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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放屁。”柳惊霜骂了句,拂衣而坐,傅及也没再追究,一行人就都坐了下来。
  “师父和孙掌门都在赶来的路上,你别着急。”曹若愚安慰着傅及,对方没听出来,说着:“小年前脚刚走,说是李姑娘那边找到了小师弟的踪迹。”
  “太好了,那我们的剑阵,人就齐了。”曹若愚喜出望外,也有点糊涂了,“孙掌门和师父都能指点我们,那个剑阵应该不在话下。”
  “啊?”傅及有点呆,虽说孙夷则修为高于他们,但说指点,还算不上。曹若愚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我忘记和你们说了,孙掌门,就是,孙雪华孙前辈,他也在。”
  文恪心头一紧,一脸不敢置信:“你说谁?”
  “孙雪华孙前辈啊。”曹若愚比划着,竟有点磕巴起来,“就是,就是你大师兄呢。”
  “大师兄……”
  文恪呢喃着,像是被这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一时半会儿居然没回过神。
  曹若愚认真点了点头:“孙前辈让我捎个信儿,他说让你们不要担心他,他一定回来。”
  文恪听了,喉头发紧,有点想哭,可他忍了又忍,只抿了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第168章 
  地牢内, 柳惊霜听完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默然良久,久到曹若愚以为他要大发雷霆, 可柳惊霜只是淡淡地站起身, 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深处走去。傅及顿时警惕起来, 闪身拦在他前面:“你要干什么?”
  “见一见他们啊。”柳惊霜挑眉,不太满意傅及这样抵触的态度,可对方不让,他也没有发脾气,而是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句:“你放心, 我不会对他们动手的,你先让我去看看, 说不定会有什么别的办法。”
  “你?”傅及狐疑着, 一旁的曹若愚忙接话道:“没事的,二师兄,我看着他,保证不让他乱来。”
  柳惊霜闻言,又对着曹若愚翻了个白眼,好在这地方黑,啥也看不见。傅及听了,碍于情面, 便没有阻拦。
  柳惊霜径直越过几人,往地牢深处走去。
  他似乎并不受外界的干扰, 即使在这样幽深晦暗的地方, 也如履平地。
  柳惊霜很快在关着荆溪的笼子前站定。
  里面的少年正盘腿坐着, 无聊到在地上画圈圈玩,听见外面有动静, 他抬头,隐约看见面前站着个——
  “陌生人?”荆溪歪头,迎来一道审视的目光,他一顿,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是。”柳惊霜如实答道。
  “不,你不会杀我。”
  “怎么不会?”
  荆溪毫不避讳地注视着他:“你身上的气息,我在夜城的时候闻到过。”
  少年认真想了想:“在大殿的壁画上。”
  “呵。”柳惊霜哂笑,“我听说,十二年前,夜城大乱,城内死伤无数,没死的也都成为脚下阴影,被彻底封印。你年纪这么小,居然还能对那壁画有点印象——”
  他顿了顿,很是玩味地轻叹一声:“鼻子挺灵的,小狗。”
  荆溪闻言,立马变了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敌意,柳惊霜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去了另一边。
  牢笼里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有人奄奄一息,有人癫狂不止,有人穷尽力气手段,要逃离这囹圄。柳惊霜走得慢,一个接着一个看过去,对面也在黑暗中凝视着他,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柳惊霜背着手,不声不响地结了个印,曹若愚感觉到一丝不同凡响的力量流动,下意识地就按住了柳惊霜的肩膀,低声道:“你别乱来。”
  “我乱来?我哪儿乱来了?”柳惊霜本来只是探一探那些人的底细,看看他们到底被侵蚀了多少,可曹若愚这态度,搞得他跟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
  好心当成驴肝肺。
  柳惊霜暗骂,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真是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曹若愚一听这话,便先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先和我说一下嘛,现在人心惶惶的,要小心行事。”
  “呵。”柳惊霜觉得曹若愚完全是在狡辩,心里气不过,一定要给这人一点教训。
  于是他反手抓住了曹若愚的手腕,故作轻佻地问着这个年轻人:“那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呢?”
  曹若愚莫名其妙:“有什么说什么呗,你抓着我干嘛?”
