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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反派重生以后(穿越重生)——布偶鸟手记

时间:2024-09-29 09:42:38  作者:布偶鸟手记
  “有人落水了!”
  少年岑旧正捧着刚买的花灯,闻言立刻就要往河边冲。
  衣领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扯住。
  少年岑旧巴巴地一仰头:“大哥?你怎么也出来玩了?”
  来人一袭红色官服,肤色微黑,冷笑一声:“要不是我一路暗中护送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你们一出宫就要被人贩子拐去了。”
  岑旧心虚地撇了撇嘴。
  “无痕哥哥,”少年程佩云替他解围道,“是我想带远之出来的。他头一次在凤梧城过花鸟节,我想让他出来看看。”
  “殿下何必替他背锅。”岑念一巴掌呼在了弟弟的头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可太知道这瓜娃子是什么东西了。”
  “你俩在这里等着。”
  青年将军说完,将身上的零碎物件解下来扔给两个小孩。
  挤开纷乱的人群后,他站在护城河边恣意地吹了声口哨,一跃而下,精准地逮住了刚刚落水的小孩。
  岑念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惹得在场人一阵喝彩。两个少年还是长个头的年纪,视野平白被一群大人挡了个彻底。
  少年岑旧好久没见过哥哥和父亲了,喝彩声听得他心痒。只不过还没挤几下,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摁住。
  “哪家的孩子?”女子声音泠泠,“前面人多,别丢了。”
  少年程佩云及时反应过来,拽回岑旧和女子道了谢。
  “你们家大人呢?”女子问道。
  少年岑旧这才回过神来:“喏,那个就是。”
  岑念刚从水里出来,把湿透了的长发随手一挽:“岑远之,又出什么幺蛾子?”
  女子目光落到岑念身上,失神了片刻。
  她喃喃道:“原来刚刚英勇救人的大侠就是你兄长啊。”
  “什么大侠?”岑念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素衣女子,“这位姑娘是……?”
  女子蒙着面纱,衣钗素净,唯有一双美眸宛如薄烟,主动向岑念讲了自己的来历。
  岑念爽朗一笑:“多谢姑娘替我照看我们家小孩。我叫岑念,字无痕,今后姑娘若有什么事,就去隔壁羽林卫报我的名字。”
  姑娘轻声道:“原来是岑小将军,久仰大名。”
  岑念来了之后,她似乎不愿多聊,转身要走。
  岑旧一把抓住她衣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刚刚帮了我,我让我兄长给你谢礼。”
  童言无忌,女子笑道:“你们叫我‘蒹葭’即可。”
  蒹葭……?
  蒹葭?!
  程佩离只觉得意识仿若被什么狠狠地扯了一下,脱离了溺毙的状态,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蒹葭!”
  “你说什么?”
  耳畔冷不丁响起熟悉的声音。
  程佩离身子一僵,转眼看见了一旁坐着的红衣帝王。
  “哥……?”程佩离讪笑道,“您老怎么有空来我寝宫?”
  “呵。”程佩云突然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
  程佩离:“……”
  程佩离顿时感觉不太对起来。
  下一秒,熟悉的训斥声就响了起来。
  “程佩离,孤准你能自由出宫,不是让你去掺和命案的!”程佩云厉声道,“你可知要不是余观和远之救了你,你现在早就成为护城河里的一缕亡魂了!”
  “还让你那侍卫瞒着孤,仗着自己是公主就无法无天了?你可知但凡出了事,他可是要掉脑袋的!”
  程佩离猛地瞪圆眼睛:“哥,你不许动他!我吩咐他瞒着你的,他怎么敢不从?”
  程佩云道:“……别这么看着孤,他没什么大事,功过相抵,只不过逃不了一顿板子罢了。”
  程佩离松了一口气。
  “哥,你为什么说我去了护城河?”她纳闷道,“我难道没在寝宫睡觉?”
  “你问孤,孤还想知道呢!”程佩云面色阴沉,“兴许是面具人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远之已经去查了。”
  程佩离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和那修士原来真是好友啊?”
  刚刚梦中她看见了年少时期的兄长和那位白衣修士。
  “和你有什么关系?”程佩云道。
  程佩离小声道:“他不是平远侯府的二公子?哥,你真放心他啊?”
  “怎么说话呢!”程佩云一巴掌打在了妹妹的头上。
  程佩离撇撇嘴。
  “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念叨什么呢?”程佩云道,“谁告诉你的?”
