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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这个男人在外的喜怒不形于色已然成为习惯,可在闵琢舟面前通常会鲜活一点,有时眼尾会无意识地捎带些柔和的笑意——但是现在这些都消失了,医院惨白的灯光打亮他的前额,眉弓所投下的一片阴影将深邃瞳仁淹没,眼神清洌得像早冬的坚冰。
  “他的颅脑内部有血块,是上一次车祸留下的病根,所以经不起磕碰,”裴彻的声音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显得尤为清楚,“那年他伤得也是眼睛。”
  闵琢舟转过视线,沉默了很久,才说:“抱歉。”
  裴彻:“你该道歉的不应该是我,该道歉的人现在在里面躺着。”
  闵琢舟无声接受了这声苛责,他不欲去辩驳什么,诸如“是他抓着我一直不松”的反驳太像推卸责任,在这个时机提出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将所有事情推向更尴尬的地步。
  裴彻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他声音不响,铺陈叙述时没有什么技巧和感情:“我父母感情很深,当母亲因病离开的时候,父亲生过一场重病,当时裴家上下群龙无首,而我刚刚成年,董事会的不少人都对我进企业这件事颇有微词,甚至有人心怀不轨,策划过一场人为的车祸。”
  母亲去世、公司动荡、意外车祸……一个又一个变故接踵而来,这对一个刚满18岁的少年打击巨大,那是裴彻最破碎也最狼狈的时候,也是他不愿意正视也不愿提及的陈伤。
  裴彻:“他当时被失控的车子撞飞了,他生命一度垂危,ICU不知道进出几次,眼睛也因为视神经损伤失明了三个月,如果不是我,他不用经历这些,也不用因为脑内始终有血块阴影而惴惴不安……无论如何,我始终都亏欠他。”
  闵琢舟安静地坐在医院长椅上,一言不发地扮演着一个倾听者,当他听见裴彻最后那句“亏欠”的时候,搭在膝盖上的手无声握紧了。
  正如他年幼时拿不稳的那一壶开水浇到郭艾琳腿上、致使她留下永久性疤痕一般,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弥补,愧疚和悔恨会如影随形地扎进他们的骨骼,一旦有所松懈或者疲惫,心中就会有一个严厉的声音进行指责和审判,在漫长的岁月中都无法得到解脱。
  可……那他算什么呢?
  既然已经做好亏欠一辈子、愧疚一辈子并且还要补偿一辈子的打算,又何必来招惹别人呢?
  就因为眉眼长得相似,就因为看见那双眼睛你就可以想到他吗?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裴彻?”
  如果我从开始就知道这些,我既不会有所牵挂,也绝不会付诸真心。
  闵琢舟微微闭上眼睛,声音透露出一种疲惫:“从第一眼见到季苏白起,我就问过,你没必要瞒我,一直瞒我。”
  因为我们之间的信任脆弱得如同薄纸,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面的杂碎三言两语就足够挑拨。
  因为就算我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还是会想方设法地打破这五年的平静,撇下一纸到期的协议毫无留恋地离去。
  裴彻舌尖无声抵在齿列,即使是在平常很少有意识和别人共情的他也觉得到自己想说的话太锋利了些。
  但他这个迟疑的动作被闵琢舟清清楚楚地映在了眼底。
  闵琢舟略微抬起头,往常那双或温柔或调侃的眼瞳中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风暴,近乎逼问:“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裴彻如他所愿地说了,话语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割断绳子的铡刀,“我没有和别人吐露过去的习惯,尤其是……”
  裴彻话音稍止,在一段蓦然的停顿后,他淡淡地接上了后面的话:“尤其是在面对只把彼此的关系当作一场协议、不愿意付出任何真情的人时,我认为没有必要。”
  不愿意付出……任何真情?
  正如被一刃寒锋捅进了心脏,闵琢舟的胸口一片冰凉,那一瞬间他并不觉得生气或者痛苦,又或许两种情绪壅积到了麻木的程度,他无话可说,只好牵起一个漂亮得过分的笑容,毫无温度。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直至急诊手术室的大门被猛然推开。
  一个医生快步走出来,同一时刻裴彻反应迅速地迎了上去,连忙问:“他怎么样?”
  这所私人医院原本就是裴家旗下的产业,医生们都认识自己的少东家,也很懂得察言观色,先报喜不报忧:“季先生的额前伤口已经缝合好了,伤口不算太大,以后恢复得当的话不会留疤。”
  裴彻:“眼睛呢?”
