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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GL百合)——七小皇叔

时间:2024-10-09 09:39:48  作者:七小皇叔
  她把筷子放下,小臂交叠在桌子上,垂着指尖:“你是,想去拍戏了?”
  陈飘飘的表情不陌生,以前春节,俩人要分开的时候,小狐狸就像这副样子,可时间过去太久,陶浸不敢肯定了。
  选择试探,更保险一点。
  “不是,”陈飘飘注视着陶浸没吃完的面,“我经纪人说,请我挺贵的,你们之后大概要换卡司。”
  终于说出来了,也没有想象中难。
  陶浸目不转睛地盯了她一会儿,笑了。
  “我有钱。”她说。
  嗯?
  陶浸执起筷子,挑碗里的青菜:“按现在跟你的合同标准,让你跟完一年内所有场次,没有任何预算方面的问题。当然,我不确定我们给你的合同价格,能不能支撑你在影视圈的发展。”
  “你的时间成本,投资和回报的比率能不能达到预期,需要你自己考虑。”
  她娓娓道来,在公事公办里的语气里添加不易察觉的安抚。
  “不过,从我这边的角度来说,这个角色定了你,你就是第一选择。我只会因为状态不好、无法诠释角色而换人,不会因为预算换人。”
  陈飘飘撩起眼皮看她,目光软软的。
  陶浸又笑了,明眸皓齿:“你是比我平时用的演员要贵一点,但没有贵太多,而两相对比,你有流量,有关注度,也许能带来不错的收益。”
  “对不对?”她眨眨眼,轻轻勾起嘴角。
  没说出口的劝慰,好像叫做:你不用太有压力。
  选择陈飘飘,是剧组经过专业考虑而做出的决定。斗志昂扬的小狐狸怎么能因为怕剧组不要她,而蔫儿了呢?
  好温柔,陈飘飘要溺死在她眼睛里了。原来向陶浸示弱的感受这么好,滚湿的皮毛都被擦得干干的。
  “我的公司,我的团队应该不会让我一直演下去,”陈飘飘说得挺实际,“不过,我至少要演完一巡。”
  有的话剧公演时间很长,还有一演就是十几二十年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她想尽量。
  “嗯。”陶浸点头。
  “那你请假吗?”她又问。
  “请吧。我出去打工赚钱,回来养《梦里人》。”陈飘飘说。
  给团队入点账,他们能让自己多待会儿。
  “好,你等下把时间发我,我跟孙导说。”
  孙导得知情况,考虑到之前一直封闭训练,决定给剧组里前期参与的人员集体放一周假,他这边带领新入驻的团队留下来磨一磨。
  年轻人们陡然轻松,离家比较近的,打算回江城休息两天。
  正好陈飘飘的晚会也在江城录制,她们可以一起回去。
  临近出发,“C姓女艺人”几个字却忽然上了热搜。
  某艺人被曝出道前在夜店工作,附上两张昏暗夜场的照片,竖直的酒瓶子中间带到了模糊的侧脸。
  拍摄角度令好事者浮想联翩。
  这两张照片,酷似陈飘飘。
 
 
第74章 
  江城国际机场。
  地下车库里,陈飘飘坐在庄何安排的商务车中,手机打得发烫。
  “长话短说,你上飞机之前这事才爆出来,这几个小时媒体应该在查你的行程,现在没有堵你,但明天你去彩排就不一样。”
  “台里安排的酒店最好不要住了,代拍多,同行也多。”
  “你直接说你的安排吧。”陈飘飘说。
  庄何笑了笑:“我给陶浸打了电话,她本来在打车,现在过来找你。她住外滩壹号。”
  两大地产商的老板都在那里拿了房子,去年网传其中一家暴雷,老板要跑路,他在外滩壹号呆了一个月,媒体什么也没拍到。
  话音刚落,有一双手敲了敲贴着膜的车窗。
  陈飘飘移开车门,陶浸钻进来,坐到她旁边。
  “走吗?”她问。
  “知道了。”陈飘飘跟庄何说,挂断电话。
  有司机在,她们没怎么交谈,径直开往外滩壹号。
  停到地下车库的单元门口,陶浸先下车,低头回着消息往电梯厅去,刷完卡站在门里等。陈飘飘落后几步,推着箱子跟上去。
  俩人一前一后地上电梯,刷卡,抬头看楼层,回到陶浸家。
  不算陌生的房子,当年她来的时候,陶浸牵着她的手,食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手背,可惜那时陈飘飘有心事,眼里都是电梯里鱼肚白的大理石。
  再次站在客厅里,觉得也没有印象中那么大,不过仍然很空,跟自己买的那套似的,没什么人气。
  陶浸让她选个卧室,她将行李拿进去,之后来到客厅,跟庄何报备:“到了。”
  庄何回得很快:“有时间开个会吗?”
