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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之后(近代现代)——喜上楣梢

时间:2024-10-11 10:06:13  作者:喜上楣梢
  “就我……怎么了……”
  陈阿满耳朵红的像血,但血色在皎洁月色里根本透不出来,给了他强打精神与郑其明“拉锯”的勇气。
  他胸膛里那颗正猛烈跳动的心脏,似乎被人放在了一辆三蹦子上。陈阿满想到自己从乌青村来海桐市,第一段路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就是三蹦子。三蹦子是他的起点,把他带到郑其明面前,如今他跟郑其明靠得这样近,那辆三蹦子又跑出来了,突突突的。
  他稍稍按捺住自己猛烈的心跳,身子向前倾了一些,把手臂搭在了郑其明的肩膀上,然后张开唇瓣,无声地贴过去。
  这种时候……这种距离……这样月色弥漫的氛围,应该像电影里面演的一样,两位主角可以接吻了吧。
  陈阿满想着自己之前在村里看的那场露天黑白电影,《乱世佳人》,就是在这样近的情况下拥吻的。
  可是接吻要怎么接呢……陈阿满一边张嘴,一边大脑还在拼命转动。他没跟人接过吻,唯一的认知就是那部电影,可是电影里面接吻的镜头太短了,根本不足以成为教会自己接吻的合格教材。
  那……那……张完嘴了,好像是要等郑其明的嘴唇找过来,然后自己再开始进一步的动作吧。
  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引诱郑其明跟自己接吻。
  陈阿满继续无声靠近,唇瓣张开,嘴巴无意识地嘟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很性感迷人,肯定能让郑其明欲罢不能。真相却是他撅嘴要吻的角度很奇怪,像一只小猪的嘴,上面可以挂个菜篮子。
  在他快要挨到郑其明的时候,郑其明却往后退了,不让他的嘴唇找自己的。陈阿满又是丧气,又是着急,直接用胳膊揽住郑其明的脖子,就要霸王硬上弓。
  郑其明在一旁笑出了声,两只好看的眼睛弯弯,眼尾上扬的弧度更高了些。
  “你干嘛啊?”
  他伸出右手,用食指跟中指夹住陈阿满的两片嘴唇,在他的眼里,此刻的陈阿满嘴巴瘪瘪,像极了一只小鸭嘴兽。
  陈阿满涨了个大红脸,使劲掰开郑其明的手。
  这时候自己已经贴过去了,半边身体都靠在郑其明身上,嘴唇是张开的状态。郑其明偏偏这么说,手指又像夹一块猪肉似的夹自己的嘴,让陈阿满一下子从引诱者”的角色,变成了厚脸皮的“求吻者”。
  操。
  陈阿满忿忿不平,用手擦着嘴角的口水,“哼”了一声,又用拳头锤郑其明,没想到两个细瘦的手腕很轻易地就被郑其明捏住,动弹不得。
  “这么晚了,别闹。”
  郑其明很淡定地看着要对自己“拳打脚踢”的陈阿满,陈阿满挣扎不过,只好作罢,抬起两只被束起的腕讨饶。
  “好痛,快放开我。”
  郑其明观察着陈阿满的表情,他发现这人挺逗,气的了不得的时候,腮帮子鼓鼓,跟河豚似的。
  “不放……放了你打我怎么办?”
  他故意说。
  “我不打你行了吧。”
  陈阿满没好气地说,说完才发现上了郑其明的当,又恼:“明明是你欺负我,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欺负你了……哪次不是你欺负我?”
  他不依不饶,越想越气。
  “谁说的……”
  郑其明凑近,讲话的时候唇瓣张开,露出一点很白的牙齿,牙尖似乎要咬到攥在他手心里的陈阿满的指尖。
  “明明是你,刚才想要强吻我。”
  “……”
  见陈阿满囧地一个字都说不出,郑其明满意地不得了,方松开他的手腕。
  陈阿满活动着有些被捏痛的手,看了看外面的月色:“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郑其明从裤兜里摸出一只旧怀表,对着月光看了看:“11点15。”
  “我该睡觉了。”
  陈阿满看着郑其明说,等着郑其明接下来的话。谁知郑其明不知道是装傻还是什么,只是简单点点头。
  “睡觉吧,多睡觉长得高。20岁,还能蹿一蹿。”
  他煞有介事地回应,还按了一把陈阿满的脑袋,装作和善。
  “我一个人睡不着。”
  “之前一个人怎么睡着的?”