  他想挣开,发觉对方用了十成的力道,跟个钳子似的掐着他的腕骨。
  曹若愚顿感不妙,只见柳惊霜暧昧地朝他手背上吹了一口气,接着,狠狠咬了他一口。曹若愚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柳惊霜却笑眯眯地松开嘴,沾着血迹的唇凑到他颊边:“祝你今晚愉快。”
  曹若愚感觉眼前炸开了花,摇摇晃晃后退了几步,傅及撑了下他的腰,才勉强让他站稳。
  “哼。”柳惊霜冷这张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师兄我没事,你先去。”曹若愚这时候还不忘提醒傅及盯紧柳惊霜,文恪过来搭了把手,傅及这才匆匆追了上去。
  “文长老。”曹若愚人晕得厉害,脚下的地面好像都在旋转,他嘀咕着,“我不会中蛇毒了吧?我今晚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
  曹若愚一低头,就歪在了文恪身上,但是他隐隐觉得这人不高兴。
  “刚刚他咬我。”曹若愚有点委屈,心想自己也没招他惹他呀,怎么柳惊霜非得给他一嘴?
  文恪其实没看见。他不知道柳惊霜对曹若愚做了什么,但那瞬间,他闻到了一丝很奇特的味道。
  刚开始,很淡,可一旦吸入肺中,就会格外强烈,会让人气血翻涌,焚骨噬髓。
  很像,催情丹。
  文恪精通医理,身有眼疾,便会对气味、声音十分敏感,在场其他人都没用闻到,但他却捕捉到了。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文恪确实不高兴。
  曹若愚吓了一跳:“天呐,这可不兴说啊,这不是要我命吗?”
  “嗯。”
  文恪有点想笑,他忽然觉得曹若愚傻一点挺好的。
  他们相互依偎了一会儿,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个尹晓棠。她不声不响地站着,像个不会说话的玩偶。
  傅及追着柳惊霜,直到地牢深处。
  周昂被单独关在这里。
  他总是静默不言,低着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傅及和他说话,他也不爱搭理。但傅及仍是锲而不舍地和他聊天,生怕哪天对方入魔了,自己还不知道。
  柳惊霜远远看了眼那个黑乎乎的人影,一脚揣在了地牢的铁栏杆上,震得这地板都在微微晃动。他皮笑肉不笑:“这地方挺牢固的。”
  周昂似乎转了个头,朝他看了眼,就在这个瞬间,柳惊霜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盘亘在横梁上的巨蟒。傅及心惊,高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看看他而已。”柳惊霜缓慢游动着,狭长的眼瞳就悬在周昂脑袋上空,即使在黑暗中,那双眼睛也泛着一丝古怪的微芒。
  傅及的心都要蹦到喉咙口,紧握住了手中长剑。柳惊霜不为所动,在周昂上空转来转去,直到看清他脖子上的一道裂纹,才开口问傅及:“他先前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傅及想起第一次见到周昂的时候,那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芦苇荡里,便点了个头:“对,受了很重的伤。何长老说,他用了某种术法,重塑了自己的骨肉,才保住了一条命。”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叫什么人茧,要活下来就必须破茧。”
  “嗯,是条汉子。”柳惊霜慢悠悠地转着,“用‘茧’封印自己需要足够大的魄力和勇气,破茧,更是需要顽强的毅力,大部分人受不住,在最开始成茧的时候就死了。”
  “你好像很了解这个?”傅及有些奇怪。
  “这个术法,在我年轻的时候很常见。那会儿天地巨变,各方势力都水火不容。为了赢得胜利,许多残忍的禁术都被解开了封印。林——”柳惊霜忽地抿了下唇,将那个人的名字咽了回去,“当时的魔族首领,很擅长这个。大魔的耐受力远比人类高得多,能破茧而出的机会就更大,而脱胎换骨之后,修为就会更上一层楼。所以我见过很多。”
  当然,也见过很多,那人为了复活卓吟,不断地重复地在那些禁脔身上试验,可惜,没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脖子上的裂纹,会伴随其一生。”柳惊霜吐了吐蛇信,傅及一怔:“你是说,他身上的裂纹,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吗?”
  “不会。”柳惊霜见傅及这么紧张,索性大发慈悲,提醒道,“他这道裂纹,有个好处,就是他不会再受叶星操控,也就是说,他可以不受这大雨影响。”
  “那——”
  “不要高兴得太早。”柳惊霜打断了他话,非常凝重地警告着他,“我的意思是,他要是想杀你,那就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愿,你明白吗?”
  傅及有些错愕,他莫名有种被柳惊霜看穿的慌乱感。
  “你不要为他的任何行为找借口,这样只会害了你。”柳惊霜游到了傅及面前,硕大的尾巴盘在栏杆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你心里清楚,我要说的是什么。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说,是不敢,是害怕,但如果连你的至亲好友都欺骗的话,我觉得你这人挺没意思的。”
  言罢,柳惊霜便又一次以人身出现在了傅及面前。他看都没看对方,径直就出去了。傅及呆愣片刻,注视着一言不发的周昂,仍是心忧。
  他在骗我?
