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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总想和我谈恋爱(玄幻灵异)——白孤生

时间:2024-10-03 08:47:39  作者:白孤生
  理论上来说,兰斯成为从属生后要更换的校服,顶多滚边是白色,然后再佩戴白色的领巾就行。
  ——只有眷者的校服,才是纯白。
  但身为人间使徒的从属生,兰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不同的。
  回到低年级校区后,那些奇怪的侧目越来越多。
  毕竟,新生多是认识兰斯的。
  广场那天的事情,早就广泛流传出去,各种奇怪的传闻都有,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兰斯太过低调,身上的衣服也没什么变化,这些非议才少了些。
  不过兰斯知道,私底下有人嘲笑他,说他可能是被舍弗阁下退货了云云——这消息来自室友的倾情告知——当然那些人都被听到的扎比尼大少胖揍了一顿。
  可这种不被人关注的状态,才是兰斯习惯的。
  他喜欢光明,喜欢耀眼的光辉。
  在那么多神之学院都拒绝了他之后,唯独光明之钥容纳了他,当时初初离开弗兰卡地区的兰斯非常高兴。
  可喜欢和习惯不是一回事。
  他早就习惯躲藏在狭小昏暗的地方,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旁人太过灼热的注视,只会让兰斯本能地警惕起来。毕竟,在他原本生活的地方,惹人关注并不是一件好事。就连父母的“关爱”,也只会引来灾祸。
  “嘶——”
  一声倒抽凉气的轻呼,让兰斯下意识看了过去。
  是班上的同学。
  一个叫海蒂的女生。
  她发现兰斯在看他,就匆匆忙移开了眼。身边其他的同学激动小声说着什么,不过有点远,也听不清楚。
  兰斯没有留意,大步离开。
  现在,他心里最惦记的是赤焰石耳钉里的活化剂。
  兰斯迫不及待想要让洛恢复生机。
  …
  海蒂有点懊恼地咬住下唇,她身边的同学正无声尖叫,抓着她的胳膊几乎掐进肉里去,“你看到了吗?他的衣服,那是眷者才能穿的衣服……”
  海蒂:“还有瓦雅徽章。”
  瓦雅,是光明之钥教会里的圣物。
  所有人都知道,但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形态,哪怕它光明正大出现在校徽上。
  那是一个模糊的,不具备固定形状的轮廓。
  出现在实物上时也会随时发生变化。
  瓦雅徽章在整个学院里,或者说整个教会中,只有教皇和舍弗阁下有资格佩戴。
  而现在,兰斯的胸前,佩戴上了瓦雅徽章。
  而那一身纯白无暇的校服,更是如此鲜明刺目,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你在生气?”海蒂的朋友终于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劲,“别想了,比利可是都被处罚了。”
  从前讨厌兰斯的人,可不止比利,在那么多人里,海蒂也是其中一个。她的朋友们是知道的,更别说,海蒂和比利的关系还不错。
  海蒂眼底有着愤怒:“比利差点被退学了。”
  她朋友无奈地摇头:“当着眷者的面袭击学生,要不是比利家里还有点门路,他是肯定会被退学的。”同校生本就禁止比试场地外的任何切磋。
  海蒂:“我不明白,舍弗阁下为什么会选中兰斯?明明他的感知那么差。而且曾经被其他神之学院都拒绝了。”
  她的姐姐在其他神之学院读书,当初光明之钥学院的入学仪式出事后,她很快联系上了海蒂,在得知惹出事端的人名为兰斯的时候,海蒂姐姐告诉了海蒂一件事情。
  在出现在光明之钥学院前,兰斯也曾去过她在读的神之学院进行考核,可明明有天赋的他被感应法阵拒绝了。
  “亵渎。”
  这是考官写下来的评语。如果不是海蒂姐姐是考官的助手,这份很快就封锁起来的文件,是绝不可能被其他人看到的。
  朋友皱眉,这个词,当初预知者大人也曾说过。只有邪恶污秽的邪教徒才会被这样称呼,可是兰斯已经进过审判庭,既然能出来,就说明他并不是。
  “谁知道呢?”海蒂厌恶地撇嘴,“毕竟,他不是从弗兰卡地区出来的吗?”
  虽然各国都有贫民区,但弗兰卡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带。只要带着弗兰卡的烙印,在哪里都会惹人歧视。像兰斯这样能到神学院读书的,还是少数。谁知道他的路费是怎么凑出来的,是偷摸拐骗,还是靠抢劫?海蒂恶毒地想着。
  她不想看到其他人对兰斯羡慕的模样,拖着朋友匆匆离开了广场。
  …
  “咕噜,咕噜……”
  兰斯趴在床边,看着洛在喝活化剂。几根粗壮的藤蔓破土而出,各自抓着一瓶活化剂浇灌在根部。不管灌下去多少,盆栽的底部只能看到浅浅的湿润,不知道那么多的剂量到底被吞到哪里去。
  喝掉三分之二后,藤蔓终于停了下来。
  兰斯着急:“洛,你感觉怎么样?”
