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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32:41  作者:罗再说
  凌意舶本来就稀薄的耐心紧急告罄。
  “靠!你爸给他开多少啊,这么拼?”
  “不清楚,据说以前一个月拿五万,加上我这么个任务,按天算,每天二千四,一个月七万二,再加三万任务补助,你猜多少?”
  “你家缺保镖吗?我也能把你捉拿归案!”
  “……”
  凌意舶一边走一边回头又望一眼,这也不像缺的样子啊,长走廊挤得满满当当的。
  他挑了挑眉:“他是我向我爸要回来的。”
  谢崇珩摸自己的脸,叹息:“你颜控是吧,我明白。其实我觉得我还真可以。”
  见凌意舶不接话,谢崇珩后知后觉,压低声音:“等等……你要回来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把人要回来?”
  凌意舶抬手捋了捋长得稍微有点儿长了的头发,重新扣上鸭舌帽,答案模棱两可:“现在只是一个保镖而已。”
  “真假?”谢崇珩抱臂,“我那会儿还以为你坠入爱河了。”
  凌意舶没反对,也没有应声,想想是有那么点儿像的。
  只是年少轻狂,爱河太浅,一条腿还没踩下去就干涸了。
  见凌意舶拒绝回答,谢崇珩那股犯贱劲儿上来,又凑过去问:“你现在对他这个态度,你不怕他讨厌你啊?装不下去就别装了,对人家好点儿不行?”
  回想起楚漾从容接过香烟的动作,凌意舶突然有点烦躁。
  他想象不出楚漾在东南亚生活三年的所处环境……
  更想象不出楚漾抽烟的样子,跟谁学的抽烟,为什么要抽烟。
  这些都是他已错过的细枝末节。
  “给我支烟。”凌意舶摊手。
  “你不是说是破烟吗?”谢崇珩决定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给我支破烟。”凌意舶补充。
  “……”
  谢崇珩按下打火机,一簇火苗跳跃出来,想烧了凌意舶的头发。
  凌意舶从谢崇珩兜里摸了一根,快速走出俱乐部大堂,抬手制止楚漾他们跟上来。
  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有风吹的位置,回头看楚漾一眼,扭头咬滤嘴的力气大了点儿,皱着眉吐出一口烟雾。
  太久没抽烟了。
  近日来回回抽烟都是因为想起楚漾。
  凌意舶低头,掸了掸烟灰,沉默不语。
  等他抽完烟回来,俱乐部经理亲自端着一份和牛眼肉牛排从会客厅追出来,笑容灿烂:“凌二少爷,您的……”
  凌意舶一怔,这的确是他以前很爱吃的牛排种类:“不是我的,我没点过。”
  “啊,是您,您那个保镖先生点的,”经理看了眼朝这边走来的楚漾,“就那位。”
  楚漾礼貌打招呼:“您好,是我给凌二少爷点的。”
  “是吗,”凌意舶冷笑了下,也不知道话是说给谁听,“这种牛排,放在三年前我确实是很喜欢吃,但我现在不吃了。”
  话里有话,他听懂了。
  楚漾动了动耳朵,没吭声。
  他对经理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来解决。”
  话刚说完,只见凌意舶皱着眉转身,嘴上还是说:“算了,打包带走吧。”
  经理察觉到主雇二人气氛微妙,生怕触了霉头,边后退边忙不迭答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安排人打包!”
