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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星星朝羽

时间:2024-10-14 20:46:55  作者:星星朝羽
  舒箐图将自尊碾进尘埃,即便是这样,那些奴才依旧是站在岸边如同木偶静静地看着他。
  不是看着他们高贵的主子,而是无人豢养的野畜。
  精神上的窒息险些将舒箐图逼晕。
  舒箐图竟然产生,他们会看着我死亡的荒谬与崩溃。
  舒箐图身边的张嬷嬷眼睁睁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小少爷面色越来越苍白,口鼻中呼出的气泡从密集到稀落,湖水已经漫过他的肩膀,只剩下大半个头颅。
  “你们救人呐!!!”
  张嬷嬷拼命撕拽着刚刚下水的奴才,“他是王妃!他是丞相嫡子!他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快点救人呐。”
  张嬷嬷几乎撕烂那些奴才的宫装,都没能让他们动作半分。
  张嬷嬷绝望地哭泣,眼泪鼻涕糊了满面。
  奴才们跪了一地。
  他们不是不救,他们是不敢救。
  张嬷嬷不会水,现下为了舒箐图,她宁愿和小主子一起死。
  “你们不救是吧?老奴去!”张嬷嬷抹了把脸,起身就要往湖中跳。
  看了半天的祁旗,在众人身后幽幽道:“本王看,本王在这儿谁敢碰王妃的身子。”
  是了,舒箐图是享云王妃。
  没人敢越过享云王触碰舒箐图。
  舒箐图是男子,婢女碰不得,太监侍卫更是碰不得。
  那是染指,那是不敬!
  他们不救,一起没命。
  若是谁救命,那就是谁没命。
  几个奴才起身利落地压死住哭天抢地的张嬷嬷,甚至还有的好心提醒道:“不是我们不救,是主子不让救。”
  再便是如何厉害的主子,哪里厉害过宫里的主子。
  张嬷嬷绝望地叫喊,不停地朝着祁旗方向磕头,“王爷,求您救救我家主子罢!”
  “王爷,求您开恩!”
  “求您!”
  一声声凄惨无比,字字嘶哑泣血。
  张嬷嬷的头砸在宫中铺就的石子路上,响实非常,锋利的棱角划破皮肤,汩汩鲜血溢出,难闻的血腥味混杂着湖水特有的锈气,嫌恶地冲人鼻腔。
  按压着张嬷嬷的奴才们,都被张嬷嬷忠诚护主不要命的模样撼到了,手下都不由得松懈几分,下意识看向祁旗,等他的命令。
  “本王不会水,如何救的王妃?”
  祁旗抬眼露出一个笑,竟是和刚才嚷着让他们别动自己去救的的神情一样。
  好似把人玩弄股掌之间的恶劣。
  张嬷嬷浑身巨颤,恍然生出毛骨悚然的惊骇。
  张嬷嬷呐呐张口,“王爷,王妃…会被淹死的…”
  张嬷嬷想要勾起祁旗的怜悯,可是看着小主子逐渐没了声息还眉眼带笑的男人真的有同理心么?
  祁旗没什么话语更没什么动作,只是扣住林资,将人禁锢在怀中。
  “祁旗”,林资不适地拽了拽祁旗捂住自己耳朵的手。
  祁旗眼底静得像是沉溺舒箐图性命的噬人湖。
  “资资乖,不要看”,祁旗轻轻挑起唇角,眸光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人在死前的脸最狰狞不过,看了会做恶梦的。”
  林资愣了愣,扯祁旗手的力气也慢慢弱了下来。
  祁旗弯起眼睛,低头吻了吻林资眉心,“心肝儿,夫君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不管是哪里,无论是哪个王朝都不可以。
  谁要找死那便去死,他从不拦着。
  祁旗神情很冷,眼睛似乎有笑又好像没有,浓浓的郁色翻涌出来又如同海浪消褪。
  是林资没见过的祁旗。
  林资抿唇看着祁旗,看了很久,久到祁旗眼底那点虚假的笑都尽数消失。
  “…心肝儿?”
  祁旗声音有些颤,他试着扬起更好的更完美的笑容,“…宝贝儿?”
  “怎么了?宝宝”,祁旗佯装着平静,仿佛那平静的海面并没有卷杀人的浪潮,只是柔柔地调皮地蹭过林资的脚丫。
  林资终于有了动作,伸出胳膊,“祁旗,你抱着我。”
  祁旗怔了下,细细掠过林资漂亮的眉眼。
  没有什么旁的情绪,还是那样依赖自己。
  祁旗突然尝到解脱的滋味,只不过是解脱还是行刑前的宽容,祁旗并不能准确辨别。
  祁旗迟疑地放下捂住林资耳朵的双手,滞缓地下移圈住林资单薄的脊背。
  祁旗不太熟练地抚摸着林资,不是如昨夜占便宜的轻佻而是温情的安抚。
  “宝宝…是被吓到了吗?”