  大部分藤蔓都收了回去,就只留下一根,慢吞吞地落了下来,就刚好碰到兰斯的后脖颈。赤|裸的后脖子被粗糙枝丫摩擦着,有点发疼。
  ……洛好像心情不太好。
  异种到底是异种,就算洛也是这样,它情绪暴躁的时候,也经常会把兰斯弄得淤青。不过现在的反应,比起早上蔫蔫的样子,已经好上太多。
  兰斯抱着洛嘀嘀咕咕,过了好一会,洛好像才不那么不高兴,却还是紧紧将兰斯缠绕起来,好像这是属于它的领地。
  兰斯任由它抱着,躺在藤蔓的囚牢里,却有点安心。
  在上了基茨讲师的课后,兰斯才知道,大部分异变的异种也难有太高的智慧,一般拥有高智慧的异种,往往会成为各种邪信徒里最难缠的敌人。
  洛的情况,看起来很特殊。
  最开始,它的反应也不像现在这样敏锐,仿佛只有着生存的本能。兰斯第一次给它喂血的时候,饥饿的以撒兰草几乎吸|干了洛的血。只是在最后的那个瞬间,它不知道为什么掉落了许多叶片,根须的边缘有被灼烫过的痕迹,在剧烈的抽|搐后停止了一切动作。
  年幼的兰斯不知威胁,疼习惯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么危险。他只以为异种吃饱了,就踉踉跄跄地抱着它回了藏身处。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偷摸着给洛喂点血,慢慢的,洛习惯了这种进食的方式,也再没出现之前那种疯狂吞噬的行为。
  这种人和异种共生的状态维持了好几年,那时候的洛除了进食外,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毕竟人血能够供给的养分其实不太够。兰斯最开始还有点担心,洛会不会去袭击其他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这些血并不足够,洛还是扎根在他身上,并没有外出觅食。
  它在很长一段时间,会盘踞在小兰斯的身上,好像他是它的领地。
  洛很小,兰斯带着它出去的时候,也不会被人发现。
  大概是什么时候,才有了变化?兰斯费劲想了想,才隐隐约约想起,或许是在那一次没有成功的献祭里,才让洛的行为模式发生了变化。
  从来没有反应的它,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那一次献祭里,兰斯差点死了。
  兰斯被称之为怪物之子,是有原因的。
  兰斯会敬畏月,也有缘由。
  ——兰斯的父母,是血祭之月的信徒。
 
 
第7章
  最近弗兰卡一直下雨,不管是太阳还是月亮,都遮蔽在乌云后。
  雨天属于灾变之主,当然,祂还掌管着死亡的权柄,也有人称呼祂为沉默丧钟。沉默死亡与狂暴雷霆,正是这位神明奇特的两面。属于祂的信徒,一如神明的秉性,对待邪神灾变也是如雷霆般的态度。
  所以在雨天的时候,往往各路邪神教派会收敛些。
  不过这些天,整个弗兰卡都怪异地躁动着,仿佛有一股奇怪的暗流正在涌动。
  兰斯九岁的时候,父母好像刚想起他们还有这么个孩子,平时不管不顾的态度有了转变,三天两头就会确认他的情况。小兰斯并不习惯父母这种奇怪的亲昵,不过显然他们也不在乎兰斯的态度。
  他们找小兰斯,似乎只是为了确保他还活着。
  父母这种奇怪的变化,在弗兰卡地区并不罕见。突如其来的关爱,往往代表着小兰斯拥有了之前没有的价值。
  小兰斯钻狗洞去找佛拉尔的时候,这个童年玩伴就建议他跑路。
  佛拉尔:“兰斯,你赶紧跑吧,你爸妈突然这么关注你,别是要拿你去卖吧?”
  佛拉尔比小兰斯大没两岁,但语气很老成。在这里没有父母庇护能顺利活到现在的孩子,总是有点自己的本事的。
  小兰斯:“咕咕……”
  他咕没两声,就被佛拉尔一巴掌打在背上:“我知道你会说话了,别咕咕咕的,说人话。”
  小兰斯试图捋直舌头:“跑,不掉,外面,守着人。”
  佛拉尔的脸色严肃起来,他利索站起来,侧着身子看向窗外,那肮脏寂静的小巷里没有任何人气,可他盯了好一会,又缩回来:“两个人,应该是潜行之徒。”
  潜行之徒曾经是血祭之月堕落前的职业者,当血祭之月堕落之时,所有属于祂的职业者也全部堕落异变,而祂的信徒多是陷入癫狂迷乱的状态。虽然过去百年之久,混乱早已经平息,但再提起这个名字,很多人还是会心悸。而对于小兰斯来说,被潜行之徒盯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血祭之月曾掌管月亮的权柄,当然也有着部分黑夜的职权,属于祂的职业者,当然在潜行与追踪一事上非常擅长。被他们盯上,想要逃离可不容易。
  ”嗯。“小兰斯点点头,“爸爸,认识他们。”
  佛拉尔:“这就麻烦了,最近东区难道有什么行动吗?”
