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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盛凌人还是那么土,盛凌人也还是那么牛。
  什么都难不倒她,她总是眉头一挑,笑眯眯的,说,谁气我都不气。
  有时挺有《道德经》里“大道至简”的扫地僧范儿,要不当时短剧赛道那么卷,怎么就她甩着手闯进娱乐圈了呢?
  “对了,”她撑着额角,斟酌,“有个事儿,你琢磨琢磨,跟不跟李喻说。”
  李喻?
  盛凌人突然自省,自己好端端一个老板,每天跟居委会似的,净掺和员工的私生活了。
  “乐初回来了。”
  盛凌人摇头晃脑,撇撇嘴,压低声音说。
  乐初这个名字,陈飘飘有两年多没听到了。自从李喻来陈飘飘身边,她们更是默契地闭口不提。
  当年那个春节过后,李喻回到了北城,就在乐初喝完她送的二十杯酒那天。之后她没有再找工作,而是留在乐初的酒吧打工。和陶浸异地那段时间,陈飘飘偶尔过去,几个年轻人玩得还可以。
  乐初一直没有接受李喻。她半真半假地编了十来个她们不能在一起的版本,个个都很狗血。
  在一个冬天,也是临近年底那会儿,她们又一起偷着放烟花了。乐初意兴阑珊地说,酒吧要关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她对李喻编了最后一个版本,说她其实是台城一小开家里的私生女,准确地说,是非婚生女,她妈和小开在各自婚前有过一段情,后来小开结婚,她妈带着这个“拖油瓶”嫁来北城。
  当年的小开成了老开,年纪大念旧,想她认祖归宗继承家业,她要先去国外混个文凭,镀镀金。
  乐初的名字,意思是,愿如初见。
  她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木星边擦杯子边说:“其实就是亏得干不下去了。”
  没人相信乐初说的话,就李喻信,每个版本她都信,她问乐初:“你争家产,要联姻吗?”
  乐初被她TVB形态的脑回路惊得有一会儿没回神:“不用,我家没那么有钱,卖瓷砖的,如果作大妖,也就能在台城日报上挣个小版面,那种吧?”
  哦,那她们就还有希望,李喻不能接受喜欢的人结婚,像前妻姐那样。
  后来乐初就真的出国了,似乎是意大利,几年过去,没想到突然收到她回来的消息。
  有时陈飘飘觉得,命运像一碗药,总有一个人是药引。陶浸是那个药引,她回来了,旧时光也回来了。
  盛凌人之所以知道乐初,是陈飘飘提出让李喻做助理的时候,她了解了一下俩人相识的契机和人物关系,做助理最重要的是可靠,底还是要摸一摸的。
  乐初回不回来,她也并不在意,告诉陈飘飘,只是想提醒她,身边还有一个恋爱脑,没准儿会比陈飘飘先跑路。
  如果李喻跟乐初跑了,那助理就得另招。
  “我跟她说。”陈飘飘摸摸耳垂。
  手机震动,收到消息,剧组群的。
  Niki:晚上吃烧烤,来吗?
  Niki:陶浸请客。
  陶浸:?
  Niki:不愿意啊?少数服从多数,举手表决。
  听听:我同意。
  Fay:+1。
  其他人跟上。
  Niki:怎么说?制作人。
  Fay:怎么说?制作人。
  听听:怎么说?制作人。
  ……
  陶浸:挑地方吧。
  陈飘飘抿嘴,这个对话,不太对。
 
 
第71章 
  陈飘飘准备去赴约。
  她问盛凌人去吗,盛凌人说,你们剧组聚餐,又没邀请我,我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儿。
  很多时候,盛总是很有原则的,只能陈飘飘当她的女伴,不能她当陈飘飘的女伴。
  这是阶级。
  她问陈飘飘冰箱里有没有冻面膜,给她一个,她躺着休息会儿,等房间开好了,她自己过去。
  陈飘飘进卧室里换衣服,一刻钟后开门出来,搭的Cleanfit风格,素得跟纸一样的阔腿裤,条纹衬衫,袖子挽起来,丸子头,略施粉黛。
  她纠结拿不拿包,不拿包的话,手可以插在裤子的兜里,可那样有点帅,跟丸子头不搭。
  于是提溜着包,以眼神询问盛凌人的意见。
  “说实话,”盛凌人抱着臂,“你这风格有点像赵育晴,我不欣赏。”
  陈飘飘无言以对,放下包,拿起手机出门。
  这次约的地方是在烧肉馆,当地特色炙烤加上高度封坛酒,一进门就有一股高粱和瓦缸的味道,装潢也是古色古香,包间的名字叫做“叙旧”,用褐色木牌悬挂门口。
  剧组聚餐一向随意,群里招呼一声,谁爱来谁来,不会挨个敲门。这次人来得不多,可能是因为要准备明天媒体日的关系,有些同事还在加班。
  也就七八个,除了Niki,听听,Fay,陶浸,还有几个灯光道具组的同事。
  菜已经上过几份,Niki坐在中间,隔着钢丝架子烤肉,陶浸在她对面,背对门口。
  陈飘飘过去,坐到陶浸旁边,陶浸侧头看一眼,视线在她圆乎乎的丸子头绕半圈。
  陶浸应该是洗过澡了,衣服换了一身,头发也披着,不然,就是两颗丸子。
  “今天是帅的。”Fay对陈飘飘的新风格大为肯定。
  Salute,陈飘飘回以挑眉。
  不愧是女明星,切风格得心应手。听听也很赞赏,递给她南瓜粥。
  陈飘飘用余光瞥陶浸,又看看Niki。Niki正好烤累了,放下夹子,手托腮问Fay:“一直想问,这次剧本怎么弄了这么久?”
