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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将的顶级拉扯(古代架空)——六个瓜片

时间:2024-10-12 18:40:54  作者:六个瓜片
  李晟等得昏昏欲睡,直到听到身后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才清醒了一点。
  从殿内走出两人,其中一人身着倩云色的广袖长袍,身姿挺拔,丰神俊秀,身旁跟着的是阿兰公主。李晟不敢再看他的样貌,慌忙低下头。
  他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哑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双人,黑漆漆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嗳!你瞧什么呢,还不快低下头,那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扑过去,把哑巴的头往怀中按,不知为何,这小子的力气变得非常大,梗着脖子硬是不低头。
  他紧握拳头,愤怒的低吼从喉间传了出来,声音仿佛被撕裂。
  李凤起看向了他们这里,那边传来他低沉清润的笑声,“晟儿在做什么呢?”
  李晟身子一僵,他捂紧了哑巴的嘴,哑巴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赤红,泪水在眼眶内不停地打转。
  “你就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记住了吗?”
  哑巴点点头,泪水滴在了李晟的手上。他低头看着李晟胡乱地将帕子塞到他手中,转身小跑着来到李凤起身旁。
  那三人其乐融融,李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凤起愉快地笑出了声。
  那天的事,李晟记得不太多了,等他目送李凤起离开后,哑巴早已不知去往了何处。后来他很少出现在李晟面前,没过多久,其他地方缺人手,哑巴便被人领走了。李晟甚至没再见他一面,这么多年,他也不知哑巴是死是活。
  “你是哑巴?”李晟怎么也没想到,海棠竟然是那个小哑巴,他抓耳挠腮道,“你、你......”
  你了半天,李晟忽然冒出一句,“你居然没死。”
  海棠嗔怪道:“谁告诉你我死了的。”
  李晟道:“你当时那么小,又不会说话,我自然以为你活不久。”
  海棠怪笑了几声,几日滴水未进,他的声音嘶哑难听,“我的来历他还没告诉你吗?”
  “他?”李晟转过身,诧异地看着刘敬。
  刘敬抱臂冷眼旁观,见二人都看着自己,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我以为将军早告知于你了。”
  李晟心中一梗,闻燕雪不仅没有告诉他事实,而且还拿中毒的幌子逗弄他,这让人情何以堪。
  “他不姓李,更不叫海棠。”刘敬的声音冷冰冰道,与他的主子如出一辙的淡漠,“他本姓高名燮,其父官至工部侍郎,曾妄议安陵王,结党怀欺,煽惑众听。以狂悖专擅之罪抄没家产。”
  李晟怔怔地看着海棠,应该说是高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李凤起陷害了不少人,可这是头回深受其害的人离他这么近。家破人亡的不再是单薄纸张上一个个素不相识的名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高燮不屑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疼痛让他难以忍受,“我拖着一副残躯,不人不鬼,了此残生。本不奢望能报仇雪恨,可你们这些人……”
  “你们这些王公贵族……”高燮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就像掐着嗓子说话一样,字字泣血,“何尝将百姓当作人看待过?你们视人命如草芥,将人当做棋子肆意摆布!”
  “你怎么不死了才好!”高燮越来越激动,口中涌出大量的血,他却毫无知觉,“就你这么个废物,她都要抬举你做天下之主。你扪心自问,自己配吗……”
  高燮死死地盯着他,双目中仿佛有熊熊烈火,李晟被他的眼神骇住了,竟然不敢直视。
  “即便你登上了皇位,成为万人之上的君主,那又能怎样呢?”
  李晟摇了摇头,捂着耳朵上的伤口,有些失落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做皇帝。”
  “也是,你这么一个废物,李凤起那老贼都拿你没有办法。”高燮笑出了声,这一笑,又吐出几口鲜血。
  李晟怕他死了,忙闭口不再言语。
  天窗上投进来的几点微光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沉入虚空再也泛不起涟漪。
  刘敬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时候到了,王爷请回吧。”
 
 
第46章 冬去春来
  李晟给了狱卒一笔银子,要他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地照顾一下高燮。银子自然是问刘敬借的,还钱的事必然落在了闻燕雪头上。回去的路上,几人都格外得沉默,谁都没有说话。牢里的阴冷如影随形,李晟觉得骨头都在泛着寒意,高燮的话一直盘亘在他心头。
  一股巨大浓厚的悲凉涌上心头,让人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高燮和他很像,说他身负血海深仇也不为过,但一个稚子在宫中想要活下去有多艰难。
  那年寒冬,滴水为冰,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权无势,所有的人都在利用他,活在这世上仿佛就是为了承受苦难,任人摆布。
  高燮想尽了办法要出人头地,可复仇的对象根本不会等他羽翼丰满。一腔仇恨没了用武之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他好歹有勇气拼一拼,而他呢?这么久了毫无长进。
  李晟捻动着发冷的手指,看到高燮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下场。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递到了他的面前。在一团迷蒙的水汽中,他看到了林蕴阴柔的样貌。他收起心思,若无其事地接过来,说道:“多谢。”
  “王爷不必客气。”
  马车虽小,五脏俱全。林蕴用一个小铜盆煎茶,茶香溢满了整个马车。刘敬也分到了一杯。茶水下肚,温热的水让李晟冷静了不少。
  林蕴见状忙给他添满,刘敬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他的事,你们都知道?”
