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秋的日常快乐来自于逗言言,然后被追着打。再逗,再挨揍。非要把人惹炸毛才消停。
乐此不疲~
徐清秋张了一长高岭之花的脸,本质还挺欠的~
番外6
棠棠进入模仿阶段,经常跟在徐清秋屁股后面老公老公的喊。
谢诚言心虚地捉住她,:“棠棠宝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他平时不会这么喊徐清秋,除了那种时候,被他连哄带骗着喊过几次,女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棠棠想了半天,睁着大眼睛告诉他:“别人家都这么叫的。”
谢诚言长舒了口气,幸好……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徐清秋用正经八百地语气纠正小不点说:“我不是你老公,我是言言的老公。”
“……”
得!这下不用解释了。
起初,谢诚言是强烈抗拒的,但时间一长,难免会免疫,到现在他已经彻底无感了。
徐清秋就此事,还想征求他的认同,“对不对,我家言言宝贝?”
每当这时,棠棠就会在一旁蹦蹦跳跳地大声反驳,“不对!不对!言言宝贝是我的!”
谢诚言简直没眼看这对吵吵闹闹的父女。
当然还有变本加厉的时候,比如就谢诚言陪谁睡觉一事,父女俩产生了争执,谁也不服谁。
还没断奶粉的小奶包要爸比陪天经地义,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断奶的徐大美人为了自己的良好的夜间生活,也是寸步不让。
小姑娘插着腰,小脸鼓成一只小河豚,站在徐清秋跟前严肃的通知他,“我要言言陪我睡觉!”
徐清秋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和他小腿一般高的女儿,一本正经地宣示主权,“言言是我的,只能陪我睡觉。你长大之后找你自己的去。”
“我不同意!”小姑娘不服气。
徐清秋悠哉悠哉的补刀,“我俩是受法律保护的,棠棠宝宝你知道吗?”
一旁吃瓜的谢诚言乐得哈哈大笑。
“哼!”小糯米团子还不知道法律是什么,但是听说过警察叔叔,她争不过Daddy,一跺脚飞快地跑掉了。
“你别老逗她……”谢诚言看着小姑娘费劲吧啦地抱起和她体型差不多的南瓜,小小声控诉着臭Daddy的恶行,顿时被萌得不要不要的。
“我说的是实话。哪错了?”
“......她要是哪天真要有个喜欢的人,你想让她理你她都没工夫。”
一句话戳到了徐爸爸的死穴,他瞬间弹坐了起来,“她敢?”转念又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问:“谁敢觊觎我女儿?”
“她总不会一辈子呆在咱们身边。”谢诚言也不痛快,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玫瑰,未来哪天会被不知哪来的人拐跑时,直恨的牙痒痒。
“只要她想,我养得起!”徐爸爸一拍沙发,霸道发言。
当爸爸的不就要成为孩子的后盾吗?只要他家棠棠高兴,除了犯法,其它的他都支持,不管想烤地瓜还是当白领,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在徐爸爸眼里都不是个事儿。
对许多人推崇的挫折式教育,徐爸爸是深恶痛绝的,每每听说此类事,都冷哼一声附赠一句“脑子瓦特啧(脑子坏掉了)。”外面的挫折已经够多了,家人如果再雪上加霜的话,哪还有退路可言?
毫无疑问徐清秋是个极其负责的爸爸,且不止对棠棠……
这是另一个让谢诚言无比头大的问题,男人似乎都有爱当爸爸的癖好,在徐清秋身上尤其明显。大概是当上瘾了,徐清秋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连哄带骗的,“乖宝,乖言言,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谢诚言抱着双臂,略带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你爹味很重吗?”
“什么?什么……我……我都当爹了,爹味重有什么不正常的吗?”徐清秋一摊手,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我不是说你对棠棠。”
“那是?”
