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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愈(近代现代)——苏容与

时间:2024-10-13 06:43:11  作者:苏容与
  “没什么好说的。”徐清秋有些不满陆知行调停的方式,连带着他这个人一道不满起来。
  谢诚言拉不下脸在外人面前跟他起争执,拎起行李箱侧身出了门。
  “这……这不追一下?”陆知行指着门外电梯口的身影,看向徐清秋,讷讷地问道。
  “他出差,追个屁!”徐清秋余怒未消,没好气地说。
  陆知行嘟哝道,“噢,我还以为离家出走了呢。那没什么事,我也上班去了,你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给人顺了顺毛,十分乖巧的把门带上,溜得飞快。
  徐清秋盯着合上的门,胸膛不断起伏着,他把手里印着某某药房字样一袋子药全数砸进了垃圾桶。扭头看到桌上连盖子都没拧上的药瓶,他掏出手机,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气不过,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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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段回忆,徐清秋,谢诚言,陆知行三个人给出的细节都不太一样~徐清秋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谢诚言觉得自己妥协了很多,两个人都觉得委屈。而在陆知行看来两人都在为对方着想,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又永远是无条件的站在徐清秋那一边的。
  · 其实在这段感情中,谢诚言始终都是卑微的那一方,但是过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去把自己的不安宣之于口。这章把我自己都给写emo了……
  · 他倆之前的情感纠葛比较复杂,触发他们分开的事件或许是单一的,但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是复合型的,日积月累下来形成的。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不是一两句话解释清楚就能和好的,需要他们互相走进对方的生活,才能真正理解对方。而且毕竟分开四年了,陌生感也是有的,给他们倆一些时间去重新认识对方,重新构建起信任,就像那个乐高积木,破而后立。
 
 
第十八章 :慌乱
  屏幕前纤长的手指在触控板上缓缓滑动,目光扫过一行行搜索条目,书桌前的人凝神阅览每一页文字。电脑透出的光线越发刺眼,徐清秋起身打开灯,没等他坐下,就听到了开门声,紧接着凌乱的步伐便由远及近传入书房。
  谢诚言没来得及关门,一进屋就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他搜肠刮肚的吐着,连着两天没怎么吃东西,除了在车上喝下的两口水,他什么也吐不出来。
  徐清秋从隔壁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谢诚言撑着洗手台几乎站不稳的模样,他快步上前,撑住谢诚言。
  胃里翻腾的痛意夹带着一阵接一阵的痉挛使谢诚言无暇顾及徐清秋,他费力的抓着水池边缘,指尖泛白,单薄的背脊随着不间断的呕吐不停颤动着。
  徐清秋看着吐到撕心裂肺的人,说不急是不可能的,可话一出口就成了责怪,“你有时间跟我吵架,没时间把药带上?”
  “这跟你有关系吗?”谢诚言闻言,死死地压着难受,伸手推开徐清秋,这几天他脑子里时不时就回荡起徐清秋说迟早会带人回家的那段话,本就已经无比焦躁,徐清秋竟然继续数落他。不想管可以不管,犯不着落井下石。剧烈的喘息尚未平复,谢诚言又吐了一轮。他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却依旧持续地犯着恶心,眼前萦着一片水雾,近在咫尺的水池模糊不清。
  徐清秋不敢撒手,牢牢地扶住他,嘴上依旧不饶人,“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你也管不着。”
  谢诚言趁着难受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就着水龙头漱了漱口,闭着眼稍稍攒了些力气,挥开徐清秋,踉踉跄跄往房间走。
  “去医院。”徐清秋追上去,拉住他。
  “不去。”
  都这样了还硬扛着,疯了吗?徐清秋迫切的想要让他跟自己去医院,可谢诚言偏偏不配合,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你要想死我不拦你,只是别死在我家。我不想莫名其妙惹上一身麻烦。”
  谢诚言被这句话气的胸口发闷,他从回来到现在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跟他吵的意思,徐清秋反倒跟他杠上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他很想问问徐清秋,你一直说我没有资格管你,那你又哪来的立场管我?只不过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支撑他和徐清秋吵上一架,他忍着疼,皱着眉道,“暂时还死不了,要死的时候我会记得出去。”
  “谢诚言!”
