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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32:41  作者:罗再说
  “没有Omega,”
  谢崇珩非常认真地盯着楚漾的眼睛,“他不会乱去找Omega解决的,更何况是在易感期这种思考能力都会变弱的情况下。”
  “不会吗。”楚漾开口是问句,语气却更像笃定。
  “你以为他是应逐潮啊?身边有那么稳定的Omega,羡慕死我了。”谢崇珩打个响指。
  似乎是感觉到楚漾表示出的疑惑和迷茫,谢崇珩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挑眉:“孟听池啊!”
  “……”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吗?那你不在的这三年里可发生了太多事了!”
  谢崇珩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精,光瞅一眼楚漾的眼睛都知道他大概想了什么,一拍大腿,嗤笑一声:“宝贝,你该不会以为孟听池喜欢凌意舶吧?他们仨从小一起长大是没错,但孟听池和凌意舶完全就是互相看不上,光是双方父母在一块儿凑热闹,孟听池干脆就把应逐潮给睡了。”
  “……”楚漾见他说得起劲,很捧场地点了下脑袋,“这样。”
  “不过,我听说他们没在一起,”谢崇珩添上这句可有可无的,目光又落回楚漾身上,眨眼,“但我相信,就算世界上只剩孟听池一个Omega了,凌二也不会感兴趣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喜欢安静点儿的……”
  谢崇珩顿了顿,又评价道:“孟听池嘛,我和他不熟,但觉得他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聒噪。”
  楚漾一愣,眼神些微躲闪,“我不是关心这个。”
  “怎么能不关心这个呢,你可是凌二身边一等一的贴身保镖,生理需求也是需求啊。”
  谢崇珩话说得直白,转头看他,手指碰了碰楚漾大腿上放的袋子,“你买的这个东西,对他没什么用。”
  楚漾下意识动了下腿,避开谢崇珩的手指。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楚漾早就习惯了接受审视的目光,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感激谢崇珩的坦率。
  “你只想问我这些?难道你不想了解,Omega的发情期要怎么应对吗?”谢崇珩道。
  “……”
  楚漾摇头。
  他毕竟一天Omega都没有当过。
  谢崇珩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半点掺假。
  楚漾今天穿的牛仔是颜色很浅的蓝,柔软干燥,无限接近于他本身,白衬衫宽松地包裹肩背,就算是坐在底盘这么低的跑车里,肩颈线条也直得像一杆竹。
  谢崇珩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就懂了凌意舶那么狂的人为什么会把楚漾当成如此特别的存在。
  谢崇珩张口而出的话一下就没过脑子:“真可惜。亏了凌二他……”又倏地止住话,以打开空气内循环的动作缓解这一分秒间的尴尬。
  可楚漾耳聪目明,捕捉得很快:“凌二什么?”
  “哎呀,没什么。”谢崇珩又关上天窗,忽然靠楚漾近了点,温和一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楚漾已放下一半戒备。
  闻言,他下意识深呼吸一口气,空调吹出的丝丝凉气混杂着轻快的柑橘香味。
  这种气味将楚漾瞬间拉回小时候在森叔家附近逛过的橘子果园,柑橘的果香青涩明亮,一口咬下去捣碎在唇齿间,多汁又略带回甘。
  这下好了。
  这下他真闻到了。
  凌意舶要试探他,应逐潮要试探他,谢崇珩要试探他,这下真被试出来了。
 
 
第21章 越狱
  “没有。”
  楚漾坐着, 左手放松地搭在身侧,右手垂在另一边身体旁谢崇珩不太能看得见的位置,手掌握出半拳, 拇指狠狠陷入了中指关节的皮肉里。
  谢崇珩破天荒地闭了嘴, 屏住呼吸, 看着他的眼睛, 想要找到破绽。
  可楚漾是大腿被插进刀子都不会喊疼的人。
  他说不上来这若有若无的气味对自己有什么印象,他只是在一瞬间的晕眩中稳住了身形——
  那气味像黑夜中蓦然绽放开的烟花, 只那么短短几秒, 又消失不见。
  松开手, 被按压过的指关节已有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谢崇珩还在观察他, 而楚漾已恢复镇定, 低头看了眼腕表, 准备伸手去开车门同谢崇珩告别。
  谢崇珩突然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
  视频通话的画面里是,凌意舶。
  谢崇珩薅一把不长的刘海, 露出眉挑了下,“凌二, 你看看谁在我车上?”
