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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黄金座(GL百合)——好取白鹤歌

时间:2024-10-06 09:49:12  作者:好取白鹤歌
  阿兰王对他道:“黑森领与杜兰斯特领隔黑水湾相望,你应当清楚那边兵力的变化,无需顾忌,老友。”
  一声老友表明了阿兰王的态度,黑森公爵行礼,开口道:“埃里克殿下从杜兰斯特港拉了差不多一半的战舰,又从杜兰斯特之眼调走了三分之二的私兵,差不多是百艘舰队,两万左右的军队吧。”
  阿兰王的脸色先松了松,又猛然绷紧,浑浊的眼里有激烈的情绪在翻涌,他闭眼压下情绪,开口。
  “书记官,传令给渡鸦守护,把闹事的人全部斩首,祭司也不例外,其他……嗯?你有话要说?”
  黎凡特抬头,自然地和阿兰王对视,道:“是的,父王,我最近听到一些传言。”
  阿兰王颌首示意:“讲。”
  “游荡在北方航线的冒险者称他们发现了北方诸部存在的痕迹,因为这条流言,大量信奉旧神的信徒涌入北方航线,这点尼道尔公爵和阿克苏西公爵可以佐证。”
  见阿兰王的视线瞟来,两位被封在北部边地的公爵心中叫苦不迭,明面上也只能点头称是。
  “如黎凡特王子所言,近日尖嘴岬港人流量激增,但属下们还没查清楚原因,不敢擅自下结论报告给王。”
  阿兰王训斥他们:“何时轮到你们给本王下结论了!知而不报,结束后自己去领罚!三百军棍!”
  “是!”
  阿兰王环顾大厅,这次会议只召集了王子们、七大公爵代表和枢机重臣,没有邀请宫廷祭司们,就是为了商谈奥修斯帝国的信仰问题。
  “你们还有没有事情要报告?”
  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等着王下令。阿兰王本是从战争中夺位的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弯弯绕绕,他沉思片刻,心中即刻有了定论。
  “即日起,帝国全境恢复旧神信仰,拆除国内所有光明圣殿,建奥丁神殿,违者就地处决,三皇子艾斯本负责统帅调度。同时派先遣队前往北方航路,寻找北方诸部踪迹,探寻先民所在地与旧神传承,尼道尔公爵和阿克苏西公爵全力协助,另——”
  阿兰王以冷厉的目光环顾大厅,从每个人脸上扫过,他从王座上站起,身上苍蓝的斗气凛溢,怒焰清晰可见。
  “全国进入备战状态!协助皇储埃里克剿灭叛徒约比尔!翻遍亚伦大陆也要找回公主!敢对我的西格丽德下手,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血鹰——”
  阴沉的声音从黎凡特王子嘴边滑出,紧攥双拳缝隙中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袍,眼中尽是仇恨的火焰,阿兰王颌首,他迈着大步走下台阶,伸手按在小儿子瘦弱的肩头,以不容置疑声音对儿子、对自己做出许诺。
  “赐予他血鹰!”
  &&&
  萨娜点燃了火把,火焰照亮这处宽大的洞穴,地上是腐烂的枝叶和苍白的野兽骸骨,夹杂其中的冰粒碎雪在火的烘烤下融化,从缝隙钻入腥臭的土地里。她以木杖在杂物堆里缓慢翻寻,有不少脏兮兮的毛发似的东西,把这些东西用雪清洗干净后得到的是一些两节指节长的白色毛发。
  这是一处大型肉食野兽的废弃巢穴,也是传闻中洛伦斯丧命的地方。
  一些咕噜噜哼唧哼唧的声音传入莎娜的耳朵,她将毛塞到腰包中,迅速攀到岩壁上方,一群背上铺着积雪、串着浆果的猪型魔兽在头领的带领下仿佛犁地似的冲过这片区域,当这群奥克离开之后,周长一怀抱以下的树全部被□□在地,一些被大树卡住细小牙角的小奥克哼哼唧唧地把自己□□,欢快地追着大部队而去。
  这些奥克是寒霜山脉以北山脚区域的霸主,它们从不担心落单的小奥克也会被其他野兽袭击,因为奥克们对幼崽有微妙的感应,受到伤害的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并以极快的速度奔袭而至。有人认为这是奥克的魔法,更多人认为这是奥克的血脉之力,但是不管真相如何,作为独行者的萨娜不会傻到拿落单的小奥克作为加餐。
  她本想就此离开,却被雪地中一个异样的闪动吸引住了,她减缓呼吸,平稳心跳,拉上灰白的狼皮兜帽进入潜伏状态。
  一只傻老虎在对落单的小奥克蠢蠢欲动,是苍虎的幼崽,只有成年苍虎的一半高,白毛还没长好,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蓝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愣愣的感觉,很可能是父母早逝的倒霉鬼,现在大概是饿极了,居然盯上了小奥克。
  再怎样弱的老虎也是老虎,杀猪崽不会废半点力气,但是它却不可能承受得住奥克群的报复。
  萨娜虚虚盯着那只半大的苍虎,捻了捻箭羽,心思回转。
  苍虎俯身,踩着猫步小心靠近一只大半獠牙卡在树中的小奥克,它倒是很会选,那是一只罕见漂亮的白色奥克,身上有幼崽特有的淡灰色花纹,在雪中难以察觉。
  萨娜心中有了决定,她单膝跪在岩石上,直起腰板,拉满弓弦,目光如炬。
  “吼吼吼!”小奥克发现近在咫尺的苍虎吓得要死,尖利的小冰锥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它另一只尖牙附近,射向苍虎的蓝眼睛。
  “嗷呜!”一支锐利的箭矢击碎冰锥,擦着苍虎的鼻尖划过,双重惊吓让半大的老虎炸毛了。
  “呯!”箭头卡入小奥克獠牙撬开的缝隙里,它受惊地拔出獠牙。
  三个动静之后,两兽逃散而去,徒留一支没入树干的箭矢微微颤动,萨娜迎风立在高高的岩石上,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嗯,漂亮的一箭。”
  &&&
  “停下,猎人,你是哪个村庄的?”