“……”谢诚言说不出口。
徐清秋福至心灵,听出了他的画外音,凑过去挑起他的下巴,“乖宝,叫声爸爸来听听。”
“叫你妈!”谢诚言偏头移开,满脸写着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哎!”徐清秋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不是……”谢诚言被这一声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什么便宜都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谢诚言再一次被他的无耻惊呆了。
等棠棠稍微长大一点能依稀辨别老公的含义时,对徐爸爸的称呼,除了Daddy还多了一个“言言他老公”。
那天,谢诚言从早教班接上3岁的棠宝,他手头还有一部分工作,便把棠棠带回了办公室。
小不点驾轻就熟地爬上爸比的位子,刚坐下又噔噔噔跑回谢诚言身边,把小书包脱下来交给他,又骨碌碌的跑了回去,端起她的小画板,嘴里哼着自创的小调子。
棠棠多数时候是个小话唠,却也乖巧伶俐,如果大人在忙,她也不会哭闹,而是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玩儿自己的。
谢诚言忙完,收了电脑,背起棠棠的小书包牵着她去找徐清秋。
隔了老远,棠棠一眼就看见被众人簇拥着往外走的Daddy,他拿着文件正在交代相关事宜。
小不点忽然停下了步子,在走廊上站定。
谢诚言奇怪地扭头,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小姑娘弯下腰,冲着人群大喊了声,“言言的老公!”
人群密集的学校,来往的人都被这脆生生的一嗓子吸引了过去,纷纷转头去看,然后向他投去友善的笑意。
谢诚言局促的把小糯米团子拢在身前,双手捂上了她的小嘴,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嘴边挂着不好意思的笑。
徐清秋也听到了,抬头冲他们挥了挥手,笑容十分灿烂的认领了“言言老公”这一头衔。
“来等老徐呀。”周扬已经和谢诚言相当熟稔了,第一时间过去打了招呼。
“嗯……”谢诚言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周扬打心底里羡慕徐清秋,他要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做梦都能笑醒,每次见到都忍不住上前逗弄一番,“小棠棠,你好可爱呀,哥哥给你根棒棒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小不点。
“哇,谢谢周扬哥哥,周扬哥哥你太好啦!棠棠最最喜欢周扬哥哥了!下次来棠棠家里吃好吃哒。”小姑娘的嘴抹了蜜似的,没人能招架得住。
周扬捂着心口,父爱泛滥,他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原翊然收到他发来的视频,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她应该叫你叔叔,还哥哥,你都多大年纪了。”
“我长得年轻。”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没人会把他往奔三去想。
徐清秋归心似箭,三下五除二交代完工作,在周扬打视频的空档,拉着谢诚言跑了。
关上车门,谢诚言还在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愤愤不平地纠正棠棠:“下次叫我,徐清秋的老公。”
棠棠摇了摇头,“不嘛~”
“为什么?”
“因为徐清秋是言言的老公。”小姑娘解释道。
谢诚言对小糯米团子循循善诱:“那言言也是徐清秋的老公啊。”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小糯米团子也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觉得不一样啊。
“你说出个理由来。”
徐清秋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怎么和小团子较上劲了?”
谢诚言面对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气不打一出来,“都是你教的。”
徐清秋连连摇手否认,“我没有,真不是我,我哪敢呀。”
棠棠仰头看着这俩喋喋不休的大人,人小鬼大的站出来打圆场:“因为Daddy比较老,所以是老公。”
谢诚言上手捏住她软乎乎的小脸,把小包子扯变了形,“我比你Daddy还大半岁呢。”
徐清秋拍着方向盘,哈哈大笑,“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棠棠宝宝。”
小姑娘撅起嘴,一抱手臂:“哼!臭Daddy!”
