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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行之地(穿越重生)——栎椋

时间:2024-10-13 06:38:44  作者:栎椋
  “这位同学以后可以再努力一些。”年轻的学者也为他找了补,继续请举手的同学站起来分别讲述他们自己的看法和引用的各种名词或者假说理论。
  庞黎来不及记录下这些名词,并且正好因为教室内不太流通的空气而犯困,只看清楚了黑板上出现的第三句话:意识能坍缩波函数吗?
  她率先想到了有关意识的量子理论,一个来自彭罗斯-哈莫洛夫方法,用客观约化来描述了观察者效应:“宏观叠加态会因为观察而在极小的尺度内迅速坍缩为现状”,这跟意识的形成有关。另一个来自斯塔普,提出了量子芝诺效应——观察水壶永远不会使其烧开,减弱了观察所带来的影响。
  当然到她被点起来的时候,这两部分都已经有别人说过了,她只能照本宣科读出卡西米尔猜想,“空间的量子力学真空能也许会导致两个宏观物体的吸引。”
  下课铃正好响起,那位学者比他们更快走出了教室,所以她甚至没有机会听到他对这个猜想的具体解释或者相关参考书目的推荐。
  “小庞!”旁边研究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失神,庞黎这才将视线转向保温舱,看着里面的志愿者——按照目前数据的稳定趋势来说,还有一到两天他就可以醒过来了。
  李融开始感觉出一股亲切来,但是残余的疼痛感还困扰着他,更多的是对脑海中记忆的回忆——已经是第三次实验了,他好像能理清楚——自己这次是个宦官。
  营养液慢慢退下去,李融配合着机械臂完成了相关检查之后就由着研究员将自己搀扶起来,配合着走动,顺便看过自己似曾相识感觉熟悉的仪器。
  过了一会儿就任由旁人把自己推进紧闭的小屋内,看着药剂注射进血管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准备迎接熟悉的感觉,也准备忘掉让自己觉得害怕和茫然的情绪,这种情绪好像是他的,又好像不是他的。
  他并不能完全想明白,只是按照指令顺从地再一次完成了第三次实验的善后。李融拿起已经有折痕的纸,阅读着上面的内容,按照上面所记录的时间——自己的妹妹应该快到苏醒的时候。
  不过他依旧要等到第二天的早上,坐在轮椅上被推到病房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犹豫。病房里躺着的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但是自己现在却想不起来从前和她相处的事情。
  好在实验有更严格的规定,至少他还是要隔着屏障看那场实验的研究员和李清越交谈着。女孩手上还带着留置针,躺在病床上嘴唇翕动着回答对方的询问。
  她的脸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有些水肿,李融第一眼瞥到了那双自己熟悉的眼睛,莫名生出一股怅然来,仿佛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事情,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太多的欣喜。他将一切归于自己记忆的缺失,说服自己或许进行完实验就好了。
  不过他还是坐在轮椅上认真听过了药物试验的汇报结果,得知还需要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复建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李融不知道自己还要进行多少次实验,如果能在李清越彻底康复之前找回自己的记忆就再好不过了。
  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握在了研究员手里,李融配合过他们越来越繁琐的检查过程,同时进行着身体机能的复建——尽可能地让各项生理数据维持在正常范围内,哪怕只是最低值。
  第三天,他重新躺进了保温舱内,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李融的记忆还有些生涩,还有机器贴心地提示了接下来的流程,“锚点链接全部完成——”,营养液渐渐漫上来,让他感到一丝安宁的依赖,“请复述准则。”
  李融一字一字地确认着准则内容,“观察者唯一准则——尊重时间,逃离悖论。”重新陷入黑暗里,不知道自己将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这些需要自己严格遵守的流程有什么用,只是无比顺从着,顺从地闭上眼睛。
  [1]参考书目附下:
  《时间简史》 《量子之谜》 《宇宙的琴弦》 《不同的宇宙》 《时间之箭》,后续不再赘述。以及上述理解大多为自身理解,将不对以上任何观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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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文盲不要细究,有问题或者不理解的地方可以评论区提出
  第四卷 满城风絮
 
 
第一章 
