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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32:41  作者:罗再说
  “鲨鱼移交时间定在下周,楚漾你记一下。”
  凌意舶交代完,转身往通往俱乐部内部的长廊走,手一指:“空调再开低点儿,热。”
  经理忙不迭点头:“好的!大概多少度合适呢?”
  他问这一句时,凌意舶已经走远。
  楚漾扔了句:“十八度,谢谢。”
  快步追上前去。
  这温度对于穿长袖衬衫的他们来说刚刚好,对只穿了短袖的凌二少爷来说也许是冰天雪地,感冒了最好,乖乖待别墅里就老实了。
  楚漾想着,心又有点儿软,后退几步,对经理道:“嗯……还是二十二度吧。”
  明水湾1号的别墅没空调,常年恒温恒湿,能耗也低,但渝水所处地理位置纬度偏高,本来夏天也不热,别墅里的温度相对于体感最舒适的二十五度还要更低点儿,凌意舶觉得合适,但楚漾他们几个经常觉得冷,在室内穿长袖是常有的事。
  但陈迦礼发现,楚漾的身体状况似乎好了不少。
  他在被楚漾招进来之后,主动请缨在东南亚跟了楚漾一段时间当副手。
  那边地理位置离赤道近,又沿海,偶尔在海上条件不是特别好,所有房间的空调都开到最低,但楚漾还是会在半夜出很多汗,碎发浸得湿润,蜷缩成一团,很小声地喊疼。
  他皮肤白,笑起来和不笑完全是两个人,经常在甲板上坐着风吹日晒对着大海一看就是小半天。
  陈迦礼一直觉得楚漾与人交往就像江河交界,泾渭分明,性子淡薄有韧性,很能拿捏社交距离,是能做到亲近又保持神秘的上司。
  但自从回了国,楚漾的话变得多了些,整个人气场也不似在国外时那么阴沉,反而多了种自信的魄力,用前辈周渡的话来讲,就是“楚漾年纪轻轻能当首席保镖是有道理的”。
  望着楚漾快步走也仍然笔直的肩背,陈迦礼小跑跟上去,掩嘴道:“我算是明白网上为什么说渝水是个很养人的地方了,这段时间你脸色都好多了!”
  楚漾步子一滞,在陈迦礼看不见的角度翘了下嘴角,不置可否:“是吧。”
  他的目光追着前面人的身影望去。
  凌意舶背对着他,走进步入式长廊。
  长廊并不像进入隐蔽空间那样狭窄,反而挺宽阔,往前走一步会触发感应灯带。
  凌意舶往前走。
  血红色灯带环绕着他亮起来,形成一条条长方形的拱门。
  拱门尽头是俱乐部单独开设的会客厅,为了模仿 Bar 的氛围,灯开得暗,射灯光线为了配合装潢,是浅淡的金色,一簇簇汇聚在奢石切割成的茶几上。
  坐入下沉式会客厅,凌意舶拧开一瓶苏打水。
  玻璃瓶身是有纹理的翠绿,射灯光线落于其上,茶几桌面有波浪在荡漾。
  波浪荡漾……
  楚漾。
  漾。
  他拿起苏打水,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二下肚。
  “你爸和你小妈是不是疯了?派个身板比你还小一圈的人回来监视你,”谢崇珩坐在凌意舶身侧,跷着腿,拿杯子的手指支棱起来指了指门口,“他那张脸蛋长得比你还危险,确定能保护你?”
  凌意舶不耐烦地拧起眉:“别喊小妈。”
  “行,那叫她小三儿,”谢崇珩喝茶,“你还没说呢,那谁啊?”
  “楚漾啊,”
  凌意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不记得有见过你失忆的新闻。”
  “噢,对不住,刚才是我没看清……这真是楚漾啊?他还知道回来?”
  谢崇珩哼笑一声,像在置气,哼了会儿又瞥了瞥凌意舶的表情,收住神色,严肃道:“他个儿虽然没你高,但我承认楚漾的确是专业保镖,徒手打你两个都绰绰有余。”
  说得对,凌意舶在楚漾才来凌家时有幸被其揍过。
  严格点来说都根本不是揍,而是他一进总裁办公室直接被摁在地上。
  楚漾出手刁钻,动作敏捷,他毫无反抗的余地,在从背后突袭的情况下,空有一身蛮力不起任何作用。
  在后来长达三年的雇佣关系里,楚漾倒没有听凌沣的命令打过他,从来都是在有危险的情况下站在他的前面。
  除了他有次醉酒后低头亲过楚漾的额头,有幸挨了楚漾一拳。
  拳风擦着脸颊过去的,很疼,火辣辣的,当时心更疼,已经忽视了脸上的感觉。
  那一拳,那叫一个不留情面。
  但凌意舶都想不起来是他自己偏了下脑袋躲过去的,还是楚漾出拳就没打算往他面门上招呼。
  现在人都长大了,力气应该更猛,但楚漾似乎对他还保留着纵容,下手不一定有那么重……
  凌意舶摸了摸脸,突然很想再试一次。
  想看看楚漾现在的拳头是不是比以前更带劲儿了。
 
 
第7章 过往
  室内空调安静地吹着。
  桌上小梅瓶里插一根蝴蝶兰,花瓣随风动。
  “你在笑什么?回忆被心上人‘亲密接触’的瞬间?”