  傅及不敢承认,他确实认为周昂这般举措,是和那些人一样,是发狂的前兆。
  可柳惊霜却说,这一切都是假象。
  傅及握了握拳,转身离开了。
  黑暗中,周昂藏在衣袖下的手悄然松开,掌心被一片薄薄的铁片勒出了一道血痕。
  没多久,柳惊霜就回到了刚刚的位置,曹若愚还晕着呢,根本没力气挺直腰板,柳惊霜瞧了他一眼,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怕这个傻瓜蛋儿又跳脚。
  “我要去见见这里的话事人。”他道。
  文恪起先没说话,直到傅及同意,他才跟着点了个头。柳惊霜眼神微转,感到了一丝不妙。
  一行人穿过地牢隐蔽的出口,在文恪的指引下顺利进入照水聆泉。曹若愚走着走着,也许是那头晕的劲儿过去了,恢复了几分力气,又活蹦乱跳起来。他远远看见孙夷则,高兴地招招手:“孙掌剑!”
  孙夷则本来在和徐向晚几人商量事情,听见有人在叫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傅及和曹若愚。他喜出望外,飞奔过来:“你们没事吧?”
  “没事!”曹若愚手还贴在文恪腰上,话刚说完,猛地意识到这样不太妥,就悄悄挪开了。文恪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轻轻笑了声。
  “介绍一下,这是柳惊霜,柳前辈,就是我们在明山深处遇到的那条大蟒蛇。”
  孙夷则有印象,向对方拱手行礼,柳惊霜这会儿也有了点人样,端着个高深莫测的姿态,曹若愚忍不住怀疑他就是挑着软柿子捏。不过小若愚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腹诽结束,又介绍起尹晓棠。
  “这是尹晓棠,尹姑娘。她是五柳山庄弟子。”曹若愚想到陈彦,难免伤心,便不想再在尹晓棠伤口上撒盐,就道,“我们进去说吧。”
  “好,赶紧歇歇。”孙夷则说着,徐向晚他们也刚好走到,几人互相熟悉了下,柳惊霜瞧着这群小年轻,眉头不由自主皱了皱。
  年轻人最是莽撞、冲动、不听指挥。什么爱啊,大义啊,天道啊,振臂一呼,多少年轻人就会跟着前仆后继。
  柳惊霜不喜欢。
  他过了这样的年纪,也厌倦这样的年纪。
  几人一同走着。
  曹若愚此前从未进入过照水聆泉,只听说过关于此地的零星描述。
  照水聆泉,形如其名,水草丰沛,泉音空灵,一年四季,繁花似锦。尤其是那一团团一簇簇的各色绣球,宛如珍珠般点缀在澄澈晶莹的泉边,美不胜收。
  这里是临渊仅剩的一处庇护所。
  外边大雨如注,而这里,却因结界和自身灵气的保护与滋养,仍维持着温暖如春的气候。
  孙夷则悄悄握住傅及的手,低声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傅及不言,只是看了眼柳惊霜的背影,另一只手不由地攥紧了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晚上再说吧。”孙夷则没有再追问。
  此时,只见一个小小的姑娘急匆匆跑了过来,没成想,跑得太快没刹住脚,一头撞在了曹若愚腰上,两个人同时“哎哟”了一声,一个捂着腰,一个捂着脑门。
  “芽儿?”
  “小曹哥哥,你回来的路上见到我姐姐了吗?”
  芽儿抬头看他,原本肉嘟嘟的脸瘦了不少,衬得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更圆了些,曹若愚摇摇头:“没有。”
  芽儿听了,嘴一撇,像是要哭出来,曹若愚忙安慰道:“没事的芽儿,我三师兄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好。”芽儿将眼泪憋了回去,拉着曹若愚往里边走。
  涉水而过,踏山而行,整个照水聆泉犹如一幅画卷,在众人面前徐徐打开。
  沈景越正在帮文恪晾晒草药,燕知捧着碗黑褐色的汤药,坐在她旁边,时不时敲一下碗壁,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曹若愚一看,还有些稀奇:“燕知前辈不肯喝药吗?”
  “不肯喝,还说我们下毒害她,沈姐姐和她吵了两次,就成这样了。”芽儿提起燕知,就有些不服气,挥着小拳头为沈景越打抱不平,曹若愚莞尔,摸摸她的头:“燕知前辈就这样,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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