  好冷……小瞎子坐在雪堆里,尽可能地蜷缩起自己的身子。今年的长安果然又是一场大雪,他摸索着手下冰冷的触感。虽然是天生瞎眼,但他听阿爷操着粗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雪是白的,跟飘在空中的杨絮一样,当然,杨絮也是白的。
  阿爷没能熬过去年的大雪,小瞎子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个白天,还是黑夜。阿爷身上的余热随着一声咳嗽慢慢散完了,摸起来比落在他身边的雪还要冷。他不知道自己在阿爷身边待了多久,反正眼前都只是一片同样的黑,直到有人把他拽走。
  阿爷去年给他折的树枝也在当时被弄丢了,所以他爬了很久很久,顾不上自己有多冷,在雪地里不断用手掌抓着摸着,握到手里的冷意最后都不见了,这个时候他明白了,他每一次抓住的都是雪,在他手里马上就会化成水,然后重新流到地上。
  他抓不住东西,也从此找不到自己的阿爷了。小瞎子记不清自己的年纪,但是从记事起阿爷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阿爷给他做拐杖,阿爷教他说话,阿爷带着他一起乞讨求生。
  小瞎子也已经习惯了跟在阿爷身边,阿爷有跟他一模一样的拐杖,有时候两道敲地的声音会重合在一起,阿爷总会笑出声来。小瞎子也学着阿爷的话笑出声来,然后跟着阿爷走,从一条街走到另外一条街。
  有时候会讨到一两枚铜钱,阿爷会把铜钱递到他嘴边让他咬一口,记住这样的感觉,那是能换吃食的东西。有时候能讨到一些饭食或者稀水,阿爷先吃完之后就会空出手来喂他。硬的,苦的,冷的,涩的,他们全尝了个遍,只要能垫一下肚子的东西,他们都会吃。
  小瞎子感觉自己发着抖,抱紧了上个月刚有路过的人折给他的树枝,上面的木刺已经全被手掌磨平了,现在已经变得很趁手很趁手了。他不想再弄丢自己的拐杖了,不想因为每次都摔倒爬在地上了。
  有路过的小孩笑他是狗,他之前也听过狗叫,阿爷之前还被护食的野狗咬过一口。虽然阿爷说自己没事,也不让他上手去摸那道口子,但是怎么可能不疼,阿爷那几天都没能睡着觉。
  狗叫得很响亮,他很怕那样不像人的粗喘声,野狗会跟人争食,好在这一年他摸清楚了哪条街上的人多,人声多的地方,就没有野狗。
  不过那样的街上也会有狗叫,他听得很清楚,那是一声声更响亮的叫声。还混着夸赞声和其他交谈的声音,小瞎子记不清楚了,只能闻到一股勾人的香气,他那时做了什么呢?小瞎子想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自己原来是捂住了乱叫的肚子,不过后来他听清楚了,那是狗在吃主人家抛下来的肉。
  野狗会跟人争食,不过有主人家在,也不会有像他一样的乞儿上去跟那几条狗抢肉,即使他能听到他们在背后想象着那几条狗口中的肉块有多好吃,还有那几条狗看起来有多好吃。那些恶毒的,愤恨的咒骂响在他的耳边。
  小瞎子摇了摇头,不愿意回想那些声音,因为同样恶毒的,愤恨的咒骂有时候就会直直对他。现在他学会了,无论拿到什么都会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塞,是能嚼烂的东西就往肚子里咽,嚼不烂的东西确认不是铜钱之后再吐出来。
  狗与人会争食,人与狗会争食,人与人也会争食啊……
  只有睡的地方没有人抢,小瞎子想着,夏天的时候街上哪里都一样热,冬天的时候街上哪里都一样冷。他用手抓起来一捧雪,塞进自己嘴里。雪水要更冷一些,但是他太饿又太渴了。
  反正眼前都是一片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后来有没有睡着。只是再次活动开自己身子的时候,觉得僵硬起来,有那么一段时间,又觉得雪是那么的暖,完全不像是在冬天,暖得他有些想躺在上面睡过去。
  大概是到了白天了,小瞎子开始听到越来越多的声响,纷杂在一起。他拖起自己还有些僵硬的身子,太阳出来之后照下来,他总算能觉得暖和一些了。
  他拿起了自己的拐杖,雪下得好深,已经下过了他的膝盖,树枝挨到地上的时候只觉得有些阻塞,听不到以往拐杖敲地的声音。小瞎子有些茫然,他有些记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下了大雪之后,街上也没有太多人出来。
  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不知道自己所走向的前面,到底是南是北是东是西,也算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这条街,然后绕到下一条街去。
  但是他只能迈出一步又一步,听着细微的声响,闻着周遭的气味往有热气的地方挪去。至于偶尔听到小孩指着他问起来,瞎子乞丐之类的话他都听惯了,如果有人递东西过来的话,他还会顺从地点一点头,讨他们欢心,偶尔能得到多一点的吃食或者水。
  不过他想,下雪也有下雪的好处,冬天最难的是找到水喝。街上来往的人哪有多余的碗给他们施舍水来,要是赖到某些店家门口好一点会被伙计驱赶走,坏一点打骂都有,直到他们不敢再过去。
  现在呢,他只要往下一蹲,随手一捉就能捉到满手的雪,虽然有些冰牙,但是塞进嘴里至少能解渴,想要多少都可以,这几天那些雪都不会化掉。
  下雪天街上是很难见到疾驰的马匹的,他几个月前才被马蹄踩过,好在当时有人捞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让他横死在马蹄底下。
  想到这里,小瞎子的动作顿了一会儿。那时候当然是疼的,好像是踩到了自己的肚子,好像是踩到了自己的腿,反正那半个月一旦动起来的时候,身上哪里都疼,疼得他不想动。