  “之前能睡着,今天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今天晚上被人吓到了,现在心脏还在狂跳呢。”
  陈阿满说,伸手拿过去郑其明的手,寻找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一时间又有点忘记具体地方,带着郑其明的手找了半天,隔着一层衣服,郑其明的掌心蹭过自己的皮肤,有点痒痒,还有点热。
  一阵奇妙的感觉涌上来,但陈阿满不知道为什么。
  啊,找到了,心脏原来在这里。
  他牵起郑其明的手,郑重其事地覆盖好。
  “你摸摸看,是不是跳的很厉害,很快?”
  陈阿满忽闪着一双很大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亮,看着郑其明,眼神令人不忍拒绝。
  “嗯,很快。”
  郑其明看着他。同样是眼睛里面映着月亮,陈阿满想,刚才郑其明的眼神里像灌进了一汪湖水,怎么现在就跟点着了火似的。
  “那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
  望着那一簇隐隐燃烧的火苗,陈阿满立刻瞅准机会,紧接着问。
  “不能。”
  郑其明很果断地说。
  陈阿满着急又失望,心里想着,怎么自己三番五次地想要推进关系,郑其明这个人都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呐。他到底要干嘛?送上门的都不要?
  郑其明看着陈阿满脸上这会子晴转阴阴转晴的莫测表情,心里觉得有趣的不得了。
  他确实也逗够了,该到了偃旗息鼓的时候。
  于是郑其明长叹一口气,抬头望天,故作烦恼地说:“我怕你吃我豆腐……”
  陈阿满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放下郑其明置于自己心脏上的手,自己朝床里面躺下,又使劲往墙壁上挤挤,给随即在床上躺下的郑其明留下了半边空隙。
  “你睡外面。”
  “嗯。”
  郑其明弯腰脱鞋,又把陈阿满丢的东一只西一只的两只夹脚拖捡回来,跟自己的鞋一起,整齐地摆在床边,然后爬上床,挨着陈阿满躺下。
  陈阿满顺势过来,想要抱住郑其明的腰,被郑其明制止。
  “你不热?”
  “不热。”
  “但我热。”
  “哦。”
  陈阿满悻悻放开,双手尴尬地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枕在脑袋下面。今晚他没枕头,唯一的一只枕头他给了郑其明,郑其明枕枕头的时候还嫌弃潮气重有霉味,但他还是躺在了上面。
  “啊,有只鸟,尾巴好长,好像是喜鹊。”
  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得分明,那只黑白相间的长尾巴鸟类居然不怕人地站在了空缺屋顶的边缘处,像一幅画。
  “是喜鹊没错。”
  郑其明眼睛都不想睁开,紧闭着随便附和。
  “抬头见喜啊……”
  陈阿满没命地把郑其明摇起来,非逼着他睁开眼,跟自己一起看喜鹊,然后郑其明刚睁眼,就见陈阿满煞有介事地指着喜鹊尾巴,开始认真祈祷——
  “喜鹊喜鹊……快点拉屎,拉到旁边这个人的脸上,阿门。”
  “……”
  郑其明气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陈阿满,直接闭眼睡觉。
 
 
第14章 饺子
  陈阿满这一觉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身边已经很久没有躺过人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和绵长的呼吸在充盈在空气中,热热的,郑其明壮硕的身躯也在持续散发热量,在夜凉如水的夏夜显得格外令人安心。
  眼睛闭着闭着,他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一夜无梦。
  早晨是被鸟叫声吵醒的,陈阿满揉着眼睛起来,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家里空荡荡的,郑其明也不在,但小餐桌那边盈来了好闻的肉香味道。
  陈阿满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大碗大肉水饺,散发着无比美妙的香味。这水饺的个头非常大,似乎比当时他在饺子馆看到郑其明和孙林智吃的那一碗还要大。他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咬破那层薄如蝉翼的饺子皮,浓郁的肉汤就吸进了嘴巴里,捎带着进来的,还有一只硕大的虾仁。
  郑其明似乎把自己的食量想的太大了点,这么大一海碗,足有快三十个,他陈阿满怎么吃的完嘛,简直浪费!
