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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万里丹山路(玄幻灵异)——四季奶糖

时间:2024-10-10 09:39:11  作者:四季奶糖
  话音未落,一道遒劲的掌风直逼陈彦而来,对方一个闪身,后方的石壁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陈彦一怔:“高手?”
  “既然不知,那你就去死吧!”那人撕下伪装,抽出一把短刀,向他扑来,陈彦吓了一跳,左右闪避。他原先以为这只是个老头儿,根本没有防备,现在对方明显冲着要他的命来,着实有些出乎意外。
  陈彦再不济,也是练过的,虽然一时乱了阵脚,但很快反应过来,赤手空拳与人相搏。
  “什么琴弦?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陈彦质问着,一道寒光闪过,强大的灵气将整个地面劈碎,陈彦受到波及,重心不稳,心口狠狠挨了一脚,瞬间飞出去好远。
  “噗——”陈彦吐出一口血来,再回过神,那人已经横刀逼近,陈彦顿觉自己命不久矣,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惨叫了声:“阿姐!”
  只听“当啷”一声响,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陈彦眯开一道眼缝,只见又来了一个陌生人,持刀将某个小贼踹倒在地。
  “可让我好找啊,周昂。”
  谢照卿横刀,步步逼近,周昂冷笑一声,自袖中飞出一道冷箭,谢照卿当场劈断,陈彦大叫:“完了!”
  只见火星迸溅,密室顿时爆炸,滚滚浓烟立刻充斥了整个空间。陈彦拽住谢照卿直往外奔,谢照卿被呛得眼泪直流,都来不及破口大骂,陈彦还好心好意替他捂紧口鼻,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轰隆隆——”
  在密室彻底崩塌之前,二人重见天日。
  “我的天爷啊!”陈彦大口大口喘气,“还好没死在里头。”
  他还没说完,一把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陈彦:“??”
  “我救了你啊。”陈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知不知道明正扬这个人很歹毒的?那密室不能见火,一点火星子就爆炸,刚刚咱俩差点就埋在里边了。”
  “我现在就送你去见明正扬!”谢照卿差点一刀送他去见阎王,陈彦吓得哆嗦了一下,谢照卿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弱智!”
  “嗯?”陈彦十分诧异,“你怎么也骂我弱智?呸,你凭什么骂我弱智?”
  谢照卿收刀,大踏步地出了房门。
  “不是,你谁啊?敢这么骂我?”陈彦骂骂咧咧着,一个暗器擦着他的侧脸,直直钉入窗棂,陈彦缩了缩脖子,不敢乱说话了。
  谢照卿气疯了,他好不容易抓到周昂这个叛徒,结果呢?被陈彦这个弱智摆了一道。
  不行,气得心梗了。
  谢照卿走到外边,指着头顶:“栾易山,这个人情你怎么还我?”
  “不还。”
  竟然有回应。
  “该死,你居然在?”
  “对啊,你想我在,我就在咯。”栾易山出现在了围墙上,谢照卿持刀冲了过去,栾易山大笑:“罢了,就当我欠你这个人情。”
  “密室的另一个出口,在明山脚下,你现在赶过去,可能还有机会。”
  谢照卿的刀锋打了个空,他半信半疑地盯着栾易山,对方歪头:“不信?”
  “哼,咱俩没完!”谢照卿抽身便走。
  栾易山笑得浑身发抖,陈彦闻声赶过来,见了他,就道:“小山,你见到一个拿刀的花里胡哨的人了么?”
  “没见过。”
  “哦。”陈彦嘀咕着,栾易山还等着他继续问些蠢问题,结果陈彦和他说:“事已至此,先下来吃饭吧,小山。”
  栾易山一愣,接着笑骂了一句:“弱智。”
  不过陈彦没听到。
  他又被崔玄叫过去救火了。
  我真是太可怜了。大管事如是想。
 
 
第92章 
  陈彦又是一通忙活。他本来以为出了小贼那件事纯属自己倒霉, 等过几天,就可以过上安生日子。没想到,这天刚清扫完庭院, 天上就跳下来一群大小伙子。
  陈彦两眼一黑:“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傅及拱手行礼道:“在下尚有一事请教大管事, 无意叨扰, 还请您海涵。”
  陈彦无奈,念着他们好歹帮过自己,便摆手道:“行了行了,一起先吃个便饭吧,我们饭桌上再说。”
  “太好了, 谢谢大管事。”曹若愚十分欣喜,连声应着, 陈彦提醒道:“栾易山也还在这儿, 你们注意着些。”
  “好。”傅及点点头。
  陈彦见状,便挥挥手,请这群小祖宗们进去了。
  便饭确实是便饭,没多少花样,普通但胜在厨子手艺好,算得上色香味俱全。陈彦扒了几口饭,垫了垫肚子,这才慢悠悠问他们:“什么事儿?”
