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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玄幻灵异)——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32:41  作者:罗再说
  “谁?谁在跟你客气,”视线往四周扫一圈,谢崇珩演完了,“我明白,出来玩儿么,有什么不满我会直接说的。”
  谢崇珩是个人精,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坐下后用手拍了拍凌意舶膝盖,一用力掌心拍上那片凹凸不平的钻,龇牙咧嘴,手疼得缓了好几秒。
  一低头,眼睛险些被闪瞎。
  谢崇珩深吸一口气,“还真是骚不死你啊凌意舶。”
  没反应,神了。
  凌二这吃不得一点亏的主听到他这么骂居然没反应?
  谢崇珩拉了拉凌意舶胸前的项链,看戏的表情,“第四次!”
  “什么?”凌意舶回神,还要装作在状况内的样子。
  “这上面才演到第几首歌啊,你已经往你家楚漾那儿看了四次了。”谢崇珩答。
  “没有啊。”凌意舶脸皮很薄的。
  “四次说少了是吧?”谢崇珩哼笑。
  “那你不也看了我四次?”凌意舶战术性端起酒杯。
  “不是,哎,你能不能……”谢崇珩非常无语,“我在说你呢。”
  那保镖二人组非常敬业,从开场到现在几乎没有坐下来过,毕竟要装纨绔子弟又要执勤站岗真的很累。
  而凌意舶又因为完全在状况外,根本没有站起来玩儿,周围狭窄的过道不断有人头攒动,凌意舶总抬着下巴往同一个方向看。
  是的,他只看了四次,可是去找楚漾搭讪的人就已经去了五六拨。
  有男有女,还有个长得不错的Omega,可惜楚漾无动于衷。
  这种无动于衷让凌意舶很欣赏很安心,心想总不至于玩儿一半保镖跟人跑了。
  可是以楚漾的职业素养,他就算是心动了也不会擅离职守的。
  “你看起来像想了很多事情的样子。”谢崇珩端详他。
  “所以?”凌意舶咽一口酒下肚。
  “叫过来一起玩儿呗。”谢崇珩很善解人意。
  “他不会在工作时间玩儿的。”凌意舶说。
  “那就叫过来看着,放眼睛跟前,你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谢崇珩冲他眨眼。
  什么叫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
  什么不放心。
  不放心。
  得出结论后,凌意舶用指腹碾磨着酒杯杯身,任冰块融化后的水顺掌心流下。
  他的回应漫不经心:“随你。”
  谢崇珩知道这人嘴巴硬,不强烈反对就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意思,他顺势起身,冲凌意舶打个响指,“行了,我知道你拉不下脸,我去叫?”
  凌意舶默许,没吭声,只举起酒杯冲他隔空碰了一下,仰头喝下杯中所剩。
  性格使然,谢崇珩喜欢绕弯子,没有傻到直接给楚漾说过来一起玩儿,不管是出于保镖身份还是出于个人身份,楚漾都不会答应这个邀约。
  所以谢崇珩直接简单粗暴地说:凌二叫你过去坐坐。
  欺骗楚漾让他有点儿心虚,因为越迷人的越危险。
  这漂亮保镖他曾经打过好几回照面,是真的冷面心硬很能打的样子。
  楚漾抬头,正好撞上凌意舶直勾勾的视线——后者朝他很随意地勾了下手指。
  楚漾没多问,吩咐陈迦礼在卡座上等着,别喝太多酒,如果喝晕了这个月工资全部扣光光,陈迦礼吓得赶紧管服务生要了瓶苏打水。
  这临海的卡座是最大的一个,沙发一分为二呈相对的双 C 玉佩型。
  凌意舶和谢崇珩作为上宾便单独占据了一边,另一边则坐了六个人,离卡座中央的亚克力桌都比较近。
  凌意舶按住谢崇珩,没有要让楚漾坐过来的意思,只扬了扬下巴,“你坐对面就行。放松会儿,别那么紧张站着,又没什么别的事。”
  你确实是没什么别的事。
  楚漾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只得低声说“好”,坐到了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中间。
  恰巧组局的公子哥是在入场时便见过他跟在凌意舶身后,长相外形又如此过目不忘,便笑着欢迎他:“来来来,坐一起玩儿就是自己人了,来先喝一杯!”
  “还有任务,喝不了酒。”楚漾婉拒,拧开从自己卡座带过来的矿泉水,和迎面而来的酒杯象征性碰了碰。
  “一点面子都不给啊。”那人哑然。
  “不好意思。”不给。
  这下子隔得近,凌意舶不用伸脖子看了。
  他还是那样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岔开,握着酒杯的手垂在腿间,没看得太明显,眼神时不时朝楚漾身上瞥过去,莫名觉得,看楚漾这种高岭之花被纸醉金迷包围其中的感觉……
  没有想象中的爽。
  没有白玫瑰被拉入泥泞的感觉。
  反而他看见那些人往楚漾身上凑的情景……越看越不爽。
 
 
第9章 泼水大师
  “那我们来玩游戏吧,摇骰子会吗?”