  陈阿满用筷子把饺子数出一半来,放在另一只碗里盛好,然后开始吃剩下的,吃完后便端着那只饺子碗,上面还要再稳稳当当扣上一只,朝小卖部走去。
  “阿满,端的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友益蛋糕店的老板娘坐在门口涂指甲,看见陈阿满过来就跟他说话。
  自从开始收破烂以后,陈阿满便在几天之内迅速跟柳梢街的街坊们打成一片。
  “饺子。”
  “阿满……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次是扫大街的清洁工杨伯。
  “饺子。”
  他就这么端着这一大碗引人注目的饺子,一路经过不同的街坊邻居,用同样的答案回答着同样的问题,慢吞吞走回了小卖部。郑其明坐在柜台里面低头拨弄算盘,神色认真,陈阿满没打扰他,就站在门框上看。
  郑其明的侧脸很好看,跟正脸一样棱角分明——有的人只有正脸好看,侧脸像鞋拔子;有的人只有侧脸好看,正脸像个大饼子。但郑其明的脸真是360度没死角,怎么会有人这么会长!
  脸好看,手也好看,蜜色的手指很有力量地在算盘珠中间拨弄着,指节突出,敲打着圆润的珠子。
  小色迷陈阿满有点看呆了,直到手里端着的碗滑了一下,险些掉到地上,才如梦初醒。
  郑其明正好在此刻抬头,就看见陈阿满走进来,把两个扣在一起的碗放在桌上。
  “什么?”
  “饺子,我没吃完的。你吃。”
  陈阿满把碗推给他。
  郑其明看了一眼饺子。
  “哦,原来是吃剩下的才想起来给我。”
  他慢条斯理地说。
  “没有,这些是我没碰过的……”
  陈阿满急了,梗着脖子争辩,对着饺子指指点点:“那碗饺子有28个,我挑了14个出来,然后再把剩下的吃完的……这是之前挑出来的14个,我没碰过的。”
  郑其明,小心眼。陈阿满在心里骂他。
  郑其明看着他,忽然笑了。
  “知道,傻子。”
  郑其明像是得到了什么心电感应一般,用“傻子”来反击自己在心里对他的骂,然后把那碗饺子推到陈阿满旁边:“28个都是你的,快吃。”
  陈阿满这才真正高兴起来——其实14个他确实有点没吃饱。郑其明从柜台的抽屉摸了一双筷子递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
  “午饭还吃吗?睡到现在。”
  “不吃了……”
  吃的嘴角边汤汤水水的陈阿满,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11点了。立刻放下碗筷抹抹嘴:“我上楼去做饭,今天的饭还没做。”
  “我做好了,等下给我爸送去。”
  “不好意思啊……昨天太困,睡过头了。在你家借宿的这几天,以后每顿饭我都会按时做好的。”
  陈阿满说完便飞快跑上楼,看着锅里坐着的香气四溢的饭,葱花蛋炒饭,砧板上还躺着半根切开的腊肠,想了想,便把那半根腊肠片好,撒上醋和糖凉拌,帮郑其明把饭菜小心翼翼地装进保温桶,然后开始麻利地洗碗、刷锅、擦桌子,还顺手把放在卫生间的衣服全洗了,郑其明上来的时候,陈阿满正用一根瘦长的晾衣杆儿,把郑其明宽大的牛仔裤举到阳台的铁丝绳上去,颤巍巍的。
  听到脚步声,陈阿满才回头,把满手的洗衣粉水,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擦擦,正准备跟郑其明说话,就见郑其明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眉头拧得像条毛毛虫,看着他的两只还湿着的手。
  “把衣服当擦手巾是吧。”
  “啊……哦,忘了。我一定改。”
  陈阿满嘿嘿笑着。他知道郑其明是个讲究人,又洁癖地不得了,于是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坏毛病改掉,毕竟现在他跟郑其明关系很不错,正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迈进。
  “我去医院了。”
  郑其明提着保温桶就走,又回头看着陈阿满:“下午的时候你去东街找李叔,让他来给你修屋顶。”
  “李叔?是你跟李叔说好的?”
  陈阿满问。李叔名为李德发,是这条街上的瓦工。
  郑其明没回答,径自朝楼下走去,陈阿满急了,跑过去拉住他:“不用找李叔来,还要给工钱。我自己会修屋顶。”
  “你会?那你上次怎么说不会?”
  郑其明转过身子。
  “上次是骗你的。”
  陈阿满只好承认,金钱面前阎王爷都要让步,自己的脸皮又值几个钱。
  怕郑其明生气自己上次说谎,陈阿满又补充道:“上次你都问我了,而且看起来是要帮我修屋顶……我是为了顺水推舟才那么讲……”
  为了套近乎,陈阿满又悄悄伸手过去,捏住郑其明的一片衣角晃啊晃。
  “手洗了吗,就摸我白衣服?”
  “没有。”
  陈阿满还是捏着他衣角不放:“除非你原谅我撒谎,否则我就不松手。”
  “我很贵的,给你修屋顶的半天工钱50块。先欠着,以后记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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