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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愈(近代现代)——苏容与

时间:2024-10-13 06:43:11  作者:苏容与
  谢诚言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他醒来时,房间依然被遮光窗帘拢的严严实实,一时分不清白天黑夜。
  徐清秋从阳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半阖着眼,垂着脑袋,懒懒的坐在床上。眉眼瞬间弯了起来,“醒了?”
  “几点了?”听着浓重的鼻音就知道他还没完全清醒。
  “1点多。”
  谢诚言有些惊讶地抬起眸子,“我睡了这么久。”
  徐清秋走过去,在他的鼻梁上吻了一下,“想睡就多睡会儿,饿了吗?”
  谢诚言揉了把麻酥酥的鼻子问:“你还没吃?”
  “想和你一起。”
  南临的冬季,大多数时间温暖如春,不过雨也多,总是下一阵,停一阵。
  雨后,温度便低了几度。
  出了电梯,阵风从四周半开的窗户中灌入,徐清秋拉过他的手塞进风衣口袋里,十指交缠,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颗姜糖递过去,“垫垫肚子。”
  谢诚言低头咬过糖果,一股温热的甜意在口腔中化开。
  酒店离谢诚言当初做家教的地方不远,俩人去了那家老餐馆,一碗丸子汤,一块炸肉饼,吃了四年。味道算不上多惊艳,食材也是最寻常的,可偏偏让人念念不忘。
  饭点刚过,店里的人依然不少,两人点了单,捡了张靠里的位置坐下。
  谢诚言神色间仍旧凝着一抹散不开的低落。
  徐清秋有些担忧,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轱辘话滚了几圈,总是那么几句,意义不大,耳朵也跟着起茧子。
  谢诚言注意到他的目光,偏头冲他笑了下,“看我干什么?没事。”
  徐清秋的心口又开始泛酸,像是打开了一罐柠檬汽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他又想再去抱抱谢诚言,却在半途被对方挡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那条手臂越过眼前,往反方向伸去。
  “丸子汤来了,趁热喝啊。”老板递过碗,拉起围裙抹去一头的汗,见到面前的俩人错愕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满脸欣慰。
  “哎呀,真好啊,你俩读书的时候我还在追我老婆,现在孩子都会说话了,你俩也抓紧啊!”
  “一定一定!”徐清秋连连点头,他拆了双一次性筷子磨平搁在旁边那只碗上,体贴道:“小心烫。”
  “你赶紧吃。”
  徐清秋嗦了几口米粉,看着明亮干净的店面感叹道:“翻修了一下变化真大,刚开始我还以为换店了。”
  “味道没变。”谢诚言道。
  徐清秋赞同地点点头,他注意到瓷盘里的炸饼被咬了一小口后,谢诚言就没再碰过,便把自己的碗送到了他面前,“炸饼油大,少吃点,把我的牛肉粉拿去。”
  “我吃不了那么多。”谢诚言的身体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还是吃得不多。
  “能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的我吃。”
  谢诚言象征性地捞了一筷子米粉,又捞了两根青菜到自己碗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了顿,“上午阿姨打电话来是......”
  “她问我们事情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叫我陪着你,好好照顾你。你要有半点闪失,唯我是问。”
  谢诚言拧起了眉头,“我又不是脆皮做的,能照顾好自己。”
  “是是是,我家言言可厉害了。”
  “你是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来,小朋友带着小小朋友一起多吃点。”
  徐清秋三两口巴拉完,撑着脑袋,看着身边人慢条斯理的喝汤,悠悠地开口,“言言,我们下午去登记吧。”
  谢诚言险些被这句猝不及防的话呛到,这是短时间内第二次听到徐清秋提起了。
  “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认真的?”
  “这还能不认真。”徐清秋摸出证件,在桌上铺开。
  谢诚言错愕地看着满桌齐全的证件,表情十分精彩,怔愣过后,不确定地问:“你......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我们都认识快8年了,我爸妈又那么喜欢你。按理说,咱们二胎该都有了。”
  “咳......咳咳......”这回,谢诚言是真的被呛到了。
  “慢点。”“罪魁祸首”没有半点自觉,体贴地拍抚着他的背。
  谢诚言想从徐清秋脸上看出点开玩笑的意味,可他的神色偏偏相当认真。
  “你真的不会后悔,要不然再考虑一下?如果你是因为孩子户口......”