  楚漾身边传来清甜的女声,女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浅金假发,豹纹比基尼配牛仔热裤,大腿上系一圈毛绒腿环。
  她是气氛组来解围的,顺顺畅畅地就把老板的尴尬结了,抬手晃了晃筛盅里的骰子,“输了我喝一瓶,赢了我们再来一局,怎么样?”
  “不玩。”
  楚漾蓦然站起身,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对女性的耐心更多一点,解释道,“抱歉,我现在不方便,不用管我。”
  人际交往这方面,楚漾不太擅长,长期机械化地工作方式让他丧失了一些往外表露情绪的本能,摸不准现在得罪了人的情况该说什么,干脆直接退到沙发卡座边上去站直了,当个安静的背景板。
  反正他只是保镖,没有人会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
  既然凌意舶想要他在这里站着当雕像,他就顺从好了。
  楚漾这种干净气质在夜场本就是珍惜动物,身形又拔群,他往那儿一站,像今晚夜场中心的主角,下一秒就会有人吹口哨抛纸屑起哄,让他把上衣全部脱掉。
  兴许是知道朋友被扫了面子,沙发上另个年纪轻些的男人拨了拨眼镜,喝了酒的状态,端起Shot 的手摇摇晃晃,还没到嘴边就洒出来一半,“保镖还有这么好看的?我记得不都是巨石强森那种嘛,这得多少钱一天啊……”
  “你这话说的,”旁人嬉笑,“白天保镖晚上床伴啊?”
  楚漾眼尖,耳朵也尖。
  这一句话像屋顶吊灯断裂了,尖锐的碎片砸入他的听觉。
  现在是上班时间,老板就在旁边打卡考勤,如果这个时候他一拳砸过去,手疼算不算工伤?
  楚漾还没想明白要不要装没听见,坐在对面脸很臭的凌意舶已经起身了。
  他也拿了杯Shot,一抹深蓝的灯光映上他侧脸,像夜晚的海雾,朦胧得看不清眼睛,等到那位说笑的人连忙起身受宠若惊准备回敬一杯酒——
  凌意舶手中那杯Shot直接泼到对方脸上。
  下一秒,完全靠身体反应,楚漾以极快的速度挡在凌意舶身前。
  这是他练过无数次的动作,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陈迦礼反应也很快,对耳麦说了几句,便以包围之势将凌意舶护在中央。
  顺带还有谢崇珩。
  对凌意舶这种想一出来一出的行为,谢崇珩显得很淡定,他快速思考了下如果此时此刻有人拿酒瓶砸他他该向凌意舶索赔多少钱,飞快别过脸对陈迦礼笑了笑:“谢谢。你人真好。”
  身后有女声没按捺住惊呼,有旁人略带尴尬的“快拿纸快拿纸”,背景音嘈杂忙乱,楚漾被那一泼水惊得一身冷汗。
  而凌意舶扬着下巴,神情凌厉逼人,连最基本的和谐都不想维持,“酒醒了没有?”
  “不是,凌二哥,他就是嘴巴贱开个玩笑!”
  组局的公子哥见凌意舶这么不给面子,脸上表情也有点挂不住,不懂那句话哪里触到了逆鳞,似是忍了又忍,两只手握在一起狠狠摩挲着,才勉强从眼角挤出一丝笑来。
  凌意舶无意针对他,只对在狼狈地拿纸巾擦水的人看去。
  凝视几秒,他表情似笑非笑,“他不该开这种玩笑。这种玩笑,我家保镖不喜欢。”
  S级Alpha盛怒的气场极为压抑,凌意舶忍着控制住信息素的释放。
  这里人多眼杂,不宜闹出太大动静。
  他稍稍偏过头看了眼楚漾。
  对方很安静地挡在身前,明明一句话都没说没表态,却隐隐就是在向他表明两个字,别动。
  见无人再敢应声,凌意舶弯腰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按下楚漾仍抬至他胸膛的手臂:“没事了。”
  他这三个字似在哄,又似在安慰。
  氛围射灯深蓝的光掠过他高挺的鼻梁,投下小小一片影子,光又很快闪过,落到他耳廓,光反射到那枚小耳钉上,映出蓝宝石般的小光斑。
  “没心情玩了,我先走了。酒水费用我安排人转给你。”凌意舶慢悠悠道,“今天就这样。”
  他不动,四名保镖和谢崇珩都没动。
  他一动,四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配合默契,特别熟练地站位围过来。
  凌意舶没有再说一句话,径直往外走了。
  除了曾经跟随凌沣回小岛别墅拿过东西,楚漾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再晚点儿走担心走不了了,出夜店后,谨慎过观察四周,催促凌意舶尽快上车。
  现下已是夜里十点过。
  谢崇珩知道凌意舶的自由活动时间差不多到了,想翻篇这个小插曲。
  按照凌意舶以往爱玩不消停的德性,谢崇珩善解人意地摸出两张券,吹口哨:“看,我住的酒店才推的Spa,无公害无污染,不试试?”
