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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熟(近代现代)——不问三九

时间:2024-09-29 08:01:09  作者:不问三九
  最后只说:“你早点回来吧。”语气里好像还带点气。
  “噢。”何乐知先是应了一声,接着放开他衣服,转而把韩方驰搂上了。
  他两手都抱着韩方驰,视线先抬起来跟韩方驰对视了两秒,接着缓缓下垂,而后侧过头,在韩方驰下颌边缘碰了下。
  韩方驰闭了下眼睛。
  何乐知碰完那一下就把下巴搭他肩膀上抱着,听见韩方驰沉声说:“明天要出差了,现在跟我整这事儿,是不?”
  何乐知笑起来,“不出差我还不整呢。”
  韩方驰抬起来一只手,托着何乐知的后背。何乐知的脸就在他旁边,呼吸间都是他那股让人喜欢的味道。
  韩方驰侧过去一点,何乐知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
  在这个相拥的姿势里,韩方驰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何乐知露出来的脖子。
  但最终他只用鼻尖轻轻地碰了一下何乐知耳垂,圆溜溜又薄薄的一小片被硬挺的鼻子蜻蜓点水地拨了下。
  何乐知不明显地一缩,韩方驰放开了他。
  熟人作案,再对视要笑场了。
  “回来机票订了我发给你。”何乐知也松了手,含着笑意说。
  “嗯。”韩方驰不怕对视,一直看着他。
  走前韩方驰抬了一只手托了把何乐知的脸,用了点劲儿地搓搓,像是发泄情绪,捏来掐去的。
  何乐知自己起的刺儿,自己受着,低眉顺眼地不吭一声。
  由韩方驰牵了个头,两人从朋友身份开始转变。而后关系又被何乐知一小截一小截地拉近,一步步把亲密筑得牢靠又密密实实。
  乐知:到机场了。
  方驰:到早了,睡会儿。落地告诉我。
  乐知:好的,好的。
  何乐知戴着口罩,低头在那儿发消息,等他揣起手机,同事说:“何工一看就心情不错。”
  “怎么说?”何乐知抬头问。
  “一直笑呵呵的。”同事指指自己眼睛。
  何乐知装模作样地说:“还行吧,出差还是有点沉重的。”
  “那是你还没结婚生小孩儿,齐哥和他老婆都抢着出差,谁出差谁不用带孩子,能躲几天。”同事说。
  何乐知心想我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
  “何工你也谈了好多年了吧?不结婚?”同事热情地问。
  “暂时没打算。”何乐知笑笑说。他没去解释确实谈了好多年,只不过现在换了一个,这些跟别人说不着。
  “也不打算要小孩儿?”同事又问。
  何乐知点点头,回答:“我丁克。”
  “啊,丁克好。”同事附和道。
  一个临时的输变电项目,规模不算大,何乐知跟几个同事一起过来算是先初步收资,能不能中标还两说。
  晚上跟甲方对接人一起吃了个饭,稍微喝了两杯。回到酒店不算晚,八点半左右。
  他洗澡前跟韩方驰说到酒店了,洗完出来见聊天框里有个未接通话。何乐知衣服还没穿完呢,直接点了下,拨出去才发现是视频。何乐知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把衣服都套上,倒是没挂。
  “人呢?”韩方驰的声音传过来。
  何乐知穿好了过来,头探进视频范围,“这里。”
  韩方驰笑了下,何乐知露了个脸就又走了,韩方驰听见他说:“稍等啊,我找找眼镜。”
  “都要睡觉了还戴眼镜干什么。”韩方驰说。
  “我等会儿要看个图,小加个班。”何乐知蹲行李箱前说。
  “眼镜你放充电器那袋里了,我记得。”韩方驰回忆了下。
  “好的我看看……”何乐知说,“找到了,还真是。”
  他戴着眼镜回来,重新出现在画面里,拿着手机趴在床上,一只胳膊垫着下巴。
  “你在干吗?”何乐知看着屏幕问。
  韩方驰坐在电脑前,手机支起来放在桌上,看着稍有点远。
  “看个论文。”韩方驰说。
  “你要不往把手机往前放放呢?”何乐知问。
  韩方驰看了他一眼,手机挪不了了,把椅子往前挪了点。
  何乐知笑笑,之后就老老实实趴那儿。
  韩方驰问:“不加班?”
  “我想先歇会儿。”何乐知说。
  “累了?”韩方驰又看看他,“还是喝酒了?”
  “都有点儿。”何乐知打了个哈欠,看着像困了。
  “图今天要看完?”