  林蕴看了看刘敬,刘敬放下茶杯,啪嗒一声,李晟的心也随着震颤了一下。
  “将军说此人与你有些纠葛,得让你亲自知道一些事。”
  李晟确实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但这么直白地被迫知道一些不太好的事,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好受。
  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忽然急急地停了下来。
  几人猝不及防,忙稳住了身子。李晟手中的茶水全都洒了,心中火气更甚。
  “发生了什么?”刘敬眉头一皱,撩开车帘正要看个究竟,一人却忽然用马鞭挑开了帘子, 探进大半个身子,一张熟悉俊美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刘敬惊讶道:“将军?您怎么来了?”
  李晟的火气刚冒出一点苗头,就十分不争气地偃旗息鼓了。
  闻燕雪冲着李晟扬了扬下巴,“你来。”
  李晟放下杯子,冲着林蕴颔首示意,然后惴惴不安地跟了出去。
  追云和闻燕雪主仆二人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李晟攀着他强有力的手臂坐在追云身上。他的后背紧贴在闻燕雪身上。
  “驾!”闻燕雪夹紧马腹,扬起马鞭,不知从何处抄了近路。
  两边的景色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荒凉,追云跑得极快,李晟抱紧马脖子,满嘴的马毛,他不停地呸呸呸,闻燕雪只当他是在骂自己。
  “安分点。”他按了按李晟的脖子,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四周无比地荒凉,经过那一场劫难,城郊附近极少有人家,从杂乱的枯草中隐隐能看到新冒出的绿意。
  乱草之中若隐若现能看到无人收敛的尸骨和刚立起来的新坟,马蹄之下分不清哪个是平民,哪个是公卿。那一场征战中死了太多人,天街踏尽公卿骨,刀剑无眼,并不会管你是不是贵族贫民。
  追云驮着两人,轻轻松松地爬上了一个高坡。紧接着,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飒飒竹林出现在眼前,李晟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这里竟然皇城以北,是闻燕雪的埋酒之地,北山。
  李晟被拎下马,他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歪,跌倒在地,但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有些呆愣地坐在地上。闻燕雪发觉他的神情有些不对,把人拽起来后用手臂托着。
  “闻燕雪,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不想做,他人的生死也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和母亲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闻燕雪没有说话,待李晟站稳后。他牵着马,另一只手牵着李晟往前走。
  修竹左右,清风徐徐。李晟懵懵懂懂地跟着他,竹林不大,不一会儿就走到头了。在一个覆满绿植的高坡下,有两个小小的土包。看泥土的痕迹,像是刚翻新不久的,碎石杂草都有人特意修缮过。坟前有石碑,但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刻。
  李晟疑惑道:“这是?”