  要是换做以前,凌意舶说不定还真去了,但是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挺想早点回别墅,也不想楚漾一行人再跟在后面行动受限:“嗯……”
  故意拖了拖腔调。
  余光瞟到楚漾那对杜宾耳朵果然又竖起来了。
  凌意舶觉得好玩儿,迟疑着不给答案:“我得想想。”
  他双手插兜站在楚漾身侧观察对方的表情。
  按理说他今晚动静这么大地为楚漾出了头,他稍微提点小要求是不过分的,可看到楚漾这个默许的意思,凌意舶又不想钻这个空子了。
  “回吧,都辛苦了,”凌意舶挑眉,看着楚漾表情放松了点,突然笑了,“或者是,我请你们吃夜宵去?”
  陈迦礼早就饿坏了,在夜店已经体验过一把高消费,束手束脚不敢点别的吃,全程都在吃果盘和薯条,一听凌意舶这么说,就差振臂高呼:“好耶!二少爷万岁啊,我还说回别墅吃泡面呢……”
  “吃海鲜?”谢崇珩摸摸下巴,“我也要去。”
  凌意舶看着楚漾,没说话,试探的目光又落到别处,只讲:“不吃海鲜。”
  “为什么?拜托,这里是小岛,肯定要吃海鲜啊,”谢崇珩摸摸鼻子,“我知道哪儿有海鲜可以吃,走不走?”
  “不吃海鲜,”凌意舶重复,“我过敏。”
  谢崇珩皱了皱眉头,望着他。
  满眼都是“这位海边长大的少爷你在说什么屁话啊”以及“那上次在海底餐厅聚餐怎么没见毒死你”。
  凌意舶小时候在渤海边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由港口和灯塔陪着长大,见过无数艘往来的船,他知道哪儿有地道的夜宵,发了定位让周渡带头驱车前往。
  这一顿不带半点儿海味的夜宵十分丰盛。
  周渡和李观棋吃得很安静,谢崇珩和陈迦礼居然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越聊越热火朝天。
  楚漾食不言寝不语,李观棋忍不住说陈迦礼你还这么话多呢你,人家楚首席都快睡着了,赶紧吃!
  被点到的人的确是困倦了,只是翘着唇角笑,笑出来的星星落进凌意舶眼里,两人也没有再交谈。
  一直到用完餐上车,楚漾想了想怎么开口,才问道:“那人是谁?你泼他,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不重要。”凌意舶不慌不忙。
  仿佛刚刚与人起冲突的不是他。
  “重要的。”楚漾嗓音很轻。
  “现在到处都有人想弄死我,多一两个无所谓,习惯了。”凌意舶单手撑着脸,小拇指在唇角慢慢地磨,“还是说……你要了解一下相关背景,然后向我爸报告?”
  “不,是在关心你,”
  楚漾忽然抬眸与他对视,“以我对你的关心。”
  车内只有中控台那一片亮着,LED 屏忽明忽灭。
  楚漾的眼眸是夜晚波光粼粼的月亮海。
  夜宵点多了没吃完,另外三个人还在后面重新放置后备箱里的东西,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车窗开了一半,明明海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海风又好像因为楚漾的那句话变得粘稠了。
  像夏风里吹来黏在皮肤上的球衣,温暖,又湿润的。
  凌意舶讶然。
  神奇,楚漾居然也说“不”。
  天知道他在忍耐什么。
  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把楚漾抱进怀里的。
  他一定会捏捏楚漾那张脸,破坏楚漾的冷静自持,把楚漾的脸捏得唇角拉出一道弯弯的弧度,他一定会再靠近楚漾一点,告诉他。
  你的关心在我这里,胜过一句“喜欢你”。
  虽然楚漾从来没说过。
  嘴上叼一根烟却不抽,凌意舶把发带扯下来,抓了把前额的发,露出额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后天我要去剪头发。”
  “好的。”
  “我这是提前二十四小时预约了吧,楚首席。”
  楚漾像提前设定好的电脑程序,下意识回了声“好的”,又觉得不对劲,侧过脸看他,满脸问号,凌二今天晚上是不是基因突变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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