  “眼睛……”医生语气有些凝重,“眼睛的情况比较复杂,初步判断为撞击后颅脑血块压神经造成外伤性视神经损伤,但具体情况还要等所有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判断,裴总别担心,本院会安排最好的医疗资源给季先生,不过留院手续还得麻烦您派人办一下。”
  裴彻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差,整个人都僵住了。
  医生窥着自家老板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说:“裴总,您也不用太担心,前不久季先生刚刚来这里做过颅脑内部的病理检查,Gloria博士曾针对检查结果组织过讨论会,认为以季先生目前的身体情况,是具备开颅手术的条件的。”
  Gloria博士是裴彻专门从海外请来的顶级专业领域专家,人非常年轻,但在国内外都极有盛名,被誉为“令人惊奇的具有东方血统的天才女士”。她脾气古怪,原本并不答应做季苏白的专人医生,是裴彻专门出资投了她的颅脑研究项目,她才暂时答应留在宁城管顾季苏白的情况。
  裴彻问:“她现在在哪里?”
  “博士有个交流会议,暂时返英了,”医生生怕裴彻生气,小声说,“您别急,大概这两三天就能回来。”
  裴彻深吸一口气,在医生以为他要因为Gloria“溜号”而大发雷霆的时候,相当冷静且有涵养地点了下头,问:“我现在可以去看他吗?”
  “可以,”医生回答,“不过季先生刚刚缝针,麻药劲儿应该还没过。”
  裴彻将自己内心的焦灼和烦躁收敛得很好,吩咐:“麻烦给我准备一套无菌服。”
  医生连忙答应,小步跑开到物架上拿了一套无菌服递给裴彻,说:“裴总,请随我来。”
  裴彻颔首,和医生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却又去而复返,在长椅前居高临下地站定。
  “我有几句话和你说,”他说,“在外面等我。”
  闵琢舟愣了下,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扣在一起,十指交握,彼此折磨。
  裴彻深深地看了闵琢舟一眼,没等到答复,只当他默认,于是转身跟着医生离开。
  闵琢舟木然坐着,很久之后他的眼珠才迟钝地转了下,望着裴彻离开的方向,某种压抑的情绪从他琉璃珠子似的眼睛中痛苦地溢出,那装出来的平静与镇定,像是陈秋的老叶,被悄无声息地拂落了。
  不知何时,被放在椅子边的手机再一次亮起,闵琢舟看了一眼,是唐琉再一次打过来的,就刚刚他和裴彻说话的功夫,那姑娘已经给他打了一串儿的未接来电,中间还夹杂着肖祁的几条讯息。
  闵琢舟拿起手机,将因为响了太久而挂断的电话回拨了过去,调整了下状态才开口:“喂,糖糖?”
  唐琉那边儿是秒接,焦急的语气透过听筒钻进闵琢舟的耳朵里:“琢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现在你在哪里?季苏白又是怎么回事?”
  闵琢舟:“现在在医院,我还好,别担心。但季苏白可能不太好,刚刚在天台上撞到了额头,现在看不见了。”
  “看不见是什么意思?失明?”唐琉猛抽一口气,音调一下子提高了,“他是瓷娃娃吗,磕一下就看不见了?”
  “他有旧伤,颅内有血块,”闵琢舟声线虽然平稳,但掩不住语气中的倦意,“抱歉糖糖,我今天晚上不一定能回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闵画,还有席楠。”
  唐琉的声音陡然紧张了起来:“为什么?季苏白……他磕的那一下和你有关系吗?”
  闵琢舟抬手揉了下鼻梁两侧,坦诚道:“有。”
  唐琉倒吸了一口凉气,久久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闵琢舟觉察不对,问:“怎么了?”
  “就是……我这么着急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唐琉的声线有几分不稳,“刚刚你们从妇幼转移的时候被人拍到了,季苏白满脸都是血,现在网上已经传疯了,说你们不和已久,私下里发生冲突,大打出手……为了一个男人。”
 
 
第38章 别离开我,琢舟
  “你说什么?”
