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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不远处江波阔大浩渺,歌声仍未平息,不知何时换上了一首悠扬又婉转的曲调,带着一点诗人般的伤情意味。
  季苏白静静地凝视、或者说欣赏着裴彻的背影,正如裴彻目光追随着闵琢舟一般。
  少年若有所思,漂亮的瞳仁中闪烁过一丝扭曲的情绪,冰冷的笑意不达眼底,又很快随着歌声朦胧的尾调消散殆尽。
  ……
  闵琢舟进酒馆的时候,正好和望眼欲穿的傅桢打了个照面。
  安舒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只有傅桢一人守着满桌子的特调酒,处境看上去格外凄惨,像是被不知名混蛋放了鸽子的老实人。
  闵琢舟和气鼓鼓的傅桢大眼瞪小眼片刻,淡淡笑了下,觉得自己自罚三杯外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命运是免不掉了。
  傅桢直勾勾地盯了他半晌,成功触发了“学霸伟大的逻辑”技能,精准地视线落在那件“身份不明”的外套上,一把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嗷”得吼了一嗓子,大声控诉:
  “你他妈果然出去勾搭男人了是吧!”
  “我没有。”
  闵琢舟双手放在胸前做了个自然下压的姿势,笑眯眯地示意傅桢把分贝降低一些。
  他走到座位上坐下,看见傅桢点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德国香肠。当年傅大博士留学地就在西德,对这种添加了墨角兰香料的舶来食品情有独钟。
  刚刚在外面吹了冷风,闵琢舟从外到内都是凉的,要是这么喝酒肯定得难受,就用小叉子插了一块香肠,准备用热食垫垫胃口。
  “啪”一声,闵琢舟的叉子被另外伸过来的叉子打了一下,他抬头,正好对上傅桢满是探究的目光。
  闵琢舟用叉子消极反抗了一下但并未获得成功,只好放下无辜的餐具,斟酌着说辞:“我只是遇见熟人了。”
  “熟人?”傅桢扬了扬眉稍,明显不打算让他这么糊弄过去。
  闵琢舟“嗯”了一声,然后半真半假地捂着胃弯了弯腰,眼神湿漉漉的,露出一点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的表情:“可怜可怜我吧,我被风吹得胃疼。”
  傅桢认定他是装的,不仅冷眼旁观,而且冷嘲热讽:“喔唷,您老人家出去浪过头啦,闪着腰子了?”
  闵琢舟好脾气地纠正他:“是胃。”
  傅桢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把自己压在闵琢舟上面的叉子拿开,问:“坦白吧,你出去碰着了什么类型的艳遇,才能乐不思蜀成这样,没心没肺地把我抛弃在这里苦守寒窑?”
  闵琢舟安静回答:“我遇到了裴彻了。”
  傅桢拉长调子“哦”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进行嘲讽:
  “你看看,连名字都问出来了,他是不是连房卡都已经塞你衬衫兜里了?说吧,房间号是多少?我这就给裴彻打电话捉……欸等等,你说遇见谁了?”
  傅桢惊诧地止住话音,瞪大眼睛看向闵琢舟。
  “裴彻啊。”闵琢舟咬字清晰地重复一遍。
  他表现得十分淡定,目光中甚至透露出几分无辜:“顺便提一句,我和他有合法的同居住所,除了特殊情境需要,一般情况下不太需要开房。”
  “……”
  大龄单身男青年傅桢傅同志被迫将这把狗粮含恨吃了。
  “不是,”傅桢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这也太巧了,这算什么,心有灵犀?”
  “嗯,是挺巧的,但不是和裴彻。”
  闵琢舟垂着眼睛,弯长的睫毛为清晰的眼眸投下一扇阴影,眼底情绪颇为微妙,似乎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傅桢不解:“那是和谁?”
  闵琢舟将那柄配餐用的银质小叉子放在手中反复把玩,有那么一瞬间,他并不像自己所表现出得那样不在乎。
  “季苏白。”
  他抬眼看向傅桢。
 
 
第4章 豪门私生子
  “你的意思是,季苏白和裴彻在一起?”
  短暂的沉默后,傅桢眉心慢慢皱起,有点理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旧识。”闵琢舟平静地吐出两个字,趁傅桢沉吟时戳起一截香肠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品尝,总算把胃里的那点不适压了下去。
  “那你和季苏白可太有缘了。”
  傅桢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香肠拼盘已经失守了,他又想起了网上那些吵得热火朝天的争议,问:“所以你见到他了?你们眼睛像吗?”
