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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男贵妃(穿越重生)——千重鲤

时间:2024-10-15 08:08:47  作者:千重鲤
  ——“燕重萧,你怕了,你怕你的谋反之心,师出无名,你那么爱惜你的名声,却又要当这乱臣贼子,你可不可笑?”
  ……
  这些话句句都如谶言,与他之愿背道而驰地实现了。
  他衣袖下的手也已经握得死死地,他咬着牙槽,藏在衣领下的脖子上已然鼓起青筋。
  “长孙透,你别后悔。”
  燕重萧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富贵看着萧王那一抹华贵的背影,走得这么干脆,总觉得怪怪的。
  不是,就这?
  这算什么意思?
  难不成燕重萧的大招是遁离现场?
  他现在有点儿凌乱,也谈不上了解燕重萧,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还是赶紧回去跟皇帝商量商量吧。
  燕重萧出了宫却并未急着回府,他在马车中坐了很久,长孙透今日所说于他而言,其实谈不上有多让他难以接受,毕竟他从一开始跟长孙透合作之时就没有怎么信任过长孙透,这五年里他一步步绸缪至今,只缺一个契机,长孙透能拿到那份诏书是最上等的计策,他便能以最完美的借口师出有名。
  原本他以为失忆的长孙透更好拿捏,想利用失忆后的他成为最好的剑,来将燕重云重创,将诏书拿到手,明明就只差最后一步。
  可惜了。
  如今叫他更为恼怒的是阿雪说过的那些话都变成了现实,就好像长孙雪又站在他面前狠狠给了他几个巴掌一样。
  他曾经在她面前有多快意,如今想起便觉得有多可笑。
  他也不曾想到,今日这份不甘和怒意竟都是长孙雪带给他的。
  燕重萧睁开眼睛,用手捏了捏鼻根处,他低声下令:“回府。”
  驾车的车夫将马鞭轻甩,寂静的夜里只剩下车轴声和马蹄声在耳边交替。
  待马车停下时,本在假寐的燕重萧睁开了眼,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抬头望了一眼月亮。
  一如长孙透所言,今夜月色难得,月亮如玉盘悬挂于空,温柔而明亮,就连那月中的仙子都想亲眼见一见人间团圆。
  想必身处密室中的长孙雪,也许久不曾看过这样的月亮。
  燕重萧冷笑一声,转头进了萧王府。
  密室之中的长孙雪依旧坐在床边,望着那四四方方的小窗外,勉强框住的一抹月色。
  她毫不意外燕重萧的到来,今夜是元宵,他必然是从宫中回来,想必又要撕开她身上的伤口罢了。
  长孙雪偷偷揪了揪衣摆,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又聋又瞎,不用看到他,也不用听他说话。
  她等了一阵,才听到他说:“这回轮到你得意了。”
  长孙雪转过脸将目光投向了他。
  燕重萧见状愣了一会,从前他只有踩到她最痛的地方,她才会转过头来,可今日他只说了一句话。
  燕重萧看着转过脸来的长孙雪,笑出了声,这一刻他有种赢的快感。
  长孙雪望着燕重萧,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疯狗,毕竟她永远都理解不了一个疯了的畜.牲。
  燕重萧被她的眼神挑起了怒意,那些原本平复下来的不甘和愤怒,在这一刻好似变本加厉一般。
  他上前一脚踹翻了凳子,“你那二哥可真是贱得狠啊,他曾那样恨过燕重云,如今竟也能再同他旧梦重温,就不怕那梦中有你爹娘大哥流着血泪骂他不孝?”
  这话无疑踩中了长孙雪的伤口,可她从这话中听出了燕重萧的不甘。
  看样子她所说过的话,应当是实现了。
  “燕重萧,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曾经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自诩了解我二哥为人,笃定我二哥必定为你所用,怎么,王爷也有今日?”
  “想来王爷如今美梦破碎,你那指望了许久的东西,得不到便是得不到了。”
  燕重萧怒视长孙雪,“那又如何?要夺这皇位本王有的是法子,倒是你,长孙透如今跟本王反目,站在皇帝那边,想必已经在燕重云和长孙家之间做出了选择,你和你阿娘,如今已是他要舍弃的弃子了。”
  他又咄咄逼人道:“阿雪,被血浓于水的至亲背叛的感觉,如何啊?”