  等经理走后,楚漾才说:“我以为你是饿了。”
  他在原地站着不动,合规合礼地稍稍颔首。
  凌意舶本来就比他高,看不见他眼底的神色。
  “我的确挺饿的,”凌意舶盯着他侧脸露出来圆润耳廓,慢条斯理道,“等回家再吃。”
  来到谢崇珩车前,楚漾第一个上车坐到后排。
  凌意舶坐副驾驶。
  谢崇珩一屁股坐上驾驶位,抬眼看后视镜,还想再挣扎一下,半开玩笑地说:“帅哥,你坐在后排好像我在给你当司机哦。”
  楚漾表情很严肃:“那您坐后排来。”
  他像真的在谈论这个建议的可实施性,补充:“我的C1驾驶证已满九年驾龄,可以胜任临时驾驶员的工作。”
  好死不死,凌意舶这个杀千刀的看戏就算了还跟一嘴:“对啊,你可以选择坐后面去。我的保镖给你当司机,我不收你钱。”
  我的保镖。
  谢崇珩听出那么点儿凌意舶偏心眼的意思,懒得戳穿他,一脚油门踩出去。
  电车百公里加速又快,来不及反应,周渡和李观棋开着身躯沉重的揽胜差点儿没跟上。
  楚漾看着凌意舶放松的状态,心里忽然好受了许多。
  凌意舶身上有种天生的随性和不可控。
  七年前刚接手工作的时候,凌沣身边上一任贴身保镖主管森叔还专门找楚漾谈过。
  说自己在凌家工作了快二十年,是眼看着凌意舶凌思岸兄弟俩一起长大的。
  弟弟凌意舶率直好胜,从小都是不服就干,在外面架没少打,回家被关在书房里闭门思过或者挨一顿揍都是家常便饭,咬紧牙关哭鼻子也不认错。
  凌意舶性子也很随性,不会计较有没有受罚,被父亲收拾完又是一条好汉,到处撒欢。
  哥哥凌思岸就不一样了,一碰上硬茬就哭,和弟弟抢东西也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不把自己当哥哥看。
  一匹狼和一条蛇,如若相争注定是两败俱伤。
  森叔曾告诫过楚漾,千万不要夹在兄弟俩中间当活靶子,不要成为任何人的砝码。
  一个人在过了分化年龄之后,后脖颈都没有反应,人的体内便会分泌出一种平衡的激素,能够不声不响地向外界宣告此人是个Beta。
  但楚漾没有这种激素。
  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不分化的状态,几乎就顺理成章地把他也看做Beta,又或者因为他是行业中的佼佼者,也有人坚持认为他有成为Alpha的可能。
  在国外三年,凌沣和森叔一起把他曾经差点成为Omega的秘密封锁得很好。
  服从命令是楚漾的职责,他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但是如果提前将凌沣的安排告知凌意舶,凌意舶为了他去和父兄二人起冲突,那楚漾才是真的利用真心把凌意舶架在火上烤。
  如果不摘掉腺体,他会失去首席保镖的位置。
  也永远没有回来的机会。
  他们原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凌意舶很爱和朋友们凑在一块儿玩,各种派对、宴会他都有参与,算是首都同龄人社交场上的熟面孔。
  为了和凌家攀上点关系,又或许是垂涎于S级Alpha的能力,明里暗里向凌意舶递玫瑰花的人也不在少数。
  楚漾容貌出众,自然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可他一直都不太给人机会。
  楚漾总是很规整地站在离凌意舶不远的地方,看凌意舶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永远做不了更贴身的副手,无法融入周围的热闹。
  他想过,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
  凌意舶是喷薄欲出的火山,他是火山石口的冰川,不相交,也可以互相守望千万余年。
  要恨他就恨他好了。
  楚漾想过,也许在他们这样的雇佣关系中,恨意总是比爱意长久的,就算再贪心点变成近似于家人的关系也好。
  都说人间小满胜万全。
  现在,就已是他贪心过一次的结果。
 
 
第8章 不像演的
  夜晚,黎昌,阿云若。
  阿云若片区坐落于渤海湾之滨,行政规划属于黎昌县,光是俱乐部到黎昌的路就要开一个多小时。
  此次新夜店开业的活动派对在海滩边举行。
  邀请凌意舶的人是小岛这边一家海运公司的副总,这家公司规模不大,正在想找一家大的同行船司参与融资。
  所以一收到凌沣来小岛的小道消息,这人便主动出击和凌意舶建立关系网,打听到了他要在此常驻一段时日,但不知道具体住哪里。
  凌意舶和谢崇珩单独在一处坐着。
  前额碎发长长了不舒服,凌意舶往额头上添了根发带,长腿交叠着,手指轻动,掸下一簇猩红的烟灰。
  烧成灰白的余烬落到脚边。
  谢崇珩拍他胳膊,“凌二你点了烟又不抽,你烧香呢?”
  “你说一个不抽烟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学会抽烟?”凌意舶答非所问。
  “郁闷的时候?都说一醉解千愁,按道理来说心情不好的人更容易酗酒,”谢崇珩摸摸下巴,“或者是极度焦虑的时候?”