  谢崇珩也学他的动作摸了下脸,“凌二,看不出来你这么抖M啊。你看起来像做M会还手那种。”
  “你做S大概率会被M嫌弃话太多。”凌意舶瞥他。
  “我可没有这方面癖好!”
  “那你还那么懂?”
  “我又没玩儿过,倒是你,”谢崇珩玩味道,“成天身边跟一群长相身材都不错的保镖穿制服,我还怀疑你要玩儿呢。”
  “……”
  凌意舶这下是真觉得他话有点儿多,不耐地皱了下眉。
  谢崇珩猜了个七八成,觉得凌意舶肯定还在想楚漾的事情,追问:“不对啊,我记得他十九岁就跟你,今年得二十好几了吧,还没分化?岂有此理啊!”
  “没,”凌意舶想到这事也头痛,“可能就是个Beta。”
  “看着不像,”谢崇珩盯着凌意舶,故意刺激,“我觉得他是Alpha,肯定是,你带出去参加活动得有多少Omega被他迷住啊。哎,你说楚漾喜欢什么样的?”
  Alpha,Omega。
  两个关键词让凌意舶又沉闷起来。
  历年的体检单看了好几次了,医生诊断那里甚至都没有被标注Beta,就是三个字:未明确。
  如影随形两年,分开三年,楚漾一直冷静、克制,对感情点到即止,从来不会主动跨越那条界限。
  要说楚漾真喜欢上谁是什么样子,凌意舶还真想象不出来。
  他还是想反驳一下:“你不要被他的脸骗了。”
  “搞笑呢,”谢崇珩拍桌,“被他骗了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记得是你俩眉来眼去,你一时冲动上头要亲他。算了,没亲到都算了,结果人家没隔几天就打报告跟你那神经病哥哥去国外了,这不是玩儿你?”
  在谢崇珩看来,这段经历从凌意舶的视角来分析,就是暧昧到一半,明恋对象跟人跑了。
  那个人还是他哥。
  都别说打直球了,那一下猛得直接把凌意舶挥起来的杆儿都打没了。
  “什么眉来眼去,那是我一厢情愿,”凌意舶快万箭穿心,脸上装得很平静,“楚漾本来也没接受过我。”
  “十六岁,那得算你初恋啊……现在什么情况,人回来了,你没感觉了?”谢崇珩道。
  没感觉。
  真的没感觉吗。
  三年前凌意舶还是个少年人,左右不了局势和身份地位的悬殊,可现在不一样了。
  见凌意舶不搭腔,谢崇珩凭借多年的了解一眼将他看穿。
  他继续说:“凌二少爷,你现在看起来像那种掉进水里会因为嘴皮子太硬沉进水底的人。”
  “你再啰嗦我走了。”凌意舶起身,又被谢崇珩一把拽回位置上。
  谢崇珩看他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一副无所谓的摆烂模样,好奇道:“嗳,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前段时间回来的。”凌意舶说。
  谢崇珩对凌意舶在楚漾离开后那段消沉时光略知一二,不敢再提出来细聊,只说:“他就天天这么跟着你,你能受得了?”
  “是,”凌意舶咬牙,“甩都甩不掉。狗一样。”
  严格来说,是杜宾犬,有守护犬和家庭犬的特性。
  最令人崩溃的是,楚漾现在在他这里挑不出毛病,几乎无懈可击。
  谢崇珩咬着烟眯眼:“糟糕,他好像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我敢说就不怕他听。”凌意舶拂开他递过来的烟,摆手,心突然有那么点儿虚。
  谢崇珩在桌下偷偷踹他一脚:“请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凌意舶头一回没有踹回去:“……”
  “喂,回个头?他在看你。”谢崇珩提醒。
  会客厅内其他的卡座还有素不相识的客人,或交谈或抽烟,烟雾缭绕,服务生来来去去。
  不知道为什么,凌意舶转头一眼看见楚漾守在他背后的卡座边。
  后者双手交握在身前,身姿笔挺、赏心悦目,耳麦拨弄的高度刚刚好,恰巧遮住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很神奇,这样的一个人,还长了张微笑唇。
  楚漾没有观察四周,而是在看他。
  目光穿越人群,遥遥撞在一处,谁都没有先挪开。
  壁炉之中,仿真火焰熊熊燃烧,在此刻,仿佛跳进眼底变成一股子邪火。
  凌意舶直直起身,拎了下谢崇珩的后衣领,不耐:“你废话真多。走了。”
  “哎你!”
