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关知鱼不假思索地说,膝盖向前蹭了蹭,在离袁为很近的地方停下来,撒娇似地趴到袁为腿上,眼睛仍是看着袁为的,“贱奴好想您,您这几天为什么不来看贱奴?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
第18章 不要丢下关关
袁为用手指梳理着小奴隶的头发,闻言笑了笑,道:“谁教你的这么问?”奴隶并没有质问主人的资格。
关知鱼身子微僵,以表示臣服的姿态趴下去,用舌头舔着袁为的脚背,小声道:“贱奴错了。”
袁为捏着关知鱼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手掌轻轻拍了拍关知鱼的脸颊道:“不过,鉴于你这么乖,告诉你也无妨。”
“那人你也见过,”袁为说,“你记得么,之前带你见过的,一个叫邵凌的,这人表面上跟谁都笑得一团和气,背地里为了利益,给谁都能捅刀子。”
关知鱼疑惑又懵懂地看着袁为,邵凌……邵凌是谁?这两个月,在这间完全封闭的房间里,他唯一能接触到的人类就是袁为。他每天无所事事,这让他的大脑变得格外迟钝麻木,脑子里除了袁为,别的都很少想到。
见关知鱼不记得,袁为又提醒了一句:“就是那个邵先生,你当时还被他吓到了。”
但关知鱼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因此袁为很快就跳过这个人,直接说起了正事。
“这个人,把我之前一个合作的伙伴搞到了监狱里,现在想跑来跟我合作,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袁为笑了笑说,“不过我要是信他,那才有鬼了,他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么?”
关知鱼此时才隐约想起这个叫邵凌的男人来,还记起男人曾对他说“我可以帮你”之类的话。明明不过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回想起来却已经模糊得像两年前了。
关知鱼似乎不满袁为一直在说别的东西,趴在袁为的腿上,手指在袁为的膝盖上画着圈圈。
“不喜欢听?”袁为说。
关知鱼懵懂地说:“听不懂。”他确实对袁为所接触的那个世界,一无所知。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逃过法律,瞒天过海,把他一个大活人像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
这是以关知鱼的三观无法理解的事。
袁为摸着关知鱼略显苍白的脸颊,低头吻在他的额头上,他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没睡好么?”
关知鱼小声道:“因为主人不来,关关很怕。”
袁为:“怕什么?”
关知鱼:“怕主人把关关丢在这里,不要了。”
袁为微微地笑起来,将关知鱼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柔声道:“主人怎么会不要关关呢,只要关关听话,主人就永远喜欢你。”
关知鱼认真地点了点头:“关关会听话的。”
袁为凝视着关知鱼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小奴隶有没有撒谎,小奴隶神情带着讨好、害怕和依恋,却没有说谎时的不安和忐忑。于是他奖励性地摸了摸关知鱼的头发,问:“那关关这么听话,以后主人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主人不在的时候,关关要是想主人了,就给主人打电话,然后主人来接你出去,你不用一直待在这儿了。”
出去。
两个字,一瞬间占据了关知鱼的大脑,他睁大了眼,一时间分不清袁为这到底是信任他了,还是在试探他。他缩了缩身子,埋头在袁为怀里,没有表现出什么欣喜。
袁为笑着问:“怎么,不开心吗?”
关知鱼这才迟疑地、小声地回答:“主人想要关关在哪儿,关关就在哪儿。”
他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为了讨好袁为,还是发自本心。
如果袁为是真的信任了他,他是不是就会因此错失离开的机会呢?可如果真的离开……不,不可能的,无论他逃到哪儿,袁为都会把他抓回来。
他根本逃不了。
不仅仅是身体,他连心也被袁为禁锢了。
刚才就已经感受到欲望的身子,此时就坐在男人怀里,被男人抚摸,亲吻,感受到男人的体温,那股蠢蠢欲动的渴望又升了起来。没有了肛塞的屁股里面似乎少了点儿什么,关知鱼不安地在袁为怀里蹭了蹭。
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比袁为更了解关知鱼的身体,即使是关知鱼自己。因此关知鱼一蹭,袁为就知道了。
袁为分开腿,露出关知鱼臀缝的位置,他揉了揉关知鱼的屁股,手指在那穴口按压了几下,便顺畅地插了进去。
“想要了?”袁为问。
蜜穴里的媚肉热情地吸着袁为的手指,关知鱼微微眯起眼,仰头迷蒙地看着袁为,低哼道:“想要……想要主人。”
在他毫不知羞耻地说着这些话的同时,身体里仿佛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嘲讽他,鄙薄他:你已经被他彻底调教成一个脑子里只有性的淫物了。
关知鱼并没有在意,而是更热情更主动从袁为身上滑下去,跪在地上,用牙齿叼着拉开袁为的裤子拉链。
这时候那声音似乎着急了,用焦急又愤怒的声音冲他大喊:“停下!停下!不能这样!”
