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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乖乖(玄幻灵异)——奶棠

时间:2024-10-12 18:45:46  作者:奶棠
  洛绵屿沉默片刻,小兔是绝不服输的,反正谢致远也伤害不了他,喝酒而已啊,喝就喝。
  可是,不对啊。
  洛绵屿回神,愤愤起身道:“什么叫做谈生意,我这是在帮你,明明就该是你求我!”
  一人一兔思维根本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谢致远不为所动,道:“你看过合同了吗?我不动你,只需要你陪在我身边,你就能得到很多顶级资源,这不是帮忙,这是交易。”
  洛绵屿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一身反骨的小兔子绝对不愿意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他抿了抿唇,重重坐下,手掌往桌上一拍,放出豪言,“喝就喝!”
  五分钟后,醒酒茶和白兰地一同被送到房间。
  谢致远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透明的玻璃杯,另一手托着酒瓶,往杯中注入带着浓烈酒意的白兰地。
  玻璃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杯白兰地被放在洛绵屿面前,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请吧,小洛先生。”
  洛绵屿抱起酒杯,说:“喝可以,但是先说好两件事,第一,我喝你也得喝;第二,喝完就签协议,但内容微调。”
  谢致远静静地看着洛绵屿,“调整什么内容。”
  洛绵屿道:“晚上不行。”
  谢致远道:“好。”他做了个手势,“请。”
  洛绵屿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酒杯中的液体,辛辣的口感让他眉头紧蹙,真的很想泼饲养员一脸酒,今天受的欺负,他一定会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
  “喝不了?”谢致远饶有兴致地看着洛绵屿。
  洛绵屿瞪他一眼:“怎么可能!”
  接着,他抬手将酒杯抵在唇边,喉结微动,半杯白兰地入腹。
  酒精的辛辣是洛绵屿无法接受的,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红润的嘴唇沾上几点水渍,白皙的脸蛋瞬息间浮上了一层粉,一双眼眸更是潋滟着水光。
  一口酒下肚,洛绵屿的肾上腺素秒升,他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指着谢致远,“该你了!喝。”
  谢致远朝他举杯,嘴角笑意若有若无,“好,喝。”
  喉结微动,一杯烈酒入腹。
 
 
第022章 
  这根本不像是谈判, 更像是一场追逃游戏。
  洛绵屿已经醉了,却始终记得让自己喝醉的罪魁祸首,在喝到第三杯时, 他就端着酒杯爬上了谢致远所在的那张沙发。
  他今天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宽领针织衫,动作间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他的手指搭在谢致远肩上,侧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谢致远,酒杯几乎碰到对方的唇边, “轮到你了!”
  谢致远轻轻推开那只酒杯, 晃了晃手腕, 眼神晦朔不明, “这才是我的酒。”
  洛绵屿眼里潋滟着一层水光,那股子灵巧劲儿消失了,变得有些呆乎乎的,但又暴露出几分骄矜的本质。
  他张嘴咬住了男人手中那只玻璃杯的杯口, 淡粉的唇上染着一层水渍, 男人眼神逐渐危险,他却一无所知, 还天真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杯口, 无辜道:“喝不到。”
  谢致远有洁癖,先是家里一只兔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他的底线,现在又是一个人类少年叼住了他的杯子。
  他将杯子重重放在了桌上,在洛绵屿懵懵的眼神中掐住了那雪白的两腮,洛绵屿的脸瞧着小小一张, 却很软,谢致远感受着指腹间柔软的触感, 突然想到了家里那只兔子。
  他恶劣地捏了捏这张脸蛋,太嫩了,只是这样轻轻一掐,就留下了绯红的印子,他鬼使神差般喊道:“绵绵。”
  只见刚刚还迷糊着的少年,突然惊慌地瞪大了双眼,说:“我不是绵绵!”