  闵琢舟回想了一下:“第一眼看上去确实很相似,仔细倒看也还好。”
  “我想也是,”傅桢追问,“那他给你解释了吗?”
  闵琢舟淡淡道:“给了。”
  傅桢单手托腮,有些好奇季苏白说了什么。
  闵琢舟唇角勾起一点,微哂:“他说是节目组的安排,已经在撤热搜了。”
  傅桢冷哼一声,显然觉得这样的解释毫无诚意。
  “不过……季苏白竟然够格和裴彻认识,甚至能请动他去作陪接风?”
  傅桢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他不会也是宁城的哪个豪门少爷吧?但我可没听说过哪个知名企业姓‘季’呀。”
  “不清楚,”闵琢舟摇头,“至少我曾经接触过的家族里没有,或许是某一脉外姓的旁支。”
  “那你回家可得好好和裴彻说一下。”
  傅桢是个社交范围相对紧窄的研究员,这辈子和数据打交道的时间远比和人相处的时间多,在国外也没见过这种铺天盖地的舆论争议,显然还对刚刚在热搜上看到的恶评念念不忘:
  “让他警告季苏白别太欺负人了,就算他是有权有势的大少爷也不能为了给自己制造热度,随便把枪口怼在别人的身上。”
  闵琢舟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我给裴彻有什么说的?”
  “他俩不是认识吗,你让裴彻敲打一下他啊。”傅桢觉得这事理所当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了,但你不得警告警告季苏白,让他以后不敢骑到你头上啊?”
  闵琢舟眼中闪过一点无名的笑意,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酒润喉,既不赞同也不反对。酒馆雅致的灯光落在他的前额与眉骨,为整个深邃的眼窝打下一块朦胧又暧昧的光影。
  傅桢看他这种十分不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动了动脚碰了一下闵琢舟的小腿:“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闵琢舟语气散漫地回答:“听见了,傅大管家婆。”
  傅桢“嘿”了一声:“我这是关心你,你怎么好意思污名化我?”
  “好的,是我的错,”闵琢舟从善如流地道歉,“您不是管家婆,您是伟大光荣正义的傅研究员同志,可以原谅小人的口误遮拦吗?”
  傅桢扬了扬下巴,扫了一眼桌子上没怎么动的酒,暗示意味明显:“那看你表现,刚刚你让我等那么久的账还没算呢。”
  闵琢舟顺从地拿起一杯饮尽,但随后叹了口气,淡声说:“但我的确和裴彻说不着这些。”
  “怎么会说不着呢?”傅桢不能理解,“你们都结婚了,五年。”
  他刻意把重音放在了“结婚”上面。
  “协议婚约罢了,而且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
  闵琢舟并不觉得自己结婚后就相当于有了一棵可以背靠乘凉的大树,在过去五年的任何时间里,他一直将自己的工作和裴彻撇得很清。
  如果不是这回受伤,裴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拍戏——毕竟对于那种家族层次的人来说,可以接纳一个在娱乐圈抛头露面的男人作为婚姻合作对象已然是多方博弈的结果,裴彻分不清他是歌星还是演员,大概也可以情有可原。
  傅桢不知其中复杂,仍然将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就算是没有真情实感、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你最起码也要得到些好处吧,不然‘协议’个什么劲儿?”