“Daddy哪里老?我老吗?”徐清秋拉下镜子,摸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徐大美人怎么看都风华正茂,谢诚言见不得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发自内心地宽慰道:“不老,好看着呢。”刚刚的事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还是我家言言好。”徐清秋拉过他的手吻了吻。
“咦~恶心心。”棠棠皱起小脸,拿小短手盖住眼睛。
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周五傍晚,一家三口踏着暖橘色的霞辉走进咖啡厅,这里人不多,很是清闲。
谢诚言抿了一口手边的气泡水,望向远方,他喜欢从一百多层的高度俯瞰淞沪。视野下,楼宇林立,八街九陌,车水马龙,河流如一条织带蜿蜒在城市中心,金色的余晖下霓虹闪烁。
刚来淞沪时,他拖着行囊穿行在幽深逼仄的楼道中,他的生活也如同高楼之下的阴影,不见天日。
现在,依然是淞沪,不同的是他站在了高处,恣意的将繁华的夜色尽收眼底,望着夕阳沉入城市尽头,风起云涌。
长夜不再漫长无光,也可以星河万里。
番外7
徐清秋起了个大早。
今天是周一,他们要去晟和办事,准确来说是谢诚言和老东家的老总有约。
徐清秋快速做好了一家三口的早餐,几片面包烘的金黄酥脆,上面抹了一层奶绿色的牛油果,当然少不了火腿和鸡蛋,最后撒上黑胡椒和海盐。接着,他给自己冲了杯拿铁,给另外两个宝贝倒了苹果汁。
最后把睡得正香的一大一小一一叫醒。
小宝贝的生物钟非常规律,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坐在床上茫然的发了一会儿呆,被徐清秋抱起来放到床下,迈着两条小短腿,一路小跑着去洗手间刷牙。
大宝贝睡得比较晚,此刻整颗脑袋埋在被窝里,赖着不肯起,“嗯……再睡5分钟,就5分钟……”
“起来了。”徐清秋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把他捞了起来。
谢诚言歪歪扭扭地坐在床上把衣服往身上套,套到一半,神智飘忽地往下栽,徐清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谢诚言低头脑袋,软得像根面条似的挂在徐清秋肩头,语气也是绵软的,“困……”
徐清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衣服套进他另外一只手里,这人真是越来越娇惯了,但是他喜欢,“车上睡,反正今天一起去公司,乖啊。”
谢诚言在徐清秋肩窝蹭了蹭,闭着眼抬头向他索吻,“亲一下。”
徐清秋笑着凑上去吻住他,“两下。”
谢诚言勾起唇角,餍足的像只偷腥的猫,洗漱完,牵起女儿向外走,“棠棠,走,看看Daddy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春日的清晨,猫咪趴在窗边吊床上悠闲地晃着尾巴,暖阳落了它一身。
他们先把棠棠送去了早教班,再驱车前往公司。
时隔三年重新站在了旧公司的楼下,谢诚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晟和这几年市场规模极速扩张,商业版图也不仅仅局限于化学仪器制造领域,因着市场需求、风控和投资组合优化方面的需要,数学模型的规模逐渐扩大,要求也变得更高。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了徐清秋牵线搭桥,这桩事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谢诚言手里。
起先徐清秋怕他有隔阂,没多提,反倒是谢诚言无意中得知后,毫不犹豫地举荐了自己。
徐清秋挺惊讶地问,“ 你想做?我还以为你不想和那边再扯上关系了呢。”
谢诚言“害”了声,笑说,我干嘛跟钱过不去。
来正式签合同之前,上面的人请他们吃了顿饭,一来,见一见研发部副负责人徐清秋的家属,二来,了解资历,这三嘛,就有点意思了……许是听说了当初的事情,上边儿挂不住脸,还特地叫上了张立兴,大有要他向谢诚言赔礼道歉,两人至此一笑泯恩仇的意味在里面。
谢诚言有些感叹都说这世事无常,以前不够格,在公司待了那么些时候,连老总的面都没见过,兜兜转转过了三年他竟然也有了和他们平起平坐,围在一张桌子旁谈笑风生的资格。
话又说回来,那天饭局上张立兴端着酒杯,走到谢诚言跟前给他敬酒,嘴角挂着招牌式微笑,客客气气的和他打了声招呼,这人还是老样子喜怒不形于色,心下再有气,面上也不会展露出分毫,就像搞走罗海峰那时一样。不过,短短三年的功夫,他的头发花白了一半,背也佝偻了下去,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似蜉蝣一般活一天算一天,模样挺沧桑的。
谢诚言没说什么,笑了一下,接过酒,放在了一旁。
没有宽宥,也没有刻意刁难。
今时不同往日,他在研究项目中做出了成就,论文被最具有权威性的IM期刊收录,身价水涨船高。
一个仍然是组长,一个却是国家重点专项项目的指定成员。
夏虫不可语冰,他们早已不在同一层次,自然也没什么值得计较的了。
他边想边往公司里走,签合同的时间快到了。
老总亲自下来接的人。
路过销售部时,有人认出了他和身边人窃窃私语,没过多时便引来了一阵骚动。
张立兴隔着玻璃远远望了他一眼,随后侧开了脸。
谢诚言没看他,朝方晓辉远远点头打了下招呼,这么多年里,唯一还有联系的人就只有方晓辉了。
待他走后,整层楼炸开了锅。
“我艹!人模人样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谢诚言依旧穿着一件衬衫,说不上哪里变了,但就觉得不一样了。
84/88 首页 上一页 82 83 84 85 86 8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