  谢诚言挣开了他,强撑起一股劲儿回到房间,把门反锁,然后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把自己蜷缩起来,被窝里的冷气逼得他直打颤,他来回挣动着,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缓解疼痛的姿势,鼻息间再也抑制不住地泄出了几声闷哼。数个小时辗转的车程,已是让他难受至极,他不想再回到颠簸的车上。
  徐清秋满心烦闷的望着紧闭的门扉,抬手锤了下墙,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说过了,跟谢诚言硬碰硬根本行不通,那人的倔犟他不是不知道,从来不肯先低头,你倔,他就比你更倔。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还非跟他较这劲儿干什么……但他转念又想谢诚言的所做作为比他过分得多,也没见他觉得有什么,自己为这么点小事烦心不值得。
  徐清秋回到书房,重新坐回电脑前,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文献资料,他的注意力再也集中不起来,一页纸重复看了四五遍,也没能总结出个大概来。他重重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陆知行去了条信息,烦躁的情绪才略微平复。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回复。徐清秋起身穿上衣服,拿过伞,下了楼。
  离小区不远的街区就有药房,不过通常关门较早,他看了眼时间,加快了脚步,小跑进雨里。手里雨伞随着他带出来的风,左右摇晃。迎面而来的雨丝打湿了他的脸,裤管也在踩过水洼时被溅湿,可他没功夫去管这些,低头又看了眼手机,匆匆往那面赶去。
  谢诚言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拉开房门,没见到人,只有门边放着的一袋子药。
  谢诚言头昏脑胀地坐在黑暗中,他不想去看说明书,捡了两盒认识的药胡乱吃了。
  书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徐清秋瞄了眼地上消失的药品,又把门合上了。
  清早,徐清秋是一声玻璃碎落的声音惊醒的,他翻身下床,拖鞋都没想起来穿就冲了出去。谢诚言卧室的门大敞着,剧烈的喘息声从隔间的洗手间里传来。 “谢诚言?”徐清秋拧了拧门把手,门被反锁上了。
  谢诚言靠坐在冰冷墙边,眼前一片昏黑,他抬起头费力地将视线聚焦到门口,他撑着地面试图起身,可被疼痛折磨了一整个晚上的身体使不上任何力气,他挣扎了几次,也没能起身。
  徐清秋大力地拍着门,“谢诚言,开门。”
  他没有得到回复。
  里面的声响弱了下来,很快归于一片寂静。
  他等了一小会儿,也没见门有开的意思。他贴在门上去听动静,一边不依不饶地继续拍着门,“谢诚言!说话!你应一声......”
  然而,里面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他想起谢诚言昨天惨白惨白的脸色,顿时就恐慌起来。
  徐清秋扭头冲进书房,拉开抽屉翻找着万年不用的备用钥匙,先前他一个人住,不需要用到,也没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大概记得刚搬进来的时候他好像把钥匙放在了书房的某个角落,也许是抽屉,也许是书架上的某个盒子里。
  文件被一摞摞的取出,乱七八糟地堆在了地上。整洁的书房很快凌乱成一片。他额头隐隐浮起了一层汗,钥匙在被压在了年久不用的房屋图纸下。他拿过那串钥匙,一把把的试。
  “嚓咔”一声,门被打开。
  谢诚言一个人蜷缩着靠坐在墙边,面色苍白,缓缓抬头看向他。脚边是一只摔碎的玻璃杯和一大滩水迹。
  见到他还清醒着,徐清秋松了一口气,着急过后,气紧跟着就窜上来了,他冲着谢诚言怒道,“我敲了半天门,你没听见吗?”
  谢诚言闭了闭眼睛,疼得没力气说话,脱力地靠在墙边,头晕的厉害。
  徐清秋在他身边半蹲下,临近了才看到谢诚言额上满是冷汗,薄薄的睡衣贴在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上,脸色比前一天更差。徐清秋微微蹙起了眉,声音放软了两分,“药吃了吗?”
  谢诚言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我带你去医院。别坐地上。”徐清秋伸手去拉他,谢诚言虚晃着身子刚一站起来,就又抵着胃跪了下去。
  徐清秋惊了一下,拉起他的胳膊环过自己的肩膀,把他搀扶起来,掌下触及的是硌人的骨头,嶙峋的背脊薄薄一片,徐清秋尽力无视心中酸楚,绕开玻璃渣,稳稳把人带到沙发上,“病例放哪儿了?”
  “......房间里。”谢诚言疼狠了,说话的力气都提不上来,尽是气音。
  “房间的哪里?”
