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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香巴拉(最终幻想7同人)——scarlet09

时间:2024-09-28 08:40:08  作者:scarlet09
  火热的闹劲儿快要要掀飞隧道顶上的山,但在那之前,就已经先掀飞了克劳德大脑。克劳德挤在在人群的外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在一派生机中遍体生寒。
  有个汉子发现了他,把他拉到自己那桌旁边,举杯敬了他一杯寡淡的果酒。“我其实记得你啊,你是克劳迪娅家的孩子吧?都这么大了。”
  克劳德轻轻应了一声,把男人递过来的杯子捏在指间,出神地看着清亮液体中自己的倒影。
  “唉。以前听她念叨过你,说你在城里混得不错,变成有出息的男人了。现在看,果然是这样啊。”汉子用舌头舔了舔牙齿,刮下牙缝里的果肉残渣。“可惜了…等神罗的人清理完村子里的怪物之后,大家决定在村后合建个衣冠冢,你也……”
  克劳德轻轻打着颤,深深埋着头。汉子喝完一杯酒松了口气,没再理他,转身跟邻桌的几人攀谈起来。
  “还以为活不下来了呢,我算看明白了,回去要吃好喝好的,多享享福,算计那么多指不定哪天就挂了。”
  “呸,咱们都有奥丁庇佑呢,搬回去之后要先把祭堂重修起来。”
  “还先修祭堂呢,怎么,不过了啊?先修修屋子吧。别指望神罗给多少补助,得赶紧去山上砍树啊。”
  一桌人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隔壁桌的人参与进来。这些围成一团的人互相对视着,然后一起向中间抬起胳膊,“砰”地把酒杯撞在一起。
  “我们活下来了,为了未来,干杯——”
  快活的嗓音和木桶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杯口聚在一起后飞溅出几滴沫子,悄无声息地粉碎在地板上。克劳德手脚发凉,感觉看到画面与声音错开,如涟漪般扭曲荡漾,边缘尽数撞在他的颅骨上。头好痛,有什么要炸开了,要离开,快逃。
  满屋的欢呼如同刀剑,弥散的期盼如同箭矢,从四面八方插入他的五脏六腑,然后把它们搅拌成汤水。克劳德捂住肚子干呕起来,一次比一次竭力,反邹出的粘液溢出牙关,似乎携带着内脏的碎块。
  他无视其他人关切的眼光,踉踉跄跄地向隧道外逃走。漫长的走廊挂着一盏接着一盏的聚光灯,每一盏都追随着他的脚步,灼目的强线几乎是一种酷刑,他从未觉得这段路是如此漫长。
  逃不掉,他无法脱身,无论他跑出去多远,那些人的希冀和欢呼都追随在他的身后,如影随形。
  今夜下着大雨,和那天一样。等克劳德终于踩进哭泣着的天空下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萨菲罗斯站在雨中,看向克劳德的眼神有些期待,等看清克劳德表情时,带着温度的目光慢慢冷却下来,被随风飞舞的额发半遮半掩。
  克劳德拼着最后的力气撞到萨菲罗斯的面前,捏住男人的衣领,弯着腰喘息了许久。
  “杀了我,或者让我走。我知道你能做到。”他声嘶力竭的嘶吼,吼声却只堪堪能盖过雨声。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的尖角坍塌下去,水滴连绵不断地流过鼻梁,汇聚在鼻尖后坠落在地。
  “为什么。如果不是这里,你想去哪里?”萨菲罗斯的眉骨上氤氲着雨痕,浸湿后的刘海黏在脸侧,蔓延到克劳德的手边。男人半阖下眼皮,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瞳孔扩散开一圈,吞噬着月光。他安静地任由克劳德拉扯,不紧不慢地发问,神色在雨中显得十分阴冷。“这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它不是你想要的吗?”