  程佩离蹙眉:“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
  她撇了一眼程佩云的脸色:“有十岁的哥,和平远侯府的两兄弟。”
  她把梦里的景象原原本本告诉给了程佩云。
  “你梦见了蒹葭?”程佩云道,“秦蒹葭……”
  程佩离警觉:“她是谁?”
  “跟你没关系。”程佩云道,“今天开始,你别想踏出宫门一步。不许再掺和这件事!”
  他说完,不顾程佩离的抗议声,拂袖而去。
  走到宫外,忽听得一声调笑。
  “这小丫头倒是挺有你当年风范的。”岑旧靠着宫墙,对刚出来的程佩云道。
  “我那个时候哪有她这么不知分寸。”程佩云气道。
  岑旧道:“小公主既然能梦到秦姑娘,也许其中还有什么关窍未可知呢。”
  程佩云抿了抿唇,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这个妹妹太难带了。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程佩云问道,“秦蒹葭我已派人找过,据说十八年前她得贵人赏识,已被重金赎身。”
  岑旧道:“先去她之前住的满花楼看看。”
  *
  满花楼。
  望着眼前枯旧一片的废楼,岑旧和陆研止住步子,白衣青年脸上露出来了震惊神色。
  “这是……?”岑旧道,“小皇帝怎么没告诉我满花楼被烧干净了啊。”
  满花楼隔了他们去吃饭的那家茶楼二条街,这里本来是很有名的勾栏瓦舍,盛产美人名妓的满花楼就坐落其中。
  可是面前的一条街巷竟冷清无比,哪还有当年熙熙攘攘的胜景?
  岑旧拽了一个行人打听,才得知满花楼十八年前就已经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因为没有及时灭火,当时整条街都受了牵连。
  加之后来断断续续流传出死人的传言,这里逐渐凄清下来,不少勾栏瓦舍陆陆续续搬走,久而久之就成了鬼巷。
  岑旧挑了挑眉。
  又是十八年?
  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些。
  “师父,我们进吗?”陆研问道。
  岑旧:“进。”
  他拉起少年的手,一脚踹开了满花楼摇摇欲坠的大门。因为十八年未有人光顾,楼内散发出一股木料腐朽的气味。
  岑旧愣了下。
  他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这么大。
  一楼有舞池,各种坐席桌几。二楼是供客人玩乐小酌的单间。三楼才是歌伎名伶和仆役们的个人休息房间。
  这么找起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秦蒹葭的卧室?
  岑旧捏着鼻子一间一间开始排查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秦蒹葭的房间可能也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但万一会有痕迹呢?
  秦蒹葭是唯一一位,还与平远侯府有牵扯的凡人了。
  于公于私,岑旧都不太想让她出事。
  两个人在三楼不断进进出出,岑旧却在推下一扇门时,迟疑道:“什么动静?”
  耳畔隐约响起来细碎的脚步声和谈话声,岑旧抱起陆研,灵活地闪进了身旁的房间。门是由琉璃制的,勉强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
  本该空无一人的满花楼此时却突然变得有些喧闹起来。
  “秦蒹葭那个贱蹄子还真是好命。”一女子道,“世子爷被砍了头,没想到转头勾搭了别的人给她赎身。”
  “别说了,我觉得她也挺惨的。”另一人道,“蒹葭她本该和世子爷成一段佳话的,在世子行刑当日却被迫委身他人,也太残忍了。”
  最开始说话的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风尘女子,哪能真的幸福呢?”
  “世子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唉……”
  声音逐渐远去。
  岑旧松开怀里的少年。
  “这也是死域吗?”陆研问道。
  岑旧:“没错。”
  冤死的地方最容易生成死域。
  看来鬼巷的传闻倒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比平天门的死域好一点,”岑旧道,“毕竟只是凡人。”
  他鼻子一动,空中隐约的焦尸之味在这一刻忽然强烈起来。岑旧一手揽着陆研,一手用本命剑挡住了向他袭来的鬼爪。
  只见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天花板上匍匐着一个皮肤被火烧得焦枯的干尸。它四肢折断,宛如蜘蛛一般身躯主干下沉。
  “死域会维持生前的景象。”岑旧给陆研解释道,“只有当它们察觉到外人的气息后,才会原形毕露。”
  这也是当时岑旧和竹景半分不敢踏入平天门死域的原因。满花楼一群凡人死后还能变成厉鬼,更别提那上千人的门派了。
  岑旧一剑穿透干尸的躯干后,带着陆研从旁边的窗口跳了下去。
  可是刚跳下去,他就觉得不对。
  浓雾掩住了巷口,一眼望不见尽头。
  不只是满花楼,这条鬼巷竟全是死域!
