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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穿越重生)——糖块

时间:2024-09-29 09:34:47  作者:糖块
  师从烨铺开花笺,略一思索,便在纸上写下题目。
  事实上,他已经给过季冠灼和魏喑一份考题。
  昨日在茶楼中听到季冠灼和魏喑二人真心实意赞同均田制。
  他心中便早已属意这二人入仕。
  加之今日宫门外之事,更是令他满意。
  他并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但也需得一批赞同他观念的进士入朝。
  如今沧月制度,许多仍是沿用前朝旧制,对现在的沧月来说,早已不适用。
  只是朝中官员大多因循守旧,想要推行改革,却是极难。但凡手段轻些,都难以压下他们的异议。
  两张花笺被分别递到魏喑和季冠灼面前。
  “去吧。”师从烨道。
  “谢皇上!”季冠灼格外惊喜地接过花笺,美滋滋地捧着回到案前,低头去看花笺上的字。
  这可是师从烨的墨宝!
  费章明此刻早已心绪大乱。
  他方才坐下后,才发现自己的题纸早已被各种飞溅的墨汁浸透,已然不能再用。
  心中对季冠灼和魏喑的怨愤,便更增之一分。
  一旁的官员走过来,重新给他拿了题纸,将被浸染的题纸抽走。
  费章明低头重写脚色,持笔的手仍旧在微微发抖。
  他看着题纸上那些扭曲的字,心底愈发浮躁,忍不住抬头去看魏喑。
  又看到魏喑奋笔疾书,一时间心绪彻底被搅乱,就连先前想好的答案,都已记不清了。
  魏喑奋笔疾书?
  季冠灼气得也想奋笔疾书。
  他和魏喑的题目相同。
  “北狄虽退,心中犹自惦记沧月边境。但如今沧月刚立,国库空虚,百姓疲乏。倘若再行征战,必定苦役伤军,民不聊生。当战?当和?”
  季冠灼恨不得当场摔笔。
  这种问题,哪里需要问?
  北狄当初侵占前朝边境数十年,落入北狄之手的几城,百姓何尝不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临葛,舂阳,及安,这几城在前朝时,都算是富饶的城池。
  哪怕前朝末帝继位后,苛捐杂税,这几城也算自给自足。
  但后来,北狄占据这几座城池。
  每年田地所产,皆被强行掠走。但有不从,便肆意杀伐。
  城中女子,也都被肆意侮辱。
  待到师从烨带兵将城池夺回,城中人口十不存一。被救出的女子,更是骨瘦如柴,状如疯癫。
  季冠灼在史书中看到这些,心中早已恨意深重。
  再后来看到北狄再次入侵,沧月境内民不聊生,师从烨为了将北狄军队再次击退,死在战场上。
  他更是对北狄人恨之入骨,不共戴天。
  他原本习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此刻金钩银划,写下的字也难免多了几分杀伐气。
  滴水更漏,时至申时。
  礼官抬头看了一眼在上首处理奏折的师从烨,深深吸气:“申时已到,考生停笔!”
  季冠灼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置在一旁,长舒一口气。
  两侧官员走到案前,将题纸收起。
  所有题纸都在师从烨面前整理装订,放在师从烨手边案上。
  季冠灼和魏喑的题纸,则是另行分开。
  待到题纸彻底装订完毕,礼官又扯着嗓子道:“申时一刻,考生出宫!”
  费章明闭眼缓解心绪,打算同其他人一起离开。
  “等等。”师从烨的声音响起,“方才那位,费章明是吧?”
  他说着,偏头去问守在旁边的李公公。
  “是。”李公公低头,恭敬地说道。
  “让他在偏殿里等着。其他人可以出宫了。”师从烨淡淡说完,伸手拿过一卷题纸。
  费章明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殿门方向,已经有不少考生随着官员走出。
  李公公走过来,打量他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跟咱家走吧。”
  “是……”费章明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师从烨冷眼旁观他这幅模样,偏头对还在整理题纸的官员道:“把费章明的单独抽出来,朕等下要看。”
  官员得令,低头在题纸中翻找费章明的那份。
  师从烨则随手拿起另外放置的题纸,翻到对策页。
  第一列便写下八个大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八个字力透纸背,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恨。原本娟秀的簪花小楷金钩银划,足见答题人当时是何心情。
  师从烨着实没忍住,嘴角勾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最近一段时日,沧月和北狄的交界处,又有些不太平。
  北狄低处寒远,每年春冬都在边境跃跃欲试。
  正因如此,大将军龚自樊便一直守在边境,防止北狄人入侵。
  前几日又特地上书奏折,向京中讨要粮草。
  奏疏一路送至扶京,师从烨便让满朝文武探讨如何解决。
  熟料那些整日尸餐素位的蠢货,居然还敢提出和北狄和亲。
  “北狄如今犯我沧月,劫掠一些口粮,用以度过青黄不接的时日。倘若我们同北狄和亲,再送上口粮,北狄便不会来犯,也免得军队伤亡。有何不可?”
