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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男贵妃(穿越重生)——千重鲤

时间:2024-10-15 08:08:47  作者:千重鲤
  燕重萧似乎是被这一巴掌打得还未缓过劲儿来,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半张脸,又慢慢站起身来。
  紧接着一声闷响,燕重萧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似乎要将这桌子拍散一般,又暴喝一声:“你敢打本王?”
  长孙雪看着面前如此暴怒的人,丝毫没有一丝畏惧,反道:“你该受的何止这一巴掌?”
  燕重萧再一次被激怒,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怒目望着眼前的女人,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攥紧抬起的手,又愤然放下,咬牙切齿地说:“你大可猜猜长孙透是何反应。”
  长孙雪瞪着他,好像要将他撕碎一般。
  燕重萧看着她的模样,生出了些许快感。
  “他说本王……”
  “你住嘴!你这畜.牲!”
  长孙雪从来都不怕燕重萧对她的折磨,但她怕燕重萧去伤害本就艰难万分的二哥。
  父兄之死在二哥心里是一道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坎。
  这是他的死门。
  而燕重萧这畜.牲在今夜,该是万家灯火美满团圆的夜里,故意说错时间,企图试探她二哥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这一计阴狠至极,杀人诛心。
  若是二哥恢复了记忆,有心隐瞒燕重萧,那今夜听他在父兄身死之事上如此扭曲事实,必然会露出破绽。
  若是二哥不曾恢复记忆,这番假话便又能叫他的良心在这份痛苦中倍受煎熬如炙火烤。
  “阿雪,我当你什么都不怕,原来你还是怕的。”燕重萧像是抓住了她的软肋一般,心情大好。
  她不叫他说,那他偏要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将本王的话尽数当了真,他愤然痛苦的神色,我该叫你亲自看看他的模样才是……”
  燕重萧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钩子,将她脑海中那段画面再一次钩到了她眼前。
  闻言晕倒的母亲,慌作一团的家仆,还有像被抽尽了魂魄,双眼空洞无神,失聪失语了整整三日的二哥。
  十四岁那年的她除了哭好像什么都不会,她看着二哥听不见声音说不了话,却凭借着家仆的手势动作和递过去的纸张一刻不停地在纸上写着指令。
  父兄不在了,从小到大都被困在将军府二小姐这个身份中的二哥,便成了长孙家的天。
  父兄遗体被带回来那日,将军府上下哭作一团,只有二哥,他挺着瘦弱的脊梁,站在众人身前,麻木着一张脸,冷静地处理着后事。
  来吊唁的人多不胜数,二哥像极了一副行尸走肉的木偶,妥帖地处理着一切事宜,旁人暗地里议论他没有感情,将军府视他若珍宝,可他连至亲身死,都不曾落一滴泪。
  可是她和母亲都知道,二哥的心,破了一个洞,那洞里灌着刺骨的风,任何东西都再也堵不上了。
  世人常说“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她想二哥便也是这样了。
  直到父兄下葬之时,旁人口中冷血无情,不曾落过一滴泪的二哥跪在雨幕之中,对着那两座坟冢磕破了额头,伏在地上悲恸大哭。
  她也永远都记得那一日在祠堂中上完香,二哥叫住她,同她说——“阿雪,我们只有阿娘了,要好好照顾她。”
  那一刻她还不明白二哥话中的含义,她只是扑进二哥怀中号啕大哭,说着:“我再也没有阿爹和大哥了。”
  二哥却将她搂得很紧,告诉她说:“所以阿雪,在往后的任何时候,不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要勇敢的,坚强的活着,我们是长孙家的孩子,理应像阿爹和大哥一样。”
  后来种种,她才明白,二哥当初这番话的含义。
  只可惜她明白得太晚,没能照顾好阿娘,反而变成了二哥的软肋,让他处处受人掣肘,走得举步维艰。
  可不论是想要从军替父兄报仇却被迫进宫为妃的二哥,还是别无选择和燕重萧合作如今又失去记忆的二哥,纵然这一生都是别人在替他选择,他好似都在如那天所说一般,勇敢的、坚强的活着。
  长孙雪眼中不知不觉盛满了泪。
  她倔强地望着燕重萧,将指甲掐进了肉里,不让眼泪落下。
  她是长孙家的孩子,理应要像她的父亲和两位兄长。
  她此刻明白了燕重萧为何在这个时间从宫中赶回来故意说这些给她听。