  长孙雪没有说话,那四方格子中撒下的几寸月光,衬着她的脸色更显几分苍白。
  燕重萧似是觉得还不够一般,又道:“你也自诩了解长孙透,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他要亲手将你……”
  “够了!”长孙雪大喝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
  目光不惧而坚定地看向燕重萧。
  “那又如何?他自有他的选择,也有他要走的路,不论他做何选择,我都尊重。”
  二哥这一辈子都是旁人在替他选择,身份是,进宫是,被迫合作也是。
  如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她欣慰他终于自由,不再被她所拖累了。
 
 
第79章 
  燕重萧从未觉得哪一夜像今夜这样长。
  他下床披了件氅打开了桌边的窗。
  墨黑色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明月, 一如元宵夜里那般明亮,却又少了几分圆满。
  方才从梦中惊醒的汗被风一卷,又带了些许凉意。
  长孙雪那双平静又决绝的眼, 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成了他的梦魇。
  他一直都认为他是占据绝对压制性的那头狮子,而长孙雪不过只是他嘴边一只无路可退的兔子。
  于是他将她关进了笼子里,他对这只兔子百般戏弄逗耍, 却没想到有一日她对自己露出了獠牙。
  她尝试用她的方式激怒他, 反抗他,用那双冰冷又带着恨的眼神凝视他。
  直至今夜这场梦,他梦见长孙雪在元宵夜里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
  他才惊觉那座牢笼里养的,不是一只兔子, 她身上流淌着长孙家的血, 也是头斗志昂扬却根本不畏惧死亡的狮子。
  燕重萧望着天上那轮月, 攥紧了身侧的手,长孙雪那么笃定他会输,那他就让她看清楚, 他是如何将象征胜利的头颅摆在她的面前, 叫她欣赏这份最独特的战利品。
  燕重萧在窗边站了一夜, 直到天将破晓,那轮明月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影子, 被层层云给遮盖, 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这条路本就是条不归路, 他和燕重云之间争了这么多年, 好像也只剩下你死我活这个结果。
  他年少时曾经也不是没想过要和未来的皇兄兄友弟恭,君臣辅佐。
  可这位“皇兄”却从温和谦逊的太子变成了烈如骄阳的燕重云。
  那颗不知何时被埋下的名为“嫉恨”的种子便开始生了根, 也许是从那匹他没得到的枣红小马开始, 又或许是从他发现燕重云的秘密开始, 他渴望凌驾于燕重云之上,想将他踩在脚下,叫他也尝一尝这么多年来他埋藏于心的不甘。
  那份诏书固然重要,虽说现今已无可能再拿到手,但他并非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燕重萧唤了个名字,很快便有人进来替他更衣。
  “准备马车,本王要进宫。”那下人将衣冠替他穿戴好后,领命退下。
  *
  太后自元宵宫宴后便不再露过面,俞妃和秋月宫一事她已经跟皇帝撕破了脸,先前以为皇帝同长孙透闹别扭便是在同她表态服个软,又听雅竹说这几日澜贵妃病了,似乎还咳了血,皇帝听了于心不忍,又去看望了她几回。
  太后听着雅竹的话,转着佛珠的手一顿,想来长孙透这便算是到头了,就差一个了断,倒不如就让她亲手送一程,也不枉皇帝为了她要跟自己撕破脸。
  本想吩咐雅竹再叫人给长孙透下毒一事,就见外头进来了位婢女,给她行了礼后便说:“娘娘,萧王殿下来看您了。”
  “叫他进来吧。”
  燕重萧踏进永寿宫中时,便见太后手持佛珠坐在榻边,似乎正在等他。
  “儿子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罢,过来坐。”说罢摆了摆手屏退了众人。
  今日风大,雅竹出去时将门也带上了。
  燕重萧上前两步坐在了太后身侧,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儿子近几日得了个玩意儿,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想来母后应该会喜欢,便特意带来拿给母后瞧瞧。”
  太后接过那匣子打开看了看,是颗成色晶莹凝重,圆润多彩的珍珠,个头也大,和荔枝差不多大小,倒是不多见。
  太后见了很是高兴,将那珍珠拿出来又看了看,“这珍珠天生如此圆润便已是难得,色泽又如此出众,岂不稀罕?要得这么一颗也需些缘分,你这孩子最是有心,不像皇帝……”
  提起皇帝,太后便哑然不语,她亲自带大的儿子如今已然跟她撕破了脸,倒还不如这得来的便宜儿子对她上心。
  话音落在这儿,萧王嘴角轻扯,露出了个若有似无的笑。
  太后跟燕重云只见早有间隙,又因为长孙透夹在中间,这原本的间隙便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只要长孙透在其中,太后的愿望就永远不会达成。
  如今太后已经生出了拿他同燕重云比的心思,可想而知,太后已经对燕重云失望透顶。
  “二哥只是太在乎澜贵妃罢了。”
  他轻描淡写便可火上浇油。
  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她将这颗珍珠放进了匣子里,“荒唐!他可曾想过他是堂堂一国之君!”