  师从烨当时冷笑着问:“如此说来,倒是好事?那又如何安排和亲之人?”
  那官员瞧不出他已然动怒,不假思索道:“大将军龚自樊之女,已过豆蔻。又闻她生得花容月貌。倘若她愿意去和亲,相信日后边境可得宁静,她父亲也不必苦苦守在边境。”
  简直荒谬。
  龚自樊自师梦平起兵不久,便一直跟在师梦平身边。
  他立下不少战功,又亲眼见证自己不少同行将士死于战场,早已和北狄人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将龚自樊的女儿送去和亲?亏这些人说得出来。
  师从烨震怒,将那胆敢口出狂言的官员直接斩于金阶之下。
  如此一来,才叫那些高喊“和亲”的蠢货勉强收口。
  但他心中那点火气完全无法纾解,甚至越演越烈。
  边疆将士冲锋陷阵,才换来如今北狄人不敢入侵,只敢小心试探。
  京中这些人拿着高官俸禄,又无后顾之忧,却敢说出这般荒唐的言语。
  偏偏最近一些时日,丞相身体不佳,无法上朝。
  师从烨指尖用力,几乎将题纸捏破,继续看向对策页。
  其实从最开始的那八个字,他便瞧得出季冠灼的态度。
  在那之后,季冠灼更是写明北狄所行恶事,又着重强调议和潜藏的祸端。
  “……北狄休战,尚可游牧,还可身强体健。沧月军士,积贫积弱,再无一战之力。和或可五代,战发于一时。倘若日后再战,无疑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臣末学新进,罔识忌讳,干冒宸严,不胜战栗陨越之至。臣谨对。”
  “文有大才,字有风骨,不错。”他心情极佳,将那份题纸放在一旁,又拿起魏喑题纸。
  直接翻至对策页,内容同季冠灼的大同小异。
  基本上也是写满了“不可议和。”
  “文采兼备,可堪大用,不错。”
  瞧见师从烨这般高兴,李公公忙笑着道:“老天爷定是看到皇上明君在世,才会给您这么多可用之才呢。”
  “你倒是会说。”师从烨此刻心情不错,只是扫了李公公一眼。
  李公公恭维一笑,从旁边拿起费章明的题纸,呈给师从烨:“老奴也只是说说实话。”
  师从烨看到题纸上名字,这才像想起什么:“去,给那人送些吃的过去。”
  李公公一怔,慌忙自打嘴巴:“老奴该死,居然忘了还有人留在侧殿。老奴这就去送。”
  “不用。”师从烨收回目光,淡淡说道,“你不必太过恭谨,但要让他以为自己取得极好的名次。”
  “他若是给你什么东西,全都收着便是。”
  李公公眼珠一转,笑着应道:“老奴知道了。”
  费章明在侧殿中等了许久,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心知此次自己此次心浮气躁,虽然勉强答完,但很多地方写得不够细致。
  师从烨特地叫他留下,是对他有所不满,还是……
  他越想便越是坐立难安,甚至生出逃出宫的心思。
  却见门口走进一位身着绛紫色衣衫的老太监,正是方才在师从烨身旁随侍那位。
  他一路行至费章明身前,将手中食盒放在案上:“这位官人,实在抱歉。咱家刚才忙着处理事情,忘了你还在侧殿。”
  费章明紧张的情绪缓和些许,努力挤出笑:“不碍事,在下知道您是皇上身旁红人。不敢责怪公公。”
  李公公从食盒里往外拿东西,闻言露出一个有些自得的笑:“诶呀,咱家不过是个阉人罢了,怎能和官人您比?此次殿试若能得皇上青眼,日后便可入仕为官。咱家见你,还得给您见礼呢。”
  他格外热切,将费章明心底不安全都抚平。
  “公公的意思是……”难不成,此次皇上给了他不错的名次?