  陶浸不方便听她们谈工作,洗完手去整理房间。
  庄何发起腾讯会议,这代表这事挺是个事,需要留档跟陈飘飘的通话内容,再进行处理。
  不过,她的语调仍然很闲适,接通时还问候:“你在机上睡没睡?”
  入圈之后,陈飘飘推翻了很多对于名利场的想象。衣服不是衣服,是跟品牌方以及造型团队的关系网,杂志不是杂志,是抬人升咖的手。陈飘飘从拍电子刊,到二线杂志内页,再到二线杂志封面,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已经算快。
  不过她上的月份都不好,轻奢推封都没推到金九银十,一线杂志更是摸不到边。
  电视里需要公关的时候,经纪人、宣传、商务、法务以及公关部门都忙得脚不沾地,手机打到爆,纸页满天飞,可庄何永远不会放下她的咖啡杯。
  陈飘飘的手机更是风平浪静,一如往常。
  庄何说,什么“黄金公关24小时”,对娱乐圈来讲不一定适用。做经纪人的必要技能,是观察。
  第一,观察事件的流量流向哪里。
  凡事都有目的,娱乐圈想要黑一个人,和想要迅速捧红的路径差不多,最快速的,就是给人打标签。
  陈飘飘去鲸酒吧打工这件事,庄何知道。但事件是事件,文章是文章,没有人知道对方抛出这个饵,想要钓的是什么鱼。
  发酵几小时后,态势差不多算明显,刻意把“酒吧打工”模糊成“夜店工作”,加之论坛的帖子里,“刚好”有陈飘飘的“中学同学”出来爆料,说她上学时风评就不好,当地都知道。
  所以,这拨流量,初步判断,是要往“夜店咖”的方向引。
  用比较low的标签来冲击陈飘飘刚刚官宣的,看似高大上的话剧资源。
  没有违法乱纪,话剧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八卦而换人,但可以影响陈飘飘转型时试图给自己贴的口碑标签。
  第二,观察舆论和品牌方的态度。
  如果对方没有进一步动作,就凭两张似是而非的照片和几个捕风捉影的爆料,可能并不会发酵很大,有时澄清反而会加速事件的扩散,而围观群众天生对“黑”的那一面更有记忆点。
  要不怎么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呢?
  因此,通常圈里都是能不动就不动,谁身上没几个泥点子。
  经纪人会根据事件的叠加程度,和合作方的态度,来判断需不需要措施。
  毕竟,金钱是这个圈子里最敏感的触角,当品牌方给庄何发微信说“亲爱的,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个情况呀”的时候,装瞎就解决不了问题了。
  目前合作方都挺稳的,所以庄何不急。但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做。
  “你这次纯属撞上了。”她用几个小时来调查来龙去脉。
  “你那个酒吧老板,回国要进她爸的公司,几个哥哥姐姐不想她回去,认识的记者呢帮手摸底,摸出了你在酒吧打工这事。”
  “挖到了照片,不卖白不卖咯。”
  “谁买的?”陈飘飘问。
  “唔知,”庄何摇头,“你总说赵育晴是你对家。只有一个对家,那说明你糊,你们两个都糊。”
  “现在你要上位,周身都是对家。”
  “你这点料,用点心个个都能挖到,之前不爆不是因为藏得好,是因为没必要。”
  她和赵育晴,两个颁奖典礼和慈善晚宴都参加不了的三四线小花,在门口打打闹闹,无关紧要。现在陈飘飘可能要入场,前三排位置就那么多,她坐一个,别人就少一个。
  这个“别人”,不需要跟她有过节,甚至不需要认识她。
  “从这个角度来讲,”庄何弯起眼角,“我的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
  从前没人这么搞陈飘飘,因为她不值得,买个热搜动辄六位数,如果不是有血海深仇或者更大利益的资源相关,买黑词条不如给自家买条推广。
  “近期你已经有两个不是我们自己掏钱上的热搜了,说明你的潜在价值远在六七位数之上。”
  “你令我看到了希望。”
  庄何很满意,陈飘飘无言以对。
  “放轻松,小朋友。”庄何拿起另一个工作手机,习惯性地翻消息。
  “我早跟你讲过,如果要爆红,当一线,通常是两条路。”
  “作品出圈,成功造神,光环加身,紫微星降临。然后呢再弑神毁神,稍有行差踏错,全网掀桌。”
  “或者鱼跃龙门时,先被下死手,铺天黑潮,咬牙挺过来,就能飞升。”
  要想往上爬,都是熬过来的,没有人能永远吃舆论的红利。
  “但这个圈有个好逻辑,那就是凭本事吃饭,只要你应承我的那些脏东西都没碰,只要你有本事。”
  “乜都唔使惊。”
  庄何轻描淡写地安慰这位小朋友。
  退出会议后,庄何给陈飘飘发来两条消息。
  “洗个澡,吃个饭,上个床,同你ex。”
  “她蛮好人的。”
 
 
第75章 
  房间里蓦然安静,陈飘飘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上网看讨论。
  在圈里,突发事件爆发之后,传播最快的是在8-12小时,现在正是沸沸扬扬的时候,各路牛马都出来了,以前被她粉丝怼过不对付的营销号,在广场上浑水摸鱼的对家黑粉,还有蹭热度装知情人士的网红和路人小号。
  指名道姓的不多,也很少有人直接把下流的话摆上台面,可字里行间里不缺乏恶意揣测。
  年轻漂亮的女人,实在太容易被人用想象力欺辱。这道理陈飘飘在高中时就懂得了。
  有人说,她是安大的,学历那么高,不可能去夜店做不正当的工作。
  有人反驳,学历不能代表什么,她本来就是拍擦边视频出身的,以前还看过挺那个的,现在都下架了,删完了。
  有人怀疑,如果不是心虚,干嘛删了?
