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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男贵妃(穿越重生)——千重鲤

时间:2024-10-15 08:08:47  作者:千重鲤
 
 
第77章 
  这个年过的很糟心。
  因为俞妃的死和秋月宫的走水, 整个宫中完全没有了年前那副喜庆,宫中那些火红的灯笼都被默默取下,整个皇宫最隆重的装点, 便只有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和祭奠的装束同色,白得有些刺眼。
  没有人再敢妄论这两件事, 宫里一时之间有些风声鹤唳的意味, 人人都噤若寒蝉。
  宫中纪事于这次事件,也只不过轻描淡写的记了一笔“俞氏缠恶疾于祭典,不敬先祖不尊神佛,是以天降罚惩而亡, 秋月宫中众人并罪, 降天火涤荡, 以消罪孽。”
  那么多条无辜性命死在人为,却被扣上了名为“罪孽”的帽子。
  王富贵跟赵铁柱两个人相对而坐,脸色都不好看。
  太后在这后宫里, 在另一种层面上, 确实就是“神”的存在, 普通宫人和这些嫔妃的性命,在她眼里, 都只是草芥。
  任他俩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 太后杀疯了。
  眼下木已成舟, 悲剧已经酿成, 他们身在局中,自是无可奈何。
  两人都发出一声叹息。
  孙德福这个时候从殿外进来禀告, “皇上, 娘娘, 太后那边儿传了话,说宫中这些时不大热闹,没有年味儿,这元宵宫宴想办隆重些。”
  王富贵跟赵铁柱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太后暗藏的意思。
  这谁听了不得说一句:好家伙。
  可不是没有年味儿吗?宫都被你一把火烧了,那么多人死在里头,谁还敢过年?给谁过年?阎王爷吗?
  这老妖婆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心虚,反而还要大办特办,这不是想粉饰太平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赵铁柱回他:“那便依太后意思,叫管事的人给我用十二份心,若是不够隆重,朕唯他们是问。”
  孙德福领了命就退出了殿中,去传令了。
  “这老妖婆就不怕夜里做噩梦,有人找她索命。”王富贵呸了一声。
  赵铁柱道:“她手上人命太多了,债多不压身,秋月宫走水一事,我算是跟她彻底撕破脸了,她今天为元宵节这事儿还叫人来通报,无非是想叫我听话点,告诉我她虽然老了,不代表她的实力也没了。”
  王富贵麻了,他跟皇帝现在两个人的处境完全是前有狼后有虎。
  “咱俩现在该怎么办?老妖婆下一个不会要对我动手了吧?皇上,臣妾不想死啊。”
  王富贵一把拉住赵铁柱的袖子,脸都皱成了一团,他领教了太后这番手段以后,确实生了点后怕。
  赵铁柱站在他跟前,用手指展开他的眉头,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脸颊,“太后那边暂时不用管,她无非想让我表个态,这段时间你留在重华宫中,我会对外宣称你跟我闹了别扭,迷惑太后一二。”
  王富贵松开了他的袖子,把他的手拿下,叹了一口气,眼下之事已然搅乱了他的心神,“那萧王那边呢?元宵宫宴他必然要找我,我们还继续演一波?”
  这么多天来他出入勤政殿有一两回,每回回去迎春跟奉霖的眼神都叫他有点虚。
  他个人觉得不能再这么演下去了,回回都演,难免萧王看出破绽。
  “不,这回主动出击。”
  王富贵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莫非到收网的时候了?
  赵铁柱拉他在办公桌边坐下,“你忘了?上回我们就说要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王富贵这才想起来,“所以元宵宫宴,就是这个机会?”
  赵铁柱点点头。
  他将勤政殿办公桌上的毛笔架上最后一只毛笔取下来,然后将这支毛笔往办公桌下面一按。
  紧接着办公桌正对着椅子的这头,缓缓弹出了一个抽屉。
  王富贵第一个想法便是:这勤政殿里还真有机关啊?
  他当初只是随口一说,以为自己出了张无中生有。
  哪知道这殿里还真有这么隐蔽的一个机关。
  皇帝还说他将计就计又给萧王下了个套,这不就是暗度陈仓?
  王富贵顿然怔住。
  好一个无中生有暗度陈仓。
  妙啊。
  同时也震惊于这个机关做得如此巧妙,这桌子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缝隙,而且这平平无奇的毛笔居然是机关的钥匙。
  这任谁能想得到?