  “要是因为孩子,半年前就该结婚了。我不会后悔,我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徐清秋从善如流地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语气越发真诚,“但是,如果你还有任何顾虑,也可以继续考量我一段时间。”
  “不是.......”
  谢诚言犹豫了一会儿开口,“是,我有顾虑。我怕你只是一时冲动。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也怕,我错过了现在,等你想明白了,我就再也没机会了。”
  徐清秋拉过他的手,那双漂亮眼眸微微抬起,像是含了一汪水,声音又温柔又坚定,“你不用担心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村呢,还是这个村,店呢,今后只为你而开。如果你没想好,不用勉强,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谢诚言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脑子还没转过来,话就已经出了口:“你这么说的话……我忽然想冲动一次了,怎么办?”
  “走!”徐清秋的眼神顿时明媚起来,倏地站起身,拉过谢诚言往外走,“老板,五十不用找了!”他走到门口,又折回去,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的姜糖,“老板吃喜糖!”
  “你这小子!可以啊!”
  直到两本结婚证捏在手里,谢诚言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一个平常的日子里,吃完一顿寻常的早餐后,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
  他们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徐清秋显然也没平复心情,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大红色背景下俩人的合照,嘴角压不住地上扬,他急不可耐地打了通视频电话给父母报喜,“言言,叫爸妈。”他拿手指戳了戳身边僵硬的人。
  “爸......妈......”谢诚言局促地喊了声。
  “欸,好好好。”徐建平连声答应。
  “以后我就有两个宝贝儿子了,真好。”姚锦华眯着眼,眼角笑出了一道褶皱。
  挂了电话,徐清秋抓过谢诚言忙不迭地保证:“是太仓促了点,但是之后该补上的,一样也不会少。”
  “我不是很在意那些.....”
  他不在乎某一天的美满与热烈,他更在乎未来的每一天的平淡且温馨。
  他不需要热闹和盛大,他只要他。
  他们家言言要的从来都很少,可他就不一样了,他从来都是个贪心的人,什么都要,“我在意。别人有的,我们也该有。”
  “我会努力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这件事情上就别和我抢了,你负责宝宝,我负责你,好吗?”
  “好。”谢诚言想,你能给我的,我也一样会努力给你。但如果这是你想要给我的,那我愿意欣然接受。
  “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有家了。”
  冬日的暖阳,穿过层层雾霭,破云而出,炽热的辉光洒满大地。那片破碎的灵魂,缝缝补补了好几回,终于又落回了人间。
  晚些时候,徐清秋的朋友圈多出一张双人背影图,旁边还有两本交叠在一起的结婚证。
  朋友圈霎时炸开了锅。
  「老徐!!!!!!!!!!你动作够快啊!!!!恭喜啊!!!!!!」原翊然。
  也有长久不联系的朋友一头雾水地问:「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有对象了?闪婚?」
  徐清秋:「老夫老夫,怎么能叫闪婚。」
  对方回了一连串的省略号,「这信息量有点大!!!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旁边的是......」末尾小心翼翼的省略了那个名字。
  陆知行:「大胆点!就是你想的那样。」
  徐清秋回了三个贱贱的柴犬笑脸,外加一句,年初来喝满月酒。
  对方则回复了一整排的惊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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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凶狠的一吻
  他们没多逗留,第二天就回了淞沪。
  卧室里,徐清秋从一大盒针剂中,取出了一支,走到床边,拍了拍床面示意谢诚言坐好,“该打针了。”
  “哦。”
  “闭上眼,别看。”徐清秋捂住他的眼睛
  谢诚言扒开他的手指,露出一条缝隙,偷偷看。
  “怕就不要看。”
  “不怕,谁会怕这种东西。”谢诚言嘴硬道。
  徐清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卷起他的睡裤,掌中的踝骨很细,瘦长的大腿上大片青紫色痕迹,旧的还没消,又添新的。
  徐清秋心疼地皱着眉头,手上动作娴熟,先用酒精棉片给腿侧消毒,再稳稳地把针剂推进去。
  谢诚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凉意刺激腿部,微微发抖。
  “能不疼吗?瘦成什么样了,这腿跟个火烈鸟似的,我都怕扎到你的骨头,迟早给你养回来。”徐清秋看他疼,也揪心。嘴上却不留情地吐槽,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谢诚言一阵气闷,不满地一掌拍上徐清秋的腿,用力捏了捏,“你才是鸟,说得好像跟你的不细一样?”