  有人附和,洗白上岸呗?
  还有人在下面求链接,求资源。
  陈飘飘面无表情地刷微博,时不时刷到有人发她出道前被宣传引流的恶意截图,再配上遮遮掩掩的文字,好像真挺见不得人似的。
  不明真相的路人震惊,说真看不出来,她以前还干过这个,她看起来挺小白花的。
  谣言很容易打扮成真相,尤其是在三分真,七分假的时候。
  她是在酒吧打过工,也拍过短视频,前段时间刚好下架,听起来逻辑很通顺,但事情的真相,与甚嚣尘上的传闻两模两样。
  这些是搜索“陈飘飘”能看到的。
  如果用她的黑称,比如“药水姐”来搜索,那就更不堪入目了,黑粉直接说——她不就是出来卖的嘛?
  还有人质疑她拿到的资源,说孙导晚节不保,陈飘飘很明显是金主塞进去的。
  她短视频时期很糊,老粉的声量在娱乐圈根本不够看,偶尔看到有个人说:“她的视频我都看过,不是现在传的这样。”但吵架总是伤神,跟人辩驳几次之后,便闭嘴不提了。
  陈飘飘没什么感觉,学生时期校园霸凌者欺负她,说:陈飘飘走路的姿势很浪,外校谁谁谁说睡过她。
  现在网络霸凌者欺负她,说:当初她当主播时,榜二是我兄弟,她来杭城,10W可以吃一顿饭,我兄弟花了30W,你懂的。
  陈飘飘懂,她无非就是被欺负得更人尽皆知了一点而已。
  她听见了沙沙的脚步声,细碎而轻柔,由远及近地过来,像一个网兜,把她飘忽的思维抱住,从巨浪中拉上岸。
  抬眼,看到了陶浸。
  陈飘飘眨着干涩的睫毛望着她,陶浸整理完房间,仍然好习惯地洗了个手,擦着护手霜从卫生间出来,问她:“等下吃什么?”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现在却好像在救她。
  “点外卖?”陈飘飘说出这三个字时,腮边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她用手背搓一搓,“想吃抄手了。”
  到北方以后,她习惯说馄饨。抄手是新都才有的,外婆也爱包,特别好吃。
  长期吃不到正宗的,陈飘飘就很少提,可这会儿很想。
  陶浸坐到她旁边,点开外卖软件搜索,忖了忖,说:“可抄手送过来,很容易糊,如果你会包,我买抄手皮和馅儿,我们一起包?”
  陈飘飘没回答,只是侧脸盯着陶浸。
  “你上网看了?”
  所以想跟她一起找点事情做?
  陶浸专心找抄手皮,换算克重,轻声答:“看了一点。”
  四个字,跟点在陈飘飘心里似的,她在关心自己,她也愿意收留自己,哪怕她们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也挺残忍的,如果是以前,陶浸一定会抱着她,温言软语地哄她,然后两个人一起想办法。现在坐在一个沙发的这头,一个坐在沙发的那头,讨论要不要吃抄手。
  陈飘飘用掌心搓搓自己的右手胳膊,问陶浸:“庄何怎么跟你说的?”
  “我在排队打车,她打来电话,简单说了下发生的事情,说你不能住那个酒店了,她让李喻去帮你跑电视台对接的事情,剩你在车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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