  “纠正一下,”闵琢舟慵倦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抬眼和傅桢对视,“所谓的‘协议’是裴家和闵家共同签约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傅桢的眉心微微拧紧了些。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闵琢舟话锋一转,非常优雅地弯了弯眼角,平静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盎然的期待,“当年闵家要我签署这份协议的时候,向我承诺了自由。”
  “这……”傅桢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闵琢舟抿唇,他舌尖含着一点辛辣却清冽的酒液,回味却会返上一点裹着烟熏气息的花果香气,的确是层次丰富的高档调酒,让人一不留神就会沉浸在香气氤氲出的微醺氛围之中。
  他稍微抬起头,恍然看见不远处墙上挂着一个复古式的雕花黄铜钟表,纹样华丽如同古典时代的收藏品,有一种十分能唬人的昂贵气质……
  但闵琢舟知道这东西其实不贵,因为闵家大宅里也有一个,买回来充面子用的。
  豪门多龃龉,而围墙之下、大厦将倾的豪门的事情更多。
  闵家祖上是医馆出身,几十年前将祖传的秘方上交给了部里,国家还曾下过表彰,当年闵琢舟的太爷爷目光独到,很有远见地乘着东风建立了药企品牌“悯术”,闵家也曾精力过一段扶摇直上煊赫一时的岁月。
  可惜人无完人,闵太爷爷做企业可以,教子却无良方,家里一连出了两代的败家子,一下就把积累下的家底败了大半。如今的“悯术”只空剩下个名头,闵家在宁城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当初能攀上裴家这根高枝,也是废了不少心思。
  闵琢舟在闵家的身份更加特殊一些,他是私生子,还是15岁之前被亲生父亲视若无睹的私生子。
  当年的娱乐产业经营得没有现在这么规范,不少娱乐场里总会稍微挂上些“那方面”的营生,闵琢舟的母亲肖淳如就是夜总会里的舞女,算得上是除了一张美艳绝伦的皮囊空无一物。
  闵琢舟生父闵行自然是看不上这样出身的女人,从知晓肖淳如怀孕的那一刻就抛弃了她,并在将近16年漫长光阴里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直到闵琢舟长到15岁,一次闵行和正妻吵架,偶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艰难过活的亲生儿子,便接到闵宅里,本是想恶心膈应自己的妻子——
  父子也就见了那一次面,闵琢舟就被认回了闵家。
  因为闵行惊喜地发现他这个儿子完美地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而且年纪轻轻就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多这样一个美人花瓶对于摇摇欲坠的家族并不一定算件坏事,只要用心教导,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调教出一枝向上攀附的玫瑰。
  后来的事实证明,闵行虽然在经营企业这条正道上庸碌无为,但是看人的眼光很辣。
  20岁的闵琢舟不负众望地在宁城上流社交圈里打出了名声,随随便便的抬眸顾盼就能惹得不少人心猿意马,并且对于美人“看得见却摸不着”的这件事情念念不忘。
  闵行在“待人”这一方面对闵琢舟的要求尤为严格,他允许、甚至鼓励自己的儿子去撩拨那些在社交活动中抛头露面的“大人物”,但严令禁止他和人滥玩。
  闵琢舟这位父亲自己流连花丛半生,一直信奉“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道理,在他眼中,多漂亮的男人女人一旦被吃进嘴里,就会立刻贬值为白米粒儿或者蚊子血。
  于是闵琢舟就这么长成了一株豪门的顶级玫瑰,偌大宁城中,有数不清的人爱他,将他作为可望不可及的意中人。
  在闵琢舟24岁的时候,闵行终于抓住了机会给他订了一门婚事,便是和裴家。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婚无论他愿意结还是不愿意结,闵行都得按着他把协议签了。
  但闵行并不完全称得上是“强迫”。
  闵琢舟趁此机会向他这位冷血的父亲提出了自己条件,要他在五年合约到期之后,归还本该属于他的自由。
  所谓“玫瑰”,无非是那些少爷们对小玩意儿的爱称与戏谑,这些人的心中可以有一朵玫瑰、也可以有千万朵玫瑰,可以只喜欢玫瑰,也可以喜欢百合与蝴蝶兰……说到底,这只是他们那个圈层里傲慢至极的向下凝视。
  闵琢舟被强行限制在一个精美绝伦的花园里生长了五年,他抬眸对上那些看客的视线时是那样的饶动感情,笑容永远浅淡优美,如绽之花,好看而妖冶——
  但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恶心。
  他是人,不是物品,可惜闵行不这么想,其他人也不这么想。
  答应和裴彻的婚约,意味着不再需要被领到各种社交场合中做一盏毫无瑕疵的美人灯,意味着那些发生在明面或者暗面上的骚扰不再会出现,意味着所有将不怀好意的心思放在他身上的“陌生人们”会在裴家的威压下有所克制,也意味着五年后彻底解脱的自由。
  所以这门婚约对闵琢舟来说并不亏。
  更何况……裴彻性格清贵,和圈子里那些风流纨绔的二世祖们有质的差异,这已经要比他原先预想的情况好很多了。
  “琢舟……琢舟?别喝了,行了我不生气了还不行吗?一个人闷头喝这么多!”
  耳边传来傅桢的声音,刚开始像是裹着一涛江水般朦胧暗哑,随后才愈发清晰,穿云破雾,一下将他从下陷的回忆中拽了回来。
  闵琢舟嘴唇微微启着,有些迷蒙地眨了下眼睛,视线再次对焦时,正好看见那“滴滴答答”颤动旋转着的黄铜指针指向了十一点整。
  “我天,你这是多久没喝过,馋成这个样子?”
  傅桢叫了好几声才把闵琢舟从离神状态叫回来,看见他水墨一样的眼睛珠子转了下,总算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将手放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我就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看一桌子就快被你喝完了,自己灌自己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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