  凌意舶正在打台球。
  他的手机竖起放在台球桌边的饮料台上。
  画面中, 凌意舶正歪着头,手中巧克粉在摩擦球杆皮头, 他没抬头,不咸不淡地应:“看什么看,看又是哪个傻白甜Omega上了你谢公子的车。”
  他说完,朝旁边抬了下下巴, “免不免?”
  “不免。”应逐潮的声音。
  “这你都不……”
  他仿佛是大发慈悲朝镜头看了眼, 看见楚漾的那一瞬间神色骤变,脸黑成炭, 嘴里噙着的那个“免”字变成一句很低沉的:“操。”
  “你先操应逐潮吧,他叫我专门跑一趟给他送酒,不然我哪儿这么幸运遇得上楚漾?他倒是潇洒,知道麻烦我,自个儿在陪你戳球?”
  谢崇珩气笑了,拨动空调叶片想给自己降降温,“喂你这什么反应,你不怀疑你的宝贝保镖背叛你?”
  背景传来应逐潮很沉的笑:“急什么,我打完这杆就回来找你拿酒。”
  “我怀疑他背叛我不如怀疑你脑子有问题,”凌意舶躬身,手指卡进球杆,“楚漾能跟你这种人有什么瓜葛。”
  “凌二,你现在挽尊的样子好像在给已经装满的垃圾袋努力打结。”谢崇珩锐评。
  “我迟早把你的头按到我的台球桌上。”凌意舶一杆进洞,抬眼朝镜头冷笑,“鲨鱼缸里也行。”
  他像是没什么心思打了,握着球杆转了半圈,径直走到手机跟前来,屏幕上显示出他大半张脸:“楚漾?”
  楚漾本该条件反射地低头回应,这次却是直直地看着凌意舶:“是。”
  “这都能偶遇,挺巧。”凌意舶这才抒发他的极其不满。
  “是偶遇。”楚漾只解释三个字。
  “我知道的。”凌意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楚漾看了会儿,“三天后按时回来。”
  他抬手挂断了电话。
  楚漾以为凌意舶会说“赶紧给我回来”或者“你什么时候和谢崇珩都能私下见面了”等等,但凌意舶没有,只说让他按时回去。
  手机在掌心中微微发烫,楚漾也微微发怔。
  他有点摸不准凌意舶到底是因为不想让他看见易感期的自己,还是凌意舶发自内心不想见到他,想要他晚点儿再回去。
  见楚漾居然望着前挡风玻璃的位置出了神,谢崇珩也没闲着,挪挪身子,调试着上半身倾斜角度,本就尖利的视线落到楚漾放松的后脖颈——
  那里有一处不仔细看还看不出的凸起。
  会是腺体吗?谢崇珩想。
  “回渝水要三个小时,我得先走了。”楚漾出声,“下次再见。”
  他正要开门下车,谢崇珩喊道:“你等一下!”
  几乎同一时间,谢崇珩陡然出手想要拽住楚漾,没料到只抓到衣角,衬衫被如此大力拉扯,本就半敞开的领口崩落下两粒纽扣,纽扣坠落至楚漾大腿上弹了两三下——
  掉进安全带卡扣边的缝隙里。
  一尘不染的衬衫领口大开,锁骨前后一片雪白。
  谢崇珩双眼眯了眯,呼吸收紧,借着如此之近的距离,看见楚漾脖颈后面被刀刃深剜过的疤,以及刀疤往下一寸处的咬痕。
  那绝对不是爱侣之间耳鬓厮磨时的印迹,那个咬痕很淡、很浅……
  伤口早已结痂掉落,倒是没咬在正常Omega长腺体的位置,一般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或者说看不懂那是咬痕。
  但谢崇珩偏偏曾经遇到过个爱咬人的前任,总于情到浓时往他胳膊上咬,恢复需要半把个月的功夫,痊愈了就差不多这副模样。
  谢崇珩僵着不动。
  楚漾也不动,面色铁青。
  他也不知谢崇珩是有意还是无意。
  “哎,哎,对不起,”谢崇珩手足无措,迎着楚漾越发冷漠的眼神,双手举起来掌心合拢到一起去,在想是先认错还是先抱头,“我不是故意的,楚漾,你别打我……”
  “你是凌二的好朋友,我不会打你。”楚漾不知道他是否捕捉到自己转瞬即逝的慌乱。
  “呃虽然我知道不关我的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一句……你,你被咬过?”
  谢崇珩颇为震惊,每一句问话都拖得冗长,“是不是有谁……标记过你?”