  只见那抽屉当中,是一卷带着木轴的黄色绢布。
  想必这就是老皇帝留下的那份诏书。
  赵铁柱将这卷旧物拿出,原本明黄的绢布有些旧了。
  这五年里燕重云会时不时拿出这份诏书细细浏览,从那几行字中反复观看一段应该被老皇帝带进皇陵中的秘密。
  赵铁柱将诏书展开在桌上,给阿澜看。
  王富贵终于看到了这卷绢布上所写的内容。
  燕重萧最想要的东西上,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出现他的名字。
  这份诏书虽然旧了,但上面的字迹却十分清晰,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传皇位于二皇子重云。”
  连他燕重萧,一个字也没有提。
  “要将这东西给他吗?”王富贵看完后摸了摸这份诏书,问皇帝。
  赵铁柱见他看过了,便将东西又卷起来放入了抽屉,将抽屉推进了办公桌里,取下了桌子底下的毛笔,将笔挂回原处。
  皇帝的动作很明显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王富贵不解地看着他。
  赵铁柱做完一切后才答:“不,还不能给他,其实现在给不给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就算给了,他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王富贵觉得皇帝的话说得有道理,萧王那么想要这份诏书,想必是笃定了这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现在给他一份不是写着他名字份诏书,难道他会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决定不谋反了吗?
  当然不会。
  王富贵又听皇帝说:“先前他笃定你没有恢复记忆,所以回去做了部署的话肯定是针对你还在失忆中的相关决定,但到了今日,他还没有出牌,我有点不放心。”
  确实,从除夕那天夜里到今日,萧王那边没有传什么消息过来,很有可能萧王这期间在部署其他方面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知道。
  “虽然我目前掌握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但是我怕他还有炸在手上。”
  赵铁柱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王富贵将信息细细梳理了一番,“所以元宵宫宴上,我只需要口头告诉他,我看到了诏书的内容,但是并不能将东西带出来,他只要听了这个消息,必然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从而会怀疑到我已经反水了。”
  赵铁柱点点头,这种只讲一个开头对方就能明白的感觉真的让他很舒服。
  “到时候他必然认为你已经恢复记忆,并且还同我和好了,这样一来他之前做的部署就算白费了,我们这是在逼他出牌。”
  王富贵再一次感慨,皇帝不愧是皇帝,教授不愧是教授。
  每一招都好像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并且这招以守为攻,听皇帝的意思应该是稳了,就等萧王出了牌,直接把他压死。
  到这个阶段王富贵才有了一种决战之时的感觉,可能输赢就在这一两波团战了。
  王富贵回去以后开始实施计划,皇帝果然放出风声,宫中众人私底下都在议论他跟皇帝吵架一事。
  有说澜贵妃恃宠而骄的,也有说澜贵妃糟了皇上厌弃,迎春自然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结合她们娘娘这几日闭门不出,皇上也不传召娘娘了,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了一番。
  “确有此事,要说原因,便是本宫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王富贵语意模糊,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实则就是想叫迎春顺着往下问。
  果不其然,迎春紧着问他:“娘娘碰了什么?”
  王富贵说:“那勤政殿中,还有什么东西是本宫想碰却不能碰的?”
  迎春眼睛一亮,“娘娘是拿到东西了?”
  王富贵垂下眼眸叹了口气,“你猜本宫要是拿到了,还能不能在你跟前同你讲话?”
  迎春一顿,又说:“那娘娘……”
  王富贵又丢了个引:“本宫没拿到东西,但看到了上头写的什么。”
  迎春似是迫不及待地问:“写的什么?”