  “嗯,明早要给。”
  “那你现在起来开电脑,一会儿更困了。”韩方驰说,“早整完早睡觉,我陪你,去。”
  何乐知把脸埋下去,笑了两声。突然觉得韩方驰这样特别像高中给他讲题的时候,有时候他不想学习,把韩方驰气得脸一拉,跟他生气。
  何乐知笑完膝盖在床上一支,跳下去开电脑了。
  韩方驰一直陪到何乐知加完班,他们多数时候不说话,想聊就聊几句。后来何乐知隔几分钟就打个哈欠,韩方驰笑着问他:“困这样呢?”
  “不知道,就想赶紧关灯躺下。”何乐知说,“一听你说话就更困。”
  可能是因为之前出差他俩睡前打电话的关系,一说话就感觉要睡觉了。
  韩方驰问:“那我不说,你快点。”
  “没让你不说。”何乐知推推眼镜,“想听。”
  韩方驰催他:“别听了,赶紧干活儿。”
  “已经很努力了……”何工叹了口气说,“在干了。”
  韩方驰虽然现在性向不直了,可以前的直男气还没变,他聊天只发文字的时候语气看着硬,且言简意赅。别人光看他聊天会觉得他冷脸,但他一向这样,何乐知看字能想到他语气,就不觉得。
  三天收资结束,同事都回公司了,何乐知自己单独走了。
  落单之后再去的地方信号就不好了,晚上视频也发不了,语音信号也不行,只能发消息聊,消息时断时续,有时候延迟一两个小时才回。
  韩方驰说他:手机揣身上,你总放一边干什么。
  何乐知态度良好地回复:我一直揣着了,就是信号不行,上山了。
  方驰:你别丢。
  何乐知赶紧回:不会丢,请医生放心!
  方驰:放不了。
  乐知:我以前出门不是也一直这样吗?不用担心。
  方驰:以前我管不着。
  何乐知蹲在外面,被风吹得外套都鼓起来,揪揪自己耳垂,倒出手敲敲点点地回:以前反正没丢,以后都归你管。
 
 
第52章 
  何乐知走之前最开始说要走十天八天,后来改口说要十天出头。韩方驰没意见,非常成熟地说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然而等半个月了人还不回来,韩方驰的沉稳也开始端不住了。
  “什么差出什么长时间?”韩方驰在电话里问。
  何乐知临时飞趟河北,已经落地了。这些天他信号不好,几乎没怎么打电话,飞之前是韩大夫工作时间,没打上电话,落地了先给何其打了个电话,紧接着马上给韩方驰打了过去。
  河北这趟预计两三天就能完事,何乐知连行李箱都没拿,只背个包就来了,主打一个速战速决。
  “我也着急,快了快了。”何乐知边在机场快步走着,边打电话。
  “再过一周能回来吗?”韩方驰问。
  再过一周多都快情人节了,何乐知出个差要把情人节跳过去了,这可说不过去。
  “能,”何乐知笃定地说,“一周肯定能。”
  韩方驰“嗯”了声,还是说:“实在干不完就慢慢来吧。”
  “嗯嗯嗯,”何乐知说,“我知道。”
  何乐知要去的地方在县城,从机场过去还得三个多小时,提前约了个车,到那儿也十点了。
  他给韩方驰发了条语音:“方驰我到宾馆了,洗个澡给你发视频,十分钟。”
  除了刚从家里出来那三天,之后就没视过频,等这次视频一接通,何乐知在镜头里看着明显瘦了,嘴唇干得甚至裂了,整个人看着都憔悴很多。
  韩方驰一下就皱了眉。
  “怎么皱眉呢?”何乐知转来转去地收拾,找充电器,找唇膏,手机没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笑呵呵地问,“看见我不高兴吗?”
  “嘴怎么了?”韩方驰问。
  “风吹的,太干了。”何乐知拿唇膏随便涂涂,“昨天睡一宿早上起来嘴唇出血了。”
  “瘦了?”韩方驰又问。
  “可能也有点儿。”何乐知说。
  韩方驰:“吃不饱?”