  谢崇珩被他拎得身子一歪,叼烟骂了句凌意舶听不清的话,坐直了昂起头,“去哪儿?”
  “阿兰若。”
  凌意舶瞥一眼谢崇珩再递过来的烟,想了会儿等下还要坐车,摆手:“不抽,你今天非得把你这破烟散出去?”
  他抽烟没瘾,能不抽就不抽。
  楚漾以前就不喜欢烟味。
  “什么破烟?我这是卡比龙总裁!”
  谢崇珩想踹他一脚,忍了,“今天是看你保镖都在这儿我不敢动你,不然真想给你一拳。”
  “来啊?抽了你就是总裁了是吧,”凌意舶笑得很欠,“你看我保镖收不收拾你?”
  “回头我也请两个天天跟着我,免得哪天被揍了都没地方哭去。”谢崇珩哼道。
  “我那四个保镖应该都不抽烟,等会儿抽完熏得车上全是味道,难闻。”凌意舶突然说。
  谢崇珩像见了鬼,不信邪。
  他大步绕过凌意舶,变戏法似的变出四根卡比龙,脸上挂着笑,挨个挨个地扫一圈,说:“来来来,兄弟,都来一根,照顾凌二你们辛苦了!”
  “谢谢哥,我不抽烟!”陈迦礼浅鞠了个躬。
  “不抽,谢谢。”周渡家里有老婆孩子,从孕期开始就戒了。
  “不抽不抽,谢谢哥。”李观棋礼貌回绝。
  “谢谢。”
  淡漠的嗓音,是楚漾的。
  他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夹过一根细长的、通体炫黑的烟。
  他也不失礼数,微微颔首,再把这根长烟收进西装口袋里,双手继续交握着放在身前。
  谢崇珩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可以啊。
  这人明显是一副经常被散烟的熟练样子,接得很顺,一丝不苟的严谨中难得有了点儿懒散。
  “看来,凌二,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保镖,”谢崇珩笑眯眯的,装作随口一问,“这位帅哥,好久不见,你家二少爷等会儿能坐我的跑车吗?”
  这位帅哥没有做立即答复。
  谢崇珩是吧。
  楚漾努力回忆。
  凌意舶的本科同学,是个Alpha,家里开珠宝行的。
  早年间什么物件都有,这几年只经营珠宝连锁门店,家境相似,关系走得很近,时不时扔一块翡翠、一颗澳白对着凌意舶抵这抵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公司交来的资料上显示,这公子哥在小岛经常开的是一辆挂秦C牌照的烁锇银色路特斯Emira。
  嗯,那么就是四座的。
  楚漾没多说什么,只讲:“好,那我坐后面。”
  谢崇珩无奈地看了凌意舶一眼:“喏。”我尽力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会客厅出来往停车的位置走。
  凌意舶伸了个懒腰,撞了下谢崇珩的肩头:“我就说他不可能同意我单独坐车。你完全多此一举。”
  怎么在这句话里面听出了点儿炫耀的味道?谢崇珩想。
  “这不是得讨好他嘛。你不是说他现在是你保镖的头儿?这么久不见,关系搞好点,你直接把他策反,他还能替你爸卖命?”
  谢崇珩撞回去,“至少我知道了他要吸烟,你以后就……”
  “你以为我是考驾校么,还得给教练散烟。”凌意舶无语。
  “晚上呢,晚上是小岛这边本地的人接待你?有没有机会跑?”谢崇珩问。
  凌意舶大步向前走,回头瞥一眼时时刻刻在身后保持五米距离的楚漾,头一次有种挫败感:“我能跑哪儿去?”
  谢崇珩哑然:“去滇南和凌思岸那个神经病一起摘香蕉喂大象。”
  沉默一会儿,谢崇珩知道凌意舶不想听他说的馊主意,又补充说明:“要不你去大西北吧,你可以学鸵鸟把头埋在沙漠里。”
  “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楚漾也会追过来的。”凌意舶头一次没还嘴,情绪很稳定。
  “天涯海角那个景点就在海南,不远。”谢崇珩善意提醒。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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