  一队带着雷霆战车旗帜的骑士叫住了萨娜,八人骑着赤纹烈马,这是军中常用的低阶魔兽坐骑,综合实力比马匹优秀,适合长途奔袭,要一定的实力才有机会让它们驯服,其他人骑着普通马匹,还有一头纯白的巨蜥,上头盘坐着个披着花草毛皮的闭目年轻男人,不出所料应该是个祭司,白蜥蜴正用血色的眼睛盯着萨娜,嘴中红信在闪烁。
  萨娜心中一紧,快速将手中的弓挎到身后,低头行礼,道:“大人,我是伍德村的萨娜洛特。”
  领头骑士示意随马步行的侍从,侍从拿出一卷陈旧的羊皮卷低声咕哝了几句,羊皮卷自动翻卷,停留在某一段上,他大声念:“伍德的洛特,杜兰斯特的木匠家族,管理公爵的两百棵漆木林,每年交付20枚金币,红头发的萨娜是高个子雷欧的第五个孩子。没问题,大人。”
  领头骑士点点头,又问:“你们信旧神还是信光明神。”
  萨娜克制住要投向祭司的目光,眼睛紧盯冰冻的土地,谨慎地回答:“现在村里只有修士,但奥丁的神殿仍有人供奉。”
  领头骑士不可置否,他抖动缰绳驱马而行,后头的骑手紧跟在他身后,没马的侍从们也纷纷运转斗气追上去。萨娜感觉一阵劲风扫过,转头那些人就在五十米外了。
  她有不详的预感,祭司从不会带来好的消息,只有乌鸦的盛宴与烈火的狂欢,至少她未曾从祭司眼中感觉到名为理智与慈悲的东西,虽然她没见过这个祭司的眼睛,但是只要是祭司,他们的行为模式大抵相同,何况骑士的问题中有来者不善的感觉。
 
 
第5章Chapter5 王的意志
  村里人被马蹄声惊动,老村长弓着老腰在村口迎接,浑浊的老眼瞥见坐在白蜥蜴上的祭司,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努力平静道:“骑士大人,我是伍德村的老村长,担任村长已经有三十年,人上了年纪记性有些不好,我看着大人的旗帜有些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知您是否可以告知一下?””
  “我们是艾斯本王子的亲兵,我是侍卫长哈根·罗科。”全副武装的骑士们纷纷下马,领头骑士瞥了眼老村长身后寥寥十数人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命令道:“把全部人都叫出来!”
  他这一嗓子用了特殊的技巧,声音洪亮如山崩,整个村子都被他震得一抖,离得最近的老村长差点被喝趴下,战战兢兢道:“村里的壮丁大部分都去参军了,剩下的都在这里,一些渔民、猎户、木匠离得远些,听到大人这声也该知道马上回来,我马上让人点烽烟。外头风雪大,大人们不如先进屋里,村子虽小,但炉火和酒水还是有些的。”
  “不用。”白蜥蜴上的祭司突然开口,他神色寡淡,意味不明地扫视惶恐的村民们,意味深长地说:“外面空旷,方便。”
  哈根骑士没有反驳,恐惧开始悄悄扩散,老村长用力捏了把自己又长又厚的胡须辫,对儿子吩咐:“去叫上些人,拿酒水、奶酪、肉干来招待大人们,搬来椅子、桌子给大人们休息,点燃烽烟,快点把剩下的人都叫回来,不要让大人们久等。”
  不过须臾的功夫,浅浅的飘雪就浓了些,孩子们的身上都挂上了白雪,微微发抖,活像一个个小老头子,心中不安的萨娜在烽烟刚刚升起的时候就回到了村庄,老村长此时忙着和骑士们套近乎,没注意到她,她顺势进入人群的边角,以余光打量白蜥蜴上的祭司。没过多久,看见烽烟的渔民与猎户们接连回来,连收获都来不及放回家,随便往村口一堆就急急忙忙地来集合。
  回村过了大半个月,萨娜首次看清村里的全部人,很多都是生面孔,年幼、稚气、老迈……只有五十多人,鲜少有壮年人,给人一种青黄不接的萧条之感。
  “都给我听着!”铠甲闪亮的哈根骑士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朗声道:“我是‘战车’艾斯本王子手下的哈根·罗科骑士,以旧□□义来伍德村传达伟大的阿兰王的意志:拆除光明圣殿,修缮奥丁神殿,恢复旧神荣光!”