  “能吃饱。”何乐知都收拾完了,坐下来好好看着视频,朝他笑笑,“好久不见医生。”
  他看见韩方驰明显很高兴,虽然是在视频里。
  韩方驰在卧室里,这房间何乐知住了两周呢,看着灯光的颜色和床头背景,以及俊朗的韩方驰的脸,何乐知最大的感受就是想回家了。
  “下次你再多带点吃的。”韩方驰说他。
  “没瘦那么多,是不手机给我瘦脸了?”何乐知笑着说。
  何乐知其实吃得不少,他就是长期运动,身体习惯了一个高消耗的状态,三餐都规规矩矩吃饭热量不够他消耗,加上每天动来动去,一出差就瘦点。这无所谓,回去还能补。
  他趴在床上,手托着下巴,跟韩方驰说:“我要你下周末的两天时间。”
  不是问行不行,甚至没问有没有排班,这是何乐知难得地直接命令式提出要求。
  韩方驰也不直接说行不行,看着他问:“你能回来?”
  “能。”何乐知点点头,又说,“那两天可以给我吗?”
  “你回来就给你。”韩方驰说。
  韩方驰的职业限制就这样,他注定不是一个有很多时间能说走就走的人,他能做到的也很有限。以前虽然是个直男,可也不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他会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尽量做好。
  他在上个月就报过这两天的假,这月排班出来前就打过招呼了。哪怕何乐知不提出要求,这两天他也会空出来。
  何乐知最终几乎是掐着时间回去的,周三上午才坐上回家的飞机,中间经停转机,第二程延误两个小时,到家快天黑了。
  他这次之所以把自己搞得这么极限,完全是因为他自己错误的预估,以及跟人沟通时双方出现了误解。何乐知又是个不能将就的性格,因此重新测算报材料中间拖了好几天。
  这简直更加佐证了收资时设总要亲自到场的重要性。
  何乐知感叹地想,简直是对专业性的巨大打击,回去得跟于总说,我还是年轻。
  韩方驰下班被叫去吃饭了,何乐知落地开机的时候在群里看见肖遥给他发地址。
  自从有了三人小群,肖遥跟他俩谁都不私聊了,有事直接群里说。
  何乐知在群里问:你们几点吃完呢?
  肖遥先看见了,回他:应该八九点钟?喝着呢。
  何乐知:方驰也喝?
  肖遥:他不喝,他还能喝?他多清高啊。
  何乐知一听这不是好话,发了个[知道了]的表情包,结束了对话。
  韩方驰估计把群免打扰了,没见他回消息,可能嫌平时肖遥话多。
  何乐知回来没告诉韩方驰,回家把自己一身疲惫洗了,换了身衣服,接着开车出去取了束花。
  网上提前订的花,看图看不出大小,去取才发现巨大一束。漂亮是非常漂亮,只是太大了,放副驾上满满当当。何乐知小心地给它系上安全带,心想你这么大一捧,真是让人有点难为情。
  他特意没告诉韩方驰今天回来,就是打算如果赶得上就带着花直接去接医生下班。现在看着副驾这束花,心想幸好航班延误了,方驰也吃饭去了,回家还能先拆出来点插花瓶里,要不这么大一束花稍微正式了点,不太好意思。
  韩方驰看见群里消息的时候,私发给他:我没喝酒,今天忙完了?
  乐知:你们吃完没呢?
  方驰:快了。
  乐知:好的,吃完早点回家哈。
  方驰:好,到家告诉你。
  何乐知笑着回:那倒不用。
  韩方驰家里花瓶还是去年他过来时拿的,何乐知坐地上摆弄半个多小时花,把花束变得小了点。
  窗玻璃像面镜子一样把屋子里的一切映出来,干净整洁的客厅、穿着家居服盘腿坐着的何乐知,还有他旁边漂漂亮亮的花。
  输密码的声音响起,何乐知从地上起来,还顺手抽了枝浅黄色玫瑰。
  “晚上好,韩——”
  带着暖洋洋笑意的声音骤然一停,何乐知看着一脚迈进来的周沐尧,两人错愕地对视着。
  “……乐知?”周沐尧一看就是喝酒了,声音里带着鼻音。
  “乐知??”肖遥推开周沐尧,挤了进来。
  “你俩干吗来了?”何乐知往旁边让了一步,让他们进来。
  “你回来了啊?”肖遥问他,“你不出差了吗?你骗我啊?”
  何乐知问:“方驰呢?”
  肖遥也喝酒了,说话有点拌嘴,跟他说:“停车呢……他车位不知道让谁停个车,等挪呢。”
  何乐知手里的花一时有点没地方放,于是往肖遥裤子侧兜里一插。
  “那你们待着吧,我先回去了。”何乐知说。
  “我们不待,我们上个厕所就走。”肖遥说完把门禁卡往玄关柜上一放就去洗手间了。
  周沐尧还站在门口没进来,倚着门边的墙,他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何乐知,喝了酒的视线又直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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