  可那个人喝不了酒,他知道的。
  “是吧。”
  凌意舶没多解释,又掸了下烟灰,把手里掐着的烟头摁灭。
  这个卡座最靠近海浪,夜风席卷浪花一同吹来,烟灰散了,玻璃箱内飘出的干冰也散了。
  派对开始,胸腹肌饱满的外国男DJ 已嗨得只剩一件紧身背心。
  这种场合拥挤、混乱,暂不需要太多保镖随行,也不能影响了雇主的兴致。
  楚漾习以为常,非常人性化地在卡座附近也开了个位置,象征性地点了些酒。
  再加之本来就是个气氛热烈的派对,他和陈迦礼都可以站起来“玩儿”。
  说是玩儿,这次外出任务楚漾比谁都紧张,越是人多越是灯红酒绿,有可能盯着凌意舶一举一动的人也就更多。
  凌意舶穿了条满钻的短裤,纯黑的钻,上衣也是黑的,再加之运动发带、银蛇头长链,少年气和男人的成熟感浑然天成……
  依旧很“凌意舶”的打扮。
  他的手臂伸展开搭在沙发上,前额头发凌乱地往后拢去,鼻型高挺,唇线道劲,展露出的气场势不可挡。
  楚漾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凌意舶,不负众望地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成熟的Alpha。
  “漾哥,你在看他下面,”陈迦礼仰头喝一口饮料,“穿的裤子?”
  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没有。”
  楚漾无奈,拨开才换好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纽扣,衣袖挽到手肘处,随意地从衣兜里摸出谢崇珩给他的那根细烟,手腕一抬“迦礼,你不要傻站着,玩儿起来,四周多留心。”
  “酒都不能喝,我蹦不动,”陈迦礼进行小小的,无用的反抗,“一点都不能喝?”
  “你喝酒什么量?”
  “海量 !”
  楚漾懒得听他贫嘴,“多大的海?”
  陈迦礼思索道:“白酒七八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你可以喝一点点,只能一点点。”
  但楚漾不能喝,等会儿喝晕了就等着滚蛋好了。
  他酒量太差,差到执业生涯里唯一一次不可控就是因为酒精——
  凌沣的保镖团队私下搞庆功,楚漾只喝了两杯,醉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听见同事说二少爷找你。
  强撑着醉意接了电话,楚漾说我今天休假呢。
  凌意舶说你休假所以我上岗,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楚漾大脑的芯片像卡顿了,转不过来,一时没觉得凌意舶的“员工倒下了所以老板顶上”神逻辑有什么问题,还挺人性化的。
  于是楚漾头一次坐在凌意舶那辆Urus后排,埋着头晕晕乎乎的。
  车没有动,他也没有吐,只靠在凌意舶肩膀上,含糊着说,我真的喝不了酒……你第一次见我,还让我喝酒一起玩儿,真不要脸。
  然后,他感觉有人捏了把自己的脸,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无奈笑意,说这么小一件事,你怎么还记那么久?你醒着还敢骂我不要脸么?
  关于……
  醉鬼楚漾没说完话,睡过去了。
  但他依稀记得自己想说,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很久。
  “好的,咦,这瓶酒多少钱?”陈迦礼抿了一口杯中酒,好奇。
  楚漾沉思:“八千多吧。别担心。”
  都刷你二少爷账上,他这人缺爱缺德缺心眼儿,最不缺的就是钱。
  怪不得这么好喝呢。
  陈迦礼不知是悲是喜,猛喝一大口:“我跟他们有钱人拼了!”
  “拼不了,”楚漾补刀,“你毕竟是他的保镖。”
  周渡和李观棋去中央舞池那边了,属于团战中的游走派,每个分路都看看,随时填补空缺,转一会儿再回来守着,说是观察环境。
  楚漾就是觉得这半个月,这三个人跟着他做事,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太紧了,需要放松。
  最漫长的这班岗,他全程守着就行。
  楚漾捏了一根烟。
  拿了会儿,他似乎觉得他抽烟的动作太正经,不够像长期混迹在这种场合的样子,回忆了下谢崇珩比凌意舶更不着调的形象,再解开一颗纽扣,张嘴叼上烟,朝陈迦礼凑近,眯起眼:“如何?”
  他的眉眼间距很近,认真看人有那么些压迫感,偏偏鼻骨又生得不粗,脸窄且小,整个长相形成巧妙的精致感。
  此时此刻,他的眼眸,像极寒雪地里冰层破开了小洞——
  蹦出一尾鲜艳的鱼。
  陈迦礼没见过这种版本的楚漾,总感觉得性冷淡和性张力时不时交替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是很玄妙的对称感。
  呆了几秒,陈迦礼锐评:“不像演的。”
  另一边,今晚组局的公子哥迷惑了。
  顶级的舞美live、少见的选址、绝对拿得出手的酒、足够嗨翻天的氛围,身材火辣的DJ都男女皆有。
  他还专门邀请几位本地比较玩儿得转的朋友作陪,怎么凌二少爷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这组局的人看谢崇珩面善,没凌意舶那么不好相处,主动站起身,求救般地使了使眼色,碰杯道:“珩哥,今晚招待不周,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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