  “让我走,让我离开!”克劳德的理智已经不堪重负,想质问萨菲罗斯为什么要愚弄他,为什么要看他绝望。喉咙再度传来极速收缩的痉挛感,他猛然低头干咳,呕出一口胃液来。
  “你会死。那里的世界要迎来终结。小行星将在不久后撞击星球,星球的表面会碎裂分离,所有生命都会化成宇宙的尘埃。只有乘着方舟启航才能得救,只有我能救你。”
  克劳德忽然低哑地笑了两声,他的肩膀耸动着,然后抬起脖子,眼窝里的湖泊已然干涸。世界?毁灭?可是那又怎样呢,仅仅是眼前的东西就要把他逼到死角,那些更虚无缥缈的庞大死亡对他来说不过都是同样的东西罢了。“我没有得救的理由,也没有得救的资格。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死,和那些人一样…本该也和你一样……”
  土地崩出深刻的裂痕,暴雨倾盆如注,淹没了两人的脚腕。萨菲罗斯紧缩着眉头,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慢慢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如蛇一般攀上克劳德的后背。他虚拢起手指,严丝合缝地圈在克劳德的脖子上,停驻了良久后再度松开,转而按住克劳德的肩膀。
  “最后一次了,如果这是你的任性。”
  霎时间大地整个裂开,两人一同向下坠落而去。克劳德蜷缩起来,一瞬感觉仿佛沉入了大海。
  要去打捞更多的人……可是,一根钓竿该怎么打捞起海水呢。
  赶紧写完好下班……大概只剩两三章了
 
第48章
  “感觉怎么样?”
  克劳德一醒来就听到身边有人在询问他,他的头昏沉沉的,腰椎用力时甚至有弹簧般的阻顿感,坐起来后也觉得腿脚发麻。
  四周都是苍白的墙壁,整间屋子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闻起来像是死亡的味道。这是医院?克劳德扶住额头想,萨菲罗斯真的放他走了。
  守在一旁的医生在病历上唰唰记了两笔,向身后的几个男人点头示意。安吉尔走到克劳德的床边,叹了口气,带着浓浓的歉意,扭头询问着医生说:“方舟的侵蚀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不好说,目前没有像他这样的例子。融进方舟四个月还能保有肉体的形状,这已经是奇迹般的情况了。”
  克劳德垂头听着,恍然看着自己的掌心,他以为才过了几天而已。方舟之中的时间难以感知,流速不同也不值得惊讶,只是有四个月平白无故地消失,多少也让人感到不安。并且他是个半感染者,即使一而再再而三地续命,原本剩下的时日也说不上充裕。这样一来,他还剩下多少时间呢?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侧头刚好正对着窗户。窗台的飘窗上放着一只立式的电子表,黑色荧幕上显示着数字99,红色的竖线和横线方方正正的,看上去像两口囚笼。他冷淡地问道:“是路法斯让你们这样做的。”
  安吉尔沉默了,虽然有些无情,但这是事实。进入方舟的半感染者没有再走出深坑的道理,为未来殉道的人们都值得尊敬,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需要死去。因此克劳德才是个例外,他是路法斯口中未来的一份子。
  克劳德随意地扯掉手背上的针管,赤足站在地上,透过窗户向外遥望。这里大概是方舟基地的主楼,主楼依临着幽暗深邃的空洞,站在楼上可以监控到地面的动向。
  现在那些复杂的塔吊似乎已经不再工作了,耸立的钢铁架构横栏在天盖之下,把窗户里能看到天空分割成大大小小的方块。克劳德从某一格里注意到天空中有一个光点,在太阳的旁边熠熠生辉。他停了下来,把手贴在玻璃上,专注地看着,“那是什么。”
