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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近代现代)——山所

时间:2024-10-11 09:19:41  作者:山所
  闵琢舟顺从地闭上了双眼,但裴彻这个动作终究是触碰到他心中的某个点,他没忍住,开口问:“像么?”
  那句话声音很淡,落在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有些突兀。
  “什么?”裴彻语气一顿。
  “像他吗?”
  闵琢舟眼睛闭着,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苏白的脸,被他藏了一夜的心事终于被扯到了明面上,以一种异常平静的方式静静吐露:
  “季苏白,像他吗?”
  裴彻呼吸放缓了片刻,有一瞬间他几乎怀疑闵琢舟掌握了某种读心的能力,能将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一击洞穿。
  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他选择了沉默。
  “你和他……”
  闵琢舟说话时秀丽的眉梢微微拧起,似乎觉得没必要将话挑得那么明白,但几分斟酌后,还是说了:“今天看见季先生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产生了一点不太好的联想。”
  闵琢舟并不和裴彻对视,淡淡地将视线撇向透着月色的落地窗外,能看见外面的一棵桂花树影。
  “五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裴先生总喜欢盯着我的这双眼睛看,情不自禁的时候尤为明显……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
  闵琢舟熟知各种调情的准则和法度,而季苏白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直白张扬的镌刻刀,就差把“替身”这二字篆刻在他的脸上了。
  今夜他恰巧喝醉,就想着把这件事忘了,可总有一分清醒隔绝在沉醉之外,无声地向他剖白,告诉他即使他欲盖弥彰地对所有人都表现出了一种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心底那分不好受却又那么的真实。
  毕竟如果裴彻仅仅只是把他当作替身的话,那会让他掩藏在心底深处、不愿意承认也不应该存在的某些期待,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裴彻嘴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大脑中某处禁忌的神经被闵琢舟精准而冒进地拨动了,他自己都没有理清自己的情绪,短时间内无法对这件事做出准确的回应。
  “其实也没什么,”闵琢舟耐心地确认着裴彻的沉默,宽容地将等待的时限拉到最宽,可惜还是没有回应,只好将视线回移,轻呼出一口气,无所谓地对着他笑了一下,“按理说我们这种的关系,我不该问得这么越界。”
  我们哪种关系?
  裴彻眼神一沉,觉得这话刺耳。
  “不是。”
  裴彻深深地看了闵琢舟一眼,他眉头紧蹙,流露出一种鲜少在闵琢舟面前展现出的冷峻感,声线却尽可能地做到了输出平稳,如同深思熟虑后给出的答复: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分得很清,对他也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
  “哦,这样……那我想多了。”
  闵琢舟清晰精致的眼皮柔和下垂,情绪匿在被月色映亮的眸光之中。
  他知道裴彻不会骗他。五年间的相处让闵琢舟将这个男人的性格摸得很清,从小接受的塔尖级别的教育使裴彻不屑于用谎言编织假象。
  但所谓的“对季苏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哪方面呢?闵琢舟懒得深究,却明白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只适合放在心尖,而有些人则适合消遣,他恰好能胜任成年人满足正常需求的那个位置,所以裴彻把他留在身边,相互纾解,没有真情。
  协议婚约,一切的前提都是协议,那些不该有的遐思本来就该溺死在无尽的沉默里。
  今夜酒喝得确实不少,闵琢舟没由来得倦得要命,他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主动凑近裴彻,用乌黑柔软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肩窝,意思是将这篇儿无声揭过去:
  “人喝醉了容易话多,还请裴先生体谅一下醉鬼的胡言乱语。”
  裴彻顺势将人搂在怀里,就像他们在过去五年里无比契合的那样。他手指搭在对方的颈间,像爱抚一只猫咪一样抚弄闵琢舟。
  他心中无由而起的焦躁,只有在戳碰到闵琢舟暖烘烘拱在自己身边的体温的时侯才会被压下去几分。
  “你确实醉了。”