但随着调教的来临,袁为的鞭子落到身上,袁为的性器插入到他身体里,全身的欲望都被点燃,那声音也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直至彻底消失,听不见了。
他沉浸在这片刻的温存里,对于寂寞的恐惧让他极度渴望能从袁为这里得到更多。在结束后,他控制不住地抱着袁为的脖子,可怜地哀求道:
“主人,今晚别走了好不好?”
他那么害怕漫漫长夜,害怕无边的噩梦,他抱着袁为,就像抱着救命稻草。
袁为神情异常地柔和了,他能看得出,小奴隶是真的需要他。
“好。”他摸摸小奴隶的头。
这一晚,关知鱼缩在袁为的怀里,睡得格外好,格外安静。袁为的怀抱温暖而富有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袁为要走的时候,关知鱼还恋恋不舍地趴在袁为怀里,惹得袁为按着他又做了一次,并将浓浓的液体全部射到了他身体里。
这下,袁为是真要走了他还有工作,关知鱼拉着袁为的手,不舍地问:“主人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袁为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会很快的。”
关知鱼乖巧地点头,说:“主人,关关会想您的。”
袁为笑着说:“我也会想你的。”
关知鱼帮袁为穿好衣服和鞋,跪在袁为面前虔诚地亲吻他的鞋尖,谦卑地说:“主人慢走。”
然而等袁为真的起身离开时,关知鱼又焦急地转过身,膝行着跟着袁为,一直到了门边。
“这么舍不得我啊?”袁为说。
关知鱼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小声道:“主人不要让关关等太久,关关会想您的。”
袁为笑着点头,在他转身后,关知鱼的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在门外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是袁为的助理。关知鱼好奇地看过去时,那男人也恰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短暂地碰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关知鱼就忽地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躲进了门里。被外人注视的感觉都让关知鱼宛如被凌迟。
在这时,关知鱼明白,他完了。
第19章 变故
刚才袁为射在他体内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与吻痕,昭示着他浪荡的身体。关知鱼跪坐在地面上怔然半晌,后又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抱着头。
他完了,他再也逃不开了,他离不开袁为,也走不出这间屋子了,两个月的监禁生活,使他的社交能力极大地退步了。袁为不止控制着他的身体,也控制着他的思想。
但这份痛苦并没有持续很久,关知鱼筋疲力尽地靠着墙,心想:就像这样吧……就像这样吧,就这么永远地待在这儿,他所考虑的全部只有袁为的喜怒而已,不需要再去考虑别的。
而袁为那么宠爱他,那么喜欢他,知道他全部的喜好,懂得他每一声喘息、每一次颤抖所代表的含义,袁为强大、温柔、稳定,就留下吧。
……
可令关知鱼措手不及的是,袁为来得越来越少了,每一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关知鱼控制不了地在他迟来的日子里发狂,甚至会用牙齿和指甲弄伤自己。越来越差的睡眠,让关知鱼一天接着一天,总是没精打采的,经常在床上一躺一整天,只有在袁为来时,才会鲜活得像个人。
他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袁为,就像看着自己的神。
后来,袁为看着他身上的伤,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不得已让医生来给他看病,可关知鱼却对医生表现出了极大的排斥。他像个怕打针的孩子,只一个劲儿地向袁为怀里缩,医生一靠近,他就浑身发抖,警惕得像只小刺猬,袁为不得不用眼罩蒙住他的眼睛,将他绑起来。
医生走后,袁为拿着医生开的药,让佣人看着关知鱼必须每天吃。关知鱼不敢违抗袁为的意思,药当然是乖乖吃的,可他不喜欢佣人看着他,因此撒娇让袁为看着他吃药。
可袁为却忙得根本没空,每天都忙到很晚,每次过来也只是匆匆调完就离开。关知鱼懵懂地明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他不敢问。直到有一回,袁为带着伤回来,关知鱼吓哭了,一边小心地给他上药,一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袁为才摸了一把小奴隶的头,忍着痛笑着说:“出了些岔子,被人背后捅刀子了。”他多年合作的伙伴竟被人策反了,策反伙伴的就是那个之前还假惺惺要跟他合作的邵凌。
这人可真是不简单。
关知鱼眼泪汪汪地说:“主人以后还会受伤吗?”