  求救、嘶叫,无一不尖锐,充斥在这空旷静谧的御花园。
  脆弱的耳膜被绝望声波攻击。
  林资埋在祁旗的颈窝,闷闷点头。
  祁旗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有几分无措,自言自语道:“吓到宝宝了,那怎么办啊?”
  “祁旗”,林资从祁旗颈窝抬起头,轻轻地亲了亲祁旗的侧脸,留下温软的濡湿,“我想回去了。”
  祁旗感受着脸侧的柔软,眼底的漩涡浮起化成涟漪缓缓散开消失。
  确认了,是解脱。
  “宝贝儿,你不会水,对吧?”
  林资攀附着祁旗的肩膀,被他抱在怀里,乖乖点头。
  祁旗露出林资习惯的毫无二般的笑。
  祁旗亲了口乖乖回话的小辣椒,“宝宝,你不会水就没下水救过人,落水的人半刻钟之内的力气特别大,会拽着救他的人溺水。”
  “奴才的命也是命,现在舒箐图挣扎着把力气浪费完,施救就容易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
  祁旗抬头,“下水将王妃救上来,此事不准外传,否则格杀勿论!”
  林资乌眸里的迷茫还未散尽,转头就看到几个侍卫利落下水,拖拽着晕厥的舒箐图很快来到岸边。
  “王妃的首饰就当是赏赐,谁愿意要便下湖去捞”,祁旗环视一圈,落在失血过多的张嬷嬷身上,“把人放开。”
  祁旗开口,“张嬷嬷带你家主子换过衣服就回王府吧。”
  张嬷嬷手脚发冷,额头的鲜血已经流到唇边,宛如恶鬼。
  张嬷嬷体力不支,强撑着给祁旗磕下最后一个头,“谢王爷开恩!”
  张嬷嬷磕完也在惊惧之下昏了过去。
  祁旗罔若未见地收回视线,摸着林资的小脸儿往回掰。
  “乖宝宝,我们回去了。”
  林资乖乖“嗯”了声,重新窝回祁旗的肩膀上。
  祁旗翘起嘴角,安抚地拍着怀里受惊的小辣椒离开。
  御花园的奴才们在祁旗离开之后,会水纷纷跳下湖,去打捞这个尊贵的享云王妃掉落的首饰。
  呛水过多导致昏迷的舒箐图也因为吐出呛进肺部的湖水悠悠转醒。
  这是哪儿?
  他不应该被祁旗贬斥进冷宫了吗?
  祁旗,林资,两个贱人,用他外祖的钱财爬上皇位,竟然反手杀害他的外祖,构陷父亲通敌,平白害死他们舒家百口人。
  他怎能不恨!
  舒箐图略略一想,恨不得将心肝肺全呕出来,将他的恨吐在那对狗男男身上。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令人恶心又如此恶毒的人。
  只恨他自己识人不清!
  舒箐图幽幽哭泣着,喉咙阵阵割痛,又是吐出几口污水。
  “少爷!老奴可怜的少爷”,醒来的张嬷嬷不顾形象往舒箐图那边爬去,哭声悲天动地。
  舒箐图愣了下,呐呐道:“张嬷嬷…你不是替我向林资出气,被祁旗杖杀了吗?”
  舒箐图好似见鬼般。
  张嬷嬷哭声停了一瞬,听闻祁旗那个修罗的名字,下意识环顾四周,没见到人才敢放肆辱骂起来,“少爷,你不知那享云王并非良人,便是他眼睁睁看着少爷溺毙湖水,不叫人施救。”
  张嬷嬷给的信息量太大,舒箐图反应了好一会儿。
  舒箐图低头看去,是王妃诰服。
  他现在竟然还是享云王妃?
  难道说祁旗现在也未曾登基?
  舒箐图抓住张嬷嬷,愣愣地看着她,活的,张嬷嬷也没有死。
  一切都来得及!
  “嬷嬷”,舒箐图又喊了声,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舒箐图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
  林资推他落水,祁旗还偏袒林资的时候。
  他不过是质问林资为何争抢母妃赏赐给他的簪子,便被心黑手狠的林资推下水险些被呛死。
  即便这样祁旗都护着他,哪怕是父亲上门要个说法,祁旗都不予理会。
  最后还是自己把父亲参祁旗宠妾灭妻的折子拦了下来。
  舒箐图恨自己心软,早知祁旗只顾林资,他就不应该尽心尽力辅佐祁旗登基。
  舒箐图将重生之事瞒下,抬起手,“嬷嬷我们先回王府吧。”
  他要把给祁旗的全部拿回来。
  林资要斗,他就和林资斗。
  一个青楼出身的男妓,怎么比得上金尊玉贵的丞相嫡子。
  他上辈子过得那么凄惨,终究是他太过心善。
  这一世,他要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张嬷嬷不知道看着长大的少爷如何气势转变得强劲起来,连忙扶住舒箐图的手,“少爷,我们回王府。”
  舒箐图两个时辰后就到了王府,沐浴洗漱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将张嬷嬷叫了过来。
  舒箐图记得他的嫁妆供给王府的开支。
  上一世他是爱祁旗,甘愿把钱拿出来,这一世他不愿了。
  花他的钱养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么?