  裴彻垂头,他本想像原来那样亲吻闵琢舟的眼睛,却临时转变了方向,一枚吻轻柔地落在他的发间:“也该到你睡觉的时间了。”
  “的确,明天早上还要去接闵画……”
  闵琢舟不着痕迹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他起身准备去淋浴间洗澡,想起来了才给裴彻支应一声:“最近有个节目要忙,拍摄周期在周末两天,近几周周末可能都不在家。”
  “去吧,注意你的伤。”
  除了不喜欢他过于忙碌,裴彻并不干预闵琢舟的工作。
  闵琢舟懒洋洋地给他递了一个“收到”的眼神,转身进到卧室里配备的淋浴间洗澡。
  裴彻目光追着他进去,却瞥见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闪烁了一下,他拿起来,看见屏幕上蹦出一则消息。
  来自季苏白的消息。
  “阿彻,你睡了吗?这么多年没见,我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
  裴彻打开信息就看见了这句话,默读一遍,被那字里行间的狎昵与暧昧整得蹙眉,随即产生了按灭手机的冲动。
  闵琢舟的直觉敏锐而且正确,他精准地把季苏白定位在裴彻“旧情人”的身份上,并且笃定裴彻对他旧情难忘——
  这点裴彻无从反驳,毕竟他自己也清楚,当他在五年前被逼无奈、不得不去见自己所谓的联姻对象时,当他第一次见到闵琢舟、或者说一次看到闵琢舟那双与季苏白非常相似的眼睛时,曾经那种“不会投入任何感情”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而后种种,若说他没有在闵琢舟身上寻找季苏白的影子,那是假的。
  但是这回再次见到季苏白,裴彻已经很难回想自己18岁时对待初恋的那种狂热的感觉了,凝视闵琢舟的双眸更多地成为了他生活中的某种习惯,当年那种刻意要“寻找什么”的想法已经非常淡薄。
  裴彻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季苏白毫无征兆的回国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粒裹着蜜糖、带着恶意的石子被投入到平静的水波之中,骤起的涟漪如同生锈的齿轮开始囫囵转动,致使他产生了一点脱离掌控之外的茫然。
  裴彻无声看着那条信息很久,最终也没按下删除键。
  闵琢舟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裴彻在黑暗中坐着,荧白色的屏幕光打在他的脸上,从闵琢舟那个角度来看,甚至有几分微妙的寥落。
  我今晚让他感到为难了。
  闵琢舟沉默地想。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安静地将自己的呼吸调节到正常的水平,然后在心中算起时间,想着他们之间的协议距离五年整还有不到四个月。
  “站在那里干什么?”
  裴彻抬眼留意到闵琢舟干在那里站着,水滴从他的微长的发滑落到漂亮的肩颈处,将纤薄的睡衣洇出一点肌肤的绯色。
  他眉心皱起,扔下手机起身过去,揽住他那一头湿发,说了句:“我看你头疼得不够。”
  那有些严厉的苛责语气将闵琢舟从走神状态拉回现实,他看着裴彻,熟练地扯开一抹笑容:“我还没擦好啊。”
  “进去吹吧。”
  裴彻领着闵琢舟进了淋浴间,不由分说地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浴室中潮湿的水汽将镜面氤氲的模糊不清,闵琢舟安静地看着,没忍住伸手抹开水雾,注视着他们贴在一起的身影。他感受到裴彻的指尖温柔地戳进他的发梢,动作熟练地替他吹干头发。
  其实五年前裴彻是完全不会干这件事的,但时间抻长了他们偶然流露出的温情,并将那一盎司的温情磨成了习惯。
  这些也不是假的。
  闵琢舟有些走神。
  裴彻这些年对他算不上热情,连欲望也仅是淡淡的,可这个男人的确给了他逃出闵家掌控的庇护和筹码,甚至在某些瞬间,闵琢舟并不觉得裴彻对自己毫无感觉。
  忽然他下定决心似地转身,拽住裴彻的手腕子把他拉近自己,他们一下凑得很近,气息被挤压得不留一丝间隙。
  裴彻看着他微微潮湿的眼睛,心跳先是漏了一拍,紧接着皱眉:“一会头发卷到吹风机里……嗯……”
  一个吻截住了他的话音,只有喘息声发狠地纠缠在一起。闵琢舟吻得很急,他极富技巧地咬住裴彻的嘴唇,极致暧昧地撩拨,浓沉如墨的目光尽头只有对面一人。
  裴彻眼神骤然一凛,他就像是夜行的野兽终于捕捉到了柔软温热的猎物,情绪从冰封的静默中轩然而出,化作发狠的回应。
  “裴彻……你最好分得清我是谁。”
  徒留一吻,闵琢舟微微喘息,随即抽身而去。
 
 
第7章 养崽
  宿醉无疑是件十分折磨的事情。
  整整一夜,闵琢舟在不安分的酒精作用下辗转,仿佛在梦里浮泅,却昏沉地忘记了自己梦见了什么,只依稀记得中间醒了一回,被裴彻安抚似地抓住手腕,在他发汗潮湿的掌心吻了一下。
  大概是醉后编织出的美梦,轻柔得好像幻觉。
  再醒来裴彻已经出门,大半边床是空的,纯棉质地的床单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
  闵琢舟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窗外流泻而下的光线,心知时间已经不早。