  弗兰卡虽然非常混乱,但几个区也隐隐有着自己的势力盘踞,像是区就有血祭教派的根据点。
  小兰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佛拉尔也没了办法,毕竟他们的年纪还算是孩子,怎么可能与职业者对抗?
  等到下午,小兰斯回去的时候,佛拉尔特地在窗边守着。果然,当小兰斯离开后,那幽暗血腥的气味也跟着散去了——佛拉尔天生对危险血腥的味道非常敏感,这也是他能独自活到现在的原因。
  砰——
  破落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奇异的声音,佛拉尔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角落里冒着烟。烟雾缓缓升起,幻化出了一行字。
  看到那行字,佛拉尔的脸色顿时变了。
  小兰斯回到家,妈妈正在等着他。
  妈妈留着短发,眉心有着严厉的沟壑,看到小兰斯回来,有些凶地说道:“不是和你说最近不要往外跑吗?怎么不听话?”
  小兰斯低着头,任由着妈妈骂。
  过了一会,爸爸回来了。爸爸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脾气也与暴躁的妈妈不一样,他拦着妈妈,将她推到房间里去。
  站在门外,隐约能听到爸爸和妈妈在说话。
  爸爸说:“别骂了,过几天需要他……”宽厚的声音里,透着垂涎。
  妈妈说:“真的没出错吗?我们的孩子怎么配得上?我是说,难道我们不足够虔诚吗?”失望的声音里,掺杂着狂热。
  爸爸说:“这是祭司选的,你想质疑祭司吗?”
  妈妈又说了些什么。他们的声音低了下去,却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
  他们的语气充满了冰冷的躁动。
  爸爸妈妈是血祭教派的信徒,每年都会给教派交一大笔钱。每个月一号和十六号,他们都会去东区的据点。
  他们说的那个祭司,小兰斯在上个礼拜刚见过一次。当时的小兰斯像是一件礼物一样被领了出来,任由着那个浑身包裹在萨古纯里的祭司打量,最后听到一句心满意足的“合格”。
  然后,他就被爸爸妈妈献给了教会。
  小兰斯是个坏人,他欺骗了自己的朋友。他没有告诉佛拉尔,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这个月的十六号,小兰斯会成为祭品。
  爸爸答应他去见佛拉尔一面,是为了让他安分。他摸着小兰斯的脑袋,温柔地说:“兰斯,我记得佛拉尔也很有天赋。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那佛拉尔好像也能试一试,你说呢?”
  小兰斯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不明白爸爸话里的意思——如果他跑了,佛拉尔就危险了。
  这一次去看佛拉尔,应该是最后一次。小兰斯给佛拉尔留了个小礼物。等他离开后,那个东西应该能提醒他逃跑。
  只要小兰斯不乱跑,佛拉尔就是安全的。
  他这么想,然后安安静静等到了这个月的十五。
  妈妈给小兰斯洗了头,喂了饭,又取出家里最好的一套衣服给他换上,给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才带到了东区去。
  小兰斯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住的西区,一路上的景色变化,他都看得很认真。有时脚步慢了,爸爸就会扯着他的小手快走。走了好久好久,他们终于到了东区。
  在一栋歪歪斜斜的房子前,浑身漆黑的血祭祭司带走了他,完全没看虔诚跪下来的男女一眼。
  小兰斯跟在祭司的身后,穿过狭长昏暗的通道,最后看到了一片辽阔的空地。空地上,弥漫着幽暗的光芒,绿色的光点飘来飘去,如同诡异的影子,地上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植物,丑陋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那些挂着血丝、肉块的边缘,无不表示着它们刚吃饱。
  黑暗深处,有人走了过来。
  “他们终于舍得把孩子送来了?”他的声音很沙哑,跟小兰斯身边这个祭司一样都浑身漆黑,“呵呵,很识货嘛他们。”
  “仗着家里有个合格的祭品,就想要成为职业者。”引领兰斯进来的祭司低笑,“他们也不怕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变成碎片?”
  “谁让合格的祭品难找,这么多年,也只找到这一个。”
  他们一边说着话,目光齐齐落在小兰斯的身上。
  “咦?”其中一个突然低低嗯了声,“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异种的味道?”他朝着小兰斯伸出手。
  之前一直没有反应的小兰斯突然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撒手。不过他的力气怎么都比不过两个职业者,很快,他们抓住了小兰斯的手脚,撕开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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