  “毁灭。”安吉尔看向天穹回答道。那是他们终将要面对的东西,一种无法阻挡的终结。“它已经靠近我们了,来得越来越快。宇宙开发部那边测算过,以它的体量不可能被瓦解,所产生的冲击会燃烧一切生命,甚至会让星球缺失一半的体积......大概还剩下三个月吧。”
  被讴歌赞颂的闪亮星芒,那样遥远而美丽的光点,会在下坠中积蓄起千万度的高温,然后将自己连同星球一起熔成火海。克劳德疲惫地转身,听起来遥不可及的传说忽然之间就降临到头上,终结的实感终于从所看到的每一个物件上流露出来,可能是从那只电子表上,也可能是从安吉尔的脸上。
  病房本就敞开的房门被叩响,西装革履的曾先生站在走廊里,看似是急匆匆赶来的,跟屋里的安吉尔互相点头示意,然后对克劳德说道:“斯特莱夫先生,既然你醒了就直接来会议室吧,社长在等你。”
  克劳德注意到曾的下巴上冒了一层青茬,眼下的瘀黑让他看起来格外憔悴,像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克劳德听着男人标准的商务礼仪,一时觉得掌心一阵虚浮发痒。要是有剑就好了,他的手里应该有把剑的。
  曾保持着伸手指引的姿势,克劳德停滞了片刻决定应邀,乘坐电梯去了最顶上的楼层,去看看路法斯还有什么要对他解释的。
  这层有许多的房间,整个长廊倒是仍然清静,偶尔有悠长的叹息从某一间屋子里逃逸出来。克劳德在路过某间敞开的屋子时用余光扫了一眼,只看到几道沧桑的背影在对着窗外发呆。窗框上订着一本写着99的纸质台历,而地上扔着些被揉的乱糟糟的纸团,离门口最近的那枚已经绽开,隐约能窥得100的真容。
  曾带着克劳德一路走了过去,走到了最后一扇门前。他还想进行敲门的例行公事,克劳德就毫不犹豫地拉下把手,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起向克劳德看了过去,克劳德没料想到会见到萨菲罗斯,快步向前走了两步,视线在两人间流转了一圈,然后落在桌子上的红色电子表上。
  同样的数字到处都是,从病房到走廊,从走廊到路法斯的办公室,简直就像空气中的细菌,无声无息地侵入到人们的身体里。
  路法斯的双手交叉在桌面上,西装上别了只黄花领夹,正弯腰擦拭着表上的灰尘,半晌后率先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默。“这是倒计时,我需要每天都看着它,它会提醒我有该做的事情。”
  克劳德面不改色,盯着钟表上的赤红的痕迹。“比如去西边抽血,尼福尔海姆人的肉好吃吗。”
  “你看到了,那个东西。就像过去那场灭绝的洪水,简直是神对造物的惩戒。”路法斯没有正面回答。掌控圆盘的男人把椅子转了半圈,身子朝向落地窗的方向,给克劳德留了个椅背。“没人能直面天罚,连他也做不到,我们不得不寄希望于方舟。如果无法修复方舟,就得不到未来,如果连未来都没有,道德和仁慈要说给谁听呢。”
  路法斯说的他指的是萨菲罗斯,萨菲罗斯一瞬露出些诧异,眸色很快阴沉了下来,犹如实质的阴森气息对准了路法斯的后脑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原来如此。妄图占据方舟的生物,是什么让你如此大言不惭。怎么了,离开了那些脉冲针,你们的卑劣就要无法遮盖了吗?”
  “想要走进黎明,就必须付出代价,就必须流血。只要后代的薪火延续下去,这些事能成为历史被镌刻,我不介意走进地狱。”路法斯望着天空中的光点,也望着建设在深渊上的科研站。他父亲铸就的帝国曾经控制着整个星球,而他一定会超越父亲,开辟出一条新的大道。为自己,为所有人。
  克劳德沉默地听着,他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已经知晓神罗做了什么,他的愤怒也未曾平息,只是......现在不是清算的好时候。他的家乡已经死无葬身之地,圆盘里人们却因此能延续生息,人命换不回人命,这本坏账该由谁来报销?