  他和节目组约好下午去拍综艺OP,于是准备回闵宅一趟,把他的小外甥闵画,也是他即将在娃综搭档的小嘉宾先接过来。
  闵家的宅子在郊外的别墅区,环山临湖,红顶白墙被摇曳的树影切割成破碎的小框景,远看低调,近观典雅,是闵家固守的最后一块体面。
  闵琢舟熟门熟路地把车开进去,签了结婚协议后,他原本没有再来闵宅的必要,但这些年里他不仅依然来,而且来的频率比以前更高——因为闵画被养在这里。
  闵画今年不满五岁,虽然姓“闵”,但和闵家人没太大联系。闵琢舟他妈生下闵琢舟后嫁了人,几年后又有了个女孩,叫郭艾琳。
  闵画就是郭艾琳的孩子。
  当初闵琢舟被闵行接走的时候,郭艾琳刚进青春期,她不满哥哥离她而去,又对那种一朝“飞上枝头”的生活改变充满了幻想,小小年纪走了歪路,没好好上学却结识了一帮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士”,刚成年就被一个没比她大多少的男孩搞得怀了孩子,体质原因又不适合打胎,只好在不到19岁的年龄生下了闵画。
  按年龄算郭艾琳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手足无措,而她那个小男朋友同样被吓破了胆子,这一对不想负责任的年轻情侣一拍即合,偷偷摸摸地把孩子扔到福利院门口。
  说是福利院,那地方偏僻寥落人迹罕至,已经很久没有人看管了,只有极少数的流浪汉途径过夜。
  万幸的是闵琢舟那天腾出时间去看他们,只看见父母却没见着孩子。他问他们把孩子送哪了,就回答说送到男方老家了,又问老家是哪里,没串好词的两个人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闵琢舟当场变了脸色,逼问下郭艾琳才吞吞吐吐说放福利院门口了,还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福利院院长热心收养的桥段。
  但无论多体面的说法,他们就是把孩子扔了,狠心遗弃。
  当你闵琢舟把车子开到了安全的极限,拼在死神前面找到了那个被暴雨浸得冰冷的襁褓,孩子小小一团蜷缩在湿透的布料之中,毫无生机地闭着双眼,只有滚烫皮肤和颤动的气息昭示着他还活着。
  闵琢舟把孩子抱回车里,坐进驾驶位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握不住方向盘,最后不得不打了120,才紧急把孩子送回医院。
  很难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闵琢舟会不会那么干脆地签署闵行递来的结婚协议。大概还是会的,但以他那种极擅长拿捏别人心思的性格,一定不会让闵行这么舒服地达成目的。
  但这个初入人世的小生命成为了一切的催化剂,他不再信任郭艾琳能养育孩子,只好在闵家为他寻找一个庇护。因为这个,他不得不提前签署了结婚协议,还被闵行强迫着签了自愿放弃闵家所有家产的声明书。
  闵琢舟从未对闵家那些东西产生过什么念想,然而被亲生父亲妨害和怀疑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寒心。
  好在五年转瞬即逝,闵画也长大了。
  这孩子小时候淋过暴雨,却很幸运地没留下什么后遗症,除了不太爱说话,基本上和正常小孩子无异。
  闵琢舟专门因为闵画性子太闷这事情问过儿童医生,得到的回答是当一个小孩子生活在父母本位缺失的家庭里,产生自闭倾向是比较常见的现象。
  自闭倾向不等于自闭症,闵琢舟趁着这回全部工作搁浅,准备好好地陪闵画,也让他和其他的小孩儿们多接触接触。
  平常闵琢舟不在的时候,闵画是由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闵再铭照顾的,相比起闵家夫妇的刻薄与冷漠,闵再铭对自己这个弟弟还算不错……毕竟如果没有闵琢舟的存在,被迫去“和亲”的就是他自己了。
  闵再铭天生体弱,所以也承担不起闵家寄予在他身上“再鸣”的夙愿,但整体却是个很随和雅致的男人,平时栽花写字、品茶鉴古,倒是有他太爷爷隔代再隔代传下来的儒医遗风。
  闵画耳濡目染,不到五岁也沾上了不少才气,能诗能吟,写得字还在幼儿组书法比赛中得过奖。
  闵琢舟走进那个满堂桂花和竹影的后院时,闵再铭正好在教闵画写字,他靠在太师椅上,淡然丛容地捧着一卷书默读,不时将视线分给闵画一点,偶尔提点他一句。看见闵琢舟进来,也只用目光浅尝辄止地打了个招呼。
  空气中飘着悠悠药香,庭院美得像幅画,一踏进来,就仿佛和这个喧嚣过分的摩登时代隔绝了一般。
  闵琢舟不愿进闵宅,但却十分喜欢这个院子,每次走进这里,心中就会变得异常平静。他无声过去,站在闵画背后看了一会儿,看他正在写“交友投分,切磨箴规”,是千字文中的一句。
  小孩子背默《千字文》是常事,闵再铭把握着分寸,并不向他讲那些诘屈聱牙的幽微深识,只单纯培养闵画身上的文气,既不滥用他的天赋、也绝不让他沾上酸味。
  闵再铭对闵画确实没话说,不似亲生胜似亲生,闵琢舟由衷感激,可这一大一小天天在这个小院子里不问世事,不似古人也胜似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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