  “想请教一下大管事, 您是否知道兰因琴弦?”傅及很有礼貌地回答着,陈彦一时听糊涂了:“兰因琴弦, 那是什么东西?”
  “您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傅及略略思忖:“明正扬也没有提起过?或者说, 陈勉前辈有没有告诉过您?”
  “没有。”陈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吗?”
  傅及迟疑着:“那,您是如何说服栾易山杀人的?”
  “哦, 这个啊,”陈彦没有纠结,很爽快地说了,“我给了他那张八骏踏雪图,他就同意替我杀人了。”
  “八骏踏雪图?”
  “对。”陈彦笑笑,提起这为数不多的幸福往事,他倍感轻松,“那是很多年前了,我姐姐与明正扬还没有决裂,大家伙儿关系都还很好。那年春天,牧场水草丰美,养出来的马儿膘肥体壮,姐姐就约了我们一起去骑马。”
  “那幅画是小舟姐姐画的,她除了铸剑术一流,画工也是一绝。”
  傅及追问着:“那画里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应该,没有吧?”陈彦没多少底气,“这画本来在我姐姐那儿,但是后来她负气出走,很多东西都落下了,我就都给她收了起来。”
  傅及默然片刻,才缓缓开口:“大管事,有句话我说了,你不要不高兴。”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不爱听,你就别说了。”陈彦嘀咕着,又自顾自地吃起饭来,傅及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一番询问下来,几人心里大概有了数。
  陈彦估计是不知道兰因琴弦一事的,但栾易山极有可能知晓。他做杀手营生的,心似冷铁,单纯为了一幅画杀人,实在有些牵强。可眼下除非找到那幅画,否则一切都只是猜测,并不能盖棺定论。
  不过从栾易山嘴里得到些消息,也许比登天还难。
  几人都有点蔫蔫的,不太痛快。陈彦许是觉得气氛太沉重,就起个头:“哎,我跟你们说,你们走了之后,庄上遭了贼。”
  “啊?”
  “那贼人潜入明正扬的密室要偷东西,被我逮了个正着。可惜啊,那天我赤手空拳,没能将他就地正法。”陈彦绘声绘色地说着,尽管看上去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颇有点滑稽,“哦对了,还有一个人,拿了把大刀突然闯进来,也是来抓贼的,但那贼人点燃了密室的磷火,密室爆炸了,他逃了。”
  陈彦长叹:“唉,不过他也没拿到想要的东西。”
  “大刀?”傅及一愣,“那刀客长什么样?不会穿着身紫金色的袍子,花里胡哨的吧?”
  “对对对,就是很花哨。”陈彦连连点头,“我追出去的时候,那人不见了,就只看见小山了。”
  谢照卿,栾易山。
  傅及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他记得栾易山提起过谢照卿,言辞之中,这两个人似乎早已认识。而谢照卿来到五柳山庄是为了抓住一个叛徒,现在听陈彦说起,那个小贼也是在找某样东西。那么——
  傅及小小地惊了一下,难道,无渡峰也在找兰因琴弦?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无渡峰究竟是敌是友?
  所有的事情突然被联系在一起,疑云重重。
  傅及沉思着,没有再说话。
  寂然饭毕。
  曹若愚脑袋瓜转了转,猛地想起来:“大管事,你只见到一块斩鬼刀的碎片吗?”
  “哦那个!”陈彦一拍大腿,“你不说我都忘了,不止一片!我那天本来在夜观星象,看见天上飞来两道金光,我那时候还纳闷呢,想着是不是天降流石了,结果有一道落在了庄上,我就捡了回来,交给明正扬了。”
  “那块我们已经拿回来了。”曹若愚很是惊喜,“还有一块落哪儿了?”
  “往明山上落了。”陈彦解释着,“我本来想上山去找,但明山广阔绵延,找块小小的碎片实在太耗费人力,就算了。不过,”
  他很好奇:“斩鬼刀怎么会碎了?”