  他真的好累好冷啊,之前有阿爷在的时候,还能好一些。无论怎么样,都有阿爷陪着他,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了。
  好在现在他找到了个好地方,那应该是个书院之类的地方,或者是大户人家的门口。现在只有那里的声音离得最近,他挪着自己凑近了一些,找了个地方坐下。
  没有人出来也不要紧,这里没有野狗的叫声,也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小瞎子想,只要能找个有人的地方坐下来,总会等到吃的,至少,这里没有那些咒骂和其他会让他耳朵疼的声音。
  他同样抱紧了自己的拐杖,坐在雪地里听着里面诵书的声音,先生的声音要更明显一点,慢悠悠地念着什么。
  君子……然后好像是什么……不起?不气?小瞎子想要继续听的时候,先生却已经开始读下一句他听不懂的东西了。
  他只能跟着继续听下去,其实先生的语调有那么一点像阿爷的声音,所以他想让自己多听一会儿,就再多听一会儿。反正他本来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没有别的人跟他在一块,他只是想听听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实际上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自己一个人过了一年,听到了很多很多声音,咒骂声,欢喜的声音,还有乐曲声,有的时候就是普通人家说话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声音。
  好多好多声音,有的时候他能听清楚,有的时候太多了他就完全听不清了,这个时候他就想捂住耳朵,感觉脑袋有些嗡嗡的疼。
  他太怕了,怕自己有一天会忘掉阿爷的声音,那是阿爷唯一留下的东西了。阿爷给他折的拐杖丢在了那个下雪天,阿爷也丢在了那个下雪天,他觉得自己唯有的一些念想也都丢在了那个下雪天,
  小瞎子继续听着,哪怕听不懂那位先生最后都说了些什么,却记住了这个语调,也强迫自己回忆起了阿爷说话的声音,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忘记,没有忘记阿爷。
  他现在有一些高兴了,虽然自己依旧又冷又饿,但是他意外想起了阿爷之前跟他说的话,虽然是一些教他如何讨生的套话,他也愿意听的,只可惜只能想起这么几句话来,其他的东西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小瞎子没能在这里坐太久,有人家开了门出来,开始清扫自己门前的雪,然后没好气地让他滚开。
  小瞎子没有说话,只是抓起手边的拐杖往地上一撑,然后扶着树枝慢慢站起来。重复着刚才走过来的动作,走得更小心了,他依旧一步一步地挪着,生怕摔倒了。现在已经够累了,他不想要自己再疼一阵子,那种死不掉的疼,没有办法让他再看见阿爷,只是疼到他想发泄出来。但是他也知道别人是怎么说自己的,一个瞎子——连想哭都没办法哭出来。
  小瞎子自己也知道,因为他听到那些话之后也尝试过,可是他的脸上没有水,没有从眼角流出来的泪。
  他慢慢地走着,听到了一声响动。虽然那动静离他很近,他一开始也只是以为是小孩扔石子过来,直到他再挪动拐杖的时候,发现怎么都着不了地,才意识到——原来是拐杖断了啊,原来,是自己手里的树枝,断掉了。
 
 
第二章 
  小瞎子抓着树枝愣了一会儿,听到身后的驱赶声之后才继续试探地往前落了一步。现在他更茫然了一些,明明昨天夜里和今天清晨,他都有好好抱着自己的拐杖。
  所以他在今年没有丢掉拐杖,而是把它弄断了。满地的厚雪遮盖了街上可能有的障碍,今年的冬天还是太冷了,他要去哪里再寻一根拐杖呢?
  可是他又不想趴下来,即使那样能让他少摔一点跤。于是他只能比平常更慢地往前走着,至少对他来说还像个人一样往前走着,很快就摔了一跤。
  小瞎子爬起来,坐在雪地里面抱过自己的膝盖。指尖从脚踝处往上一寸一寸摸索着,他觉得刚才自己摔倒的时候一定撞到了哪里。
  他就着一如既往的黑暗慢慢找着,要区分开掌心里沾着的雪水和流出来的血,好在,刚刚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还热着,可能是一小片,也可能是一大片。
  他很久之后才碰到了自己的伤口,那里碰一下就会泛起尖锐的疼痛。但是他终于找到了,将裤腿慢慢卷起来,冻得僵硬的腿因为这样的疼痛能重新有更多的知觉。
  他慢慢捧起旁边的雪,用体温捂化了掌心里的雪,用雪水洗干净了上面还在流着的血。或许也并没有洗干净,不过他已经尽力了,反正自己是看不见这些的。
  要擦干净一点还是阿爷教他的,阿爷说这样会体面一些,也不会引来饿疯了的野狗。小瞎子想起阿爷那时的声音,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他这才用掌心撑过旁边的地,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不过她已经没有拐杖了。只能在空中虚抓着,带着不断的慌张和茫然,才总算让自己站起来。
  小瞎子终于站了起来,却还是停顿着,刚才走的那几步路让他失去了方向。刚开始,他还用双手往前碰着,当然大雪才刚刚停下不久,街上的人又那样少,他没能抓住衣角或是碰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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