  “来这里。”
  一道女音适时响了起来。
  岑旧抬眼,只见一黄衫女子在院子门口探着身子,示意他赶紧过来躲藏。
  岑旧定了定心神。
  这女子,竟是死域中的生魂!
  岑旧没有多想,拉着陆研冲进了那生魂藏身所在的院子中。
  假若对方不安好心,狠心杀了便是。
  等到岑旧和陆研进入院子,黄衫女子动作利落地关上了大门。
  她拍着胸脯,劫后余生地看向岑旧:“你们两个也被困在这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女子容貌清秀,美中不足的却是左眼周遭一圈红色胎记。
  岑旧道:“新帝程序当位。”
  黄衫女子震惊道:“我被困了这么久?”
  “这里到处都是怪物。”她抱怨道,“也不知道蒹葭姐姐是否安全。”
  凡人不知死域,那些被火烧成的干尸被认成鬼怪倒也情有可原。
  令岑旧更为注意的是:“姑娘认识蒹葭姑娘?”
  “对。我名晓风,本为卖花女,遭街上小贼欺辱,”女子道,“是蒹葭姐姐救了我。我听说她快要赎身,担心她因平远侯世子寻了短见,想来开解她一番,岂料……”
  一脚踏进了死域,再也未曾出去。
  想来火灾当日正是蒹葭赎身之时,这栋楼里的所有姑娘全都被一场火海化作冤魂,困在了这方寸死域间。
  包括他们遍寻不得的蒹葭。
  岑旧忍不住叹了口气。
  秦姑娘命途多舛,着实让戏外人听了都可悲。看来那几起连环案子只是被面具人利用蒹葭之名,妄图给平远侯和大楚抹上罪名罢了。
  岑旧让陆研照看好这位晓风姑娘,他则推开院门,向外走去。
  只见不远处早就聚集了大大小小的女子,她们或清丽绝伦,或妩媚娇艳,轻纱罗裳,眉目多情。
  为首的老鸨款款向前:“公子,可是想来寻哪位姑娘?”
  她们和常人无异,一举一动,仿若生前。
  岑旧笑道:“蒹葭姑娘可在?”
  他这一声仿若石子落入湖面,顷刻砸出无数细碎涟漪。
  “蒹葭?感觉好久没见过她了。”
  “我头好痛……”
  “蒹葭……蒹葭……不正是放火烧了我们的贱人吗?!”
  红颜刹那化成枯骨,向前方的白衣修士扑食过去,伴随着嘶吼与悲鸣。岑旧将剑立在眉间,剑气裹挟风将他的鬓发向后吹去。
  他眉目凛然,另一只手在剑刃上割破虎口,将血尽数抹在本命剑上,身躯后倾,挑了了个干净利落的剑花。
  白衣修士身后升腾起一柄由剑气所化的剑刃,朝着乌黑一片的冤魂横空扫去。
  “破!”
  一声清呵。
  冤魂仿若被火焰灼烧,在空中扭曲延展着消散,尽数吸进了岑旧手中的拂衣剑中。他只觉胸腔好似猛地被重锤砸击,五脏六腑都传来狰狞疼痛,拂衣剑也不住嗡鸣起来,连剑刃的寒光都黯淡了几分。
  死域没有办法正常祛除。
  除非封锁看管。
  或者将这些冤魂封进自己体内。
  “师父!”
  听见动静的陆研急忙忙过来,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岑旧。
  少年的眼眶红得快要滴血。
  看着岑旧惨白的面色,他哽咽道:“师父,都怪我太弱小了……”
  要是、要是他像身体里那个魔尊一般强大,师父是不是就不会平白遭受如此多苦痛?
  额头传来清凉的触感。
  岑旧用一根手指抵在少年额前:“清障,别想有的没的,生了心魔我可管不了你。”
  藏在陆研识海深处的魔尊猛然被一道灵力击中命脉,他啧了一声,撤回了对陆研的干预。还真是……把这小孩盯得这么紧,让他连下手的时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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