  “母后又何必如此动怒?”燕重萧望着太后又说:“皇兄向来如此罢了。从皇兄执意要迎长孙透进宫,一意孤行要立他为贵妃之时,母后就应该做好会有今天的准备。”
  太后听了眼神一凝,冲着燕重萧喝了一声:“放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燕重萧也不准备再装了,他今日来也不是来当什么孝子,演什么母慈子孝的,更何况,眼前这位从来都不是他的母亲。
  燕重萧站起身来,“母后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
  太后也扶着案几站了起来,一双眼如刀般凌厉地看着他,“你好大的胆子!”
  燕重萧笑了起来,又低声问她,“有何不可?”
  “母后想让他封纯妃做皇后,他能做到吗?在他燕重云心里,恐怕只剩下长孙透了罢?”
  太后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却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遮掩欲反之心的儿子。
  燕重萧见太后沉默,便知道她已经动摇,“燕重云做不到的,本王能。”
  太后望着他,眼神复杂,她确实对燕重云失望至极,可此刻燕重萧站在她跟前细数这一桩桩一件件,又说着这些妄图谋权篡位的话,她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能”。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留下来的这两个名义上的儿子中,注定有一个人要夺去燕重云的一切,相比于燕重萧,她更希望这个人是燕重钰,也更希望今日站在她面前说这番话的人是燕重钰。
  可偏偏天不如人愿,本是先皇一点垂怜,却叫他生出了如此磅礴的野心。先皇临走前可又曾料到过会有这一天?
  燕重萧见太后迟迟不表态,又说:“母后此刻不信本王,情有所原,本王会寻机会叫燕重云赐婚,夏家的女儿可不仅仅只有一位夏玲儿。”
  太后终于给出了反应,“你的意思是……夏时瑾?”
  夏家嫡出的女儿只有玲儿一个。
  除去玲儿,夏家适龄的女子便只剩庶出的夏时瑾还未嫁人。
  太后没想到燕重萧竟已然谋划至此,他有备而来,认定了自己会帮他。
  燕重萧不答反问:“母后究竟是想叫夏玲儿这个人坐上皇后之位,还是想叫夏家的女儿坐上皇后之位?”
  面对燕重萧的质问,太后说不出话来,她从前只将目光放在燕重云身上,她养大的儿子坐上了皇位,那必然是要让她夏家嫡女做皇后。
  可放在如今这个局面,燕重萧的话倒叫她如梦初醒。
  又听他道:“母后要的不过是个结果,只要大燕的后位留在夏家,又何必在意坐在后位上的人是嫡是庶?”
  太后确实动摇了,一面是不想让燕重萧成为那个人,一面又是他给出的诱人条件。
  从她个人的角度和夏家的兴衰而言,燕重萧说得都对,可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这个人怎么都不能是燕重萧。
  燕重萧见太后依旧不松口,又下了最后一剂猛药,“燕重云姓燕,本王也姓燕,本王坐上那个位置后,母后也依旧是这大燕的太后,什么都不会变,而母后想要的,也都能得到。整个大燕,只有本王能给母后想要的一切。”
  太后心里最后一丝挣扎也被燕重萧的话化解。
  这是大燕的江山,只要坐上这皇位的人姓燕,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一如她希望后位留在夏家一般,群臣又如何会在意这龙椅上坐的是嫡是庶?
  况且大燕的嫡子,早就没了。
  也一如燕重萧所言,不论谁是皇帝,她都是大燕的太后。
  她又何必在意皇帝是不是她的儿子?
  燕重云纵然是她养大的又如何?唤她一声母后又如何?
  终究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太后权衡利弊后,决定扶一手燕重萧。
  “你想仅靠哀家,靠夏家,扳不倒燕重云。”太后终于表明了态度。
  当初她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了燕重云身上,包括夏家也不例外,燕重云坐稳了这个皇位后,为防外戚专权,对夏家所做的一切她都默许了,因为她从那时起,从未想过有今日。
  如今走到这一步,她务必要给燕重萧提个醒。
  燕重萧见太后表了态,随即便笑了。
  “母后大可放心,本王心中有数,眼下也无需母后为本王做些什么,只待日后看清本王的诚意便是。”
  燕重萧又走了一手以退为进,他今日站在太后跟前所做承诺不过一嘴空话,太后恐怕只信了三分,在他没有娶夏时瑾之前,他们之间的合作就不算成立。
  燕重萧留下这句话便行礼告退了。
  待燕重萧离开后,太后重新坐回榻上,拾起案几上的佛珠,又开始转起来。
  燕重云纵然可惜,但自己给过他机会的,只是他为了长孙透,不要罢了,那也怪不得她再将这机会,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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