  他舒箐图还没有那么贱。
  “把王府的开支都停了”,舒箐图说:“把我的嫁妆盘点清楚。”
  张嬷嬷愣了下,“少爷?”
  舒箐图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爱祁旗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现在改变身边人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嬷嬷,你先听我的”,舒箐图说:“之前那些支出的钱就算了,现在不准往王府搭进一分我的嫁妆。”
  张嬷嬷像是听明白了,“小主子,昨天杨管家进库房拿了银钱说是要给王爷那个买簪子。”
  舒箐图记得这件事。
  祁旗拿他的钱哄林资欢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这辈子绝不当这个冤大头。
  舒箐图捏紧拳头,掌心都快被掐破了,咬牙道:“拿回来!我的钱不准给王府众人花!”
  张嬷嬷以为舒箐图被今天的事刺激到了,连连应是。
  舒箐图平复着心情,努力回想上辈子的记忆。
  他不给祁旗钱,祁旗为了哄林资多半就要想偏门左道。
  以前他会觉得心寒,现在倒是给了他把柄。
  上一世养私矿造反的大臣是谁来着,舒箐图记忆中,他贿赂了许多朝廷官员,若不是太子及时发现,恐怕真的会兵临京城。
  皇上为此事大动肝火,为此惩治一干大臣,就连涉案的皇上的同胞弟弟都被褫夺封号。
  舒箐图冷冷笑开,这次换成祁旗,皇上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
  即便祁旗是备受荣宠的仪贵妃的儿子。
  “附耳过来”,舒箐图小声对张嬷嬷耳语,交代道:“去办吧。”
  张嬷嬷听着惊了一身冷汗,游移不定看了舒箐图几眼。
  小主子果然不一样了。
  张嬷嬷领命下去,舒箐图房里也吹了灯歇下了。
  半个月不多不少,足够是赖舒箐图嫁妆为生的王府乱套了。
  祁旗许诺林资簪子的日子一天天拖延。
  林资当初本来就是哄骗祁旗的话,被祁旗一天天应着却一天天不给兑现,都激起了火气。
  林资说不要,祁旗不愿意。
  林资等着,祁旗又给不上。
  “你今天不给我,以后也不用给我了”,林资揪着祁旗的耳朵,气道:“我是你的什么小玩意儿吗?天天被你哄骗着。”
  祁旗痛也不敢叫,无赖似的地贴着林资的脸蛋。
  “宝宝,今天肯定有簪子,大把的,一箱箱的”,祁旗手舞足蹈地给林资画着大饼。
  林资吃祁旗这个饼都快吃撑了。
  林资脸都气鼓了,祁旗爱得不行,多亲了好几下。
  林资瞪他,“不许亲着哄!”
  祁旗闭好嘴,委委屈屈只抱着林资。
  林资话音刚落,书房外就传来杨管家喜笑颜开的声音。
  “王爷,骊山总督派人送来的玉石翡翠,足足有五十箱”,杨管家的笑意挡也挡不住,“王爷,可要挑选挑选?”
  祁旗邀功似的抱着林资出去,“宝贝儿,你看我没骗你吧!”
  祁旗推开门,五十个五十寸的檀木箱子摆满了院落,甚至有些都没放进来。
  “心肝儿,你挑好不好?”祁旗哄着林资,“剩下的我让人放进库房里。”
  林资被这豪气的场面震撼住了,推着祁旗的胸膛挣扎着要下去。
  祁旗放了手,让林资自己去看。
  林资走到摆放在最前面的箱子,一把掀开,是整块的光滑的玉石。
  林资往后走,掀开十几个都是色泽上佳、触手清润的玉石原料。
  杨管家跟随在林资身边解释道:“骊山总督怕他找工匠雕琢的首饰小夫人不喜欢,多送了些玉石原料供小夫人找喜爱的工匠打磨。”
  杨管家补充道:“小夫人想做成什么款式都可以。”
  林资走到中间,箱子里也不再是整块的玉石,而是各种精心雕琢的玉簪。
  林资分不清种类价钱,但是这些簪子款式又多又复杂,林资见了很欢喜。
  林资随手拿了根玉簪插进自己发丝,转头笑盈盈地看向祁旗,“祁旗,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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