  墙面上的复古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谢致远松开洛绵屿,打算让洛起风把人领走。
  就在谢致远起身时,一股不小的力量就禁锢住了他的腰肢,他垂眸就看见了腰间的那双雪白的手腕,而背后是人气鼓鼓的声音。
  “不许走!”洛绵屿察觉饲养员打算逃跑,立即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手臂从腰间转移到肩上,他动作迅速利落,一个猛跳,两条长腿从后面缠到了谢致远的腰间。
  洛绵屿已经想好了,谢致远敢走,他就耍赖。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谢致远面色铁青,他反手就要去抓洛绵屿,但这人劲儿不小,扒得格外紧,两条长腿越锁越紧。
  谢致远当即就想把人直接掀翻在地,可在动作前,又想到了那雪白皮肤上的绯红印子。
  于是他就这样背着洛绵屿走到了床边,然后扣住那双雪白的腕子,使了巧劲儿卸了洛绵屿的力气。洛绵屿也不甘示弱,反应过来后,两条长腿搅着那精壮的腰肢,将谢致远也一同带到了床上。
  随着一声巨响,两道人影一齐摔在床上。
  在泳池中的那一幕再次复现,只是这次的地点变成了酒店中的大床。
  平日里的洛绵屿就已经够难缠,喝醉后的洛绵屿就更带上了几分蛮不讲理,谢致远往东,他也缠着人往东,谢致远往西,他也缠着人往西。
  小妖怪法术不强,胜在身体柔软。
  谢致远刚将人镇压在下面,柔若无骨的两条手臂就挂在了他的肩上,两条长腿也跟着挂在了他的腰间。
  谢致远额头青筋毕露,给洛起风狠狠记上一笔,他依旧不知道洛起风送个小明星来的意思,更别说这小明星除了有张漂亮脸蛋,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给他添堵。
  “洛绵屿!”谢致远用力按住了那薄薄的肩膀,只见身下人脸上立即露出了吃痛又有几分委屈的神情,谢致远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居然会在这里跟一个小明星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你还装。”
  洛绵屿用腿锁住谢致远的身体,不甘示弱道:“我装什么了,是你答应要跟我签合同的,那瓶酒都见底了!”
  说到酒,洛绵屿吐了吐舌头,“好难喝。”
  谢致远的视线在那张水润的唇上掠过,最后落在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上,“起来。”
  “不起,除非你现在让秘书拿合同来。”洛绵屿不肯让步,他知道谢致远这人就是只老狐狸,面对老狐狸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武力镇压。
  想到这里,洛绵屿腿上又用力几分,纤细却极有韧性的腰肢跟着抬起,他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整个人就跟树袋熊宝宝一样挂在谢致远身上。
  洛绵屿的所作所为全程无视谢致远风雨欲来的脸色,完全就是踩在对方的雷区在蹦跶。
  非但如此,小兔子还不怕死地挑衅朝饲养员一笑。
  两人都在气头上,完全意识不到二人的姿势有多暧昧,直到洛绵屿碰到了某个地方,少年人昳丽又张扬的脸蛋又浮现出那种呆呆的表情。
  洛绵屿呆呆地问:“这是什么?”
  谢致远的脸色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他从进房间起就觉得身体有些奇怪,洛绵屿来得突然,他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对方转移了注意力。
  猛兽在体内潜伏,如今在另一人的作用下,破笼而出,五成的威力在长时间的压抑之下成了十成。
  谢致远暂时无心去思考究竟是什么时候喝了一杯带药的酒,亦或是谁是那个下药的人,他现在只想快点把洛绵屿丢出去。
  谢致远不敢再拖,他粗暴地撇开了洛绵屿的手腕,紧接着捏住腰侧的双腿,将其甩在了床上。
  短时间内,谢致远又做了另一个决定,洛绵屿是很难丢出去的,所以他选择自己离开。
  把人甩在床上后,谢致远颇为狼狈地转过身,扭头就离开了原地,步伐有些匆忙地往门口走去。
  兔子虽醉,反应却很快,洛绵屿迅速跟了上去,挡住了谢致远的去路,蛮横地抱住了谢致远,手脚并用地扒拉着对方,不允许谢致远离开。
  在今晚,谢致远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让洛绵屿喝那瓶酒,不,是一定不会打开那扇门。
  从最开始,他就应该把人拒之门外,而不是出于恶劣的心思将人留了下来。
  谢致远被少年扑了个满怀,垂眸就能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眼睛是雾蒙蒙的,嘴唇是水润润的,像在诱惑着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去品尝一口。
  谢致远极尽克制地别开了视线,他想要将人推开,可是却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胶着着两人的身体,越是想推开,怀中柔软的身体就越是契合。
  气氛从箭弩拔张走向另一个极端,火上浇油的是,在此时此刻。谢致远居然再次闻到了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拨动着那极其脆弱的神经。
  谢致远只觉得有一把大火在炙烤着身体与灵魂,双重煎熬考验着他的意志,喉头与嘴唇都是干渴的状态,而解渴的水源便近在咫尺。
  他只要俯下身就能吻上那张淡色的唇,拥抱住那具柔软的身体,是洛绵屿自己找上门来的,所以欺负一下也是洛绵屿该受的。
  这般想法短促地从谢致远脑海中划过,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谢致远的瞳孔中浮现几分难以置信,他是疯了吗?居然会对洛绵屿产生那样的欲|望。