  “大管事认得斩鬼刀,可是明正扬却不认识,很奇怪啊。”施未借机表达了自己的困惑,陈彦正声道:“我年轻的时候见过鬼主施故。”
  几人皆是一愣。
  陈彦见过鬼主前辈?
  施未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按照目前的时间线,陈勉与孙雪华是同辈人,陈勉见到孙雪华的时候,他爹早就受了重伤,销声匿迹了,陈彦又怎么会见到他爹?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咳咳,见过鬼主?我要是没记错,你们年纪相差也挺大吧?那会儿鬼主多大了?”施未不敢置信。
  陈彦认真回忆了一下,道:“大概是,十九二十年前?我记得挺清楚的,因为那天我姐姐带着崔玄他们外出巡山了,明正扬又犯了病,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师父就安排我接待的客人。”
  陈彦说,那天,是盛夏的某一日。明山城的市集进入到一个贸易顶峰,来往商客众多,陈勉奉命去巡城,维持秩序。他那会儿也刚好有了长足的进步,师父对他也比较放心。
  “是一辆骡车,上头挂了盏白色纸灯,写着黑色双喜字,上头下来一个瘦瘦的老头儿。”
  陈彦当时还觉得,这人面生得很,不知道什么来历。但师父既然要他接人,那便不能怠慢。陈彦还是毕恭毕敬地请他进去了。
  “师父说有要事与他相谈,让我在外面候着。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陈彦边想边说着,“我记得那人当时就带了那把刀,一看就是绝世好刀,我后来偷偷问过师父,师父让我别声张,只和我说,那是他一个好朋友。”
  施未瞪大了眼睛:“好朋友?”
  “对啊,怎么了?别看不起我们五柳山庄,”陈彦警告着,“也就是你们生得晚,没赶上好时候,想当年我们山庄在整个仙道也是呼风唤雨的大宗,能和临渊平起平坐的。我师父出门,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施未张张嘴:“我也没瞧不起你们,只是,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爹那么张狂的人,居然也有朋友?
  施未挠挠头:“听说鬼主施故,当年仇家遍布九州,朋友,倒没听说过。”
  “嗐,我师父也没细说,我还是自己去调查那把刀的时候,才知道那人是鬼主的。”陈彦摸了摸下巴,一副沉思状,“不过,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应该是有求于我师父吧,不然一个曾经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一个人驾着辆骡车来?”
  “一个人?”施未蹙眉,十九二十年前的话,狗哥应该被老头子收入麾下做苦力了才对,但,他是一个人来的?
  “现如今,鬼道也和我山庄一样,落没了。”陈彦惋惜,“我听说鬼道内部不和,三脉时有争斗。那把绝世好刀竟也碎了,鬼主后继无人,挺可悲的。”
  曹若愚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谁说鬼道后继无人?我三师兄就是现任鬼主。”
  “他?”陈彦差点被自己的吐沫星子呛死,“这小白脸啊?”
  “你骂谁小白脸呢?”施未与曹若愚异口同声地反驳道。
  陈彦一听,乐了:“抱歉,没看出来你有哪个本事能做这鬼主。”
  施未翻了个白眼:“狗眼看人低。”
  “你再骂一句试试?”陈彦怒拍饭桌,“我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还骂我是狗?信不信我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是你先骂我小白脸的!”
  “我就说了,怎么着?小白脸!”
  施未被骂急了,也跟着拍板,房门被轻轻踹开,栾易山又轻飘飘地走了进来:“我来晚了?”
  他根本没看这群人,一屁股坐下:“饭呢?”
  “我去让厨子再做点。”陈彦也不想跟几个小辈大吵大闹,就起身出了门。
  栾易山瞥了眼施未:“你就是施故的儿子?”
  “是。”
  “哦,还真是个小白脸,怪不得我在雪山上没看出来。”栾易山又露出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施未气得要与人打架,被傅及拦下了:“层澜层澜,别气了。”
  “就是,多向你二师兄学习,火烧眉毛了,还能大发善心。”栾易山也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在阴阳怪气,堵得傅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奈,傅及问他:“敢问阁下还有什么指教吗?”
  “没有指教,就是来告诉你们,”栾易山歪头看他,“藏在画卷里的兰因琴弦,我给谢照卿了。”
  傅及一愣,竟没有领悟他的意思:“你和谢照卿一伙的?那谢照卿口中的叛徒,也是在找兰因琴弦吗?”
  “我再说一遍,我和谢照卿不是一类人。”栾易山又看了眼施未,“还有就是,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这位的命格从斩鬼刀上面剥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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