  他左右看看,发现无人察觉,悄悄将一锭金子塞入李公公手里,这才压低声音道:“公公可知在下的名次?”
  “在下第一次参与春闱,属实有些紧张……”
  李公公将金锭收起,脸上一副笑模样:“不必紧张,方才皇上可是说了,‘文才双全,可堪大用’。”
  “皇上当真如此说?”费章明顿时喜不自胜。
  还好他昨日听得季冠灼所说。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得到皇上如此评价?
  “咱家骗你做什么。”李公公道,“不过待会儿皇上问起,你可要装作不知道。咱家的脑袋,现在可系在你手里了。”
  “当然。”费章明又从怀里摸出金锭,塞到李公公手里,“在下也会在皇上面前替公公美言几句。”
  待到离开侧殿,李公公翻了个白眼。
  他身为天子近臣,还能有谁比他跟皇上更亲近?
  他需要费章明替他美言?
  踏入主殿,李公公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两坨金锭。
  他腿一软,下意识跪在师从烨面前:“皇上,老奴惶恐,老奴接过来时,真没想过他给的居然是金锭……”
  不然给他十个脑袋,他都不敢接啊!
  费章明的父亲只是小小的一个青阳县令,居然有这般家财?
  “收好。”师从烨语气平淡,却潜藏着压不下去的怒火,“让人将费章明叫过来。”
  李公公整个人都在发抖,只敢称是。
 
 
第10章 舞弊
  很快,费章明便被带到正殿。
  他心知师从烨将他留在偏殿,肯定还要见他,方才便想到如果当真被叫到御前,要做些什么。
  是以,刚刚行至御前,费章明便干脆了当地跪在地上。
  李公公吓得魂都飞了,失声道:“费章明,你这是在做什么?”
  “学生今日受了委屈,还请皇上明察!”他语气恭敬,伏在地上道。
  “哦?说来听听。”
  费章明咬着牙,将今日宫门外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
  “……皇上明察,这二人以为皇上喜欢谗言,便如此恭维皇上,以此求得登科及第,实在可恨!皇上倘若不从重处罚,日后他二人恐怕会愈发嚣张!”
  李公公屏住呼吸,气都喘不匀。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给点颜色,居然还敢到御前开起染坊来了!
  师从烨还不知方才和季冠灼魏喑发生争执的便是费章明,闻言道:“行了,朕知道了。此事朕会命人处理,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费章明闻言,狂跳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地。
  他又行一礼,语气恭敬道:“谢皇上!”
  李公公狂翻白眼。
  谢什么谢!
  谢皇上数罪并罚,带人抄了青阳县衙吗!
  费章明被人送出宫,简直志得意满。
  他昂头一路行至往日和几个考生一起喝酒闲谈之地,根本不觉双脚酸痛。
  换做平时,他可吃不得这苦。
  眼见费章明踏入酒楼,小二便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小的瞧您这般志得意满,许是殿试答得不错?刚好您那几位朋友也在一楼喝酒,要不要过去和他们一起?”
  费章明从怀中摸出银子,丢到店小二脚下。
  “去,给我开个天字雅间,再把你们东光楼最好的酒拿上来。”
  店小二附身将银子捡起,这才陪着笑脸说道:“好嘞,七十年的竹叶青,八十年的西凤酒,小的这就让人给您温上,好好替您庆祝一番。”
  费章明得意洋洋地走进天字雅间,于雅间中坐下。
  很快,门外便传来略微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进来。”费章明扬声,便见傅君几人走入,坐在他身旁。
  他几人脸上神色原本略微有些忐忑,瞧见费章明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对视一眼,皆露出笑意:“章明兄,你可吓死我们了。方才听皇上留下你,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几人又不敢等在宫门外,实在有些焦心。”
  费章明不满道:“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皇上惜才,便将我留下。方才皇上还问我在宫外发生的事情呢。”
  见他如此姿态,那几人脸上的热切顿时淡薄了些。
  乔益清却仍旧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那章明是怎么同皇上说的呢?”
  “我?自然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给皇上。”费章明得意道,“皇上非但没有责怪我,反而还同我说。今日之事,他会仔细过问。倘若当真如我所说那般,不仅塔二人要吃大亏,就连包庇他们那几个狗官也会受到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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