  底下人一片静默,大部分是茫然不解,少部分信徒眼底含着不安与抗拒,此刻有一个渔夫站了出来,萨娜不认识他,通过他打扮和手里的工具判断他的职业。
  “骑士大人,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过去不是一直任由我们选择自己的信仰吗?”
  老村长瞪了渔夫一眼,严厉道:“锡兰,闭嘴,这是王的意志!”然后他深深地弯腰对表情微变的哈根骑士致歉,说:“请原谅,骑士大人,他来奥修斯没几年,身上还带着斯芬廷联盟的轻浮和散漫。”
  哈根骑士冷笑道:“一个斯芬廷人?也许我能用金币教会他礼仪?”
  老村长背后冷汗直冒,连忙回答:“不敢,他这样卑贱的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一个金币。”他顿了顿,心中暗暗揣摩哈根骑士的意思,沟壑纵横的苍老面孔上浮现出谄媚的笑容,说:“也许镀金的雕像能让他凑够一个金币。”
  哈根骑士收了笑容,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三天后我们会回到这里检查。”说完,他翻身上马,将身后暗红的毛皮斗篷一甩裹住自己,余下的侍从也纷纷放下手上的酒水食物,跟着他往下一个村落去。
  老村长站在雪地里目送他们离开,良久,他疲惫地叹息,回头对众人道:“按他说的做,老拉文,你负责住持。”然后又对渔夫说:“你去拆神像,凑够一个金币,三天后把金币交给骑士大人,这是你的买命钱。记住,这里不是斯芬廷,王的意志不容许你去质疑。”
  “我只是询问……”老渔夫脸色苍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神色恍惚地喃喃:“我怎么能去拆光明神的神像……”
  “村长爷爷。”拉文娜此时凑到老村长身边,面露不安,小声地说:“修士怎么办,他对此还一无所知,正卧病在床呢。”
  “他很快就会知道。”老村长拿起烟枪深深吸了一口,阖眼摇摇头,拉文娜不解。
  “洛特。”铁匠老拉文,也就是拉文娜的父亲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萨娜,他与洛特先生一样又高又强壮,身上满溢着生铁与炭火的气息,脸上和浅色头发里灰尘铁屑怎么也弄不干净。
  “村里工具不够,有些要打磨,还有些要重新做,你能来帮忙吗?”
  萨娜惊讶地看着他,回答:“我不懂铁匠活。”
  “我教你。”老拉文干脆地回答,他抓了抓挂满雪花的蓬乱胡须,头疼地说:“拉文娜对铁啊火啊的没有兴趣,力气也不够,只喜欢那些轻飘飘亮晶晶的东西,福纳森那小子眼力不行光有蛮劲儿,蠢得要命。你要是愿意学,我可以教你。”
  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萨娜脑袋空白了一瞬,她喉间漏出气音,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明从回到村里开始,虽然不想说话但和每个人都能滔滔不绝,现在想说很多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像是船长指示航向时喝多了酒,让船只往错误的方向行驶,幸运的是在中途被父亲发现,从而有机会回到正确的航路。
  正确的航路……
  “好。”
  老拉文笑开了,招呼萨娜往家中走去,道:“但愿老雷欧别抱怨我让他女儿整天灰头土脸的。”
  萨娜跟在老拉文身后半步的位置,低头看路,回答:“他不会的,他会感谢你。”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老拉文沉声道,用宽大的手拍在萨娜的肩膀上,不轻不重,不是安抚的力道,也不是责备的力道。
  “抬头挺胸,你是个洛特,洛特家的漆木笔直高壮,你不准低头弯腰。”
  萨娜抬头望他,反驳:“我没有低头,更没有弯腰。”
  老拉文目光犀利,肯定道:“你为洛特低头,你对村长弯腰。”
  萨娜脸色一白,反射性地要躲避老拉文的目光,但是想到自己刚刚的反驳,硬生生地梗住了脖子,瞪圆了眼睛和老拉文对视。
  老拉文哼了一声,迈开长腿大步前行,喝道:“还不快跟上来,干活去了!”
  他身上满是生铁和火炭的气味,但有一瞬间,只是很短一瞬间,萨娜将这个灰尘满身的背影和父亲干净整齐的背影重叠了。
  有些人变了,但也有一些人永远不变,他说的没错,我为亡者低头,我为生存弯腰。
  正确的航向是往哪里?我想做的是哪一种人?
  如果现在是有问题的,那另一边就是正确的吗?
  &&&
  “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是对神的不敬!咳——!”修士强撑病体来到光明圣殿,和老村长展开对峙,他身后有五人,是虔信徒,老村长带了更多人,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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