  她料想那东西上头写的定是自家王爷的名字,否则皇上又怎会跟娘娘吵架,定然是因为娘娘看到了皇上最不堪的秘密。
  王富贵用手轻轻戳了一下迎春的额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元宵宫宴本宫自会跟王爷说。”
  迎春这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给他行礼道了歉后高高兴兴地出去了,想必是通知燕重萧这个喜报去了。
  王富贵望着她的背影,其实他觉得这几个队友这半年来对他都不算差,不论是照顾他的起居,还是帮他做一些事情都十分上心。
  但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这几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人,他们伺候自己这么多年,跟在身边鞍前马后,保护他的安危,都是另有所图罢了。
  如果真的有要他们做选择的一天,想必他们还是会毫不留恋地将他推出去选择萧王吧。
  毕竟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罢了,只希望到最后兵戎相见之时,他们都会舍弃这不该有的情感。
 
 
第78章 
  元宵宫宴一如太后所愿, 整个皇宫都被装点成了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节目那是一个赛一个精彩,风头直接盖过春晚。
  王富贵心想这负责节目的导演恐怕也是怕极了这老妖婆, 所以不敢不隆重。
  他今日心思不在宫宴上,自萧王出现之后,他就时刻注意着。
  这回萧王倒是跟他对上了几次眼神, 想必迎春那边的消息萧王已经心里有数。
  这就好说了, 等于他们俩今天都是有备而来。
  终于还是到了他单独跟萧王对线的时候了,就看今天,他能不能骗出这哥们的大招了。
  还是那个假山后,王富贵等了两分钟左右, 萧王如约而至。
  好像在宫宴之时“约会”假山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必做事情之一。
  王富贵见他还端着一副深情模样, 心想这哥们还真是准备一个套路走到底, 是觉得失忆了的男贵妃很好骗是吧?
  既然这样,那就过两招。
  “许久不曾看过这样的月亮了。”王富贵一键开启演戏模式。
  “月圆之时常有,兴许只是这堵宫墙, 误了好景。”
  王富贵一听, 心想你小子也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这不就是提醒他叫他赶紧说正事,只要他俩早点达成目的, 他就能早点出宫获得自由?
  王富贵还没想好出什么牌, 又被萧王抢先一手。
  “本是团圆时, 想必阿澜心中牵挂更甚。”
  妈的, 玩这手,脏不脏?
  又开始拿家人威胁你爹了是不?
  动不动就牵扯家里人, 怎么, 你是家里没人了吗?
  还搁这儿装呢, 得亏皇帝告诉了他,他娘跟他妹妹好得很,不然又要被这小子骗过了。
  王富贵藏在袖子中的手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这戏要演到大结局,他真的很想输出一下。
  “罢了,王爷所言甚是,我确实看到了那东西,只是不知道其内容能不能让王爷满意。”
  既然对方都选择打出一段伤害了,那他就直接明牌,给他打出暴击。
  燕重萧望着长孙透,等待着他的下文。
  王富贵见他这么沉得住气,那行,就看他听了事实还能不能沉住气。
  “说来我也有些震惊,先皇笔墨刚劲如青松,行云走笔一气呵成,未有半分踌躇,想来那份诏书早已深思熟虑过。”
  “就是不知王爷可曾想过,这东西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王富贵一双眼直接将他锁定,想要捕捉到他脸上讶异或震怒的表情。
  但很遗憾,萧王没有给。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眼沉得像潭死水,又如一双利剑要将他盯穿。
  “你说诏书上写的不是本王的名字?”燕重萧的声音并没有很大的起伏,但听起来叫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给王富贵一种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的错觉,这点倒叫他有些疑惑。
  难道他们猜错了?萧王到底是不信他说的话,还是早就知道那份诏书上写的根本不是他的名字?
  萧王现在看起来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特别是他那双眼,在这样的月光映照之下,不仅阴寒还带了几分肃杀之意,盯得王富贵有些头皮发麻。
  果然吃了全场经济的打野不好对线,虽然王富贵后期被喂了不少经验,此刻还是有点发怵的。
  但到了这个地步,真的已经没有撤退可言了。
  还是那句话,输人不能输阵,萧王再叼,也必然叼不过真正的天选之子——皇帝。
  王富贵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鲁迅先生的名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后,正面对上了萧王的目光。
  “几行字罢了,我还不至于眼花。”
  燕重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恢复记忆了。”
  看似发问却又十分肯定。
  萧王说出这句话后,王富贵便稍稍将心放了下来。
  他跟皇帝预测的方向还是对的,燕重萧此刻的反应,一如他们所想。
  王富贵坦白回答他:“没有。”
  反正不管他的回答到底是什么,萧王想必都不会信了。
  二人在这柔和的月色下对视良久,没有人再先开口说话,可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胜似语言。
  燕重萧已然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真话还是假话。
  他怎么会没想过?
  他早就想过。
  燕重萧再看长孙透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长孙雪曾说过的话。
  ——“你焉知今夜烟花不是他二人重归于好所放?”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了解我二哥?”
  ——“你有没有想过,没有记忆的人,才更容易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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