  “不记得了。”
  “就不该指望你知道……”丢三落四的臭毛病从来改不了,徐清秋忍着一口气,起身进了谢诚言的房间。
  好在谢诚言房间陈设简单,只把找寻范围限定在一张书桌和一扇衣柜内。徐清秋很快在抽屉里找到了他的病例,抬眼,在柜子边的乐高直直撞入眼中,目光闪动。
  徐清秋给谢诚言披上外套,伸臂揽住他,“你要是走不了,跟我说。”
  谢诚言似乎是缓过劲儿来了,他微微弯着腰,手抵着胃,脚步虚浮。他笑了声,“这下可以死在外面了。”
  “……”
  趁着等电梯的空档,徐清秋发了封邮件,为无法如期参加李教授的讲座,道了歉。
 
 
第十九章 :医院
  徐清秋拿着缴费单和化验报告忙前忙后,医院什么时候人都不少,所幸,接诊的医护人员在见谢诚言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时,立即给他安排了快速通道。饶是这样,一通检查下来还是费了些时间。
  他陪谢诚言坐在诊室门前的排椅上,手里捏着取药单,视线在显示屏和谢诚言之间徘徊,焦灼的情绪止不住地往上涌。谢诚言疼得连坐都坐不住,徐清秋还没来及捞住他,谢诚言就撑着椅子半跪在地上,死死捂着嘴,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徐清秋立刻够过墙边的垃圾桶,递到他跟前。
  “起来……”徐清秋拉过他的手臂。
  “别……别动我……”谢诚言勉力吐出几个字,就又躬起了背脊,这两天他已经数不清到底吐了多少次了,从喉咙到胸腔连带着胃里,火烧似的难受,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牵连起又一阵的激痛。徐清秋俯身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吐完后,胃里的疼痛短暂的得到了缓和,趁着这一空档,谢诚言扶着椅子站起身,挣扎着要去付费。
  徐清秋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扯到了座位上,“我付过了。”
  “我转给你......”谢诚言哑着嗓子说。
  涉及钱的方面谢诚言总有着超常的执着,以前也好,现在也罢,总是要把每笔算的清清楚楚。他倒并非抠门,在允许的范围内,和同事吃个饭,谁家结婚办酒包个红包给的也够意思。在他一向的观念里,别人欠着他的可以,但是他却不愿意欠着别人的,即使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徐清秋。
  徐清秋并不在乎这些细小的开支,给不给都没有什么所谓。通常来讲谢诚言非要给,他也不会推诿。只是在这件事上,他却没应承下来,“不用,这本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这句话触到了谢诚言某根脆弱的神经,他抬起头看向徐清秋,不甘中带着怨愤反问道,“责任?什么样的责任?拿钱走人的责任吗?”
  责任,说直白点不就是徐清秋出于道德约束不得不承担的后果。他不相信这个责任里,有多少是徐清秋心甘情愿的选择。
  徐清秋面对谢诚言的质问,他神色中透露出一种近乎荒诞的不解,他抿着唇,微微摇了摇头。他压根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做了他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况且一开始提出来不需要人管的是谢诚言,现在不满意的也是谢诚言。他没把这话说出口,沉默着移开了目光,看向远处的取号显示屏。
  谢诚言喘的厉害,眼前黑雾越发地重,可他依旧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徐清秋,“和我多说一句都让你这么难受吗?”
  “你为什么非要把别人的一举一动都曲解了?”徐清秋不大的声音里尽是无奈。
  别人?你对而言我可不就是别人,除了我,你跟谁都可以是一家人,“所以……我应该怎么理解?”谢诚言看着他笑得苍白。徐清秋对谁不是平易近人,温和可亲?可唯独对自己。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用得着曲解吗?
  “号到了,我去拿药。”徐清秋皱了皱眉,起身离开,谢诚言笑的太过于刺眼,他看不下去。
  谢诚言想伸手去拉住他,但最终还是掐着掌心,按捺住了。他看得出徐清秋不想搭理他,他也知道徐清秋肯定很烦他。可他还非要非要没话找话,他最怕徐清秋一言不发的样子。哪怕跟自己吵一架,也好过不说话。他看着徐清秋走远,身心俱疲,眼底全是克制不住的痛楚。
  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谢诚言就撑不太住了,他缓缓伏在前排椅背上,身子不受控制的歪倒,朝地上栽了下去。
  徐清秋拿完药回来,远远就看到他倒下的身影,急忙冲了过去撑住他,途中差点撞到人。对方骂了句什么,徐清秋没有听清。
  谢诚言额头抵在徐清秋的肩膀上,眼神有些涣散,他掐着胃,喘息艰难,手指下意识拽紧了跟前人的衣衫。
  徐清秋把手里药袋塞到他手里。“拿着。”
  谢诚言接过。
  徐清秋一把抱起他。手上的重量让徐清秋惊了一下,年初刚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至少还是健康的。可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竟轻得让人感到心慌。
  “放我下来......”谢诚言顿时清醒了一些,挣扎着想要脱离徐清秋,只是他现在残存的力道微乎其微。
  徐清秋紧了紧手臂,没有理会他的抗拒,疾步往输液病房走去。先前在缴费时,他自作主张地拜托医生临时给加了张床位,价格高些也不要紧,直接跳过了谢诚言的意见。
  于是,总算在人满为患的医院,找到了一个能稍作休息的地方。
  针头抵进血管又退了出去,反复好了几次,徐清秋一直盯着护士的动作,渐渐沉了脸色。
  护士也有些急了,在徐清秋颇有压迫感的审视下,她放下针,忙出门叫来了年长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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