袁为亲吻着他额头,低声说:“关关心疼主人吗?”
关知鱼看着被绷带包裹住的伤口,设想了一下那一枪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颤了一下,说:“好疼的……主人不疼吗?”
袁为:“只要关关乖乖听话,就不疼。”
关知鱼勾着袁为的脖子,仰头说:“关关会听主人的话的。”
袁为笑着亲吻他的唇,吻罢,在小奴隶的耳边说:“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短时间都无法回来了。你要是自己一个人无聊,你就到院子里去玩,不许出院子,出去的时候要穿衣服,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你的身体,但是不许穿内裤,项圈和肛塞、阴茎环,也都得戴着。要是让我知道你摘下来了,回来后就罚你。”
关知鱼:“主人会出去很久吗?”
袁为说:“不会很久的,我尽快处理完外面的事。”
关知鱼:“主人会不会出去后,碰到比关关更听话的小狗,就不要关关,不回来了?”
袁为笑着捏捏关知鱼的鼻子:“不会,我保证,关关是最好的。”
袁为离开后,关知鱼得到了主人的许可,穿上衣服小心地从那间他几个月没走出来的卧室出来过,但出来后,别墅里那么多佣人的存在,总让关知鱼感觉不自在。他们打量关知鱼的眼神,也让关知鱼十分不舒服。因此关知鱼并不爱出门,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待在卧室里,静静地发呆,看书,等袁为回来。
无聊透顶的时候,他还会练练舞,压压腿,毕竟主人喜欢他充满柔韧性的身体。
变故发生在这年夏天的一个傍晚。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一般染红了大片的天空,金黄色的夕阳斜斜地照进卧室的窗户,铺了一地。夏日的炎热被完全阻隔在充满冷气的房间以外。关知鱼望着没有风的窗外,蝉鸣声声不知疲倦,深绿色的树叶也染上夕阳的颜色。看着让人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最近别墅的气氛也总是紧张兮兮的,佣人们好像在谈论着什么,大难临头的样子,有时会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人劝他:“先生不会回来了,你快走吧。”
但关知鱼没有理,主人答应了他要回来的,怎么会不回来呢?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暮色一分一分爬上来,单薄的身子也被余晖笼罩。
终于,天色暗了下去。
一辆低调的黑色汽车悄悄驶近偌大而静谧的别墅,恰好被望着窗外的关知鱼看见了。随后关知鱼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汽车里钻了出来,虽然隔得远,但关知鱼知道那就是袁为。
他心想:果然,他还是会回来的。他对袁为存在着不知道是茫然的崇拜还是恐惧,总之这个人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或者说阴影。这世间仿佛没有袁为解决不了的事。
关知鱼弯起唇,欣喜地从床上爬下去,刚想出门,想起袁为说过的话,于是草草给自己穿上了T恤和短裤,就兴奋地跑出卧室,到别墅的大门口跪着,迎接主人的归来。
袁为戴着墨镜,左臂上缠着绷带,身上有浓郁的血腥味,当他走进关知鱼时,那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关知鱼仰起头,看见袁为脸上的伤口,那伤是新伤,才结痂,还没掉。
关知鱼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小声地叫了句:“……主人?”
袁为看见他时,眼底流露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一把将关知鱼牵起来。
“快跟我走,这里不安全了。”袁为说。
袁为一拉,没拉动,他疑惑地转头看着关知鱼:“怎么了?”
关知鱼的惊慌掩也掩不住,他说:“主人,您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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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渣攻快下线了
第20章 逃亡
最近这些日子,袁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手下人就没见过他一个好脸色。但此刻听见关知鱼的话,袁为的助理便看见,自己老板的脸色明显柔和了一下。
他将枪插在裤子上,摸了一把关知鱼的头,尽量耐心地哄道:“没事,只是小伤,以后再处理也行,现在关关先跟我离开这里。”
带上关知鱼,袁为就飞快地离开了这栋别墅,很显然,他仅仅是回来接关知鱼的。
他们坐上的这辆车是经过改装的,外表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私家车,可防弹玻璃,超强的越野能力,显示出它并不寻常。袁为坐在后座上,身边坐了一个心腹,前面坐着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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