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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男贵妃(穿越重生)——千重鲤

时间:2024-10-15 08:08:47  作者:千重鲤
  此间便是极乐。
 
 
第83章 
  隔天夏国公开完早会就把赵铁柱堵在了回办公室必经的路上。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了赐婚一事, 赵铁柱知道这事儿躲不掉,就叫他去办公室详谈。
  进了勤政殿,夏国公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就对着他跪了下来。
  赵铁柱装模作样伸手制止, 边叫他起来还边明知故问,“夏国公这是做甚。”
  夏国公非但没有起来,反而将头贴在手上, 姿态放得极低, “皇上,老臣家中孙女儿夏时瑾,前几日在落雁湖游湖时不慎跌落湖中,幸得萧王所救, 捡回一条性命, 可当日落雁湖上游湖者众多, 京中竟乍然传出流言诋毁老臣那孙女儿,如今那孩子竟哭闹着要寻死啊!说甚么还不如当日在湖中淹死得好的灰心话,老臣听得心痛啊!”
  说到这夏国公情绪有些激动, 有那么点老戏骨的意思了, 看这架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孙女儿是他夏家的掌上明珠,被视若珍宝的娇娇儿。
  从前国公府中张口闭口便是夏玲儿, 是纯妃娘娘, 贯没听说过国公府五小姐一星半点儿风声, 今日这出倒有些声泪俱下的意味。
  啧, 说白了,利益当前才当珍宝, 平日里兴许在国公府这样的大家族中什么也不是。
  人呐。
  赵铁柱装模作样地配合点头, “此事朕有所耳闻, 昨日豫王便向朕说明了一切,萧王似乎很是心悦你那孙女儿,才见上一面便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来求朕给他赐婚。”
  赵铁柱主动把话题抛出去,准备顺水推舟把这事解决了,毕竟都已经跟阿澜商量好了,这手牌叫他过。
  他都这么给面子了,夏国公还非要再跟他玩一手以退为进欲拒还迎,非要把个场面话说漂亮。
  意思是他这孙女儿被燕重萧救下就本该感恩戴德了,没想过要高攀燕重萧的心思,但现在俩人两情相悦,又是天注定的缘分,希望他能成全这对有情人,顺便又恭维了他一波,抬了他一手,说有他的赐婚相信传言定会不攻自破。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份儿上了,按道理说是不答应不行了,赵铁柱还偏偏又装了一手,演戏嘛,家里有个影帝,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
  这波你来我往的就像买东西砍价,不能他说了自己就马上答应,不然夏青松反倒会觉得他条件提少了,亏麻了,赵铁柱假装思考了许久。
  夏国公见他沉默了这么久,还迟迟不做决定,又唤了他一声:“皇上……”
  这一声“皇上”包含了太多情绪,放到现代语文阅读理解中,高低要分析出三五句话来。
  “夏国公如此爱护之心,萧王又对你那孙女儿有意,朕自当成人之美,岂有不应之理?”
  听了赵铁柱的话,夏国公磕头谢恩,“多谢皇上成全!”
  这事儿是成了,还得挑个日子,这挑日子又是个脑力活,还是等严于硕回来后再定不迟。
  “夏国公快快起来罢,朕迟些会命钦天监选个良辰吉日。”
  “多谢皇上。”
  事情办妥了,夏国公也不再久留,又说了两句便告了退,他还得回去安排这桩亲事所需事宜。
  夏时瑾这几日在家中病得愈发严重,本就染了风寒的身子,又被那些流言所扰,加之母亲又日日到她房中哭诉,叫她憔悴了许多。
  她日夜提心吊胆,生怕他爹听了林夫人的话,要将她远嫁。
  此刻房门被推开,她又怕看到的是她娘那张哭丧的脸,她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心却被一双手揪紧,难受到她快要崩溃窒息。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像今日一样,想要得到一个解脱。
  进来那人出了声,“小姐,国公方才从宫里回来,说皇上为您和萧王赐婚了呢!”
  青莲语气中尽是遮掩不住的欣喜。
  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的夏时瑾一愣,身形明显一僵,她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出现了问题。
  “小姐,小姐?睡着了么?”青莲又唤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以为她睡着了,声音放小了许多。
  待她欲要离去之时,只见床榻上的人坐了起来,“你方才说什么?”
  青莲见她醒着便喜上眉梢地将喜讯又说了一遍。
  夏时瑾这回听了个真切,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才敢确定她听见的都是真的。
  “眼下陈姨娘正忙着准备您和萧王的婚事呢!”