  “燕重萧,你三番五次试探他,在他伤口撒盐,反复提醒他应该对燕重云恨之入骨,不就是在怕他一旦恨没有爱深,就无法控制感情。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记忆的人,才最容易沉沦。”
  长孙雪的话一击击中燕重萧的要害,他确实怕,在这个关头他不能放过任何细节,他始终在意长孙透最后说的那句话。
  对长孙透而言,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究竟是对燕重云的恨,还是和他之间长达五年之久的各取所需。
  在他后来掌握到的故事中,燕重云和长孙透之间的感情始终只有寥寥数语。
  他从那几个字中,无法判断“年少深情”究竟情有多深,“千仇万恨”又有多恨。
  自长孙透回宫后,他便越发看不太清了。
  长孙雪是如今除了燕重云之外,最了解长孙透的人,所以他方才火急火燎回来,想从她嘴中得到些什么。
 
 
第73章 
  这场由皇帝斥巨资, 皇宫里某不知名导演主导,教坊司协各路歌舞团编剧及名角儿倾情打造的春节联欢晚会并没有持续到很晚,古代人作息时间非常健康, 他们从来都不熬夜也不通宵,太后更是没能坚持到春晚结束就早早退场。
  孙德福得了皇上的令,亲自去安排这些宗亲和家眷们, 方安置好豫王, 才想起还未见着萧王,问过几个宫人,才得知萧王许早就离了宫。他全然也没当个事,今日宫中宗亲们众多, 个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贵人, 萧王此刻不在宫中, 也省了他一桩安排。等他将一切都安置好后,他抬头望了望天,皎洁又明亮的月光挂在天上, 仿佛也在祝愿来年是个好年。
  庆阳宫中王富贵将今夜细节都说给了皇帝听, 打算跟皇帝俩一起复个盘, 分析分析燕重萧到底是何居心。
  哪知他才说个开头,皇帝就皱起了眉头, 王富贵问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皇帝有记忆, 知道的东西远比他多, 此刻皇帝表情不对, 就说明问题来了。
  赵铁柱单刀直入,“他在试探你, 长孙透父兄之死, 是三月底传回的消息, 他把时间故意说错,就是想看你的反应。”
  王富贵怔了一会,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缘由,“燕重萧这个比的心真脏。”
  他低声骂了一句,又想还好他先前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就算他演技再好,遇见燕重萧这种脏东西,多少会露出破绽。
  赵铁柱又说:“好在阿澜你演技了得,目前也算是在我们的计划当中,他现在确定了你没有恢复记忆,又连夜出宫,看样子会有新部署。”
  以燕重云对他这位弟弟的了解,赵铁柱站在第五层尝试着预判一波。
  燕重萧很可能就要发力了,要么是在短期内叫人敲打一下阿澜这边的进度,要么就是联络他的同党开始动作,他迟迟都不打的那张牌,很可能就要在这个节点上打出来。
  王富贵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不影响他配合皇帝完成计划,他问皇帝:“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只见皇帝思索了一番说:“他不是想要诏书吗?那就给他。”
  这一步赵铁柱其实想了很久,从阿澜说他无中生有迷惑燕重萧的时候,他就在想了。
  这份诏书本应该烂在燕重云手中,永不见天日。
  但他这位欧多多好像对这份诏书很是执着。
  有时候赵铁柱会想,燕重萧凭什么会觉得老皇帝在诏书上写的会是他的名字?
  从一开始,他就不在老皇帝的备选方案之中,不论太子是死是活,这皇帝的位置都轮不到他来坐。
  但赵铁柱又想,他既然都有这份谋反之心了,想必这份诏书上的内容,不管是真是假,他恐怕也不会去相信了,那告诉他也无妨,反正燕重萧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不是这份诏书里的内容了,而是一个师出有名的说法来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他既不想背负谋权篡位的骂名,又想要皇帝这个位置,这份诏书就是最名正言顺的道具,所以他才对诏书势在必得。
  王富贵这次倒是真的不理解了,他们做了这么多,下了这么多套难道不就是为了不让燕重萧得到这份诏书吗?
  皇帝此举,又是何意?
  王富贵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又听皇帝给他分析了一波,他这才茅塞顿开。
  心想怪不得皇帝能够穿成皇帝,燕教授从思想层面上思考的东西就比他高了不少。
  赵铁柱见他一副操心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用太紧张,咱们两个人还怕斗不过他?”