  “哦。”克劳德冷淡地听着,像烧干了燃料的车,轰鸣着停泊在了公路中央。“巴诺拉、尼福尔海姆,西边所有的城市都是代价。谁决定的,是你吗?”克劳德不懂,也不想懂,只要他一思考起来,那些人的笑靥和泣颜都会滚滚涌来,然后把他淹没。他米德加生活过,也在西边生活过。大家都想活下去,不只是东边的人,西边的人也想活下去啊。
  萨菲罗斯背着手,扫过桌上高高垒起的文件,毫不留情地开口说道:“方舟是生物,想要恢复自然要摄入能量,拥有方舟因子的所有生物都能补充方舟的缺失。”男人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皮笑肉不笑地眯着眼睛。
  路法斯面不改色地转回椅子,意义不明地夸赞起来。“拥有权限真是便利啊,我们为此可是研究了数十年。”
  “被海隔离的大陆是天然的试验室和狩猎场,对想要使用方舟的圆盘来说,当然是最适合物尽其用的地方了。对吧?路法斯·神罗。”
  “西部的感染远比东部难以控制,并且东部有更好的基础设施和技术,这是最理性的选择。这意味我们花费了最少的本金,获取了更高质量的效益。”
  效益,哈,一场闹剧。克劳德摇了摇头,忍住挥拳的冲动,已经无法再待下去了。他转身想要离开,路法斯却忽然推开椅子站起来,绕过桌子向他走来,皮鞋磕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我并不否认什么,你大可以怨恨我。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启动方舟,届时所有生活在圆盘里的人们将得到拯救,人们的意志会传承下去,火种能够得到保留。”
  路法斯从萨菲罗斯身边经过,在两人面前踱步,拿起桌面上的倒计时表细细观。
  “克劳德·斯特莱夫,这也是你站在这里的原因。你有一个能拯救整个人类文明的机会,否则所有的牺牲都将白费,圆盘中留存的五千万人将无一幸免。”
  五千万,真是沉重的代价。克劳德垂头瞧着地板上的裂隙,他依旧想要直接离开,但腿却不听使唤地嵌在地上,像被那些缝隙死死卡住。他诙谐地嘲笑自己就这样傻愣愣地咬钩,但他确实无法忽视那个庞大的数字,也不能想象倘若他真的就此离去,是否会在未来面对着哀鸿遍野再度懊悔,就像对着尼福尔海姆的残墟一般后悔终生。那种痛苦他无法再承受一遍了,只是连几个人都救不了的他,在天外而来的毁灭面前又能做些什么呢。
  “真能说。”克劳德的嘴巴发干,扒开嘴皮时还会感到一丝刺痛。“被选中的人的文明。”
  “因此才有人得以存活下来。”
  克劳德沉默下去不再说话。
  “我们计划让方舟包裹住整个圆盘,形成一个隔绝的都市,然后在大撞击发生之前飞向宇宙。为此我们需要启动方舟,而榫卯端脑是我们制作的方向盘,在研制出完美的疫苗后,它就不再只局限于观测,而是可以切实介入方舟之中,成为方舟的第二个大脑。”路法斯说着看向克劳德,简短地停顿了片刻。“但它现在并不完整,莲台之上空无一人,我们还缺了最关键的中枢。”
  萨菲罗斯听闻后轻轻晃动了一下头颅,手指像要钳碎某种的骨头。他呼出一口低哑的笑后,眉眼展露出弯弧,悬针样的瞳孔藏在微张的眼睑里,几乎像是平静与慈悲。
  克劳德被吸引了,但马上收回看向萨菲罗斯的视线,安静地等着路法斯继续说下去。路法斯把玩着手里的计时器,然后将这只铭刻着未来的倒计时递到克劳德面前。
  “你对方舟有极强的契合性,这次测试的效果也证明你可以在保持自我的条件下与方舟建立联系。并且...你的异能正是为此而生的,克劳德。一旦你能成为榫卯端脑的中枢,那么处于端脑控制下的方舟也将拥有你的力量,从而得到在星际间跃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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