衣室内,祁少虞对着一套西装大眼瞪小眼,他还是头一次穿西装,这玩意虚头巴脑的,他其实不想穿。
  但是这件是他母上大人特意找老师傅定制的,深灰色,裁剪得体,穿上之后在保留了少年感的同时又增添了一丝成熟的气质。
  稍微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后,祁少虞开门出去,付奕肖和东昌同时回头,顿时齐齐惊呼:“哎呦我草,人家这才叫西装。”
  东昌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外套,嫌弃地拨弄两下:“我这是啥啊,卖保险的都比我精神。”
  祁少虞还是有点别扭,感觉胳膊肘全都活动不开,加上这俩活宝又老盯着他看,现在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难受。
  “陆宥礼呢?”
  “哦。”付奕肖指指门外:“陆哥刚被华子叫走了,说是今天让他和艺术班的一个女生一起主持。”
  祁少虞张了张嘴,本来想说那算了吧,结果话没出口陆宥礼就拿着一张演讲稿进来了。
  祁少虞眼前蓦地一亮,陆宥礼似乎......确实有几分姿色。
  他身上那身黑西装是虞女士一起定制的,细节经过暗纹设计处理,特别有质感。
  流畅的线条包裹住厚实宽阔的肩膀,前侧被鼓起的胸肌撑起,力量感与美感并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润清儒让这一身禁.欲系更有反差感,叫人忍不住崩坏。
  察觉到炽热的视线,陆宥礼带着点侵略感的目光回落在祁少虞身上,眼底更是丝毫不遮掩的直白。
  祁少虞腰窄,西装的外套的腰线紧紧贴合在腰上,很细的一截儿,莫名有种穿制服的既视感,还挺带感。
  “很好看。”陆宥礼由衷的赞美,声音低沉悦耳。
  “也、也就那样。”祁少虞没由头的结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陆宥礼穿正装,心里留下的震撼可一点不比陆宥礼看他的少。
  忽然就不是很想踏出这个门,让所有人都看见陆宥礼穿正装的样子,肯定有很多人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你们先去集合点排队,仪式完了我再来汇合。”陆宥礼叮嘱。
  “哦......”祁少虞声音有点闷。
  好吧,今天他其实挺想把陆宥礼藏起来的。
  但是没办法,某个人太优秀了,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他说:“早点过来。”
  陆宥礼弯弯眼睛:“好。”
  付奕肖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忽然就觉得自己天灵盖有点发光发亮。
  他“啪”的一下伸手把胳膊搭东昌身上,然后摸了摸下巴:“嘶......哥们,你觉不觉得,今天更衣室里的电灯泡格外明亮。”
  “没。”东昌摇摇脑袋:“我没感觉,估计你眼睛出问题了。”
  “滚,臭直男!”
  —
  六月三号的日子,海滨的城市已经逐渐炎热起来,也正式是这个充满躁动与热浪的季节,许多“大事儿”也正按照轨迹慢慢进行着。
  九中的操场已经装饰得像是晚宴场地,鱼跃龙门设计的“成人之门”、“必胜门”赫然耸立在最明显的场地中央。
  清朗温和的嗓音有序指引折仪式进行:“迎着六月的暖阳,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三四班,四十八名学子,四十八个梦想,三年磨一剑,且看今朝,试锋芒!”
  盛装出席的家长和同学们一起迈过这道无比华丽的大门,今后的路途,终将通达。
  仪式结束后,成人宴会正式开始,家长们退到一边入座,将主场还给同学们,或跳一支舞,或留下一张合影纪念,或诉说心事......总之青春最美好的模样,都将随今夜的欢笑,一同永恒。
  祁少虞百无聊赖地端着一杯果汁坐在场地边缘,主要是陆宥礼身边围了好一圈人,大家都希望他能在衣服上签名,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增加一份幸运。
  高考是华国人的头等大事儿,哪怕只是讨个好彩头,或是玄学一把,也没人会拒绝签名这件微不足道的事儿。
  祁少虞晃了晃果汁,一道阴影却驻足在他身后许久。
  是谢尘一。
  讲真的,祁少虞现在的心态比他想象得要平静许多,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生理不适,就是很纯粹的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他保持礼貌一问:“有事?”
  “嗯,有很多话想和你聊聊。”
 
第42章 Chapter 42
  这似乎也是谢尘一头一次那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人吧,长大就在那么一瞬间,少年时代在意的事情,此时此刻再看,似乎也没有多难逾越。嘴上嚷嚷着、叫嚣着,其实等那一刻真正来临时,倒是比谁都云淡风轻。
  谢尘一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没有外套,仔细看还能发觉衣料上边起了细小的毛球。
  他眼神飘忽不知道探向何处,也没坐下,估计是打算长话短说。
  “对不起。”谢尘一垂眸,“还有,谢谢你。”
  祁少虞怔愣一瞬,也是没想到他会那么直白的道歉,其实没必要,总归是过去了,高考之后,不出意外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他也犯不着咄咄逼人。
  “道歉我收了,谢就不用了。”祁少虞如是说。
  他也没帮谢尘一什么,傲气如谢尘一,这句谢谢确实不该他受。
  谢尘一盯着自己崭新的皮鞋,思绪兜兜转转,又回到今年年前。
  那会儿是海市阴蒙蒙下了好几天雨后的第一个晴天,太阳把他们家那霉湿的小平房照得敞亮,他妈妈把家那几床黄黄的旧褥子都抱出去晒,而他推着双腿截肢已久的父亲在巷子口晒太阳。
  紧接着屋里响起一阵惊呼,破小的砖房并不隔音,那么远都能听见母亲激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妈妈一边哭一边跑出来,说,那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工作人员说岛国和C大合作的医疗器械在招募志愿者,问问他们家愿不愿意试试看,除了不需要付假肢器械加工费之外,甚至还有额外复健项目免费进行。
  这对一个常年要靠补助和贫困金过日子的家庭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那天,阴郁很久的母亲脸上有了笑容,麻木的父亲也喜极而泣,他们一家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就在人来人往的小巷子里,激动的抱在一起,大哭、大笑着。
  路过的邻居都在问:怎么啦,在听到母亲的讲述后,都由衷的为这个不幸的家庭感到开心。
  “真好啊,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啦,小谢也快上大学了,恭喜恭喜,双喜临门呀!”
  邻居的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谢尘一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泛起一片异样。
  怎么说呢,以前的家出事后都是避着街坊邻居的,怕招他们口舌又或者是嘲笑的面孔,而现在一个倍受白眼的人,忽然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善意,或震撼,或惶恐,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现在的感受。
  他妈妈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有点局促地说:“谢谢啊,谢谢。”
  谢尘一呆呆的跟着复述:“谢谢、谢谢。”
  从那天起,似乎就真的应了邻居的那句“苦尽甘来”。
  他在年底自己偷偷报名参加的一项科技大赛获奖了。二等奖,两千元的奖金,足够一家子舒舒服服过个好年了。
  他妈妈把这笔钱存了一半,然后剩下的买了好多生活用品,衣服呀,鞋呀,还有肉,冰冻了三年的年夜饭餐桌上终于有了盼头。
  他父亲穿上新衣服,心里一片自责,说他后悔不该酒驾,让一家人过得那么艰难,那眼底的泪呀汪汪地打转,愣是忍着没掉下来。
  年后医院就派车来接他们了,一家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挤在一间诊疗室里,那几位岛国回来的专家团团围住他父亲,又是做检查,又是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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