  王富贵点了点头,很难不赞同,毕竟皇帝还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他们也不算只有两个人,真正要算,还能算上半个原主,根本不虚,他完全可以不用绷这么紧,还是过好当下再说。
  王富贵冲他一笑,“今儿过年呢,就不想那么多了。”
  这话像说给皇帝听,又更像说给他自己听,说罢他便拿起桌边的酒壶,斟了两杯,端起来一杯给了皇帝,一杯留给自己。
  然后自顾自地跟皇帝手中杯盏碰了一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声音。
  赵铁柱看着他如此豪爽的模样,连眼睛里都在熠熠生辉,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再是燕重云,而阿澜也不再是长孙透,他们都是那个原原本本的自己。
  阿澜冲他晃了晃酒杯,赵铁柱也仰头一饮而尽,醇香的烈酒从喉咙流过,好像全身都被点燃了一样畅快淋漓。
  “这才对啊,这样的日子,不就该这样大口喝酒?”王富贵又斟两杯。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新年,纵然他们都被困在这重身份和躯壳之下,都被“囚禁”在深宫中,但他们依旧向往自由。
  王富贵希望他们骨子里的那种叛逆,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思想观念,永远都不会被环境和身份所同化。
  王富贵举着酒杯问皇帝:“我们扳倒了萧王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潜在的隐患了?”
  赵铁柱握着酒杯,看着眼前几杯酒下肚后微微脸红的阿澜,将脑海中的人物一一排除,回答他:“是。”
  王富贵又问他:“那扳倒他以后,你最想做什么?”
  赵铁柱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穿成了皇帝以后,他身上就压了无数个责任,套上了无数个枷锁,他从最初那个抵触当皇帝的情绪中,被迫接受了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
  他必须坐稳这个皇位。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让位给燕重萧,可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当你轻而易举从别人手中得到了你最想要的东西时,名为猜忌怀疑的种子就会在一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又何况他们出生于皇室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若是真的将皇位让给了他,只怕自己又会成为燕重萧心里的一根刺,恐怕他时刻都在想这根刺什么时候会再扎他一下。
  卧榻之侧,启容他人酣睡?
  为了再无后顾之忧,燕重萧必定将他除之后快。
  更何况燕重萧的眼里,本就容不得他。
  所以这个皇位,他不能让也不能给,只能坐稳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他不当这个皇帝,就只有死这一条路。
  阿澜突然这样问他,他答不出来。
  因为他真的没想过以后,但如果真的能有选择的机会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赵铁柱声音说的很轻,每一个字却都清晰地传入了王富贵的耳朵里。
  他借着烛光看着身侧的皇帝,他的眼睑轻轻垂着望着杯中的酒,仿佛想要在这一盏小小的水池中,将自己看个仔细。
  他没想到皇帝给他的会是这样的回答。
  这世上有哪个人会说不想当皇帝呢?
  纵然在上辈子,也有人羡慕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和美人环绕的福气。
  但此刻燕重云却说,如果可以他不想当皇帝了。
  王富贵望着他轻笑出声,回想起跟皇帝加班批改奏折的日子,这个回答就已经很燕重云了。
  王富贵伸过胳膊肘拐了拐他,又凑过来问他,“那不当皇帝以后呢?想做什么?”
  赵铁柱对上他晶亮的双眼,面对他的提问答:“做什么都行,想和你一起,你呢?等处理了燕重萧以后,你想做什么?”
  被皇帝这样一问,王富贵稍稍想了几秒。
  他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想去看看这世界的山川河流,想领略本土的繁荣和热闹,想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想在下雨时乘一艘小船卧澜听雨……
  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能走出这座宫墙的前提下。
  “想出宫,我也不想做贵妃了,你看我们连想法都一样,是不是很般配。”
  王富贵说完又笑着饮了一杯酒,他曾经还在想往后是走是留,可从皇帝的回答中,他觉得他们俩就合该在一起。
  他们之间有太多个点可以共情,又有太多个选择都相一致,王富贵突然有了一种错觉,他们好像就是为了遇见彼此,才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里来。
  赵铁柱说不清此刻心中的那种感觉,喝过酒的阿澜跟平常很不一样,他懒散又随意,脸颊微红,眼眸又像含着一汪碧波,饮酒时喉结随着吞咽滚动的样子,更像是对他的一种引诱。
  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想同他至死方休。
  脑海中才跳出这个想法,赵铁柱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间还弥漫着醇香的酒味,叫他才浅尝一番就好似要醉。
  他追逐着他的唇舌,不断纠缠攥取,就连呼吸都凌乱了几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那些雪花一片片落下,又很快融化在地上,留下了些许淡淡的水痕。
  直到雪越下越大,铺天盖地般落下,地上多了许多深深浅浅的小水滩。
  那一弯弯水滩随着每一片落雪泛起层层涟漪,最后被如毛的大雪覆盖填满。
  于屋中的两个人而言,这一夜温柔而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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