  这一处非常隐蔽,前有竹林掩映,后有高坡屏绝。
  闻燕雪呼出一口长气,抬眼望向远处的竹海,“这是三殿下和他的夫人。”
  李晟的身子不由自主得颤抖了起来,“他们......”他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每个字都是从胸中升起,艰难地挤出。
  他记得当初三哥和三嫂就算死了,尸体也没被放过。尸身被凌迟成了几千片,死无葬身之地。他这是听旁人嚼舌根时提起的,没人收尸的话,就会被扔到乱葬岗,任野狗啃食。
  如果躺在这里的真是三哥和三嫂,那替他们收尸的人便是闻燕雪。
  许久,伴随着耳边飒飒清风声与竹叶声,闻燕雪听到一声略带哽咽的“谢谢”。
  闻燕雪拽了拽正啃食野草的追云,从马身上的布兜中掏出一壶酒抛给李晟。
  “本该上次就带你来见见他们,但许久未来,这里又变化太大,就没告诉你。”他又掏出两个酒杯,一并递给了李晟。
  他看了看空白一片的石碑,“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够实现的,你越是想逃离纷争,与世隔绝,麻烦就越要找上你。”
  李晟苦笑道:“言之有理。”这话倒是和李凤起说得如出一辙,不过他的话中充满了处心积虑的目的性,迫切地想要他完成什么。闻燕雪的话却多了几分无奈与感慨,李晟也不由得心生怅然。
  三哥也是如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是独善其身就可置身之外的。
  他将酒杯满上,分别倒在坟前,清澈的酒液在坟土前流淌,李晟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抬首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入喉,宛如刀割,他没想到这酒闻着清香,喝起来却这么烈。
  他将酒递还给闻燕雪,勉强笑道:“我与你开玩笑的,我又不是圣人,怎么会什么都不想要。更何况,我也不想再有人死了。”
  李晟并非善心大发,只是看着故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他的心中实在是不好受。与自己有联系的人都接连死去,他只能无力地看着,甚至会惶恐地想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了自己。
  良久,他立在坟前许久,问出了那个积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侯爷,闻燕雪。”
  “你为何要几次三番地救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也不值得你这样做。”闻燕雪就站在他身后,周遭安静得只能听得到风吹竹叶和追云吃草的声音。
  李晟几乎是自虐似得想道,现在他肯定什么知道了,既然闻燕雪什么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出手相救?是想要他以命相抵吗?就算想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拱手相让的,他现在还不想死。
  李凤起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萦绕,就像魔咒一般,他想过无数个可能。闻燕雪知道他的那些腌臜事会怎么样,他要是知道了他的母亲是因为自己而死,可他们相遇这么久了,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晟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得寸进尺,去肖想那个根本不可能的缘由。
  你是不是,是不是我想得那回事?可我又凭什么呢?......李晟还是没敢问出来,他及时住嘴,“没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问。”似乎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他身后的闻燕雪,沉沉出声道:“回去吧。”
  高燮没能等到开春再行刑,那帮人也许是看他快要死了,撑不到那个时候,于是便挑了一个时候,在菜市口处决。
  李晟执意要去,闻燕雪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带他去了。
  李晟也曾因为各种原因排除异己,陷害他人。那些人的下场他从来不去想,这是他各种意义上第一次直面这些。
  在观看行刑的过程时,他出奇得冷静。直到人群散尽,李晟满眼都是血红,刑场中央那一摊红映入他的眼底,久久未曾褪去。
  回到侯府,他便大病了一场。这场来势汹汹的病火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等到他的病断断续续好得差不多后,京城才热闹起来。
 
 
第47章 烈马兵火
  没过多久,林蕴就回宫去了,刘敬亲自去送的他。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带多少东西,离去的时候身上只背了一个小包袱。
  刘敬牵着一匹小红马,将缰绳递给他,嘱咐道:“回宫后这匹马就养在御马监吧,那儿的人会送回来的。”
  林蕴有些犹豫地接过了缰绳,刘敬看出他面色上的迟疑,心中已了然他在害怕些什么。从安西回京的半个多月的途中,林蕴与他风餐露宿,白日里还看不出什么来,到了晚上在驿站休息的时候,林蕴就会躲着他,一个人偷偷打些热水回房里擦身子。
  刘敬起初是抱了一种促狭的心思去想这件事的,太监少有自己骑马的,马上颠簸,他们又身体残缺,常会控制不住自己,污了衣裤。
  他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第二天若无其事地继续上路,林蕴的脸色不必多说,自然是勉强到了极点,非常不好看。他的脸色苍白如灰,没有一丝生气。
  直到某日天快要黑了,他们也没能抵达歇脚的地方。两人便找了一家农户落脚,空房只有一间。刘敬塞了些银钱给这家,待他回到房屋后,才发现林蕴坐在床边的一个角落里,见他进来后有些坐立不安地站了起来。
  他挑了挑眉,坏心眼地在他的衣裤上扫了一眼,林蕴兴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神情变得更加局促了。
  “我去外面睡。”他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刘敬垂眼看了看,这张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他站在林蕴面前,调侃道:“外屋只有几张木凳和桌子,你去外面是要睡桌子吗?”
  林蕴不动,也不说话。
  “虽说这里的屋子是简陋了些。”他走到一旁,蹲下身用火钳拨弄了一下火盆中的碳火,“好歹比暖和,你若是因为这一夜染上了风寒,可就要耽误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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