  Fay笑了,给肉翻面:“你是想问我吗?我搞音乐的。”
  听听也心照不宣地偷偷掖了掖嘴角。
  Niki眉眼弯弯的,跟Fay说:“是问你啊,不然我还能问谁啊?”
  “啊?我不知道啊,”Fay望着锅上的肉,脸上浪着揶揄,“你不知道吗?”
  她舔舔上唇,翘起的嘴角往听听处一怼:“听听,你知道吗?”
  听听忍住,乐子含在眼底,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该问谁。”她差点没憋好,又添一句,低头愉悦地用苏子叶卷肉吃。
  陈飘飘想把她们卷来吃了。
  她安静地给自己夹一筷子肉,放到餐碟里,心里一直荡着盛凌人那句“如果陶浸跟别人好了,你什么想法”。
  都杀了算了。
  她慢条斯理地吃烤肉,习惯性地伸手掩着胸口,从睫毛根部的缝隙里把眼光抛出去,偷瞄陶浸的反应。
  陶浸没有反应,她也探身拿了一片苏子叶,神情稍稍有点犹豫,挑选合适的大小。
  看不出别人喜欢你啊?陈飘飘在心里用苏子叶向她泼醋。
  盛凌人的那番话她不见得听进去了,但上午陶浸钓陈飘飘的那一出,以及晚上Niki钓陶浸的这一出,令小狐狸本能地开始磨牙。
  “你那边的干料递给我一下。”陶浸侧头,轻声对陈飘飘道。
  陈飘飘放下筷子,伸手拿调料瓶:“辣的?不辣的?”
  “辣的,谢谢。”
  陈飘飘递给她:“不客气。”
  两个人几个小时前在小剧场接了一次吻,晚上在长桌上说谢谢和不客气。
  Niki和Fay她们讲工作室里遇到过的趣事,吐槽奇葩甲方什么的,时不时把问题抛给陶浸,陶浸一面吃饭,一面笑着答,聚餐气氛挺轻松,挺愉悦。
  陈飘飘就埋头吃,她是真的有点饿了,而且这家是真好吃。
  吃到一半,丸子头有点散,她伸手捏一捏。
  听听突然问:“飘飘,你戴戒指了?”
  陈飘飘把手放下来,左手转两圈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戴着玩的。”
  “是不是有点大?你注意一会儿别掉了。”听听想着明星的首饰应该都很贵,别丢在烤肉店里。
  “是有点大,”陈飘飘低头,摘下来,往中指套,然后笑笑说,“陶浸的,她戴刚好,我戴有点松。”
  烤炉里的炭火烘烘的,热气在席间游荡,众人夹肉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慢下来,倒没有刻意安静,可陈飘飘听见了五花肉“噼啪”爆的那一小下。
  Niki瞥一眼那枚戒指,竖着右手无名指擦了擦鼻梁。
  “阿浸的?”Fay偏头,她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嗯,我的,”陶浸提腕,夹一小块烤土豆,声音比动作还随意,“上次她说想要,我就送她了。”
  这话有点微妙,因为称呼用了“她”,没用“飘飘”。
  陶浸夹着土豆,蘸两下刚才陈飘飘递过来的干料,心无旁骛地品尝。
  陈飘飘两手指根交叉,不用力地掰一掰,偏头低声问她:“是我想要吗?”