  正使劲儿抱住饲养员的小兔蓦地被一道大力掼在了墙上,他吓了一大跳,心跳如鼓,抬头正想控诉,就对上了饲养员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还不等洛绵屿想明白其中的危险,谢致远便欺身而上,一手捏住了他细韧的腰肢,高大身影笼了上来。
  洛绵屿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不对劲,他下意识就想蹲下逃跑,可是饲养员的动作更快一步,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
  谢致远力气很沉,洛绵屿背靠着白墙而下,坐在了地上,而谢致远就单膝跪在他的身前,前前后后锁死了他全部的逃离路线。
  “怎、怎么了。”洛绵屿结结巴巴说道,两人挨得太紧,洛绵屿甚至能够闻到谢致远身上淡淡的酒味儿。
  “你不是应该知道吗?”谢致远那双深黑的眼眸中跳动着暗火,但深处却又带着几分薄凉。
  如此之多的巧合,无一不在说明洛绵屿也是其中的一环,既然是其中一环,为什么还要装出这种害怕的神情呢?谢致远十分不解。
  洛绵屿很努力地去思考谢致远的问题,可是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他酒量很差,整晚的胡搅蛮缠完全是凭借着——要帮助饲养员治好身体这个信念在支撑的。
  至于其余的事情,洛绵屿是真的想不出来。
  下一刻,醉酒小兔也不用思考了,也不用辩驳了,因为饲养员贴上了他的唇,是干燥却温暖的。
  洛绵屿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惊得瞪圆了双眼,纤长的脖子落在一只大手中,弯出一道脆弱的弧度,他被迫仰着头承受了一个带着怒意的吻。
  洛绵屿从未与人接过吻,只有化身小兔时无意中贴过饲养员的嘴唇。面对猛烈的攻势,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身体害怕得直发抖,两只眼睛很快就变得湿漉漉,唇间委屈得发出泣音,又很快被另一人吞没。
  直到那只炙热的手贴上他腰间的皮肤,洛绵屿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少年人绵软的哭声唤起了谢致远的理智,饱满的额间落下几缕碎发,锋利的眉眼显露出几分狼狈,但这并不影响他通身矜贵,反而让谢致远越发的危险而性|感。
  谢致远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于是也越发懊恼,他抬手抹去洛绵屿脸蛋上的眼泪,动作明明不中却还是留下一道道浅粉的痕迹,他陡然有几分心虚,动作不由得更轻了一下。
  只是,谢致远嘴上依旧很不客气,他嘲讽道:“胆小鬼。”
  刚刚还被狠狠欺负了一通的小兔又抽噎了两声,他自己抹了眼泪,认得这是每晚陪自己睡觉的饲养员。
  玄关处灯光昏暗,有种置身于颐和君庭卧室中的错觉,洛绵屿知道自己刚刚被饲养员欺负了,小兔的脾气很大,这种时候就会反击,通常是用毛绒小爪使出一套兔兔拳。
  少年纤细柔软的手指落在了那张眉目英挺的脸上,然后抬手就是一声脆响。
  谢致远那张英俊脸上,冰冷与疏离已荡然无存,只留有深深的难以置信与震惊,他气极反笑,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语调充斥着怒意,一字一句喊道:“洛绵屿!”
  洛绵屿还在试图挥舞手臂,小声嘟囔道:“看我兔兔拳!”
  全都乱了套了,谢致远脸上覆着一层阴翳,再次给洛起风狠狠记上了一笔,顺便给洛绵屿狠狠记上了一大笔。
  就在两人纠缠间,门铃突然响起。
  谢致远抬起手腕一看,已经十一点半,楼下的宴会应当已经结束,而身为东道主的洛起风自然得了空。
  谢致远冷笑一声,把洛绵屿拽了起来,“看看是不是你的老熟人。”
  洛绵屿依偎在谢致远的怀中,不甚清醒地想着,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老熟人。
  随着门锁一声轻扣声,房门被打开,两个同样俊美矜贵的高大男人相对而立,只是一人稍显冷淡,一人稍显狼狈,很快表情冷淡的男人在看清小醉兔的脸时,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事发突然,洛起风的表情几近失控。
  他在宴会时就感受到了谢致远身上波动着一层浅浅的灵力,而灵力的主人似乎是弟弟洛绵屿。
  这也就是他提出宴会后再一叙的根本原因,洛起风只是想确认灵气的主人是否真的是洛绵屿。
  来之前,洛起风做了心理准备;来之后,他的心理准备显然是做少了。
  里头那个傻乎乎的醉鬼是他的弟弟,而他的弟弟此刻正被另一个男生搂在怀中,嘴唇通红,颈侧还有几点红痕。
  洛起风脸色阴沉,抬手就要将洛绵屿拉入自己的地盘,然而就在他伸手时,自家傻子弟弟居然满脸惊恐地躲去了谢致远身后。
  洛起风后槽牙都快咬碎,他收回手臂,质问道:“谢总这是什么意思?”
  洛起风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谢致远回头瞥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小醉鬼,道:“我还想问问洛总是什么意思,明着是要合作,背后却使些下作手段。”
  洛起风和悄悄探头的弟弟对视了一眼,只见小朋友眼睛闪着恳求的光,以及威胁,颇有种你若敢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出去,我就一年不理你的架势。
  洛起风瞧着还算冷静,实则对眼下的情况一头雾水,作为三人中或许知道最多真相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洛起风沉声道:“我实在听不懂谢总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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