  夏时瑾说不出心中是何心情,方才还在谷底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可此刻又像被风吹上天的羽毛一般,那份激动欣喜快要溢出胸腔,又有半分酸涩叫她忍不住落泪。
  这些天里受到的诋毁,坊间流传的谣言,她所经历的委屈,在这一刻被皇上赐婚的消息所驱散。
  她要嫁的人,竟就是她心中所住的那个人。
  这叫她如何不惊喜又如何不激动?
  此番经历虽一波三折,但她还是赌赢了,兴许是上天垂怜,予了她这份不甘心一个最好的归宿。
  待她嫁入了萧王府,她就会是高高在上的萧王妃,从此这世间便再也不会有国公府中庶出的五小姐了。
  *
  严于硕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是在三日后回到了京城。
  他进京前易容了一番,扮作一位落魄商人进了城,进城后也不曾回过严府,反倒找了个客栈,吃了顿饭,休息了大半日,在宫门下钥前混做出宫办事的太监进了宫。
  虽是傍晚,宫中已经开始点起了灯笼,待他行至勤政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孙德福正侯在殿外,随时等待着皇上传唤。
  严于硕行至跟前低着头压着声音唤了声:“孙公公。”
  孙德福觉得甚是奇怪,哪个宫的太监竟如此不知礼数?
  他本想发难,却顾虑此刻在勤政殿外,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便心生警惕,此人虽然弓着身子,但肩膀比寻常太监要宽许多,太监们从小进宫便净了身,不可能有这样的身量。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像捉贼一般,将这人扯到一旁,正想逼问一番,还未开口,便看到那帽子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严……”“将军”二字还未说出口,便被他制止。
  只听他低声说:“且带我进去面见皇上。”
  孙德福不敢怠慢,严小将军这般模样突然出现在宫中,必是要紧之事。
  孙德福领着他到勤政殿外,自己进去向皇上禀报。
  赵铁柱还在研究燕重萧跟朝臣勾结的那些证据,便听孙德福站在办公桌前一米之处小声禀告:“皇上,严小将军求见。”
  赵铁柱一听严于硕求见,直接站起身来,“快叫他进来。”
  叫他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严于硕盼回来了。
  严于硕进来时欲要行礼,赵铁柱赶紧打断制止,现在说要事要紧,顾不得什么礼不礼的。
  严于硕也不打那些官腔,事急从权,直接向皇帝禀告他此行结果。
  “一如皇上所想,张统领已然反叛于萧王。”
  赵铁柱对于结果并不意外,自上一回纯妃回宫,严于硕便将这丝不寻常禀告他,他隐约猜到了一些,没有在那时直接动手,而是布下了暗网,眼下正是时机。
  燕重萧想要反,必定绕不开兵权,他深知严家不会背叛长孙家也不会背叛燕重云,而北地那块硬骨头他鞭长莫及也啃不动,所以他势必会将目光放在皇城中的禁军之上。
  且不论禁军这张牌是如何归燕重萧所有的,现在也到了他收网的时候了,一旦燕重萧有了动作,他只需再打出一张“釜底抽薪”来结束这漫长的对局。
  赵铁柱沉默了片刻,“此事便只能你知我知,朕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严于硕郑重地点了点头,此事机密,他此番要如此大费周章回京也是这个道理。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铁柱也轻轻点了点头,“还有一事,朕须得告诉你。”
  他看着严于硕的眼睛说:“燕重萧兴许已同太后联手,他与夏国公轮番求朕为他和夏时瑾赐婚,朕已经应允。”
  赵铁柱又说:“若是夏家当真反了,朕定然要将夏家一并处置。”
  严于硕眼神一滞,不敢再看皇上。
  赵铁柱却不给他退路,他问:“阿硕,介时你待如何?”
  这句话落在严于硕耳中,无异于是句拷问。
  介时他是要依旧做个忠于君主的将军,还是要为了玲儿也做那个乱臣贼子。
  是要家国还是要儿女情长。
  此刻他脑海中闪过了太多画面,有在他面前天真烂漫,娇羞可爱的玲儿,有他温柔固执的阿姐,还有他忠心耿耿的阿爹和柔弱多病的阿娘……
  太多的画面一一闪过,他想要捕捉,却什么也捉不住。
  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攥紧了双手,直到他脑海中的画面,停在了那一天里。
  他一生甚少落泪的阿爹,在那一日竟湿透了衣袖。他一向内敛温柔的阿姐,在那一日也哭得几近晕厥。
  严于硕终究还是松开了手,若真的有那一日,他只有一条路选。
  因为严家这一生,他的父亲,他的阿姐,还有他,都无法从长孙家跨越。
  他再次抬起头,正视这位年轻的帝王。
  “我阿爹心中的月亮,已经不会再圆了,我阿姐等了大半辈子的人,也已经等不到了,我又岂能为了儿女情长,叫他们失望。”
  赵铁柱问:“哪怕玲儿恨你?”