  “不是吗?”陶浸也转脸,眨眨眼,笑了。
  “是你当时在做事,我看你的戒指总碰到那个东西,戴着不方便,帮你摘下来的。”
  陈飘飘认真地说,脸不红心不跳。
  她看见陶浸不动声色地提了提眉心,陈飘飘与她对视,抿住下唇,舌尖在口腔内壁轻轻一点。
  温热的氛围不止在炭火里,还在缓缓游动的空气里,但她们是大人了,除了内心在轻轻弹响,面上不泄露分毫。
  陶浸淡淡一笑:“哦。”
  转回头吃菜。
  Fay抬手,食指抵住嘴唇,下意识地啃指甲,讷讷问:“你俩关系这么好啊?”
  陈飘飘坐直,伸手撸胳膊肘上的袖子,小声说:“最近因为那一幕,讨论了几次,然后,聊了下上学的时候。”
  “哦,对,你们是校友来着。”Fay点头。为自己刚才想歪的一秒道歉,陈飘飘看起来坦荡极了,陶浸更坦荡。
  “我们当时说,”陈飘飘轻挠耳后,声音有点哑,看向陶浸,“西楼的食堂还挺像我们食堂的,不过我们那会儿吃得没这么好。”
  “嗯,”陶浸略带点鼻音,笑了,“我们那时候,每个食堂都有地三鲜。”
  “对,你记不记得,有次我们去打饭,我跟你说,我来北城之前从来没有吃过地三鲜,你还不信,说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地三鲜。”
  说起地三鲜,陈飘飘来劲了,对着陶浸,慢悠悠讲当年。
  陶浸仍然是笑,探了探身子,越过她问听听:“你也是南方人,你上大学之前知道地三鲜吗?”
  “不知道,”听听摇头,“我现在都不知道。”
  陈飘飘对陶浸挑眉。
  陶浸抿嘴笑笑:“下次请你去我们学校吃。”
  “你们都毕业多久了,食堂菜不变啊?”听听问。
  “地三鲜永远都会在。”陈飘飘和陶浸同时摇头,异口同声地说。
  其余人愣住,她俩低头笑,拾起筷子吃饭。
  那是上大学时,陈飘飘很绝望的时候说的,她恨恨质问陶浸为什么每个食堂窗口剩到最后的菜都是地三鲜。
  “我感觉地三鲜永远都会在,可能咱俩孙女来安大读书的时候,它都还在。”
  陶浸当时牵着她的手,笑着问:“我们怎么会有孙女?”
  “这就是个比喻啊。”
  “表达作者对地三鲜‘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心情?”
  “Bingo。”
  陈飘飘咬一口凉掉的烤肉,莫名吃出一股地三鲜味,不过,炒得有点甜。
  糖放多了。
  【📢作者有话说】
  《长恨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72章 
  这饭吃得诡异,明明是Niki组的局,最后陶浸跟陈飘飘侃侃而谈。
  结束后,女明星深夜加餐,深感罪恶,要沿着河边遛弯消食,要跟她核对明天媒体采访内容的制作人理所当然地陪同。
  她们没急着说话,在夏夜凉风中走走停停。晚上的西楼是最好看的,砖瓦和青苔在路灯的掩映中若隐若现,再专业的置景都比不上大自然的高低错落,鬼斧神工。垂柳的叶子飘到河面,偶尔有一两盏游客区放的花灯流过来。
  明明灭灭,湿湿哒哒。
  陈飘飘手插兜,眼神逐着花灯:“她喜欢你啊?”
  开门见山,没兜圈子。
  陶浸笑了:“很多人喜欢我。”
  陈飘飘鼻息微动:“没我多。”
  以前陶浸是万人迷,现在陈飘飘也不差。
  “我承认。”陶浸点头。
  陈飘飘看她一眼,俩人都胸口轻颤,望着脚下的石板路笑了。
  陈飘飘敏锐地察觉到,陶浸心情好了不少,不像白天那么别扭了。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对自己显露出占有欲的、龇牙咧嘴的、斗志昂扬的小狐狸;也许,陈飘飘没有忘记上学时的玩笑话这件事,令她心情大好。
  总之,她挺愉悦的。
  氛围太好,并肩走着,陈飘飘不由得想拉她的手。
  她将手背靠过去,支起无名指,试图勾挑陶浸的食指,又犹豫地克制住,把手背到后面。
  “你工作室的人,知道你是弯的?”
  “不知道。”
  “那她们还起哄。”
  陶浸想了想:“我们都不太清楚同事的性取向,但都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
  陈飘飘低头走两步。
  “那什么是问题?”
  “喜欢,或者不喜欢,才是问题。”陶浸拢了拢眼神,望向不远处飘来的花灯。
  那你喜欢我吗?
  “那你喜欢她吗?”陈飘飘说出口的问句,换了宾语。
  但杂草般凌乱的心跳没换。
  陶浸微微一笑:“不明显吗?”
  陈飘飘愣住,当年自己表白的时候,陶浸说喜欢她,也是反问“不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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