  “我有肌肉,你有什么?”
  谢诚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不服气但又没法反驳,他没好气的哼笑了一声,“了不起,了不起。”
  “喜不喜欢?给你多摸两下。”徐清秋调笑道。
  谢诚言瞬间抽回手,脸色十分精彩。他忽然觉得他好像不够了解徐清秋,这和他一直以来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差距似乎有点大啊。为什么他成了那个动不动被调戏的那个,他看起来是很好被调戏的样子么?
  徐清秋趁着说话的空档,拔了针,“好了,按着,按久一点。”他拉过谢诚言的手按在棉球上,“我去把针处理了。”
  起身时,顺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谢诚言偏头躲开。
  “躲什么?”徐清秋不满地将人拉过来亲了一口,威胁道:“摸一下都不让,什么臭言言呀?下回还不让,还亲。”
  谢诚言耳尖泛红,挥着手让他赶紧走,“废话好多,快滚。”
  “那你也得忍一辈子。”
  处理医疗垃圾的一会儿功夫,床上的人就跑掉了,徐清秋探头朝洗手间一看,果然,这个不省心的人正对着镜子给后腰贴药。
  “不是让你按久一点吗?”
  “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明天又该淤青了。”
  “青就青了呗,也不差这一处,反正也不疼。”
  “我心疼。”
  谢诚言闻言,扯着嘴角笑话道,“矫不矫情?”
  “我就矫情了,怎么着?”
  “不怎么着。”他继续着手上别扭的动作。
  徐清秋看不过去,夺下他中的药,“我来吧。”
  谢诚言也没和他争,自觉地伸手撩起浅蓝色的T恤。
  指尖划过皮肤,细腻温软的触感,弄得人心里一阵痒痒。
  滚烫的手掌顺着僵硬肌肉揉按着。
  谢诚言压抑的尾音带着颤,“嗯……轻点……”
  “疼……”
  徐清秋被他哼唧的指尖发麻。
  “好,我轻点。”再次开口,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谢诚言敏锐地察觉到了,眉峰挑了下,“想趁人之危?”说这话时,全然没有刚才的害臊。
  徐清秋半蹲在他身旁,握着他的腰,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拿鼻尖蹭了蹭,帮把他衣服拉好,“我还没那么禽兽。”
  谢诚言居高临下地扫了徐清秋一眼,调笑道,“如果换成是你,我可不一定能忍得住。”
  徐清秋仰头看着不停招惹他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直起身,讨饶道:“别再招我了,忍不住也得忍……”
  越是看他这样,谢诚言这样越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转身把徐清秋困在自己和墙之间,“坐怀不乱昂?徐圣人。”
  “你知道我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是存心的。”徐清秋呼吸又重了几分。
  “是存心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徐清秋被撩的受不了,反身将他压在墙壁上,“早知道这样,我早该把你……”
  “现在也不晚,合法的……徐先生。”谢诚言把他拉近,几乎是贴上了他的唇,温热的气息震的徐清秋嘴唇发麻。
  一声徐先生差点把他的理智烧没了。
  徐清秋把谢诚言拖进自己怀里,压着他的脖颈,在那片削薄的唇上落下一个有点凶狠的吻,咬牙切制地说:“我记住了,以后连本带利慢慢还。”
  谢诚言笑得肆无忌惮,十分嚣张地抬了抬下巴,“等着你来要账。”他看着徐清秋匆匆躲进浴室的身影,笑得不能自已。
  若换做从前的他,绝无可能说出这番话,所谓的自尊和骄傲使他放不下身段,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听起来合乎情理的原由。
  这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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