  严于硕答:“哪怕玲儿恨我。”
  纵然玲儿恨他,纵然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于国于家,他都要这么选。
  赵铁柱得了他的回答,感慨万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硕,相爱相恨这条路,太苦。”
  希望这种剧本止于燕重云和长孙透罢。
  “介时朕会放过夏攸之一家。”
 
 
第84章 
  萧王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四月中旬, 眼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赵铁柱相信严于硕在张莽身边伪装了这么久,这一个月里必定能找到机会,完成这场棋局的最后一步。
  等最后这一子落下, 燕重萧手中所有的牌,于他而言都等同于废纸一张,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他和太后的双杀。
  这一个月中不论宫中还宫外, 皆在议论与准备萧王大婚一事, 国公府和萧王府两边都忙得不可开交,坊间里皆在传萧王是个深情之人,和国公府五小姐一眼便是万年。
  夏时瑾之前于落雁湖中被传出的流言蜚语,到今日已经变成了一出英雄救美两情相悦的佳话。
  不论是布匹掌柜还是胭脂娘子, 翠宝阁的管事还是绣喜服的绣娘, 见了她的面都说她与萧王十分般配。
  这种还未嫁进王府, 便人人夸捧的感觉是她这十几年来都不曾感受过的,她终于能从“庶女”这层身份之下抬起头,昂首挺胸地行走在国公府中。
  从前她见一面都是奢望的太后姑母, 竟还从宫中派了嚒嚒来教习她身为王妃应当如何行事的规矩。
  这些曾经她渴望、羡慕, 却得不到的, 独属于夏玲儿的一切,今日终究还是归她所有了。
  萧王府的聘礼抬了十条街, 京中一时之间皆传五小姐有福气, 被萧王放在了心尖儿上。
  燕重萧听了这样的传闻, 讥笑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是给太后看看他的诚意罢了, 毕竟他还需夏家为他打通层层关卡,莫说这十条街的聘礼, 纵然是将他这萧王府搬空了又何妨?
  只待大婚一过, 不多时这大燕的君主便要易主。
  大婚当日夏时瑾早早地起了身, 坐在铜镜前任由妆娘替她描装,等绣娘为她穿上定制的嫁衣,等吉时一到,告别她的爹娘。
  当她被那双宽大温暖的手牵着跨过火盆,踏入萧王府中的那一刻,尽管还未拜堂,她便已经将自己当做萧王妃了。
  今日太后和皇上,还有澜贵妃都亲自前来做见证。
  当她听见宫中主事高声唤他们拜天地,拜高堂。
  当她透过红纱望向她日思夜想的郎君,同他相对而拜。
  她都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直到她坐在喜床边,红头纱被挑起,同他喝过了合卺酒,经历如狂风骤雨般的欢爱,她在那份必经的痛楚中体会到了真切。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夏时瑾,只是萧王妃。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大婚那夜过后,萧王再也没有踏进过她住的院中,而这诺大的萧王府里也拥有诸多禁忌。
  除了书房和王爷的房间去不得,还有许多不是那么要紧的地方,她也去不得。
  她能够活动的地方好似只有属于她的那处院子和大堂那一侧的庭院。
  夏时瑾起初还能宽慰自己,告诉自己那些她虽去不得,但旁人也去不得,王爷不来她院里歇息,是因为王爷公务繁忙,所以才无暇顾及到她,现今这萧王府中又无其他姬妾,她又何必如此在意,待王爷不忙了,自会同她在一处。
  可十天半个月过去,她能见到王爷的机会不过寥寥数次,每每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将那些关心爱意表达,便被他冷言打断。
  夏时瑾的心一天比一天要冷。
  当初成婚之前,所有人都说王爷对她用情至深,全京城的女子皆在羡慕她能得萧王如此深情。可眼下的处境同那时相比,却叫她如坠寒冰。
  这个时候她才隐约意识到,也许从一开始,这场满城皆知的盛大婚礼,都只是国公府和萧王的一笔交易。
  她是国公府中最合适的物品,也是国公府中廉价又不值一提弃子。
  也许自始至终,萧王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情。
  当她猜及至此,全身浸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日她便同管家说她要回去看望母亲。
  可管家却告诉她,没有王爷的命令,她哪儿都不能去。
  这一切都似乎在印证着她的猜测。
  那一天她站在石桥边上看了一整天的鱼。
  她觉得脚下这池中的鱼,像极了她自己。
  她从国公府那个压抑的家族中又来到了另一个权贵的牢笼里,好像永远都站在别人画的圈当中。
  兴许是那一日从这场旁人精心编织的梦中醒来,看透了本质。
  她纵然情伤,也不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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