  许是在长椅上僵坐了太久,闵琢舟身体有一瞬间的晃动,惊愕如同疯长的藤蔓,将他紧紧包裹在一种密不通风的不祥预感中。
  唐琉眉心紧皱:“视频我已经在联系公关删了,肖祁知道了以后也紧急联系了一些人脉,但是季苏白脸上的血实在是太显眼了,而且有视频有‘真相’,各种哗众取宠的文案标题铺天盖地,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刚刚季苏白出事时正好是下班的晚高峰,而现在事情发酵了将近两个小时,那些曾在城市巷道里川流错落的人群终于如倦鸟归巢,载着身心疲惫回到家中,却正赶上了“黄金档”的八卦大戏——众目睽睽之下,正在唯恐天下不乱地进行着一场舆论狂欢。
  【有一说一我并不觉得意外,闵琢舟和季苏白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关于他俩的节奏都有好几轮了】
  【这已经不是关系不和了吧,都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妈呀视频里季苏白脸上的血是真的还是P的啊,好吓人】
  【晚饭还没吃呢就被拉过来看热闹,有没有课代表总结一下发生了什么,我就像是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很明显,内娱又在冲年末KPI了,不过小道消息说是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推荐楼上看这个帖子,有人扒出来了闵琢舟以前的感情线,那可真是够混乱的】
  【豪门?替身?金丝雀?话说上期《童远》给他刷礼物清屏的不会就是他金主吧】
  【嚯,那不就连上了?所以说我们也是有钱人play的一环呗】
  ……
  诸如此类的评论充斥在网络舆论场中,饶是唐琉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多年,在面对这扑面而来的流言蜚语和恶意揣测时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她拿着电话的双手止不住地微微抖动,但依然尽力为闵琢舟维持着一个相对和平的假象:“琢舟,这件事情如果不及时控制可能要闹大,我虽然很想留下照顾闵画,但是今晚我得先回公司处理这件事……你近期先别上网了,一有季苏白的消息就告诉我,我会替你发声明的。”
  闵琢舟原本已经打开了某软件的首页热搜,不出意外地看见有关自己和季苏白的词条在非常前列的位置,并且还有飙升的趋势。
  他将唐琉说的画听进去了,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点界面,只是拿起手机,异常郑重地对着唐琉说了声抱歉。
  “这种时候就别见外了,再说我是你的经纪人,处理突发事件原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唐琉有些焦急地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过来?肖祁刚和几个传媒公司的上层打完电话就被肖家叫走了,估计不想让他再惹事生非……我现在身边没人,不放心把两个小崽单独留在病房里。”
  “我……”闵琢舟的视线落在刚刚裴彻随医生离开的方向,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他那句“在外面等我”,眼眸暗了一瞬,开口,“我现在立刻回去。”
  “好的好的,那你快一些,”唐琉先是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随后又百思不解地问,“季苏白到底怎么磕的,为什么和你有关系?”
  “我当时情绪不太好,和裴彻说话也没有避着他,可能季苏白觉得我说裴彻把我当他的‘替身’羞辱到他了,一直抓着我解释,我抽手没抽开,用力甩了一下,他就摔飞出去了。”
  闵琢舟胸腔无声起伏,尽可能用平稳的声线客观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电话那头的唐琉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闵琢舟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CPU烧过载的感觉,此时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烧得沸热,七窍生烟。
  摔一下就已经够各种天马行空的网友们脑补出一场狗血横飞的年终大戏了,更何况季苏白是真被摔出了毛病,而且还连带着那剪不断理还乱的豪门替身元素,有一刹那,唐琉眼瞳无助地放大了些许,几乎幻视了自己职业生涯的落幕。
  “好……好的,你尽可能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咱们现在处境可能不太乐观,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唐琉一紧张就容易碎碎念,她强行深呼吸几次,才将颤抖的神经拉回可以思考的边界。
  闵琢舟面色亦有几分苍白,但相比之下却镇定冷静得可怕,他甚至反过来安慰了唐琉几句,随后才挂断电话,起身准备回去。
  大步流星地迈出医院大门,凉夜的风如同开了刃的刀子扑面而来,黑夜如同涨潮一般淹没了闵琢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空阔的道路上比以往更加冷清。
  闵琢舟来的时候是跟着救护车来的,只好用软件叫车,但这家私人医院的地理位置偏僻私密,一般的打车司机不愿意往这边开,出租车更是没有,他盯着屏幕上“响应中”的加载标志转了又转,仍然没有等来一辆车。
  时间在毫无意义地流失,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闵琢舟强行维持的最后一点平静也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把手机不管不顾地扔出去,任它痛快地摔得粉身碎骨,仿佛这样所有事情都能消失干净——当他冲动地举起手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背后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狠狠地把他掼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股熟悉的清洌香气间杂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闵琢舟猛然撞进来人的怀抱里,鼻梁骨传来一阵酸痛,他紧绷的神经意识到来人正是裴彻,却没有半点儿放松的意味,尚没来得及挣脱,一个充满强迫和霸道意味的吻就落了下来。
  闵琢舟瞳孔猛然一缩,他想要伸手推开对方,但这个抗拒的动作却像是点燃引线一般,一下将裴彻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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