  “没有。”楚漾冷冰冰地否认,“我不是Omega,我不会被标记。”
  谢崇珩觉得他像公式化地背过什么书,每次遇到同样的问题都是这么同样的一句。
  “哦,好的,我知道。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谢崇珩噤声,知道点到即止,不能多问。
  楚漾长长吁了一口气,重新整理好衣摆的褶皱,用中指与食指夹起掉落的纽扣,将其握在掌心。
  他看了眼谢崇珩,放软语调:“请你不要告诉凌意舶。我唯一能向你说的实话就是,我没有被任何人标记过。”
  “我懂的,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我当然不会告诉凌二,况且这只是个擦伤——对吧?”谢崇珩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嗯。”楚漾垂眸,很轻地应。
  “都说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嘛,我以前也见过你那么多次了,这得回眸多少回啊,咱俩不如交个朋友。”
  谢崇珩伸出手,“谢崇珩,感谢的谢,崇高的崇,珩——佩上玉也,很高兴重新认识你,请多指教。”
  楚漾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并没有把手回握上去。
  他们在车上聊天耽搁的时间太久,现在刚好六点左右,街上正处于车水马龙的晚高峰时段,同谢崇珩道别后,楚漾下车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打到车子。
  他今天决定擅自回渝水的行程没有上报给集团任何人,森叔就没有给他安排专门的车辆送回渝水。
  楚漾太久没有在国内这种人群密集的场所生活,没有料到车居然这么难打。
  再加上高速出入口堵车……
  到渝水的路程估摸要四个小时。
  楚漾下车,谢崇珩也不走,就在路边停车看着。
  等一根烟燃尽了,他转脸看楚漾还直直站在那处打电话,那张似乎不会做任何表情的脸蛋上总算有了焦急的颜色。
  他咬着烟屁股,拉开车门朝楚漾走去,拍了拍楚漾的肩,再朝车里瞄了眼,小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楚漾意会了他的意思,只问:“出四环行么?有车来接我。”
  实在是情况紧急,楚漾没找森叔,破天荒主动联系了个在首都的手底下的熟人。
  谢崇珩对楚漾的主动询问有些意外,他掐灭了烟,白雾往上漂浮弥漫过带笑的眉眼,“行啊,我求之不得。”
  银色的跑车以正常速度驶出街道。
  在上了城市快速路后,谢崇珩才开始加大马力,电子引擎声浪如滔天海水,一层越过一层。
  谢崇珩踩着油门吹口哨,看起来心情很好,楚漾看他一眼,突然也觉得很轻松,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是他不曾体验过的。
  也许,凌意舶反抗的点也是在这里。
  没有人不渴望自由,更没有人愿意被限制在一小方天地中央,楚漾也一样。
  只要不想不愿,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没一会儿,城市高速出入口果然开始拥堵。
  谢崇珩放了首节奏感很强的快歌,肩膀搭在车窗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紧鼓点,楚漾的手机也跟随节拍响起来,是凌意舶打来电话。
  “你还和谢崇珩在一起?”凌意舶听起来有些躁动。
  楚漾看一眼罪魁祸首谢崇珩,瞄了眼他放在扶手箱里的手机,还亮着。
  谢崇珩朝他绽放一个心虚的微笑。
  “我搭他便车。”楚漾回道。
  “行。”那边有很沉的吸气声,“你去哪里?找个路口下车,我派车送你。”
  “不用,快到了,”楚漾实在没有撒谎的习惯,说话慢慢的,“我,我去和同事吃饭。”
  “集团里一半的保镖今天都去沪城陪我爸开会了,剩下一半调了三分之二去滇南陪凌思岸,和你吃饭的是谁?”
  凌意舶虽然人在渝水,消息灵通的本事仍让楚漾惊讶。
  他声音病恹恹的,自顾自说了一长串,又道:“算了,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你要和谁吃就和谁吃,但是,但是你到了吃饭的地方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
  楚漾不太适应,但还是回答,“好。”
  谢崇珩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凌二你干嘛呢,查岗啊?”
  “谁在说话?”凌意舶无视掉他,又道,“到了告诉我,挂了。”
  电话挂断,谢崇珩评价道:“楚漾,你刚才找的借口还真是蹩脚又可爱。”
  “他只是想知道个确切回复,真假与否并不重要。”楚漾说。
  谢崇珩哼笑,车辆继续往前飞驰,“哎哟,凌二的占有欲和心眼儿还真是成反比。”
  哪有什么占有欲。
  楚漾垂眼,左手捏住右手坚硬的腕骨,紧了紧力气,心想,一个保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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